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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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這個夜晚對銀賢派出所來說注定不會太平靜,他們剛抓住了犯了多起惡性殺人案的犯人曹雄哲,由于案發(fā)地點都是在十分偏僻的隧道附近,而被稱作“午夜隧道殺手”。兇手喜歡躲在暗處從背后突襲,用匕首反復刺扎受害者。曹雄哲在首次行兇中體會到了殺人的滿足感,在之后的半年里再三作案,分尸方式一次比一次令人發(fā)指。他們正在通知刑偵科的同事來處理,這件案子很大,沒人敢隨便對待。 李由美坐在派出所不太舒服的鋼制椅子上,雙手緊握僵硬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等待著警察來給他們做筆錄,惴惴不安。 “多虧了由美小姐………真是萬幸…”徐文祖的聲音從身旁響起,他的臉因為受傷而微微泛白,但表情卻是慣有的沉著。 “不過……我有點好奇……那是什么感覺?” “什么……” 李由美微微側過頭,睫毛上還帶著些水汽,有些發(fā)懵的對上他漆黑的眼睛。 這張臉……真的…從看到第一眼就…想弄哭… “還能是什么……”徐文祖嘴角揚起一個弧度,他向她湊近了些,附在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道,“當然是用石頭砸他的感覺……” 他說完又偏過頭沖她輕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觀察著她的反應。 在外人看來他們的舉止很是親昵,男的一直低低對著她的耳朵說著些什么,像是在安慰對方的樣子。 “………” 李由美的臉剎那間變得慘白,她低頭避開了徐文祖戲謔的目光,拒絕自己再看他。 蘇貞花拿著文件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們,然后馬上反應過來了,笑著走到他們面前。 “啊……不好意思……那邊剛處理完……那個………大家都認識就不自我介紹了…我們開始吧?…”蘇貞花很有禮貌的對他們行了禮,然后拿了個椅子坐在了他們面前,打開了筆蓋。 “巡警小姐………”李由美的聲音因為忐忑不安而變得微弱?!澳莻€人怎么樣了?”她因為害怕而回避了‘死’這個字,下意識的換了一個問法。 蘇貞花聽她說完松了口氣,耐心的解釋道。 “……犯人現(xiàn)在在審訊室呢………放心吧……那種程度是死不了人的……當時他只是被你打暈過去了…” “沒死嗎?”李由美全身的肌rou都放松了下來。 “是的,沒死……不過被他殺害的那些被害人就………”蘇貞花的語氣里帶著一些惋惜但馬上又自覺失言,她頓了頓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口道,“……喔…話說回來…你們二位怎么會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就是…吃完飯想散散步來著……”徐文祖看了一眼李由美,然后對蘇貞花笑了笑,客氣而謙和。 蘇貞花看著眼前文質彬彬的徐文祖,據(jù)說還常常在社區(qū)做著社會公益活動,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活的很體面的好人。她心想,應該大部分人都會對這種長得好又禮貌的人產生好感吧?她看了看李由美,不免又感到好奇起來。 “……上次…或許……徐醫(yī)生要見的重要的人……難道說………就是李由美小姐嗎?”蘇貞花想起之前去拔牙時的情景,就問出了口,見徐文祖半天沒反應,她有些尷尬的做了一個拎蛋糕的動作,提醒道,“啊~蛋糕、蛋糕?!?/br> 徐文祖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仿佛才想起來的樣子,笑了起來,一臉隨和,“嗯…那個啊………是的…..讓您見笑了……” “我不………” 李由美想否認,剛準備開口時,一只手就猶如滑膩陰冷的蛇一樣覆了上來,打斷了她的話頭。掌心有擦傷,被他強行握在手里時,像帶著某種警告般傳來細細密密的刺痛。 他在慢慢用力。 【手好疼……】 “怎么臉上出這么多汗………”他故意略過了她忽然呆住的臉和發(fā)紅的眼眶,自然而熟稔的幫她把散落的頭發(fā)別到耳后,動作輕柔,仿佛這種事情他常常做似的。 徐文祖的注視溫柔而甜蜜,但她卻感到自己的心臟像被恐懼緊緊攥住似的在收緊,頸背上的汗毛根根豎了起來,眼睛發(fā)燙,雙手冰涼。 【騙子?!?/br> “李由美小姐……”畢竟是警察,蘇貞花馬上發(fā)現(xiàn)了李由美的不對勁,試探的問道,“…是…哪里不舒服嗎?” “…本來膽子就小…”徐文祖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他甚至還溫柔地捏了捏她在自己手里顯得很小的手,“……被嚇到了…還沒緩過來……” “是……遇到那種事……任誰都會害怕……”蘇貞花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不過………徐醫(yī)生真的很會照顧人的樣子呢……哎喲…李由美小姐真是令人羨慕……” “………” 蘇貞花被瞞過了,李由美不明白為什么徐文祖要撒謊,但他確實是一個好演員。她把注意力分散到不遠處忙著打電話和翻閱資料的警察上面,試圖不再去感覺,這讓她可以稍微冷靜一些。 