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希(臘)囧(下)
米克諾斯島。晚6點。19攝氏度。微風2~3級。 呼延聰聰和溫舍已經蹲在傳說中半個小時一趟的公交車的車站40分鐘了。公交車連個影子都沒露。 “大堂經理真說的是半小時一趟么?”溫舍覺得腿麻了,干脆坐在了路邊。 “是...啊......”呼延聰聰苦著臉說道。 “希臘人還是那么不守時?!睖厣崂湫?。 “全世界只有德國人守時。”呼延聰聰呆滯地看向空蕩蕩的遠方,“你知道么,漢語中有一個偉大的詞匯,叫‘馬上’。時間可以從一分鐘到幾小時不等。所以我猜希臘人的半小時也比較隨機?!?/br> “......” “......” “我們走過去吧?”溫舍提議道。他討厭把時間浪費在等車上。 “好遠呢!你背著我我就去!”呼延聰聰耍賴。 “那抓緊時間吧?!睖厣峋尤徽婢驼酒饋韽澫卵驯硨χ粞勇斅?。 “你......”這家伙一陣陣的榆木腦子!呼延聰聰剛想伸出腳踹溫舍一下,就看見不遠處駛過來一輛長得很像出租車的東西。 “哎!出租車!”呼延聰聰跳了起來,沖到路邊使勁揮手。差點流下了激動的熱淚。要知道,他們倆蹲在這兒這么久,除了零星幾個騎著摩托經過的墨鏡男之外,連一只貓都沒瞅見。 感謝上帝,出租車正在空駛中。一個標準南歐人長相的司機放緩了車速,探出腦袋來仔細打量了兩人特別是溫舍一陣。將車停在了路邊。 “我們想去天堂海灘,多少錢?”呼延聰聰生怕在異國他鄉(xiāng)受騙,率先問好價錢。 “15歐?!彼緳C說道。說罷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簡直打劫?。 焙粞勇斅斂戳丝礈厣?。天堂海灘離他們住的酒店不到三公里。 “那只能我背你去了?!睖厣嵴J真地說道。呼延聰聰二話不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電臺里播放的頗具中東風情的音樂的伴隨中,溫舍和呼延聰聰來到了天堂海灘。天堂海灘是米克諾斯島的一個著名景點,以它的“天體”和“夜生活”聞名。呼延聰聰本著不脫不露的原則,純潔地來欣賞果體的眾人特別是果體帥哥。至于溫舍怎么想,她并不清楚。兩個人沿著海灘溜溜達達地散著步,呼延聰聰注意到,溫舍非常坦然地欣賞著果體的美女,雙眼散發(fā)著狼性的光輝。 “你們第三帝國沒這么好的事情吧?”呼延聰聰偷笑道。 “沒有。不過以前......”溫舍頓了一下,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愛娃布勞恩和她的女伴們......” “經常果著上半身在薩爾茨堡開爬梯。也不顧忌進來端茶送水的黨衛(wèi)軍小哥!”呼延聰聰三八兮兮地說道。 “你怎么又知道了?” “京舍說的??!或許是林格。”呼延聰聰做出一副深思狀,“他們倆被蘇聯(lián)人俘虜之后就經常被拷問。很多關于希特勒的事情就這樣被大家知道了。當然,最開始他們的口供只有斯大林一個人能看,后來被公開了很多。” “哼!毛子!”溫舍恨恨地說道。 “你是不是特遺憾自己沒見過那香艷的場面?。俊焙粞勇斅攭男χ鴨柕?。 “你又詆毀我!我是一個很正直的人!”溫舍邊說邊撩了一下頭發(fā),顯得特有革命感。 “唉,我走不動了。你自己轉吧,我去那邊坐一會兒?!焙粞勇斅斨钢碁┥系奶梢握f道。今天的她雖然為了照相好看穿了長裙,但為了御寒,外面套了一件針織衫。在這個標榜果體的海灘上顯得有幾分怪異。溫舍點點頭表示同意。 舒舒服服地窩在躺椅上,點上一杯飲料,感受著海風溫柔地吹拂。別提有多滋潤了。呼延聰聰閉上眼睛,盡情開著腦洞。偶爾有阿貓阿狗來搭訕,都被呼延聰聰婉言謝絕了。