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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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不似普通少女那般清脆,反而有些低沉,若不是她身材纖細(xì),又做女子打扮,不知情的人恐怕還會以為這是少年聲線。 景姒還是第一次認(rèn)真審視白蘅,見她寵辱不驚的模樣,心下滿意了幾分,而后莞爾一笑,問他,“會梳頭嗎?” 白蘅依舊未抬頭,聲音因為短促而顯得比方才細(xì)弱了些,“會。” “那你來給我束發(fā)吧?!闭f罷,拋下還跪在原地的白蘅,景姒從她身邊走過,往擺在另一邊的木雕鎏金梳妝臺走去。 斛律鋮看他出來,心中一喜,但方才發(fā)生的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只好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他。 白蘅也跟了出來,她藏在寬大裙擺下的腳步很輕,仔細(xì)聽都不易察覺。與進(jìn)來時一樣,這次白蘅依舊低著頭,鬢發(fā)垂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梳妝臺邊,景姒已經(jīng)端正地坐在軟墊上,白蘅站在他身側(cè),目光從琳瑯玉梳上一一掃過,最終,她拿起了一把紅玉梳。 白蘅的手,指節(jié)比青梧要粗一些,偶爾擦過細(xì)嫩的后頸,小太子還能感受到她指腹上薄薄的繭。 她的手很巧,不多時便將景姒及腰的長發(fā)攏起一半,綰成一個小髻,用發(fā)帶固定在頭頂,全程沒有讓景姒的頭皮感到一絲疼痛。 做完這一切,白蘅如上次一樣,跪在一旁,頭始終不曾抬起,存在感十分薄弱,“殿下,梳好了?!?/br> 景姒這才向目光殷切的斛律鋮招手,“你過來?!?/br> 如同一只被主人召喚的小狼狗,斛律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大跨步走到了景姒面前。 景姒并未站起身來,此刻斛律鋮居高臨下,能清楚地看見那張揚(yáng)起的瑩潤白皙的小臉,和由于姿勢原因,不得不微微張開的粉唇。 斛律鋮幼小的心一時鼓噪如雷,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疑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說到底景姒也還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太子,這樣仰視的姿勢讓他很不舒服。細(xì)長的眉蹙起,景姒有些不滿,“你別站這么近?!?/br> 第6章 第一世(5) “……”斛律鋮想親近景姒,但顯然,小太子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孩不感冒,斜飛入鬢的細(xì)眉微微蹙起,一副被冒犯的模樣。 無奈之下,斛律鋮只好后退幾步,一雙眼睛卻始終定格在景姒身上,沒有移開分毫。 莫名,對于太過執(zhí)著的人,景姒有些頭疼。他直視著斛律鋮,盡量放慢了語速,“那個鐲子,不屬于你,也不屬于我,它是五公主的,我讓人送回去了?!?/br> “你身上還濕著,快回去換身干衣服吧?!滨射厪某靥晾锱莱鰜?,還未來得及換衣服,便一路跟過來了,衣袍低端還沾著些從池塘底部帶起的淤泥,很是狼狽。 斛律鋮雖然體格強(qiáng)健,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先前未在意,經(jīng)景姒提醒,他渾身一激靈,突然感受到了春日未散的料峭寒意。 “那,我下次,換個東西送你?!辈辉敢饩瓦@樣回去,斛律鋮抱緊懷里的暖爐,固執(zhí)地問,“你,想要什么?” 景姒被他直直的眼光看著,心里涌起一種陌生而又復(fù)雜的情緒,但這情緒只維持了不到一秒。下一秒,景姒想的是——他是大雍太子,“想要什么”這樣的問題拿來問他,顯得愚蠢了些。 他搖搖頭,眸子里帶著不自知的笑意,“我什么也不想要。白蘅,送他出去?!?/br> 一直靜站在一旁的白蘅走上前來,“公子,這邊請?!?/br> 斛律鋮不動,看著景姒,景姒也還看著他,“那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一定,親手送到你手里?!?/br> 說完又信誓旦旦地補(bǔ)充一句,“我叫,斛律鋮。” 聽見這樣天真的承諾,景姒笑了,溫潤的笑里有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真實,熠熠生輝。他看著斛律鋮認(rèn)真的眼神,說,“好啊?!?/br> 白蘅又重復(fù)了一遍,“公子,請?!?/br> 斛律鋮又看了景姒一眼,說“我走了”,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白蘅將斛律鋮送到東宮門口,叫了一個下等宮女將他帶回住處,便折身往回趕。 在一處走廊上,遇到了眼睛哭紅的青梧。 看見是她,青梧不肯示弱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 白蘅收回視線,與她擦肩而過,往太子寢宮的方向走,卻突然被青梧叫住了,“——喂!” 白蘅頓住腳步,回頭,大概是很少在旁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原因,她語氣別扭,“好好照顧太子,否則就算你是我的師、師妹,我也饒不了你?!?/br> 等她說完,白蘅臉色未變分毫,一言不發(fā),確定她沒什么想說的了之后,便重新抬步,打算離開。 “哼,小人得志!”這冷淡的反應(yīng),看在青梧眼中,顯然就是一朝得勢便尾巴翹上天的真實寫照,嘴上抱怨起來,“等回到醫(yī)仙谷,我定要在師父面前告你一狀!” 白蘅卻好似什么也沒聽到,腳步不停地走出了長廊。 太和殿,剛議完事的內(nèi)閣大臣們魚貫而出,他們每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沉。 景瑋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上,單手撐著下巴,與景姒有幾分相似的眸子微垂著,遮住了里面的森然冷意。 總管太監(jiān)奉茶,語帶安撫道,“陛下,太子之位的歸屬已是既定事實,您不要太過擔(dān)憂,氣壞了身體,殿下還要為您擔(dān)心。” 從小伺候在景瑋身邊的大總管又怎會不知道,二皇子景姒就是陛下的逆鱗,旁人看上一眼,景瑋都是要暴躁的。 景瑋接過茶,抿了一口,突然笑了下,“他們說姒兒名不正言不順?” “——砰”的一聲,景瑋把茶杯砸到面前的桌案上,“那些個不知父姓的野種,連姒兒的東西都敢覬覦!” 景瑋身邊不喜多人伺候,是以此時的太和殿中,只有他與太監(jiān)總管兩人。 饒是如此,深宮隱秘驟然被皇帝一語道破,總管也還是煞白了臉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這話以后萬不可再說!” 景瑋覷他一眼,看他滿頭都是冷汗的可憐模樣,不甚在意地撇撇嘴角,“起來吧,朕以后注意些便是。” 總管這才擦擦汗水,哆嗦著身子站起來。 景瑋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陛下,可要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