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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恕罪啊,”鐘洵頓地叩首道:“下官知罪,下官今后一定嚴(yán)加管教家眷,還望王爺恕罪啊?!?/br> 鐘洵邊說邊跟鐘意使眼色,希望她能幫忙說上幾句好話,顧允檀將他的反應(yīng)全然看在眼里,只見他緩緩起身,不動聲色的將鐘意攬入懷中,厲聲道:“鐘大人好大的臉面??!本王竟不知一個小小的官眷都能對本王的王妃動輒辱罵隨意處罰了,靖明侯府好歹也是簪纓世家,現(xiàn)在竟連上下尊卑都不懂了嗎?” 鐘洵瞪了眼葉芙,在心里無聲的罵了句蠢貨,而后慌忙轉(zhuǎn)向顧允檀,告罪道:“無知婦人一時口誤無心之失,王爺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和一個長嘴婦人一般計較。” “那可真不巧,本王天生沒有容人之量,今日還偏要計較了,”顧允檀居高臨下的望著葉芙道:“本王也不為難你,自己去院里跪上兩個時辰向王妃告罪,不算過分吧!” 葉芙也是重臣家里出來的嫡小姐,哪曾受過這般屈辱,讓她在院里跪兩個時辰,人來人往都能看到,可謂是丟盡了顏面,可偏偏顧允檀還一幅并沒有為難她的態(tài)度,簡直讓人有口難言。 葉芙還要爭辯什么,被鐘洵直接了當(dāng)?shù)拇驍嗟溃骸斑€不趕快謝過燕王殿下恩典?!?/br> 顧允檀道:“果然還是鐘大人明事理啊,小懲大誡罷了,葉夫人也不必太過介懷,眼下光線正好,葉夫人不若早早出去跪著?” 日光最毒的時候被顧允檀稱之為光線正好,葉芙就算再不服氣也只能憋著,她也不敢爭辯什么,只能老老實實的出去跪著。嬌生慣養(yǎng)了幾十年的人,皮膚方一觸到粗礫的地面就忍不住痛呼出聲,更難忍的是毒辣的日頭灼的人遍身通紅,連眼睛都睜不開,活生生要曬掉人一層皮。 虞mama看不過去,低聲詢問道:“不若奴婢給您拿個軟墊子來,實在不行拿把傘也好???” “沒看出來顧允檀今日是存心給那小賤人出氣嗎,還拿把傘,你是生怕他找不到借口發(fā)作我嗎?”葉芙只跪了一會兒,腿上便如針扎般難受,她不適的動了動身子,道:“你先下去吧,不就兩個時辰嘛,我跪便是?!?/br> 鐘寧得知葉芙受罰不管不顧的闖了進(jìn)來,本想大鬧一場出氣,卻在看到顧允檀冷厲眼神的那一刻不自覺的xiele氣,顧允檀不用問也知道她想干什么,他懷中還攬著鐘意,這時恰為自然的牽起鐘意的手道:“鐘大人,還有,鐘二小姐,繹心是本王的王妃,之前你們?nèi)绾未就蹙筒桓銈冇嬢^了,但是自即日起至六月二十七完婚為止,本王的王妃若是受了半點(diǎn)委屈,你們可莫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鐘寧本就是色厲內(nèi)荏的性子,這時聽了這話再不敢多言,鐘洵亦是頷首低眉唯諾應(yīng)是。顧允檀稍一思忖,又道:“王妃嬌弱,放她一人在這本王終究是不放心,剛巧本王跟前有位不中用的下屬,就派她來貼身保護(hù)王妃,鐘大人沒意見吧?” 這哪里是在跟他商量,顧允檀是擔(dān)心鐘洵陽奉陰違伺機(jī)報復(fù),所以就找了名下屬來貼身保護(hù)鐘意安全,也在無形之中給了鐘洵一層震懾,他還敢有什么意見,除非他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 教訓(xùn)完這邊,顧允檀又轉(zhuǎn)向鐘意,火氣依然不減,“你是本王的人,斷然沒有被旁人欺辱的道理,遇事隨心而為就好,出了事自有本王替你擔(dān)著,知道嗎?” “怎么又變成小啞巴了?”顧允檀反思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剛剛說話語氣太重了,有意放低了聲調(diào)道:“問你話呢?聽見沒?” 鐘意許久沒被人像今日這般保護(hù)過了,楚夫人教給她的大多都是隱忍退讓,這么多年她也一直是這么做的,可是顧允檀卻告訴她,隨心而為就好,無論有什么后果自會有顧允檀幫忙擔(dān)著,這真的是種很微妙的感覺,微妙到讓人忍不住貪戀,她抬手掩鼻,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聽……聽見了?!?/br> “聽見就好,”顧允檀抬手自腰封中取出一枚玉牌,重新塞到鐘意手里,“我給你的東西都給我收好了,下次再給我忘東忘西的,看我怎么收拾你?!?/br> 昭和殿,燕和帝聽聞懿德長公主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小佛堂,不免憂心,也將人請來閑聊一番。燕和帝將手中上好的雪山黃芽推了過去,隨口道:“宜修的事情忙完了?” 宜修,也即懿德長公主的夫婿顧宜修,顧駙馬去世后,每年的這個時候懿德長公主都會親手抄錄佛經(jīng)為他祈福,聞言,懿德長公主輕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勞皇兄掛念,已經(jīng)忙完了?!?/br> “斯人已逝,你又何必太過掛懷呢?”燕和帝心疼meimei,不免關(guān)切,“宜修看到你這樣,想必也不會安心的。” 懿德長公主取出帕子擦了擦手,道:“臣妹又何嘗不知呢,只是臣妹真的放不下他,恕臣妹多一句嘴,皇兄這些年可曾忘懷過顏貴妃?” 提及顏儷,燕和帝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悲愴,沉默了許久,都道帝王無情,顏儷恐怕是燕和帝心中唯一的一片溫情了吧。 懿德長公主又道:“人這一輩子遇到一個能走進(jìn)自己心里的人不容易,臣妹待宜修一如皇兄待顏貴妃,又怎能輕易忘懷呢?” 是啊,都十九年了,又怎能輕易忘懷呢?燕和帝還記得自己初次見到顏儷那時她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儷這個名字還是自己親自給她取的,取伉儷情深之意,可是,或許先皇后說的是對的吧,儷者離也,自己合該嘗不了和和美美,畢竟,自己的小阿儷去世那年才十七歲,宮中的花朵,向來都活不過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