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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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錦趕回皇宮大內(nèi)的時候, 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大雨磅礴, 他的衣衫全部都淋濕了,一頭黑發(fā)濕噠噠地貼在額頭上。 棲鸞殿附近的人都已經(jīng)讓文妃事先換好了,全部都是靠的上的自己人, 所以紅錦并沒有注意躲閃,反而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大殿。 文氏依舊坐在銅鏡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梳著自己的頭發(fā), 葉寶璋大概懶得同她交談, 坐到一邊的書桌后心不在焉地讀著書, 和文氏隔了很遠(yuǎn)的距離。 他的心思并不在眼前的讀物上, 所以在殿外紛雜的雨聲中混入幾聲規(guī)律的腳步聲時, 他立刻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殿門沒有關(guān),冷風(fēng)卷著冰涼的雨水沖向殿內(nèi), 黝黑的地板上淋上了不少的雨漬。紅錦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葉寶璋的視線中, 狼狽不堪, 走路的腳步都透露著虛浮。 葉寶璋不經(jīng)意地蹙眉,從座上起身親自走到他身前。 “怎么了,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 雖然是他叫紅錦去把花小樓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一趟,但是此時此刻他最先開口問的不是任務(wù)有沒有完成, 反而開始擔(dān)心紅錦的這副模樣。 葉寶璋一直都知道,他籌謀了多久, 紅錦就在汝陽王府潛伏了多久。陸綏一直待他不錯, 如今王府變成這趟, 將軍府也一夜傾覆…… 換做誰, 都會受不了。 葉寶璋輕輕拍了拍紅錦的肩膀, 開口道:“好了,都過去了,進(jìn)去換身衣服吧?!?/br> 紅錦默然搖了搖頭。 暗衛(wèi)被訓(xùn)練了這么多年,身體素質(zhì)豈是常人可以比的,這點(diǎn)小風(fēng)小雨還不能將他怎么樣。 “那好?!比~寶璋也順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吸了一口氣后繼續(xù)問:“事情辦得如何?” 他問的是花小樓的命有沒有保住,紅錦如實(shí)回答。 “屬下去的不及時,雖然最后帶走了小世子,但是還是讓他親眼目睹了將軍府的禍?zhǔn)隆菍傧罗k事不利?!?/br> 葉寶璋緩緩閉上了眼,無奈道:“罷了,總歸是要知道?!?/br> 紅錦等他說完才從自己的腰封上取下一個東西遞給了葉寶璋。掌心上的東西分量不輕,是一塊打造成老虎形狀的黃銅,上面的花紋也雕刻的栩栩如生,因為反復(fù)摩擦的原因,表面凹凸不平的花紋已經(jīng)被磨平、磨光滑了。 這個就是文妃不惜直接端了整個將軍府也要拿到的東西。 調(diào)動虎威將軍手下四十萬虎營大軍的虎符。 葉寶璋拿過虎符細(xì)細(xì)端詳,半晌后才開口道:“好,你做的很好,有了虎營的四十萬大軍,京畿附近和汝陽王府的兵力就不足為懼?!?/br> 一邊的文妃緩緩放下玉梳,扭頭打量兩人,悠悠開口道:“怎么,少主方才不是還痛心疾首,責(zé)備本宮陰狠無情嗎?本宮看少主現(xiàn)在拿著虎符,也未見厭惡之情呀。” 葉寶璋知道文妃這是在羞辱自己,但是他隱忍久了,蜀州人乃至天下人的罵聲他都擔(dān)過了,很多事情也就壓根不在意了。 他并不想現(xiàn)在就同文妃鬧的很難看,畢竟宮里的事情還需要文妃把握。 文妃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自顧自地開口問道:“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陸綏不反,這可如何是好?” 葉寶璋眉間緊蹙,沒有答話。 “少主,何須一定要逼他呢,我們兵力充足,只要一造反,你我里應(yīng)外合,不出三日整個長安城必定徹底淪陷?!?/br>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好生開口勸道:“反正最后都是君臨天下,名聲什么的不過是留給后人臆想罷了?!?/br> 葉寶璋攥了攥拳,冷聲道:“不可能,若要讓我頂著造反的名號推翻狗皇帝的統(tǒng)治,想也不也想。” 他扭頭狠狠頂著文氏,冷聲道:“本王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件事就是為了替我父王的冤屈正身,本王自然不允許成為天下百姓口中的反賊,否則父王泉下也必然不愿原諒于本王?!?/br> 文氏嘖嘖兩聲,有些難辦了。 葉寶璋冷冷看他,反唇相譏:“你與其在這里插手本王的事,倒不如先想想狗皇帝如何處理?!?/br> “還能如何,他的身子已經(jīng)讓阿芙蓉掏空了,現(xiàn)如今一日不吃就渾身難受乏力。”文妃微微頷首,低垂著眉眼,并沒有去看葉寶璋,自顧自地說著。 “那又何須如此麻煩,倒不如直接殺了了事?!?/br> 文妃猛然抬頭看他,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不可以!” 