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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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安街頭離開后, 陸邈抱著花小樓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王府的后院。 在路上的時候花小樓就緩了過來,整個人倒是冷靜多了, 只是固執(zhí)地將腦袋縮在陸邈的胸口,悶悶的不吭聲。 陸邈用腳踢開房門, 抱著人徑直走到床邊, 惦記著他身子會難受, 陸邈的動作也是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王府里的下人也就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所以屋子走時什么樣子現(xiàn)在就是什么樣子。 因為沒有開窗透風, 屋子內的熏香味沾著一股腥膻味, 無時不刻不在提醒兩人, 他們確實發(fā)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 陸邈緩緩蹲下, 捧起花小樓的手揉了揉,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眼前的人。 好半晌,他才開口道:“如果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哭出來就會好很多。” “我陪著你。” 花小樓剛才就在憋著不讓自己哭,但是猩紅的雙眼卻將他的軟弱暴露的一覽無余。也不知道是他變弱了還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感覺疲憊不堪。 陸邈的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棵稻草。晶瑩的淚水慢慢蓄滿眼眶,最終再也容納不下地滾落出來,灼傷了陸邈的心。 花小樓動也不動,只轉了轉眼珠, 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看上去溢滿了委屈的情緒, 讓人看上去就心疼。 他靜靜看著陸邈, 半晌才張了張口, 一句話說出口已經(jīng)是破碎不堪。 “四哥……我是真的, 沒家了。” 陸邈神色裂開了一道口, 生平中第一次在他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這種表情。 心疼,愧疚,難過統(tǒng)統(tǒng)體現(xiàn),再也不是原來冷冰冰的一張面癱臉。 可是他改變得太晚,等到他終于擁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時候,那個總是黏在他屁股后面圍著他打轉的無憂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眼里無光,失去光彩,沒有庇護,無憂無慮的殘相被打破,只剩下風雨飄搖等待著他去面對。 虎威將軍府剛被滅門的時候,陸邈就擔心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能夠撐下去。 可是花小樓醒后卻十分平靜,半句話也不提將軍府滅門的事,反而求著自己隨他將來歸隱山野。 陸邈知道,花小樓是在逼迫自己不去回想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他在逃避,他不想去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 而如今他終于看見了殘酷的現(xiàn)實,被人無情的拉出了他的保護殼。 不論他愿不愿意相信,他的父王和母妃都死了,虎威將軍府沒了,他不再是高高在上可以任性妄為的世子,他成了一個人人喊打喊殺的階下囚。 再也不會有人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了,可是同樣,他也沒了愛。 陸邈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花小樓憔悴得就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娃娃,一碰就碎,脆弱得讓他不知道該怎么捧著才能保護好他。 他緩緩捧起眼前人的臉頰,替他擦干了殘留的淚痕。 “小樓。”陸邈輕聲喚道。 花小樓神色未變,只是在聽到他的話語時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而后才慢慢將目光移到了陸邈的身上。 他尚且不知道陸邈還有什么話要對他說,額上就是一陣溫熱的觸覺。眼前是驟然放大的場景,陸邈的脖頸就在他的面前,喉結微動,飽含著隱忍的情緒。 他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花小樓盯著他上下跳動的喉結,突然就覺得淚水盈滿了雙眶。 他又一次不爭氣地哭了。 他可以聽到陸邈的聲音回響在耳邊,帶著他多年的求而不得,如今的失而復得。 “乖,別哭,我心疼。” “不論別人如何說,你在我眼里都是花小樓,也只是花小樓?!?/br> “是我年少懵懂的愛戀,不甘遺忘的執(zhí)念,也是我想要攜手白頭的愛人?!?/br> “小樓,等到時局穩(wěn)定,我們就一起歸隱,尋個山頭搭一間草房子,用籬笆圍一個小院子,再也不理會朝堂江湖上的事情?!?/br> “我答應你,我們一定會這樣?!?/br> “小樓……” 陸邈的話沒有說完,花小樓的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是一個緊緊的擁抱。他聽到懷里傳來一聲細小的聲音。 花小樓聲音嗡嗡的:“好?!?/br> * 文妃從壽康宮出來后不知道怎么走的,走著走著竟然漫無目的地走到了皇帝居住的金龍殿。 她微微抬頭,看向頭頂紅底鎏金的三個大字,輕輕勾唇笑了一聲。伸手示意殿門外的侍衛(wèi)噤聲,文妃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 她來的很湊巧,孫太醫(yī)正在為祈帝把脈。 