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夫君
書迷正在閱讀:總有人想咚我[快穿GL]、我家小爸爸你惹不起 完結(jié)+番外、[綜英美]反派公敵、[西游]鐵血唐三葬、給男二遞我[快穿]、[綜]一顧傾人城、十級精分現(xiàn)場[快穿]、[綜漫]在下坂本、貪慕銀河(H)、快穿之惡人自救攻略
轉(zhuǎn)眼就到了元宵節(jié), 長安街道上再度繁華了起來。 渾圓的元宵在鍋里翻滾了一圈一圈,滑溜溜的白胖胖的擠在一起, 一勺撈起七八個(gè),盛進(jìn)白底青花紋的瓷碗里,瓷勺輕輕一戳就見烏黑發(fā)亮的芝麻餡流出, 真叫人垂涎三尺。 這天一大早溫庭弈便叫紅錦帶著陸賦去山下逛一圈,陸賦這些時(shí)日一直跟在他身邊,后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貑玖怂宦暪?,也算是全了他拜師的愿望?/br> 畢竟是小孩子心性, 山上的日子終歸是寂寞了些,陸賦雖然較同齡的孩子而言過早地成熟了,聽說山下長安街頭的盛世煙火和舞獅舞龍時(shí), 還是忍不住地心生了艷羨。 皇家的子孫, 說來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可實(shí)際上未必有尋常百姓家的孩子過得平安快樂。 陸綏這些時(shí)日總是睡得不安穩(wěn),每天早上溫庭弈醒來, 就見他緊緊攥著自己的手, 滿頭都是逼出來的冷汗,一睜眼, 雙眼迷迷茫茫的,過了還半晌才輕嘆一口氣。 溫庭弈心中突然一陣心疼,捧著他的臉頰親了親他的眼角, 經(jīng)默了半晌, 才似是下了決心地對他說道:“阿綏, 別逼自己了,名聲什么的臣從來都不在乎的。” 以前無論他說什么,陸綏都會笑彎了眉眼,瞇瞇眼朝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可這一次陸綏卻搖頭拒絕了。 “珩蕭,我在乎的?!标懡梽倓偝跣眩ぷ舆€有些干啞,低沉的嗓音讓溫庭弈的身形一僵。 他呆愣了半晌,陸綏的神情很認(rèn)真,透著股孩子般的倔強(qiáng)。 溫庭弈勾唇笑了,只好順著他的意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聲應(yīng)他:“好,臣陪著殿下。” 他的珩蕭冰雪聰明,驚才絕艷,明明活的清高傲骨,就理當(dāng)受到所有人的尊重。無論是皇帝還是百姓,都不能污蔑他是所謂的煞星。 黃善鐘言珩蕭是煞星,他便劫了黃善鐘,皇帝言珩蕭是煞星,他便要查個(gè)水落石出,天下人悠悠眾口難堵,言珩蕭是煞星,那便是天下的錯(cuò),他顛倒天下覆滅江山,也要為珩蕭正言。 自從有了他,從前想要的,如今都不想要了。 等到紅錦他們從山下回來的時(shí)候,鍋里的元宵剛剛好,溫庭弈給陸綏盛了一碗,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分去了。 陸綏本以為有了黃善鐘在手上,至少可以明白他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在壽康宮做了手腳,可一連幾天審訊下來,陸綏卻發(fā)現(xiàn),黃善鐘此人就是個(gè)一無是處的混混,除了按照文妃的指示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切到了這里又?jǐn)嗔恕?/br> 沒辦法搞清楚文妃他們的手段,就沒辦法幫珩蕭洗脫罪名。 陸綏的氣壓低到了冰點(diǎn),整日把自己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審訊室,出來的時(shí)候渾身都是肅殺的血腥氣息。 像一只行走的豹。 溫庭弈捧著小碗站在審訊室門口等他,碗里的湯圓是剛煮好的,還熱乎著。 