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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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綏得了允許以后火急沖進(jìn)了鳳儀宮, 本以為若是珩蕭不同意這門婚事頂撞了南氏, 定會引來南氏惱羞成怒, 故意刁難。 一片焦心走進(jìn)去,卻看到皇后喜笑盈盈地在同自家媳婦聊天。 陸綏:“……” 陸綏壓下心中疑惑,穩(wěn)了穩(wěn)心神, 緩緩走上前:“參見皇后?!?/br> 皇后此刻心情不錯(cuò), 笑著讓他起了身,柔聲問道:“綏兒可是剛從金龍殿趕來?” 見陸綏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柔聲叮囑道:“那想必陛下也已經(jīng)同你說清楚, 本宮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希望日后阿阮入了王府, 綏兒要多加照拂?!?/br> 她起了起身子,眉眼之間笑意更深,說出來的話卻意味深長:“需知正妻還是側(cè)室都是妻, 也不過就是聽起來不一樣罷了。” 皇后這句話說的倒真的是輕巧極了。 一句輕飄飄的都是妻,不就是想要提醒陸綏, 就算南阮嫁給他做妾, 將來的待遇也定要向溫庭弈一般,按照正妻的禮遇來。畢竟身世家族在明面上擺著, 孰尊孰卑一眼就能看出來。 溫庭弈神色未變,繼續(xù)呷了一口茶。 陸綏卻是心中冷笑這皇后當(dāng)真是會自作聰明,也不問他同意不同意這門婚事, 仗著有皇上圣旨就越發(fā)不把珩蕭放在眼里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 就會自己給自己抬杠。若當(dāng)真正妻和側(cè)室禮遇一樣, 豈不是向天下聲明這三宮六院也可以按照她皇后的規(guī)格來? “陸綏謹(jǐn)記。”他忍下了心中惡寒,面不改色地應(yīng)道。 皇后又東拉西扯了半晌,陸綏無心與她細(xì)談,敷衍了一會就拉著溫庭弈離開了。 一離開鳳儀宮,陸綏感覺渾身舒爽,看這天地之間的皚皚白雪都覺得分外動(dòng)情。 “唉,還是外面清凈多了。”陸綏伸了伸懶腰,悵然道。 溫庭弈微微抿唇,笑著走到他的身后幫他捏了捏肩膀,柔聲道:“難為殿下了?!?/br> “沒什么,我習(xí)慣了?!彼D(zhuǎn)身眨了下眼,“從小到大但凡陛下找我詢問一番,鳳儀宮這位也必然會再仔細(xì)叮囑一遍,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時(shí)半刻?!?/br> 他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住溫庭弈的手,緊張兮兮地問道:“珩蕭,皇后沒有對你怎么樣吧?!?/br> 溫庭弈搖了搖頭:“沒有,殿下放心吧?!?/br> “那……你答應(yīng)那件事了?” “嗯。”溫庭弈緩緩應(yīng)道,他抬頭說道:“皇后如此有恃無恐地給臣下馬威,想必應(yīng)當(dāng)是得了陛下的旨意。既然陛下已經(jīng)下旨,臣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 一提起這件事,陸綏就恨得牙槽癢癢,他恨恨說道:“珩蕭,你信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委屈你去娶什么東阮還是西阮的?!?/br> 溫庭弈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彎了眉眼,他伸手拂了拂陸綏的頭發(fā),柔聲道:“臣信您,但是殿下,這樁婚事我們必須答應(yīng)?!?/br> 溫庭弈對于這樁婚事并不像他面上的那般釋懷,他雖然不是女子,但是并不意味著他就不會介意夫君納妾。 可是也正因他不是女子,他反而沒有了理由去責(zé)怪陸綏納妾。畢竟皇室一族,開枝散葉尤為重要,而他注定不能為陸綏帶來子嗣。 不孝有三,無后最大。 若是有朝一日,陸綏終歸要迎娶一個(gè)家世清白的女子,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可至少眼前這一樁婚事,他們還是可以避過的。 陸綏一聽他這樣說,立時(shí)拉下了臉:“婚姻大事是我自己的事,難不成因?yàn)榛噬弦粡埵ブ嘉揖鸵幪幦套屄犞沃?,他將我陸綏?dāng)做什么人了。” 