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賣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58
走之前串兒青給了楊興一個眼神,楊興點點頭,知道一會兒他還得回來。 這幫爺一走,紀雨石可撒歡了,繞著梁語柔轉(zhuǎn)?!罢O呀柔柔你干嘛來啊,大老遠的。你說一聲我接你去,騎小摩托接你?!?/br> “我打你手機沒人接啊,還以為你沒睡醒呢?!绷赫Z柔把著紀雨石檢查,表情從快樂變?yōu)閾鷳n,“……怎么又瘦了,比上回還瘦呢。沒好好吃飯吧?” 紀雨石哪兒敢說自己挨打,緊著躲她。“好好吃了啊,一日三餐都不落,偶爾還有宵夜,師兄他都把我喂胖了。對了柔柔,我現(xiàn)在和楊興是那個,戀愛關(guān)系。嘿嘿嘿,我倆談戀愛了,我媳婦兒好看嗎?” “沒大沒小的?!睏钆d打了熱茶,過來拍他腦袋一下,“人家要來也不知道早說,非什么都趕一起?!?/br> 紀雨石哎呦一聲,冤枉,但現(xiàn)在自己有撐腰的,不杵?!叭崛崮憧次蚁眿D兒對我多兇啊,還是你好。我就知道你肯定帶好吃的了?!?/br> “能不帶嘛,從小你這張嘴挑食得要命,愁人……一大早我就去找館子,餐廳都沒開門,就看我傻不愣登地站著?!绷赫Z柔卸了大包,從里面拿餐盒,一個一個擺出來還真沒少買,可見多寵他,“還熱著呢,上回那一家京幫菜你說愛吃,正巧過節(jié)他家也不放假,廚子都沒走。” 紀雨石拆起筷子像個餓鬼:“買這么多啊,來來來,大家伙兒一起吃吧,對了小雙呢?雙雙?雙雙!” 被周成弼拽進工作室避難的唐雙趕緊跑出來:“來了的,紀少你叫我???” “是啊,吃飯,快吃!”紀雨石心疼小雙也沒回老家,拉著他過來坐,“誒我艸,你眼圈兒怎么紅的啊?是大色逼欺負你了吧!等我吃完飯揍丫的?!?/br> 跟出來的周成弼很想寫一個慘字,他真沒欺負,他是被小雙欺負的那個。進屋唐雙就紅一圈眼眶,也不和自己說話,看得他心揪得慌。 “你是……你是梁少爺?shù)膉iejie吧?”唐雙認出她來。郎橋的女客人大多都是懷揣好奇心而來的小腐女,這個每次來都是找弟弟,所以印象深刻。“我們見過的,梁少和紀少喝多了都是你來接的,我記得你?!?/br> 梁語柔也認得他。當初兩個弟弟太不叫人省心了,一到周日就找不到人,連個影子都摸不著。后來才知道是跑什剎海的酒吧喝酒來了,還是個gay吧,給梁語柔氣得拎起倆人脖領(lǐng)子往外拽。 唐雙對這個姑娘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年她一身干凈的校服運動褲,往外頭拽人的樣子,像是大力出神跡。 特別猛。 楊興剛想說話,瞥到店外一抹青綠色?!笆^你陪陪他們,我出去和青哥說幾句。” 紀雨石往他嘴里送了個焦溜小丸子。“也行,趕緊去趕緊回來啊,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叫人,我在呢?!?/br> 串兒青沒想到這么一會兒聚這樣多的人,在外頭晃晃沒進去。楊興出來叫了聲青哥,倆人找了個旮旯抽煙。 “青哥給?!眴问謩澚艘桓鸩瘢瑮钆d給了串兒青。 “手沒事兒吧?”串兒青嘬口煙,咳了幾聲,“咳咳!真抽不慣你們的煙,還是自己卷煙葉子好?!?/br> 楊興就猜那天他是放水了?!爸x謝青哥留情,醫(yī)生說沒大事兒,縫了幾針,往后還挺靈活的。” 