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賣內(nèi)衣、小鎮(zhèn)成長日志、我,認(rèn)真招生,從不騙婚[修仙]、炮灰今天被休了嗎、嬌養(yǎng)小公主、影帝養(yǎng)了條美人魚、一口甜、好巧,原來你家也有礦、硬漢、夏威夷果的秘密
圍觀的司命:“……” ……算了,反正妖精也沒有傷人性命嘛嗯! 做完此事,蘇小淮只覺渾身舒坦,她拍了拍手,對司命道:“仙君大人,小妖可以了?!?/br> “甚好甚好!”司命滿意點頭,話落一揮毛筆,在空中打開了通路的豁口。 蘇小淮只覺靈體緩緩上浮,就在她快要消失在這個異界的時候,她突地聽到了疾馳的馬蹄聲。 抬眸的那一瞬,目光相碰。 她心頭一顫,動了動嘴唇,卻斂眸。 剎那間銀光大作,待亮光散去后,一切歸于沉寂。 · 時知揚帶著御府官員們一路追到了小院,抬頭便見一個人rou旗子懸在空中。 趙駿明氣急敗壞:“快放我下去!” 樹下眾人:“……” 時知揚挑眉道:“趙公子,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 “你閉嘴!快放我下去!喂——!” 時知揚冷笑了一聲,徑直往屋里去尋。這廝上回給他下藥,這回又綁他騅馬,小爺才沒那閑工夫救他呢! 只道方才御戰(zhàn),他堪堪輸了江柏庚一個身位,正在氣頭上呢,便見那邊江柏庚猛地似是魔怔了一般,拍馬便跑,連那皇帝老子的話也不聽了。 他但覺稀奇,走進那臺上綁著的騅馬一瞧,登時覺出了不對,一問下屬,便聽是躡云馬賽前被人綁走了。他遂與皇帝言明此事,匆忙帶人一路跟著江柏庚的路跡尋到了此處—— “哎喲小爺?shù)尿K馬!” 時知揚一見那躺倒的騅馬,匆忙撲了上前來,只覺那馬早已沒了氣息。正想著要如何懲治那趙孫子一把,順帶替這小騅馬難過難過,他抬眼便見,一旁正靜靜坐著一個人。 那人面色平靜,眼中毫無波瀾。 時知揚見此一怔,一顆心反倒是沉了下去。 他走近了,抬手在那人眼前晃了一晃,遲疑道:“江兄?” 江柏庚未答。 時知揚看了一眼身體已經(jīng)涼了的騅馬,嘆息道:“江兄節(jié)哀?!?/br> 江柏庚垂眸,只道了一句話。 “她還是走了?!?/br> 此后,便再無其他。 · 一晃數(shù)年,田朝人愛馬之脾性一如上天賜下,是怎得也難有變化。然世事多遷,馬場如戰(zhàn)場,瞬息變幻,倒是無人能預(yù)料。 只道前些年,向來在御界享有盛名的趙家,因私制禁藥諸重罪,落得了個滿門抄斬的結(jié)局。而制霸馬場多年的清秋樓,且因樓主唐吉年事已高,又膝下無子可承父業(yè),眼下再也不復(fù)曾經(jīng)的輝煌。 取而代之的,則是新近崛起的江家馬樓,其樓主乃一連四年在御戰(zhàn)中拔得頭籌的江柏庚,單單沖著他去的弟子,便足以踏破那大門的門檻兒。更有人聽聞樓主與聽雨閣新任閣主當(dāng)年因馬結(jié)緣,乃舊相識,二者合作頗多,盡占商機。若要說江家馬樓頂替不得那“天下第一樓”的名號,也不知還有哪家馬樓有如此自稱的膽量。 有幸進入江家馬樓的弟子們,對馬樓如今的發(fā)展,幾乎沒有微詞,要說那唯一令人擔(dān)憂的地方,大概就是——江家馬樓,至今缺一個樓主夫人。 業(yè)已長成一個清俊少年的阿析攬著一沓簿冊,入了樓主的屋中。 只見得江柏庚立在案后,提著筆,似是在寫畫些什么。 “師兄,這些是盧叔讓我送來的?!卑⑽鲎呓?,只見那畫上,赫然是一匹尚未畫完的騅馬。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只道當(dāng)年躡云死后,師兄便離開了帶他與盧叔離開了清秋樓,自立門戶。多年過去,師兄的坐騎換了一匹又一匹,可師兄卻是再也不曾踏上過賽場一次。 “嗯。”江柏庚輕聲應(yīng)下,見阿析放了簿冊卻立著不走,他抬頭問道,“可還有事?” “那個……師兄,盧叔讓我問,師兄何時去看看畫?”問罷,阿析羞紅了臉頰。那所謂的“畫”,正是田朝上下慕名而來的待嫁姑娘們的畫像。 江柏庚聽罷,執(zhí)筆點墨,道:“不看。阿析不必為難,你且去與盧叔說,不必再費心了。” 阿析聽罷嘆息,只覺沒了別的話,遂是退出屋去。 江柏庚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提筆再畫。 許久,只見一女子自畫中浮現(xiàn)。那女子正馭在騅馬上,眉目含情,巧笑嫣然,竟是美極。也不知是被畫的那人天生麗質(zhì),還是畫人的那人用情至深。 畫完,他筆觸一頓,轉(zhuǎn)而一落,眨眼間畫上空白處便被那一人的名字填滿—— 蘇小淮、蘇小淮、蘇小淮…… “我還能再見你,對么……對么?” 待得入黃泉,不過奈何橋,不飲孟婆湯。 下輩子,他要記住她,他一定要記住她! 他的殿下、他的阿九、他的…… 他的小淮。 第112章 第七劫(1) 大梁朝保和年間, 佞幸當(dāng)?shù)? 朝政顛倒, 民不聊生。當(dāng)此之時,四方群雄并起, 割據(jù)一方,占山為王。 只見那走投無路、辟舍開寨的大漢們,紛紛自詡英雄豪杰, 夜里抱著刀桿兒, 做著干翻官家人、自個兒黃袍加身的春秋大夢;而那些個舞文弄墨、登科及第的官老爺們, 每每談及此輩, 無不又輕蔑、又恨得牙癢癢地唾罵一聲——賊匪! 官匪之爭, 由此可見一斑。 西南大嘉山上,坐落著一個柳家寨。柳家寨新興未久,立寨不足五年, 但其卻早已占據(jù)一方水土。方圓數(shù)十里百姓, 沒有敢招惹它的,縱是那官府老爺, 也得退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