и2qq.cм 惡之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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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不能讓阮梅知道。 顧禾這么想的。 她跟酒店的管理上下通氣,告訴阮梅她把肖河接到自己家去了。 肖河出院的時候,她真開了輛車,把男生接到了自己家里。 兩個人在客廳里面面相覷。 顧禾想起作為主人的自覺,“你有沒有什么偏好的睡衣,純棉、絲綢還是棉麻,或者什么牌子的日常用品,我讓阿姨一并送來?!?/br> 肖河垂下眼眸,什么都沒說。 顧禾又想到自家的金毛了。 她拿著藥,帶肖河來到給他準備的房間,“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之前也幾乎沒人住過,也就我有時候看完書太懶直接睡這里……我家很少有客人?!?/br> 肖河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劉海遮住眼睛,抬眼時只能看到一半,有點兒懨懨的。 顧禾伸手撩起他的劉海。 肖河大驚,往后猛退,磕在柜子上,好像被觸動傷口,陡然蹲在原地,將自己縮了起來,緊抱著膝蓋不撒手。 顧禾手忙腳亂地想要去幫他看看,但他縮了起來,背后緊貼墻壁和柜子,似乎對其他人的接觸很是防備的樣子。 “我?guī)湍闵纤帯!鳖櫤陶f。 肖河沉默不語,仍縮在角落。低下頭來。 顧禾想起自己看過的一則視頻。有個人撿到一只流浪狗,在開始接觸的頭幾天,只要人類靠近,它一定會躲在角落,蜷縮著不敢出來。 顧禾突然難過起來。 她把藥放在床頭柜,背身退出房門,把門合上了。 阿姨拿了換洗的衣服過來,一并準備了日常用品。 她去做飯的時候,顧禾幫忙把日用品拆開,放在廁所放好,順帶貼了幾張貼紙,告訴肖河這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阿姨還在做飯,顧禾坐在電腦前辦公,總覺得注意力不集中,對客房的男孩無比在意。 她掏出手機,放開那個拉黑的號碼,點到朋友圈里核對一下他有沒有刪掉自己。 還好沒有。 顧禾坐著旋轉椅轉到門口,在手機上打字,“你最近沒有上播,遇到什么事了嗎?” 她想象縮在角落里的男孩一點點適應新的環(huán)境,可能要很久才會回復,所以并沒有著急。 在這句以后,又補充了一句,“你最近還好嗎?” 得到了一個紅色的驚嘆號。 “對方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fā)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顧禾:…… 剛好阿姨做好飯,敲門讓她出去,她邀請肖河一起,男生沒有開門。 等阿姨走了,她也吃完飯,才又站在客房門口。 “桌子上的菜沒有收,米飯在電飯煲里,你餓了的話就出來吃吧?!?/br> 往臥室走了兩步,顧禾重新折返回來,“你吃完了不用收,我晚上可能會餓,到時候會出來再吃一點?!?/br> 回到臥室,她關上房門時用上力道,聲音大了點,確保男生能聽到。 得想個辦法啊…… 顧禾想。 她重新拿出了手機。 · 顧禾第二次申請加好友時,肖河給了通過。 她坐在床頭一邊看書一邊等,幾乎都快睡著了。 一看鐘,已經(jīng)十點半了,也不知道客房的男孩有沒有出門吃飯。 顧禾想,她嘲諷阮梅圣母這么多年,換自己異地處之,竟然也真的無法忍心。HαìταNɡsんuщu.℃ΟM 遺傳這東西著實有點恐怖。 手機震動,男生發(fā)了一個“?”過來。 顧禾打字,“你還好嗎?” 肖河:“我好不好你在意嗎?” “我在意。” “呵呵?!?/br> 什么小學生對話,顧禾扶額。 她問,“你吃過飯了嗎?” 肖河:“……” 很難溝通。 她切到工作號跟上次拿到資料的私人偵探聯(lián)系,“我想查一下肖河這些年的感情狀況。” 她詳細講了自己要求,付了定金,重新切回私人號,發(fā)現(xiàn)肖河給她撥了一個語音過來。 “未接通”。 顧禾調了一下變音器,撥了電話過去,肖河接通了。 那邊沒有講話。 “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顧禾問。 “嗯?!鄙倌暌袈燥@低沉。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顧禾又問。 “不太好?!?/br> 情緒低落,聽起來像是角落里蜷縮的狀態(tài),顧禾莫名有點心疼。 ——他說的是真的。 所以她放輕了語氣,很緩很緩的,對他說,“會好起來的。” “我不信。” “真的。”顧禾說。她甚至開口,想說“我會幫你”。 但她最后說的是,“我會陪著你。” 肖河沉默了一瞬。 “那你不可以反悔?!鄙倌暌敉蝗粨P了起來。 果然是小孩子啊。顧禾想。她輕輕笑了。 男生說完這句之后,很快接著開口,他問,“我可以親你嗎?” 顧禾:…… 她握著手機,覺得因為使用時限過長,機身燙得嚇人,她被灼到一般。 她咽下口水,清了清嗓子,“其實,我是……” “我想cao你。” 顧禾的自我介紹被卡在嗓子眼,半天吐不出來。 但那邊高昂的情緒一旦揚起幾乎難以下落,他一刻不停地對著手機講著些讓顧禾覺得不堪入耳的話語。 “可不可以給我發(fā)一張你的照片,我不想夢里的人最后沒有臉?!?/br> “我夢到過你好多好多次,每次醒來都會夢遺,我好想cao你。 “如果有一天,從夢里醒來第一眼就可以看見你,那時候我的人生才真的可以好起來吧?!?/br> “你知道嗎,我會在網(wǎng)上搜ol制服,想著你擼?!?/br> “你現(xiàn)在有穿絲襪嗎,是黑色的還是rou色的?” “對了,有一天我夢到你來我家,我們在沙發(fā)上zuoai,我在上面,你面對我,最后我射在……” 顧禾扔下手機,她慌不擇路地逃竄出房間,在客房外猛敲肖河的門。 “適可而止!”她怒罵。聲音被淹沒進她的敲門聲里。 男生面色平靜地打開了門。 劉海遮住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又因為此刻男孩那股疏離的氣息,讓她被震得不知作何言語。 應該告訴他實情,即便有一時的尷尬,此后他們依然可以像普通姐弟那樣相處。顧禾如是想。 但男孩子突然開口,問她,“你要來給我上藥嗎?” 本來就慌亂的思緒散成一團。 任人擺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