串兒青看他手上包得嚴實,猜到里面的針腳一定少不了?!斑@也就是我,腳底下有準頭,換個人慢一秒就壓過去,往后你別想劃拉火柴,連袋大米你都提拉不起來。” “是,我覺出來你放水了?!睏钆d小聲說話,像說秘密,“青哥,我?guī)煹艿氖聝菏遣皇菑氐琢私Y(jié)了,我弟往后也沒事兒了吧?” “差不多吧,我家是這一片的拆遷戶,最早那批,平時我就是個頑主,根本懶得搭理你們這點兒屁事??沙隽耸聝捍蠹一镞€找我,其實真不愿意摻和?!贝畠呵嗤铝艘豢跓熑Γ瑳]比楊興大多少,可顯得很滄桑,“我們這幫人都是祖輩長在湖邊的,誰家出了事兒一擁而上,拆都拆不開。你師弟惹一個就等于惹一片,他這人可不白給,你把他看好了。我明白著告訴你,就他打人那手法,直接往兄弟們眼睛上招呼,想揍他的人多了。要不是我壓著,他早被收拾了。” 楊興放低了身份,算是給紀雨石認錯?!笆牵喔缯f得對,往后我天天看著他……不過我問句題外話,你干嘛這么幫我們?不……歧視我倆?” “歧視?呵,人這個字都是一撇一捺,誰歧視誰?。坎贿^啊,你們這條路往后能走下去嗎?還得結(jié)婚生子吧?不弄個孩子,老家兒能饒了你倆?”串兒青也是被那天紀雨石的反應震了下,“老北京人講究情分,有情人難找,更何況你倆是對兒小兔爺,能好一天就好一天唄?!?/br> 這話從串兒青嘴里出來,叫楊興始料不及?!啊x謝青哥抬舉?!?/br> “別,就算你倆不好我也是放你一馬,畢竟打打殺殺的太沒勁了。”串兒青不光心疼他倆,更心疼兄弟,那都是從小一起玩兒大的交情,“我是看你倆惹不起,不愿意叫兄弟們犯事兒,真弄出毛病來,誰也不想留個案底是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人,我放心,是個有譜兒的??赡銕煹?,我真沒覺得能改,他是個烈兔兒。” 楊興被烈兔兒這仨字逗壞了,憋著想笑。曾經(jīng)他也以為紀雨石是,可小石頭本質(zhì)很乖,不烈,很好哄。還怕黑,怕自己一個人在家,怕沒人理他。 背后突然被人一拍,楊興回頭瞧,嚇一跳:“你怎么出來了?” 梁語柔穿得少,臉像凍上了,黑色高領(lǐng)毛衣落滿雪白小冰渣。她往墻角一扎,朝楊興伸手要東西:“屋里悶,我出來抽根煙……你怎么跟石頭一樣,說話陰陽怪氣的?!?/br> 串兒青看了眼她,第一個反應是漂亮。就沒碰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兒,漂亮得像冬天白雪似的,看一眼晃得慌。 “得,你倆聊,我先走了?!贝畠呵嘞氤?,沒想剛欲轉(zhuǎn)身被冬天似的梁語柔擋住了,一下沒了路走,“干嘛?。俊?/br> “干嘛?我弟,就是屋里那個皮膚黑點兒的?!绷赫Z柔的語氣很不客氣了,說不準表情后面掩殺了什么情緒,一個碎了的小雪花剛剛好落在她眉毛上,瞬間化沒了,好像被她的皮膚吸了進去,“我弟憑哪條就讓你們給揍了?” 串兒青感覺真叫二九天冰上走的大雪夜給晃了,漂亮得扎眼珠子?!啊皇牵植皇俏覄拥氖?。” 楊興捂了把眼,得嘞,又一個給弟弟報仇的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大家也發(fā)現(xiàn)了,柔柔和楊興是同種類型的人,專門吸引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