葉寶璋微微一怔,就看文妃連忙補(bǔ)充道:“現(xiàn)如今巡兒雖名為監(jiān)國,但并未被封太子,玉璽也下落不明不知道被陛下藏在何處。況且,太醫(yī)院那么多雙眼睛盯著,皇帝突然暴斃,必然會引起懷疑——陛下還不能死?!?/br> 葉寶璋靜靜看著她,半晌后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好啊,那就暫時留他一命。加派人手尋找玉璽的下落,他多活一日,本王都覺得無比惡心?!?/br> 說完,葉寶璋又扭頭去看紅錦,神色緩和了許多。 “紅錦,我們回去吧。” 他朝紅錦伸出了手,笑得淺淺的,一點(diǎn)也不像前幾日還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的孩子。 紅錦抬頭望著他,卻猝不及防地懟上了一片柔軟的質(zhì)地。葉寶璋手里捏著手絹幫他把額角的雨水擦干,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給他披上,這才和他一起走出棲鸞殿。 陸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渾渾噩噩,暈頭漲腦地使不上力氣。 昏迷前的記憶還停留在王府的門口,他的眼前是沈?qū)④娔欠N惡心的面孔,在隨著珩蕭去世的消息被他說出口的那一瞬間,一股熱血直接順著喉管上升。 陸綏眼前一黑,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就雙腿軟倒,失去了意識。 阿芙蓉的毒性雖然已經(jīng)比初次發(fā)作好了許多,但還是夠他受上一會。陸綏一歪頭,看見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陸賦趴在床邊,呼吸淺淺的但很均勻,應(yīng)該睡得正沉。 陸綏試探地動了動手指,剛一動作就見那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動了動。陸賦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在看見陸綏清醒的那一瞬間欣喜地蹦了起來。 “小叔叔你總是是醒了?!?/br> 陸綏沒什么力氣,此刻更是懶得連嘴也不想張,只好眨眨眼,示意他自己沒事。 陸賦坐在床邊扶起他,這才道:“小叔叔,我在山莊待了這么久不見你們回來,不放心才下了山?!?/br> 陸綏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想問他怎么混的進(jìn)王府,陸賦好像是懂了他的意思,不等他問就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 “小叔叔放心,我是拜托你留在山莊里的安慰幫忙混進(jìn)來的,沒有打草驚蛇。” 陸綏欣慰地笑了笑,只是唇角剛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就凝滯住了。 半晌,他才試著張開唇,問道:“……陸邈呢?” “前輩此刻在另一件屋子照顧一個小哥哥,我去叫他。”剛一起身,陸賦突然扣住了他的手,將他拉了回來,沉聲問道:“什么小哥哥,他在照顧誰?” 陸賦看他神色凝重,知道這件事很是嚴(yán)重,想了片刻后正色道:“花小樓?” 陸綏心里正納悶為什么花小樓會趁這個時候來王府,便是對陸邈再過迷戀也應(yīng)該明白,此刻王府朝不保夕,自身難保。此時不避嫌,將來一定會禍及將軍府。 他叫陸賦扶著自己去了花小樓居住的那個房間。 王府大院越發(fā)蕭條了,原來輝煌景象像是一夜之間殘花落敗,只剩下了枯枝斷梗死在嚴(yán)嚴(yán)寒冬中。 屋子里只有花小樓和陸邈兩個人,花小樓還沒醒,陸邈就守在他的床邊一動不動,捧著花小樓的手。大概是太過專注,他并沒有注意到陸綏的到來。 花小樓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整個人被上下梳洗了一番,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剛剛遭受滅門之災(zāi)的人。 陸賦輕輕走上前,就看床上的人猛地痙攣了一下。 陸邈緊張地緊緊攥緊他的手,花小樓卻還是不住地痙攣,整個人順著陸邈的胳膊湊過來,把自己蜷成了小小的一團(tuán)。 是一個缺乏安全的姿勢,一個從來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姿態(tài)。 花小樓臉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地輕顫,發(fā)出幾聲分不清的音節(jié)。 陸邈朝他身邊湊了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花小樓才緩了緩神色,像是一只乖巧的貓耳一般緩緩放松了身體。 半晌以后,陸綏才聽到他的一聲囈語,帶著nongnong的哽咽,聽得人心頭一震疼。 他說。 “四哥……” “別離開我……” ※※※※※※※※※※※※※※※※※※※※ 繼續(xù)倒計時,最近感冒了鼻炎犯了,比較難受(我昨天的咕我的錯嗚嗚嗚qaq,小天使們可以去圍脖@你的橘妹呀 來找我,上面會放一些小腦洞,只要戳你你就可以告訴我哈哈我就寫~ 依舊謝謝豬豬小天使的白色液體~mua,人家愛你哦(づ ̄3 ̄)づ╭~ 感謝在20200321 19:40:50~20200323 20:57: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abbypig.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