不過三四天未見,祈帝竟然比她上次見面的時候還要消瘦,整個人迅速地衰老,瘦得只剩下一把皮包骨頭,整個臉都瘦得變了形。 “孫太醫(yī),陛下的身子可有好轉?”文妃明知故問,隨意找了一個軟凳就坐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染了鮮紅蔻丹的指甲。 孫太醫(yī)本來就嚇得大氣不敢出,心不在焉地打算應付完金龍殿的差事就提著藥箱走人,誰想到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讓他碰到了文妃。 金龍殿已經(jīng)被文妃控制,除了文妃和她的人,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文妃派他每日來給祈帝珍平安脈,一方面是為了糊弄前朝的那些老頑固,另一方面也是信任他。 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早在很久以前他幫文妃陷害嫻皇后和屈美人,致使兩人先后誕下鬼胎難產(chǎn)而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和文妃拴在了一起。 文妃的野心豈止是用一個膽大包天可以輕輕概括,孫太醫(yī)如今車行半道回不了頭,硬著頭皮也只能幫文妃為虎作倀下去。 孫太醫(yī)頭也不抬地直接給文妃磕了個頭:“啟稟文妃娘娘,陛下身子已有好轉?!?/br> 他說話有些哆哆嗦嗦,看著就底氣不足。 好轉?這只要不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出來皇帝已經(jīng)行將就木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哪里來的好轉的跡象? 讓他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孫太醫(yī)自己都有些心虛。 果不其然,等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身邊的龍榻上傳來一陣聲響,竟然是祈帝費盡力氣翻了個身。 孫太醫(yī)本來就心里有鬼,被這么一下本能地微微側首看向一邊,就和祈帝一雙黑黝黝烏青的雙眼打了個照面,差點當場嚇尿。 文妃自然也聽得清這聲動靜,她隔著垂落的明黃色床簾看向了床上的人,一雙好看的鳳眼里閃動著流轉的光,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打算。 她抬抬手示意眼前的人起身:“如此便好,勞煩孫太醫(yī)了。” 孫太醫(yī)見事到如今文妃還在同他裝樣子,自然心里以為他們的事還沒有被皇帝發(fā)現(xiàn),硬著頭皮按計劃說道:“此事不是臣的功勞,多虧了蜀王殿下進貢的延年益壽丹藥可治陛下奇癥?!?/br> 文妃抬起袖子掩唇輕笑道:“蜀王一向心向陛下?!?/br> 她朝著龍床上的人道:“陛下,臣妾今日帶了丹藥,祝陛下早日龍體康復?!?/br> 文妃想起了正事,終于放孫太醫(yī)麻利地滾出了金龍殿。等人一走,她才慢悠悠地從椅子上一身,撩開垂落的床簾坐到了床邊。 皇帝整日躺在床上,服侍的宮人也只幫他洗漱和擦拭身體。他的頭發(fā)十分凌亂,隱隱可見幾縷發(fā)絲已經(jīng)變成斑白。 文妃挑起那縷白發(fā),目光突然頓了一下,而后才繼續(xù)游梭。 皇帝終于還是不行了,蜀王的手段果然陰辣——要死也不讓他死的痛快,這樣吊著一口氣慢慢地折磨。 文妃突然記起了那天在甘露殿里葉寶璋對她說過的話,他已經(jīng)不想再讓皇帝繼續(xù)活下去了。葉寶璋想要祈帝死,當時她竟然有一瞬間的猶豫,所以才開口找了幾個一聽就容易戳穿的謊言掩蓋了過去。 可是現(xiàn)在看著祈帝這幅蒼老的模樣,她竟然有些不忍心看他這樣受罪。 文妃幫他理了理額前的發(fā)絲,眉眼很是溫柔。 身邊的侍女乖巧地遞上錦盒,祈帝的目光一落在那個錦盒上就變了神色。他瞳孔驟縮,連忙撇開目光,掙扎著想要翻身躲進床的里側。 文妃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手上的動作一頓,半晌才輕笑道:“陛下害怕臣妾?” 祈帝無助地搖了搖頭。 文妃笑了,她取出藥丸放在手心,然后才悠哉哉地撇開了話題:“陛下可知,巡兒這段時間將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條——他幫陛下收回了虎符?!?/br> 祈帝瞳孔一縮,似乎不相信她在說什么。 “臣妾沒有騙您,陛下不是一直在擔心各路藩王造反嗎?如今鷹令虎符和狼鐵都已經(jīng)回歸朝廷,陛下應該開心才是?!?/br> 她微微俯下身子,伏在祈帝的耳邊呵氣如蘭:“巡兒很有陛下的作風,陛下猜猜他是怎么收回虎符的?” 文妃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調高一邊的眉峰。 “虎威將軍以謀逆罪,誅九族?;蕦m禁軍親自去剿滅,干凈的很,陛下放心?!?/br> 皇宮禁軍…… 就算是當時太子丹謀逆,他也沒有派出皇宮禁軍前去執(zhí)行。 祈帝緩緩閉上眼,一言不發(fā)了。 文妃重新捏起藥丸,遞給了祈帝。祈帝沒有張嘴,反而睜眼靜靜地看著文妃。 “陛下可是不想吃?” 祈帝點了點頭,眼神越發(fā)地柔軟,帶著點懇求的意味。 文妃呼吸一滯,半晌才調整好,他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才道:“陛下,你會吃的?!?/br> “陛下,如果臣妾想讓你吃呢?” ※※※※※※※※※※※※※※※※※※※※ 下一本娛樂圈甜餅《cp粉跪求我們原地結婚》封面重置啦,有小受歐都的人設圖,美工原因人設圖有點小,高清大圖可見微博@你的橘妹呀 歡迎小伙伴來微博找我玩耍,有的腦洞還沒放進預收會在微博放出來,關注微博不迷路! 話外bb一句:我家歐都超級可愛的設子,歡迎收藏新文! 在話外bb一句:我感覺我寫皇帝和文妃這一對也在刀刀刀,坐等文妃追夫,╭(╯^╰)╮感謝在20200411 21:43:24~20200412 23:2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abbypi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