陸綏心中一團(tuán)火整整燒了十幾年,此刻再被那無德的九五之尊逼迫,徹底燒了起來,理智被燒光,嘴上也就沒把住門,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無意之中也傷害了珩蕭。 他腦中沒思索直接脫口而出,卻忘了就連他和溫庭弈的婚事,也是皇上逼著他完成的。 那一張圣旨不僅僅是逼陸綏娶南阮,曾經(jīng)也逼迫過他迎娶文毅侯,溫庭弈。 果然,溫庭弈聽他這樣說,本來帶著淺淺笑意的雙眸瞬間黯淡了許多,想要去拉住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最終緩緩收回到了身側(cè)。 是啊,陸綏最厭惡別人逼他做不喜歡的事,可事實(shí)上,他也逼迫過陸綏。 “阿綏……”溫庭弈輕聲喚他。 陸綏聞聲低頭,方才義憤填膺的表情在看到珩蕭落寞的神色時(shí)瞬間支離破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話。 “珩蕭,我的意思不是……”陸綏的話沒說完,溫庭弈卻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嘴,緩緩搖了搖頭。 “我知道的,阿綏?!?/br> 他知道的,可是每次想起來,都還是會抑制不住的難受。 他緩了緩心神,柔聲道:“殿下,您不用向臣解釋的,臣都明白?!彼淮懡楅_口,繼續(xù)說道:“你我出宮多日,皇奶奶定然思念,走吧,我們?nèi)ヒ惶藟劭祵m?!?/br> 他說完,轉(zhuǎn)頭吩咐了綴玉幾句,讓她留在了鳳儀宮。 看著珩蕭明顯拒人于外的模樣,陸綏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緩拉住他的手。 兩人一路順著宮道走,俱是無言。良久,陸綏才開口打破沉默。 “珩蕭,我方才說的話,意不在你?!彼阶訙p緩,斟酌了片刻才開口道:“身在皇家,諸事身不由己,我與父王這么多年以來其實(shí)處處受到打壓?!?/br> “從小到大,無論我愿不愿意,但凡是皇上的命令,我都要無一聲怨言地去照做。我此番生氣一來是因?yàn)槎嗄耆套專瑹o心再忍;二來,我與你剛剛成親,再次迎娶側(cè)室,置你于何處?” 陸綏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我如何不打緊,不過是娶了個(gè)花瓶好吃好喝在王府供著,但是我不允許再有人慢視你——哪怕皇上,也不可以?!?/br> 溫庭弈僵住了身形,緩緩回過神來,半晌才低頭淺淺笑了一聲。 陸綏扣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牽起來吻了吻他粉紅的指尖,眉眼之間化春風(fēng)的溫柔細(xì)膩。 “殿下其實(shí)可以不用擔(dān)心,這樁婚事成不了?!睖赝マ倪呑哌呎f,換來陸綏一個(gè)不解地“嗯?” “南阮小姐對您無心。臣能看出來,她不愿意自己的終身大事被人擺布?!?/br> “今日在鳳儀宮,她看上去好像沒什么異議,但是卻在時(shí)時(shí)刻刻提醒皇后,她對這種婚事極不滿意?!?/br> 陸綏想了想南阮的身世,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她的母親,魯國公夫人。 “汝陽王府并不好退婚,但是魯國公府卻可以?!?/br> 溫庭弈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緩緩笑了一下:“殿下真聰明。” 陸綏搔了搔腦袋,被自家媳婦夸得一時(shí)有些得意忘形:“珩蕭,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對策,怪不得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br> 溫庭弈歪了歪腦袋,向陸綏走進(jìn)了一步,正色道:“殿下,臣在意。沒有哪個(gè)人會允許自己的愛人有了別人……臣也一樣?!?/br> “但臣明白,臣做不了主,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去約束您。沒有南阮,也會有別人。但是南阮,并非你良配?!?/br> 陸綏失了失神,定定看著溫庭弈,鄭重開口,擲地有聲:“沒有南阮,也不會有別人。我的良配,只有你一個(gè)。” 兩人一時(shí)之間誰都不打算開口,氣氛就這樣僵持。 