筆錄全程基本上是徐文祖一個人在陳述,李由美只是偶爾附和幾句,他仍然握著她的手,痛感已經麻木了,變成了一種火辣辣的燒灼感。 “……可以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蘇貞花的聲音把李由美的視線拉了回來。 蘇貞花合上了本子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些熬夜工作的疲倦,派出所很久沒這么忙碌了。 “好的……” 徐文祖和李由美也陸續(xù)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蘇貞花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出神。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自言自語的嘀咕道,忽然想起李由美的包還在她桌子上,是在現(xiàn)場的警員之前拿給她,讓她轉交給物主的。 “那個…由美小姐!”蘇貞花叫住她,有些著急的拿起李由美的包。 李由美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包里掉出來一個土黃色的東西。 安喜中的錢包。 她的平靜消失了,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徐文祖。 他似乎感受到了視線,低下頭鎮(zhèn)定的回應著她的目光,眼中帶著一些沒有消散的笑意。 “啊……不好意思……”蘇貞花俯身撿起錢包,錢包很舊而且一看就是男士的,奇怪……這并不像是李由美會用的那種。 蘇貞花帶著懷疑有些失禮的打開了它。 “奇怪啊………” 什么都沒有,除了一些錢。 “您的包……”蘇貞花神色如常的把包遞給她。 李由美的慌張漸漸變成了一種困惑。 “辛苦了……”徐文祖對著蘇貞花客氣的微微行了一個禮,然后再次牽起李由美的手,走出派出所。 徐文祖沒有帶她回考試院,而是來到了離考試院不遠的泉涌診所。 “在診所處理傷口會方便些……” 他松開了她的手,打開了診所的大門。 “進來吧…” 泉涌診所李由美總共來過兩次,一次拔智齒,一次拆線。但是白天和晚上的診所卻給她非常不一樣的感覺。 沒有了人煙氣息的牙科診所顯得安靜而空曠,還帶著一些被臆想出來的陰森。 空氣中似有若無飄散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氣味,徐文祖并沒有開燈,他很熟悉自己的診所,熟到在黑暗中仿佛有夜視能力一般,一路無阻的來到了他的門診,“啪——”的一下打開了房間內有些慘白的應急燈,她跟在他后面,看著徐文祖從柜子上拿出藥箱,然后撩起自己黑色襯衫的袖子檢查當時被草草處理的傷口,傷口看起來已經不太流血了,但視覺上還是有點觸目驚心。 李由美還注意到他除了新的傷口外,還有好多陳年的舊傷疤,其中有一條很粗的傷疤,從手腕內側長長的延伸到了手肘處,幾乎不用做過多的揣測就可以想象他當時傷的多重。 【他到底……經歷過什么……】 徐文祖很快的就帶上了醫(yī)用手套開始對自己的傷口做縫合處理,一般來說自己給自己縫合傷口是一件相對來說比較困難的事,但徐文祖好像早已習以為常一樣,他技術很好,縫合速度也非常快,但整個過程他都非常安靜,甚至表情都沒有變過,好像一點痛覺都感覺不到似的。 “徐醫(yī)生……你不痛嗎………”李由美坐在牙科的治療椅上盯著看了半天,心中有些不忍,他這種應該很疼才對啊…… 徐文祖斯條慢理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完成了最后的包扎,然后拿著鐵盤走到她跟前,伸手把她的手拉了過來,用鑷子夾了一團酒精棉球要幫她的傷口進行消毒。 李由美的手心傳來一陣刺痛,下意識的抽回了手,把手別在背后,膽怯的望著他,小聲說。 “不要你擦……” 徐文祖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放在李由美面前,頭微微朝左邊傾斜著,黑色的眼睛注視著她,神情依舊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漠,李由美抿了抿嘴,猶猶豫豫的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李由美的手上的傷口正細細的滲著血,雖然都是皮外傷,但被酒精擦到的地方又開始發(fā)出尖銳的刺疼。 【比摔的時候還疼……】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李由美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心,也不敢再縮回來,眼睛通紅,表情有些可憐。 “……這么干凈的手……哎喲…弄臟了可怎么辦……”徐文祖抬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xù)手里的動作。 他的聲音很柔和,但伴隨著他拖長的尾音,卻讓她無端的開始心慌。 “為什么要騙人………” 【明明自己有問題……還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李由美輕聲細氣地質問他,徐文祖沒看她,好像一副完全沒有想要回答她的樣子。 【醒醒吧……】 她的心開始下沉。 【我是……擋箭牌嗎…】 他丟掉了擦滿血污的酒精棉,從鐵盒里找到了一支液體創(chuàng)口貼,擠出一點透明的膏體,開始在她手心均勻的抹開,隨著冰涼的觸感和一點點的癢,疼痛感也減輕了許多。 “…這樣耍著人玩…”李由美盯著自己的手心,像是無法忍受一般的,眼淚涌上了眼眶,“很有趣嗎?” 徐文祖效率很快的處理完兩人的傷口,他面無表情的舒了口氣,然后脫掉了手上的手套,把它隨意地放在鐵盤上,這才開始把注意力放到了李由美身上。 “我們由美小姐…”他的嘴唇包裹著她的名字,語氣柔和低沉,黑色的眼睛凝視著她,然后緩緩的抬起手放在李由美的臉頰上,用拇指輕柔的抹去了她剛剛掉落下來的眼淚。 “哎喲…怎么還哭哭啼啼的………這眼淚……真是…… ”他看了看滴到自己的手上的幾滴淚水,“燙人……” 說完他在嘴角咧開了一個象征性的笑。 李由美呆住了,仿佛被他的動作嚇壞了似的,好半天才有了反應,但很快她就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不對勁的除了徐文祖,還有她自己。 當徐文祖觸碰到她因為哭泣而泛紅的臉時,他的手指冷的像冰塊一樣,但是慢慢地,這種寒冷在她的皮膚上就變的像火燒一樣灼熱起來。 她因為他的觸碰而感到緊張,還有一種陌生而難以啟齒的焦慮。 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身體里某種陌生的物質在不斷的升溫。 徐文祖的手很好看,醫(yī)生的手,修長骨感,指甲修剪過,干凈而蒼白。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沿著她臉頰的輪廓一路往下,在經過她的嘴唇時,他用兩根手指把她的下巴輕輕托起,強迫讓她注視著自己。 她不知道這種凝視持續(xù)了多久,但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剎住,停留了片刻后,他的手指從她的下巴輕柔的下滑到了她白皙纖細的脖子。 那是人最美麗和脆弱的部位。 徐文祖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住了她脖子的中間的位置,垂下黑色的眼眸望著它,他的眼睛似乎變得更黑了,臉上洋溢著令人不安的微笑。 李由美的頭微微向后仰,呼吸變得急促,試圖在這種凝視下找到一些可憐的自主權。 “喉嚨里的小舌頭,叫做懸雍垂?!彼靡环N慵懶、充滿誘惑的聲音輕輕說著。 “…欸?……”她聽到自己的呼吸在顫抖。 “長在脖子里的一塊很小的肌rou。” “我………最喜歡窺探人們藏在喉嚨里的小舌頭。” “可是怎么辦呢?”他的笑容在放大,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 “………由美小姐好像……窺探到了我的小秘密…” 李由美其實并不確切的知道徐文祖有什么秘密,那只是一種朦朧、含糊不清的感覺,感覺到他似乎在美好的面具下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但我們不能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感覺當成事實來對待,那僅僅只是一些沒有被證實的懷疑罷了。 “…我馬上就搬………”她沒有說下去,因為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她喉嚨里的氣管因為受到擠壓而感到痛苦。 她正在失去自己的感覺。 但這種痛苦只維持了短短幾秒,徐文祖深深吸了一口氣,李由美身上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低頭壓下一聲□□,喘著氣慢慢松開了自己的手。 他們之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會…說出去的…真的…”她緩過神來,遵循著求生的本能開始討好的向他保證。 “真的嗎?”他把她拉近了,呼吸仍有一些不穩(wěn),黑色的眼睛后面閃耀著若隱若現(xiàn)的邪惡意圖。 “真的……” 李由美重重的點了點頭。 片刻后,他又往前靠了靠,深黑色的瞳孔里閃爍著微茫。 “我相信你…由美小姐……畢竟…”他們靠的很近,他的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他說話時,她可以感覺到他嘴唇的顫動。 “……現(xiàn)在………我和由美小姐……可以走的更遠……” 李由美沒有馬上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然而之后她腦中所有其他的想法都熄滅了。 他們回到考試院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考試院也靜的嚇人,李由美輕手輕腳的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 “差點忘了……” 李由美回過頭。 只見徐文祖像是剛剛想起什么似的,從口袋里拿出一樣的東西遞給她。 李由美走過去,接過來一看,正是安喜中的身份證。 徐文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怎么這么驚訝?” 李由美從聲音中聽出他的笑意。 “……我可是……很信任由美小姐的……”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青琯挽絲 4個;栗子、貝卡、鳳梨醬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殘荷聽雨 2瓶;青琯挽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