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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將自己比成包袱都是輕的了。 這不,好好地上著課,她都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 溫妙幾乎快睜不開眼睛了,她努力地緩了口氣,顫抖地將手摸進(jìn)書包里,她隱約記得自己應(yīng)該有準(zhǔn)備一些退燒藥的。 然而,入手卻一片空落落的。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前幾天才發(fā)現(xiàn)包里好多東西都不見了,而且都是平常用得上的。 她疑惑了很久,卻始終想不通它們是怎么丟的。 到后來,她又因為各種事情太忙,便沒有心思像以前那般樣樣重新準(zhǔn)備,只簡單地帶了幾個暖袋就出門了。 直到現(xiàn)在,當(dāng)她非常急迫地需要了,才后悔莫及。 驀地,不知怎的,溫妙突然又想起了以前。 每當(dāng)自己稍微有些不舒服的時候,郁陌邱都能隨時隨地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任何她所需要的東西…… 并且,他從來都是淡淡的,根本沒有顯露出分毫厭煩。 思及此,溫妙莫名覺得眼眶又開始有些溫?zé)崃恕?/br> 突然,在講臺上自說自話的王剛老師被忽然打斷了。 “……怎么了,郁、郁陌邱同學(xué)?” 顯然,王老師被驚嚇到了。 郁陌邱在他的課上素來都是不說話的,當(dāng)然以郁同學(xué)的水平也根本不用聽自己講的課。 王老師看著眼前神色淡默的少年,心里不禁略感緊張,難道剛才自己哪里講錯了? 然而,只見郁陌邱站起來后,神色平靜地說道: “老師,我想去一趟醫(yī)務(wù)室。” “哦……好的,好的……是哪里不舒服嗎,用不用我找個人陪你一起去?” 后面一句顯然是王老師隨口扯的。 他瞥了一眼底下的人,除了班長秦佑和他說過幾句話之外,其他大多數(shù)的人,他是一點也不熟。 郁陌邱似乎聽懂了他的客套,委婉地拒絕了。 “我自己找個人就行了?!?/br> 說著,他便從后面不疾不徐地走出來,然后停在了溫妙的桌邊。 溫妙垂著頭,整個人又是燥熱又是發(fā)冷。 為了不讓自己睡倒在桌上,她強(qiáng)撐著意志力,使勁兒掐著手心,努力保持清醒。 郁陌邱站起來的時候,她似是隱約聽到了動靜,但是卻無力分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她感覺有一片陰影從自己的頭頂籠罩下來。 下一秒,自己便身子一輕,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鼻息間乍然而來的清冽氣息,是熟悉的,也是安心的。 她下意識地攥住了他的衣襟,他的身上清涼又好聞,讓她不由地將guntang的面頰緩緩靠近…… 郁陌邱二話不說,直接俯下身將溫妙抱了起來。 這一突發(fā)舉動,惹得眾人都不禁低叫出聲。 然而,他冷著一張臉,對周圍的窸窣聲視而不見,抱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閉上眼睛的溫妙徑直走出了教室。 講臺上同樣被嚇到的王老師,頓時啞口無言。 他再看到底下已經(jīng)無心安靜下來的同學(xué)們,便又頭疼了起來。 于是,他索性關(guān)了電腦,認(rèn)命地放任他們自習(xí)去了。 反正,無論有沒有這一出,他哪天不是唱著獨角戲? 橫豎不歸他管,也管不了,罷了,罷了! 看著溫妙被郁陌邱抱出教室,宋湛皺著眉,險些忍不住也要跟著出去了。 然而,他緊緊地攥了攥拳頭,半晌后才將心頭的紛亂壓了下去。 而另一邊的加睿,則是目瞪口呆,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許久之后,他才心下一急,差點沒把手中的平板捏碎! 他說了什么來著,溫妙就是個甩不掉的病包袱! 說病就病,一病就倒! 瞅瞅,她才轉(zhuǎn)來十三班幾天啊,竟然能當(dāng)場暈過去?! 加睿咬牙切齒,郁陌邱可真是個好脾氣啊,照單全收。 哼,若換了自己,他必定是不能這么放任妥協(xié)的! 先不論加睿是怎么為郁陌邱義憤填膺、憤憤不平的。 那一邊,抱著溫妙去醫(yī)務(wù)室的郁陌邱,腳步很快甚至有些微亂。 他垂眸看著懷里閉著眼睛,難受地蹙起眉間的小姑娘。 眸底晦暗地宛如一片風(fēng)雨欲來的海面。 掙扎著,壓抑著,扼制著。 只是卻不知道,這表面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 當(dāng)溫妙緩緩醒來的時候,那微微刺痛的額際讓她不由低哼出聲。 空曠的醫(yī)務(wù)室內(nèi)很安靜,安靜到她細(xì)微的聲音也能聽得十分清晰。 溫妙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視線終于清楚了一些。 她微微一偏頭,便立刻看到了坐在自己旁邊的人。 背著光的少年,看不清神色。 他周身寂靜又默然,像是踏入了千年古剎的竹林,讓人不敢輕易流連。 溫妙這才恍惚地想起來,自己是怎么從教室到這里的。 然而,大部分還是不記得了,只是那抹縈繞在鼻間的氣息,讓她明確地知道自己又承了郁陌邱的情。 窗外的晚霞已經(jīng)映照出來了好看的橘紅色。 溫妙無力地輕呼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估計是睡了個好覺,身體也不再冷熱交加難受不已了。 她看著那緘默不言的少年,不禁微微出神。 是不是她在這里睡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