直到天色漸晚,白天熱烈地散發(fā)著光和熱的太陽慢慢就要落入海平面,溫舍還沒回來。呼延聰聰心里又開始犯嘀咕,這家伙不會又去哪里惹麻煩了吧? 正嘀咕著,視力5.0的呼延聰聰看到遠處了溫舍邁著鴨子步走了回來。呼延聰聰剛想松口氣,就見一個細皮嫩rou的果體白人男子攔住了溫舍,和他說起了話。呼延聰聰猛然想起米克諾斯還是同性戀的天堂,心中暗叫不好。她一骨碌坐了起來,緊趕慢趕地向溫舍走去。 還沒等她走到溫舍身邊,便驚恐地看到白人小白臉親了溫舍一下。呼延聰聰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表示無法忍受這樣的畫面。順便又把手指頭分開了幾道縫隙,觀望等待著慘案的發(fā)生。 令她失望的是,慘案并沒有發(fā)生。溫舍只是輕輕推開了白人小白臉,說了句什么就走開了。當他看到不遠處捂著眼睛的呼延聰聰時,先愣了一下,又戲謔地笑了起來。 “你在干什么?”溫舍問到。 “你差點被同性戀玷污了!還不快把他們送到集中營去!”見溫舍沒有動怒,呼延聰聰又開始賤賤地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里有沒有集中營?!睖厣嶝M不知呼延聰聰心中那點小心思,但也不說破,“出門在外,少惹麻煩?!?/br> 兩個人又沿著海邊走了一陣。直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呼延聰聰提議說要回酒店,溫舍表示沒有異議。于是,在距離天堂海灘很近的公交車站,他們又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公交車的過程。期間,呼延聰聰吃了三個冰淇淋球,視jian了裸著上半身的帥哥數只。溫舍喝了兩瓶可口可樂,欣賞了無數的長腿美女。竟也不覺得時間過得快。直到胃君提出抗議說,自己想吃宵夜了。 “我餓了?!焙粞勇斅斦f道。 “我也是?!睖厣嵴f道。 “我想吃gyros。”呼延聰聰眼巴巴地看著溫舍。 “我去買?!睖厣崞鹕碜呦虿贿h處的一家小吃店,五彩繽紛的扭曲的燈管拼出了“gyros”吸引著游客。呼延聰聰聞著飄來的食物的香氣,等待著享用美食。 “這老外的玩意兒還真接受不了!”一句鄉(xiāng)音穿過了呼延聰聰的耳膜,猶如魔音穿耳。不需要懷疑,不論在世界各地,隔著十米都能聽到他們說悄悄話的一定是中國同胞。 “就是,那一幫子光著的男男女女在沙灘上,簡直有傷風化?!绷硪粋€聲音說道。 呼延聰聰轉頭看了一眼,兩個中國大媽穿著花襯衫、牛仔褲和旅游鞋,背著一個大挎包,步伐矯健地搶在一對情侶之前搶到了兩個剛剛空閑的候車座位。呼延聰聰坐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一直以為這樣的人只會去法意瑞旅行團里散德行,沒想到也會跑到希臘來。 “還挺餓,劉大姐,你吃點什么不?我這兒有面包,早上從酒店拿出來的?!?/br> 呼延聰聰又翻了個白眼。每次她看到國人吃自助早餐還往外帶的時候就覺得特別丟人。但又沒什么辦法阻止他們這種行為。 “吃點兒吃點兒,我這兒還有榨菜呢!”被稱作劉大姐的人從包里掏出了一包榨菜,熟練地撕開包裝紙,熟練地順手扔到了地下,接過同伴遞來的面包,嘎巴嘎巴吃了起來。她實在忍受不了了,站起來走過去說道。“阿姨,您旁邊就是垃圾桶,何必把垃圾扔到地上啊。” 劉大姐像是聽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一樣瞪了呼延聰聰一眼,扯著嗓子開始喊:“你是誰???這是你們家的地方么?” 呼延聰聰那叫一個悔恨不已,早知道又會碰上這種混不吝的主兒,她就不該多管這個閑事! “阿姨,這不是我家的地方。