陸綏從審訊室里一出來就看見了溫庭弈,先是一愣,再然后便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人,最后在溫庭弈的目光中搓了搓臉和手,這才緩緩走了過來。 “殿下別找了,是臣讓他們先離開了?!睖赝マ南乳_口,把陸綏拉到了一張長幾上,先把碗放好了,這才用自己溫溫?zé)岬氖峙踔懡椀碾p手。 陸綏先是一愣,回神攥緊了些,感覺到了手心溫暖的觸覺,躁動不安的心突然就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了下來。 他身上都是經(jīng)久未去的潮氣和血腥味,沖入鼻腔刺鼻難受,本來還打算回去沐浴一番 換一身衣裳再去找珩蕭,沒想到珩蕭見自己久久未出來,竟然自己來了。 說是審訊室,其實(shí)不過是騰出了一間柴房,簡易搭起來的一間,不比臥房,總歸是寒冷潮濕了些。 陸綏的手看著總不像是武將的手,明明指骨根根細(xì)長,指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根本沒人能想到,這雙手拿的了□□,護(hù)得了家國。 溫庭弈和他十指相扣,半晌才開口道:“殿下,已經(jīng)到了元宵節(jié)了?!?/br> 陸綏聞言唔了一聲,這才感嘆一聲:“原來都已經(jīng)元宵了,時(shí)間過得還真快。” 不知不覺竟然半個(gè)月了。 溫庭弈:“臣亦覺得歲月匆匆而過,回首仿佛臣與殿下還是昨日成的親,殿下一身紅衣高人駿馬,是臣心目中的良人?!?/br> 陸綏輕微晃了晃神,突然輕嘆一口氣,倚在了溫庭弈的懷里。 “殿下,不論殿下忘了什么,記住了什么,如今又想起了什么,這些都不是臣在意的?!?/br> 陸綏的發(fā)絲凜亂地貼在額角上,他便低頭輕柔地?fù)嵘希l(fā)絲就揉揉地在他的指尖糾纏,就像是他和陸綏一樣,糾纏不清,交織纏綿。 屋外的風(fēng)揚(yáng)起一陣飛雪,擦過屋檐的邊被卷去,桌上的小碗里還在冒著熱氣,絲絲縷縷往上飄。 溫庭弈突然彎彎眉眼笑了。 “臣在意的是殿下當(dāng)年接風(fēng)宴上愿意為臣求下救命的圣旨,是殿下當(dāng)年在王妃靈前也愿意在臣的懷里放肆大哭。孝期三年,朝中七載,這么多年若是沒有殿下,臣絕計(jì)撐不到如今。” “臣心悅的是殿下,也只是殿下,無論這場婚事是陰謀也好,陽謀也罷,只要能夠嫁給心上人,于臣而言,皆是得償平生夙愿,臣甘之如飴。”好夫君 “阿綏,你是個(gè)好夫君……所以,別逼自己了。” 陸綏呆愣了神情,腦海里好像也有那么一個(gè)聲音,對他說過這句話,泛著沉重的銹跡。 “阿綏,你是個(gè)好夫君?!?/br> 我原諒你了。 或者說上一輩子,這一輩子,我都沒有怨過你。 你是刺骨也是溫柔,我甘心沉溺。 福是我,禍?zhǔn)俏?,癡纏因果都算我。 放縱我在你身旁,當(dāng)是你大度。 溫庭弈做的元宵很是小巧,恐怕坊間最有名的師傅也做不出來其中的一半精致。 皮薄餡厚,入喉就是濃香的芝麻,陸綏三兩下解決了一碗仍意猶未盡,溫庭弈收拾了碗筷,便坐下來陪他。 陸綏趴在桌子上,難得的放松下來。 溫庭弈的手就搭在他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安撫,就聽陸綏開口喚他。 “珩蕭,我一定會還你清白的,不會讓你平白受辱,還要受萬人唾罵?!?/br> 溫庭弈見陸綏又開口提到此事,連忙開口:“殿下……” 陸綏打住他:“剛剛說好的,我不逼自己,但我亦沒說會就此放過此事。珩蕭,我籌劃這么久,不會善罷甘休的?!?/br> 陸綏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緊咬后牙槽:“傷害皇奶奶還有你,算是碰了我平生逆鱗,我絕對不會放過?!?/br>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治好皇奶奶,如今皇帝待在棲鸞殿,皇奶奶那里不知亂成了什么樣子,我會想辦法讓花小樓進(jìn)宮,替我看看皇奶奶的情況?!?