陸綏開口問道:“那珩蕭,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辦法能讓這樁婚事作廢?” 溫庭弈故弄玄虛:“辦法不是臣想出來的,是南阮小姐想出來的。” “她?”陸綏噎住了,大概是第一次知道長安城還有人為了不嫁給他絞盡腦汁想主意。 “那,究竟要怎么做?” 溫庭弈搖了搖頭:“臣不知?!?/br> “……” 陸綏懵了。 溫庭弈見他呆滯的表情,緩緩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臣的確不知,但很快,南阮小姐就會過來告訴我們?!?/br> 他抬頭望了望明媚的天,悵然道:“等我們從壽康宮出來,應(yīng)該就知道了。” 他賣弄關(guān)子不打算說出來,陸綏腦子打結(jié)也猜不出來他的心思,索性一句話不吭地默默低頭看路。 走的走的,突然就想明白了。 “珩蕭,你把綴玉留在鳳儀宮外,就是為了讓南阮過來找我們商量?” 溫庭弈見他開了竅,笑而不語。任憑陸綏再三追問,鐵了心不告訴。 不出陸綏所料,兩人走了沒多久,就聽身后傳來了幾聲姑娘家嬌滴滴地喊聲。 “殿下,世子妃,等等?!?/br> 陸綏和溫庭弈對視一眼,緩緩?fù)O铝瞬阶?。就見不遠(yuǎn)處南阮提著裙角小跑過來,方才還端莊得體的小姑娘,如今倒是怎么看也看不出來大家閨秀的輕言慢語。 陸綏挑了挑眉:“原來是南阮小姐啊,找本世子有何事?” 南阮方才好不容易從她姑母手下逃脫,一出門卻不見了陸綏他們的蹤影,正著急,多虧碰見了溫庭弈的婢女才知道他們一路去了壽康宮,連忙追過來。 “殿下,南阮不愿意嫁給您?!?/br> “……” 小姑娘說話怎么一點(diǎn)也不含蓄委婉,陸綏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南阮已有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嫁。所以還請殿下成全,放臣女自由?!?/br> 陸綏摸了摸下巴,感覺這小丫頭有些搞不懂情況。這樁婚事又不是他向皇上請求的,怎么能怪他困住她的自由。 “南阮小姐,此事并非殿下做主,我們也無能為力?!睖赝マ娜崧曁嵝?。 南阮哦了一聲,突然想明白了,開口道:“阿阮明白了,那可否請殿下明日幫個(gè)忙,幫阿阮退掉這門親事?!?/br> 陸綏洗耳恭聽。 “明日我與娘親會去王府拜見,到時(shí)煩請世子和世子妃幫忙演一出戲,事成之后,魯國公府必然會向皇上提出退婚。如此一來,皇上定然不會責(zé)怪王府?!?/br> 阿阮對著他們低聲說了片刻,就見陸綏一臉菜色,溫庭弈倒是覺得有些意思,忍不住笑了笑。 陸綏絕望臉:“你確定?” 南阮點(diǎn)頭如搗蒜:“恩恩,娘親最怕的就是我嫁人以后當(dāng)不了當(dāng)家主母,管不住家宅,有朝一日被妾室踩到頭上作威作福?!?/br> 她頓了頓,抬頭偷瞄了兩眼,嘀咕道:“這次聽說要我做妾,更是千百個(gè)不樂意,父親好言相勸了許久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明日去王府一探究竟。所以明日你們一定要讓我娘感覺我嫁進(jìn)來一定會受委屈,會被世子妃欺壓。” 她的聲音越來越?。骸爸挥羞@樣,我娘才會急不可耐地退婚。” 話這么說很有理,可是要讓魯國公夫人感覺南阮會受委屈,這該怎么弄? 總不能還沒過門,就直接給她擺臉色使喚來使喚去吧? 南阮說完,行了一禮,忙道:“家丁還在等我回府,阿阮先走了,拜托世子和世子妃了?!?/br> 說完,小丫頭一溜煙沒了蹤影,倒是留下陸綏一個(gè)頭兩個(gè)大。 溫庭弈輕輕替他揉了揉額角,柔聲道:“殿下不必?fù)?dān)心,臣有了主意?!?/br> “什么,說來聽聽。” 溫庭弈附耳說與陸綏聽,就見陸綏的臉色越來越精彩。 “……珩蕭,你這讓我以后怎么帶兵打仗?!?/br> ※※※※※※※※※※※※※※※※※※※※ 陸小柿子究竟聽到了什么的呢,我們且聽下回分解! 橘子有一本言情校園文,打算和人渣就是欠收拾,在這本結(jié)束之后一起開,暫時(shí)定的文名《一又二分之一甜糖》,校園甜文,青梅竹馬雙向暗戀,不一樣的配方,不一樣的味道。有喜歡言情的寶寶,可以提前關(guān)注一下,我過幾天就會放上預(yù)收。 橘子希望可以活躍一點(diǎn)點(diǎn),哪怕按個(gè)爪爪都可以,不然橘子總感覺沒人愛qaq 橘子撒嬌賣萌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求白白的營養(yǎng)液!求你們抱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