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1
現(xiàn)在輪到周成弼很尷尬了。“???是……我倆真斷了,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瘋呢。我倆去年6月份斷的?!?/br> “我又不管?!碧齐p幾乎咬著嘴唇說,希望自己別太像怨婦,“我又不管你這些,想打電話就關(guān)上門打吧,我又不管。要是他有事找你……你想去就去,我又不管你的?!?/br> 周成弼沒料到他會說這個,都說奶貓是世界瑰寶,他信了,脾氣上來還帶把自己往外轟的?!罢嫔岬梦胰グ。恐芟壬侨チ?,今晚不一定能回來?!?/br> “去就去,我又不是自己過不了節(jié)。從前也是自己,還不是過得好好的?!碧齐p把人擠開,一大杯柚子茶才喝過一口,呼啦全倒了。 “哎呀我不去?!敝艹慑鲇蟹N感覺,自己要是去了,小奶貓怕是要把自己撓死,“或者你說一句周先生留下陪我,我就不走了?!?/br> “我才不說,你愛去不去!”唐雙生起氣來有種男孩子般的擰巴勁兒,一雙小手蒼白白的,其實(shí)很不適合干耍瓶子這一行。 “我來我來,你那手還是別沾水了?!敝艹慑鐾皽悾@個春節(jié)真要命了,兩邊哄,兩邊都沒好臉色。 廚房只開著抽煙機(jī)的燈,壓著兩個人的肩。唐雙不說話,只看著他刷杯子。 周成弼一邊洗一邊解釋:“你別生氣行不行,我倆真的斷了,他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風(fēng)呢……你還想不想看放花了?想看的話咱倆下樓一起放了。” 唐雙的眼睛一下瞪得很圓,愣在油煙機(jī)前頭,是真沒想到周成弼不走?!澳悄悴挥萌フ宜麊??” 這個他字,聽著濕噠噠的,像是很委屈。 周成弼一擦手,很豪邁:“不去,我倆早斷了,你要想看放煙花咱倆就放一夜,放完了我開車再買去,高興了吧?” 唐雙也不太確定自己高不高興。要是男朋友這樣哄,他肯定是高興的,大概還會狂喜。但周成弼的熱情總讓他怕,怕他突然收回去。 “怎么了???”周成弼覺得小奶貓要炸,急赤白臉地親他,臭流氓一般。他也奇怪,自己挺會哄人的啊,花言巧語滿肚子都是,這會兒卻僵住了,好像舌頭有些笨。 “你不要唬我的,不過……咱們還是先放花去吧,有個最大的沒放是不是?”唐雙懊惱極了,在剛才自不量力的羞恥中反復(fù)掙扎,“你真不走了啊?真的不去哄哄他了?” “我倆都斷了,跟我沒關(guān)系的人我不哄。”周成弼緊著說不哄,心里頭直冒汗。完了完了,真生氣了。 “那行,不過……反正我也不管你的,你看著辦?!碧齐p慢慢跟著去換衣服,很懊惱自己這么快就原諒他,又很自私地想笑一下。 就自私這一回吧。 紀(jì)雨石一連休息7天,大部分時間都和小光在一起。因?yàn)殡u不約的裝修接近尾聲,師兄怕味道嗆人,不讓他和小光摻和。好在紀(jì)雨石的設(shè)計比較簡單,立墻的吧臺桌都可以買現(xiàn)成的,再加上古樸的裝飾品和香爐燈,還真像個雞籠。 等到大年初八,楊興親自在店門口點(diǎn)了一串炮仗,紀(jì)雨石歪在店里聽了五萬響,“咱們的店”算是正式開張了。 “干嘛呢你,躲這么往后?”楊興也特別高興,以前手里過的錢這輩子數(shù)不清了,卻比不上和紀(jì)雨石弄個小產(chǎn)業(yè)。 “師兄真大方,放那么多響,鞭炮不要錢的???”紀(jì)雨石有點(diǎn)兒精打細(xì)算小掌柜的意思,“幾千響就夠了啊,你手可真寬?!?/br> 楊興不知道該怎么笑,小石頭的省錢模式太逗了?!靶奶凼裁窗?,我又沒花你的?!?/br>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奔o(jì)雨石揉著屁股蛋子,一提錢就心里發(fā)愁,巨沒底,“不過也好,多放幾響震震喜氣,咱店里生意好。” 生意好,楊興看向門外的冷清,怕是得養(yǎng)上大半年才能有好生意呢。 紀(jì)雨石也懂,店面位置不好一直就是楊興的心病。他師兄多傲氣的一個人啊,開在小胡同里頭……唉,就是自己手頭沒錢了,不然租特么的黃金地段去,做什剎海最閃亮的雞。 “師兄你一會兒回阿旺去???”劉廚在里頭忙,他趕緊抱師兄親一個。自從有過肌膚之親,他的流氓之魂何止是點(diǎn)燃了,簡直是奧林匹斯山上的一把火。 這個事兒吧,說好聽了是感情深一口悶,說不好聽了就是溫柔地打一架,做完了屁股不太好受。但是紀(jì)雨石挺高興的,等小浪鳥兒養(yǎng)好了可以試著反攻,嘿嘿。 “你這人小流氓吧……輕點(diǎn)兒咬!”楊興寵他,比寵弟弟還過分,家里家外不讓紀(jì)雨石干活。就是紀(jì)雨石老不分場合地親他,鬧一大臉紅。 “你咬我的時候怎么不知道輕點(diǎn)兒啊!小爺就是流氓胚子……晚上10點(diǎn)必須回來陪我,小石頭幫你洗澡澡?!奔o(jì)雨石是超級、超級黏人,不舍得叫師兄走。楊興給做了兩天思想工作,他才同意放人白天去阿旺工作,自己負(fù)責(zé)看店。 紀(jì)雨石當(dāng)然不樂意了,都一起開店了結(jié)果白天見不著。可師兄又說,雞不約的地理位置太偏僻了,不靠阿旺外賣單子上的推銷根本沒有門客。 冬天誰會逛胡同游啊,凍死。 于是再流氓的小火苗兒也得和錢大爺?shù)皖^,紀(jì)雨石撅著屁股,咬著手指頭哼哼,被人頂?shù)靡宦栆宦柕模@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同意。 “你自己行嗎?”楊興說一套做一套,讓他看店,又怕他身體撐不住。 “行,肯定行,我給劉廚打下手!”紀(jì)雨石抱著人親,小媳婦兒似的送到胡同口。到了雞不約就想猛男落淚,是真冷清啊,除了自己就是劉廚,連店員都沒招。 是用不上招。 “二當(dāng)家回阿旺了?”劉廚出來擦地,他沒想到這倆人是那種關(guān)系,直到現(xiàn)在都接受不了。 “是啊,去送外賣了,等咱們店火了也能接外賣,我親自送。”紀(jì)雨石洗把手,戴上無菌帽和口罩,跟在劉廚后頭屁顛顛的,“叔啊你給我派個活兒吧!我學(xué)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