/br> “我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上次見皇奶奶,她的病明明已經(jīng)有好轉(zhuǎn),為何會突然病倒……皇奶奶剛出事,黃善鐘便受文妃指使,誣陷你乃禍國煞星。” 陸綏雙眉緊蹙,苦思不得其解。 “珩蕭,皇后和皇奶奶的病我懷疑也是文妃那邊做的手腳,目的就是為煞星天命造勢。可……” 溫庭弈伸手抵住他的眉心,陸綏瞬間就忘了說什么,只是感覺眉心的動作輕輕柔柔,不急不緩。 “可若是要對付王府,為何不順理成章說煞星是殿下,畢竟陛下對王府早就生出了鏟除的心思,缺的只是時(shí)機(jī)和理由。若是借此事,正好可以給陛下一個(gè)為難王府的借口。” “可如果文妃的意圖在王府,她又想圖什么呢?她已經(jīng)是后宮專寵,根本無需在陛下面前獻(xiàn)策逢迎?!?/br> 在此事上,溫庭弈和陸綏想到了一起。 煞星這個(gè)局,文妃出手,才是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兩人也沒糾結(jié)一會,因?yàn)殛懡椡蝗挥浧鹆私裉焓窃?jié),山下煙火盛世,長安街頭有盛景繁華。 “珩蕭,今晚陪我下山吧,往年此時(shí),長安街頭舉世繁華,珩蕭從小到大一定很少看見我想帶你去看看?!?/br> 有些時(shí)候溫庭弈也不得不佩服陸綏,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搖了搖頭:“臣便不去了,殿下若是想去,便同小樓他們一道下山吧?!?/br> 他俯身低頭拿碗,手卻被陸綏扣住。 陸綏兇巴巴地瞪他:“不可,珩蕭若是不在,元宵佳節(jié)于我而言也毫無趣味?!?/br> 倒不是溫庭弈不愿意陪他,而是汝陽王世子妃身殞大理寺的流言已經(jīng)傳遍了街坊鄰居,而今長安城,人人都知道這么個(gè)禍國煞星死的大快人心。 溫庭弈娶親當(dāng)時(shí)那般放肆,縱使溫庭弈原先深居簡出,經(jīng)過那一場婚禮,威名也早就傳遍了。 他一個(gè)在萬民口中死了的煞星,怎好拋頭露面? 他有自己的小計(jì)量,陸綏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不可能讓珩蕭一輩子活得如同一個(gè)人人喊打喊殺的過街老鼠,只能呆在這座山上,過著不為人知的日子。 狗皇帝也好,文武朝堂也罷,他陸綏慫了那么久忍辱負(fù)重,從棺材走出的那一刻,就悟了通透。 他覆天下不負(fù)珩蕭,天下不接受他的心上人,他便為心上人重?fù)Q一個(gè)天下。 陸綏沒理會溫庭弈的躊躇不決,直接拉著人的胳膊就把人帶了出去。 小瓷碗哐當(dāng)一聲又跌落到了桌子上,孤零零地打了幾個(gè)轉(zhuǎn),安安穩(wěn)穩(wěn)地停住。 溫庭弈被陸綏拉著走到前廳,紅錦和陸賦也正在收拾碗筷,看到兩人,神情都一愣。 陸賦眨眨眼,連忙作揖道:“小叔叔,公子?!?/br> 紅錦也跟著反應(yīng)過來,猶是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殿下和世子妃可是要去山下?” 陸綏應(yīng)了聲嗯,就見紅錦唇線緊抿,開口道:“屬下與小殿下方才在山下,見武麟門的一處雜耍團(tuán)很是有趣,若是殿下喜歡,大可去那里一看?!?/br> 陸綏沒聽上心,只隨口應(yīng)道:“知道了?!北憷鴾赝マ鸟{著云蹤下山而去。 紅錦呆呆看著兩人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在了轉(zhuǎn)角處,眸中染上一層不易察覺的落寞的神色。 。 ※※※※※※※※※※※※※※※※※※※※ 深夜贖罪,希望各位寶貝不要生氣嚶嚶嚶qaq 虐,木有了,甜,一直都在甜,嗚嗚嗚橘子這么卑微,可以嚶嚶怪上身求每個(gè)月月末就會過期的營養(yǎng)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