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賣內(nèi)衣、小鎮(zhèn)成長日志、我,認真招生,從不騙婚[修仙]、炮灰今天被休了嗎、嬌養(yǎng)小公主、影帝養(yǎng)了條美人魚、一口甜、好巧,原來你家也有礦、硬漢、夏威夷果的秘密
寧徽妍自然是樂得見這一結(jié)果, 忙忙在暗中推波助瀾, 終是讓蕭庭燎回到了朝中。 畢竟她太想見他了…… 然而, 為了能得讓傅相對自己的提議多幾分信任, 她又不能和蕭哥哥太過親近。是以,除了上朝之外,寧徽妍沒有再在私下里召見過蕭庭燎一面,而蕭庭燎也從未請見過。二人自從斷了攝政王與幼帝的這一層教養(yǎng)關(guān)系之后,似乎便變得生分了起來,與普通的君臣無異。 見此,傅相等老臣一派,對于那立傅延書為君后一事,心里便更是有了數(shù)。 · 景平九年秋末,大鄴朝中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樂安女帝大病三日未朝,其間未見一人。第四日,女帝升朝,太醫(yī)道其此次一病留下了病根,乃痼疾,不宜過度cao勞。是以,女帝擬詔,曰有意立君后一人,允其參政輔佐,并廢后宮,只留君后一人。 出人意料的是,以傅相等人為首一干老臣仿佛約好了似的,聞此詔令紛紛附議,余下蕭黨眾臣都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此詔便被允行。 又二日,女帝詔曰,立傅相之子傅延書為君后。 這一下,所有人終是恍然大悟,女帝這要是打壓蕭黨了?。?/br> 一時間,只見得那舊黨一派春風(fēng)得意,蕭黨一派人人自危,剩下那些看熱鬧的更道,這小女帝,對傅家公子當(dāng)真是用情匪淺…… 后數(shù)日,冊后大典的籌備有條不紊地進行了起來。 寧徽妍聽著外頭的各種所謂女帝深情的傳言,不置一詞。 能讓她用情匪淺的,在這個世界上,也只不過是那一人而已。 這是她長大那么以來,第二次沒有與蕭哥哥商量,獨自一人去做這些算計。第一次,是她想得他的夸贊;而這第二次,則是她想將她能給的、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立傅延書為君后,終究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因為她需要傅相那些人的贊許。眼下允君后當(dāng)政,并廢后宮的詔令既已實行,那便莫要怪她過河拆橋了。 接下來的一步,并不困難,那便是設(shè)套,使得傅延書無法再當(dāng)這個君后。如此一來,她便可以借機收回立后的權(quán)力,再在今后合適的時候,把這個位置推給蕭哥哥—— 將他,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身邊。 生同衾,死同xue。 寧徽妍對自己的決議沒有半點遲疑,但對于一件事,她卻是思來想去、徹夜難寐。 她不知道蕭哥哥會怎么想她…… 自她對外稱病的那一天開始,他便常常前來求見,可在這風(fēng)口浪尖,她卻只能選擇避他而不見。她沒有辦法和他解釋,所以她擔(dān)心,眼下她打壓蕭黨打壓得厲害,會不會讓他誤會她對他生了疑心?會不會讓他厭惡她的為人? 她不知道,她害怕。 她不怕在全天下人面前做一個惡人,可唯獨怕不能在他的心里,做一個好姑娘。 在萬般憂慮中,一轉(zhuǎn)眼,冊后大典便在三日之后。 是日,寧徽妍窩在睿思殿中,正盯著手中的書信煩躁不已。她這大半月來,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找傅延書的茬兒,想要趕在進宮之間將他摘下去。 卻不想,那些舊黨老臣在這一事上也是下足了功夫,將傅延書護得死緊,見招拆招,有好幾次都差點兒揭露了她派去做事的心腹近臣的身份…… 寧徽妍咬著下唇,眉頭緊蹙。良久,她一撇筆,苦惱道:“只剩三天了,這可要如何是好?” 再這樣下去,她都想派幾個殺手去做了……咳咳,善哉善哉。 正煩惱之時,一太監(jiān)跑進前來,躬身道:“陛下,出事了。” 她不耐煩道:“何事?” “傅相家的公子與馮侍郎長女在京郊幽會,被人撞破了?!?/br> 寧徽妍:“……” 干得漂亮! 第179章 第九劫(18) 睿思殿偏殿暖閣, 寧徽妍坐在案后,看著手里那封寫明了傅延書與馮如雪私下幽會一事的密報, 托腮冥思苦想。 是誰做的呢? 她問過自己手底下的人, 只道是這事兒與他們無關(guān), 她遂納悶了, 不知幽會之事到底是誰算計的。 那傅延書與馮如雪兩情相悅一事, 知道的人說不上多, 但有人若想知道, 也不是什么難事。舊黨老臣那一干人眼下恨不得把傅延書當(dāng)眼珠子護著, 自然不可能搞這出荒唐事。而再看這信中所報的近乎天衣無縫的算計, 寧徽妍隱隱有覺, 這許是出自蕭哥哥的手筆。 這念頭一動, 寧徽妍心跳便急。她坐直了身子,將那密報又細細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除了蕭哥哥,想來不會再有人能把這事兒做得如此絕妙。 也不知搞事那人是用了什么法子, 竟能在這個當(dāng)口, 催使傅延書大膽離家, 與馮如雪見面。而且在事情暴露之后,竟還能使傅延書一口承下罪責(zé), 且絲毫沒有想到這或許是一個圈套。 天, 那可是傅延書誒!且不說背后有那當(dāng)?shù)睦虾偢迪嗍刂? 當(dāng)年在學(xué)堂的時候, 傅延書可是權(quán)術(shù)、政要門門考第一的狀元之才??! 寧徽妍越是想想,便越覺得自豪,嘴角忍不住上揚。 能作出這樣算計的,這世上除了她的蕭哥哥,還能有誰? 蕭哥哥這么做,想來是為了蕭黨的利益吧?若是她立了傅延書為后,蕭黨自然會倍受打壓。 可他……會不會有那么一點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