但把垃圾扔到垃圾箱里,是幼兒園小孩都懂得的道理?!?/br> “還教訓起我來了?你算老幾啊你?我就扔了,怎么著?”對方越來越橫,聲音越來越大。周圍的游客對著她們竊竊私語,有些人皺起了眉頭,大媽自然不在乎。 “算了,對牛彈琴?!焙粞勇斅敓o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剛剛坐著的臺階上。正好看到溫舍拿著兩個gyors回來。 “怎么了?和那兩個人吵架了?”溫舍問道。 “沒什么。哪兒都有不守規(guī)矩的人。”呼延聰聰接過gyros,憤恨地咬了一口。嗯,好吃! “我說怎么狗眼看人低了呢,原來是傍上老外了!” “外國人誰拿她當回事啊?玩玩就扔了!” 刺耳的話傳來,呼延聰聰懶得理會,專心啃著夜宵。原本她以為那兩個老太太還會再罵上一陣,沒想到就此沒了聲響。她好奇地抬眼看去,竟然是溫舍用凌厲迫人的眼神將大媽威嚇住了。兩個大媽明顯不敢惹溫舍,但又不甘心,只好嘰嘰咕咕地嘟囔著詛咒的話語。呼延聰聰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黨衛(wèi)軍的眼神就是不一樣!” “謝謝夸獎!” “啊——公交車終于來啦!”呼延聰聰就像看見了親人一樣,無比興奮。她和溫舍三口兩口解決完gyros,和眾人一起排隊等待上車。 有中國大媽的地方就絕對不會安生,車門剛剛打開,里面的乘客還沒有下車的時候,兩個大媽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然不讓我們蕩起雙槳之勢沖了過來,擠上了公交車。呼延聰聰當時就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我聽說蘇聯(lián)人進柏林的時候,個別德國人趁亂打劫自己的同胞。簡直不可饒恕?!睖厣嵬蝗粵]頭沒腦地說了這么一句。呼延聰聰心里一暖,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告訴她哪里都有可惡的人,不必放在心上。 公交車雖然來得慢,開起來卻很快。一路狂奔載著搖搖晃晃的眾人駛向各自的目的地??吹酱髬尯妥约翰蛔≡谝粋€酒店,呼延聰聰松了口氣。 兩人回到酒店,照例是呼延聰聰先整理內務。待溫舍在浴室里刮胡子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呼延聰聰大喊一聲“哎呀!”以為她又遇到了賊,舉著刮胡刀就沖了出來。 “怎么了?”溫舍順著聲音沖到了陽臺上,卻見呼延聰聰正和一只小花貓玩得不亦樂乎。 “陽臺上有只貓!”呼延聰聰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別提有多激動了。 他們住在酒店的一層,陽臺是開放式的。小貓小狗想躥進來很容易。 “我以為你又遇到賊了!”溫舍白擔心緊張一場,馬上表達了不滿,“你下回能別一驚一乍的么?” “好的,不好意思哈。”呼延聰聰抬起頭沖溫舍一樂,見到半果的溫舍,頓時一口老血在胸中奔騰翻涌?!澳?,你怎么還裸奔!” “我穿著褲子呢啊!”溫舍為自己辯解,“你突然間大喊,我自然先跑出來看你有沒有事。沒時間穿上衣?!?/br> “你只有一塊腹??!快去練出8塊來!”呼延聰聰看著溫舍的腹部說道。 “......派普都沒腹??!” “他就剩下骨頭我也愛他!你的詆毀絲毫不能動搖我對他的愛!” “......” ※※※※※※※※※※※※※※※※※※※※ 跟著迪特里希就沒有果體美女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