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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以為我在王爺?shù)男睦锖推渌耸遣灰粯拥?,可直到王爺將我棄如敝褸般丟在赤水渡,我才發(fā)現(xiàn),我跟其他人,根本就沒什么不同,我們都只不過是王爺您達到目的的工具而已!沒有了利用價值,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你住嘴!”溫瓊暄大聲呵斥。 “我為什么要閉嘴?”夜無歌嘲諷般輕笑一聲,“是我太傻,我其實早該明白的,你為了利益可以出賣自己的meimei,甚至不顧生育之恩對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能痛下殺手,那屬下又算得了什么?” 溫瓊暄被她刺激的情緒激動,夜無歌瞧著他的樣子不屑的笑了一聲,“對了,屬下忘了,還有鐘意,王爺在赤水渡舍了命都想帶走的人,當初還不是為了算計顧允檀拱手便送了出去!” 夜無歌一字一句刻意往他心口上戳,不遠處的扶翼一看情況不對忙要過來勸解一二,被溫瓊暄一個眼刀瞥的再不敢上前,只是從旁規(guī)勸了一句,“夜大人風塵仆仆也是不易,有什么話王爺不妨進去和夜大人慢慢說。” “你退下,”溫瓊暄冷冷道。 扶翼擔憂的看了這兩人一眼,可也只能領(lǐng)命退下,溫瓊暄這才轉(zhuǎn)向夜無歌,眼神中都是滿滿的寒意,“你知道的,本王不容生了二心之人,你既敢來質(zhì)問本王,就應(yīng)當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夜無歌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般,能不能容得下生了二心之人,關(guān)鍵還得看這個人是誰,總歸,不會是自己罷了。她絲毫不怯的和溫瓊暄對視,“我說了,我今日來是為了給我銀鷹衛(wèi)數(shù)千冤魂討個公道,念及王爺昔日對屬下的恩情,還請王爺先出手。” 溫瓊暄定定的瞧了她片刻,下一刻劍芒裹挾著氣流披風而來,夜無歌側(cè)身躲過迎面一擊,手持玄月架住了右側(cè)的一擊,另一只手留出余力朝著溫瓊暄便是一刺,溫瓊暄躲閃不及,左臂生挨了一刀,當即聞見了血腥。 溫瓊暄勾唇笑了笑,半是苦澀的想,曾經(jīng)自己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刀,終于把刀尖對準了自己。 一個又一個,鐘意是如此,夜無歌也是如此,那下一個又會是誰呢? 夜無歌沒有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手持雙刀呼嘯而來,刀鋒凌厲,一招一式更是嫻熟至極,直直的把溫瓊暄逼到了墻角,溫瓊暄持劍扛下致命一擊,無奈道:“你果然更適合用刀?!?/br> “你果然更適合用刀,小丫頭,挑把合適的刀刃為本王效力如何?!?/br> “別后退,更不要躲避,把你的刀鋒亮出來,讓本王見識見識你真正的本事。” “屬下今日接了王爺七招,王爺輸了,先前的約定可還算數(shù)?!?/br> “小丫頭,怕血嗎?” “怕?!?/br> “那你還敢為本王殺人嗎?” “敢?!?/br> 溫瓊暄找準夜無歌出神的時機,借墻使力凌空而起,下一瞬就躍到了夜無歌身后,夜無歌反應(yīng)過來急忙應(yīng)付,身上還是憑空多了一道劃痕。 “你這套刀法是本王親手教的,本王既能教你,自然也知道他的破綻在哪,”溫瓊暄說話間的工夫朝著她的右肩又是一劍,“拿著本王親自傳授的技藝來對付本王,你可真不會讓本王失望?!?/br> 夜無歌匆忙變幻刀法,刀鋒旋轉(zhuǎn)直取溫瓊暄面門,溫瓊暄閃身躲過,直接挑了她左手手筋,夜無歌悶哼一聲,刀刃鏗鏘墜地,右手發(fā)力在溫瓊暄背部留下一道狹長的劃痕,溫瓊暄吃這一招又豈會罷休,下一瞬,夜無歌右手玄月又被挑飛。 夜無歌本就重傷未愈,此刻應(yīng)付起來頗有些吃力,溫瓊暄卻絲毫不給她反應(yīng)的機會,劍芒直指夜無歌咽喉,夜無歌以手作爪,鷹鉤一般自劍身劃過,在溫瓊暄面門留下幾道鮮紅的血痕。 二人交手多時,騰轉(zhuǎn)挪移之間互有損傷,夜無歌身上多處劍傷,溫瓊暄身上除了玄月留下的刀疤,還有夜無歌一手一個留下的血窟窿,銀鷹鐵爪終于用到了溫瓊暄自己的身上,鉆心的疼痛沿著傷口蔓溢開來。 夜無歌匯力五指,直取溫瓊暄脖頸,溫瓊暄雖然閃躲,還是聽到了衣衫撕裂之聲,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他側(cè)眸去看,肩膀之上赫然五個正突突往外冒著鮮紅液體的血窟窿。 夜無歌找準時機,直取他心脈,溫瓊暄慌亂應(yīng)付,白刃進紅刃出,淚水并著血水沾濕了夜無歌的臉龐。 溫瓊暄還沒意識到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時候,就見夜無歌像一朵凋零的花朵般在自己眼前緩緩的倒了下去。 她本來有機會可以取了溫瓊暄性命的,可不知為何,對上自己整整追隨了十一年的人的臉龐,手上驀然就卸下了力道,可她還是忘了,溫瓊暄的劍鋒從來都是毫不留情的啊。 溫瓊暄注視著那再無焦距的眼神,忽然在她跟前慢慢蹲了下來,他感覺到疼,可是這種疼痛卻并不是來自于軀體的,他的臉上傳來濕熱的感覺,可能溫瓊暄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落了淚。 溫瓊暄呆呆的愣了許久,忽然抬手把那已經(jīng)微微發(fā)冷的尸體抱進了懷里,他想了想,還是幫著夜無歌把凌亂的發(fā)絲梳理了一番,取出帕子把她臉上的血跡擦洗干凈,愣了許久才道:“下次投胎之前把眼睛擦亮些吧,為我這樣的人,不值?!?/br> 扶翼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死一傷,溫瓊暄把人重新放回去,理了理衣襟站起來隨口吩咐道:“找個好地方,葬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