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她自有撩妹神技[GL]_分節(jié)閱讀_111
“誹人者,人人得而誅之。” 舒寧剛說完,她手上的筆掉在了桌上,發(fā)出輕微的撞擊聲。舒寧拿起筆,遞給她。前排人贊賞的目光逼得她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消匿了。 她用正楷一筆一劃的寫著,筆尖穿透薄薄的一張紙,似要用盡畢生之力,書寫那幾個字。 “好了?”陳心煦語氣不善。舒寧彎腰拿起書,兩道細(xì)眉微彎:“我也相信公道自在人心?!?/br> “呵?!标愋撵惚镒±錃猓D(zhuǎn)身之間拿水,恢復(fù)笑吟吟的表情。 她合上書的扉頁,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心煦一眼,離開了人群。 今天,不過是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hhhhhhh終于從小黑屋里爬出來了 第73章 誰是正義的小伙伴(完) 日墜西山,斜陽直入大海,將碧波粼粼的海面染成了金黃色。海面上時常有海風(fēng)吹過,深埋在海里的魚躍出水面,翻騰一圈后,又目不斜視地沒入海下。 坐在海邊吹風(fēng)的陳心寧心緒不定,不斷翻看最近的時事熱點(diǎn)。現(xiàn)在位居熱點(diǎn)榜首的,早就不是抄襲的事了,而是某某明星的出軌之事。 她順手點(diǎn)了進(jìn)去,滿樓的評論占據(jù)了手機(jī)巴掌大的屏幕。她認(rèn)得這個明星,他之前一直以“好丈夫”的形象活躍在銀屏上?,F(xiàn)在被爆出出軌一事,人設(shè)崩了之后,瞬間掉粉無數(shù),昔日吵著囔著喊他“老公”的人,如今大多在謾罵他。 她握緊手機(jī),心煩意亂地關(guān)閉了熱點(diǎn)推送。 舒寧看到她的“好友請求”時,剛洗完澡出來,準(zhǔn)備上床睡覺。她挪動鼠標(biāo),在“忽略”和“同意”間來回晃了幾圈,最后還是點(diǎn)了“同意” 陳心寧很著急,連連發(fā)了一堆信息,大意都是在說她如何如何的不要臉。她玩味的看著,既不關(guān)閉頁面,也不回復(fù),單單悠閑欣賞小丑的掙扎姿態(tài)。 過了幾分鐘,陳心寧也意識到了什么,不再發(fā)任何一條信息了。舒寧等她不癲了以后,才慢悠悠的發(fā)了一張照片給她,并說: 我已經(jīng)請了律師。 陳心寧臉色煞白,不知道回她什么話好。 另頭,舒寧早已關(guān)閉了對話框口。電腦顯示屏黑了,她離開書桌,往床上走去。 蒼茫暮色中,阮玟半睡半醒間被摟得死死的。 “都弄好了?”她迷糊迷糊地抱住舒寧放在她腹部的手。舒寧“嗯”了一聲,微哄道:“睡吧,很快就都要結(jié)束了。” 她呢喃了一句,安下心,徹底閉緊了眼睛睡著了。舒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抱著她,也困乏地閉上了眼睛。 李欣習(xí)慣了獨(dú)來獨(dú)往,她身邊幾乎沒有朋友,整個高中下來,只得到了厚厚一沓卷子以及堆積在角落的課外書。 陳心寧靠近她那會,她正疲于應(yīng)付她姨母。她尚未滿六歲時,父親死于車禍,母親帶著賠償,拋下了她和貧窮的家。她只能輪流到直系的幾個親戚家去住。 但她捫心自問,她住在姨母家的費(fèi)用,早就大學(xué)時就還完了。她覺得姨母聒噪得像只嗷嗷待哺的豬仔,怎么喂,都喂不飽。陳心寧給她出主意說,不如打官司算了。 她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陳心寧的提議。她不喜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再大不了,她便搬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住。 一來二去,她很快就和陳心寧混熟了。那時候的陳心寧是個嘰嘰喳喳的小鳥,每天從外邊飛回來時,總是給她描述許多五彩斑斕的事物,絢爛的顏色一點(diǎn)點(diǎn)浸染了她灰暗的世界。她喜歡陳心寧,因為她也喜歡溫暖。 她們談天說地,漸漸發(fā)現(xiàn)彼此愛好或多或少有些相近。陳心寧的主職是當(dāng)?shù)氐囊幻珓?wù)員,白天端茶倒水,做著并不喜歡的事。她想了許久,也想象不出陳心寧的處境。因此,她只能扯開話題,說一些其他的事。 她不知道陳心寧本名,也不覺得需要知道。陳心寧卻知道她的各種情況,她也不設(shè)防。有一次有需要,她便把自己企鵝號密碼給了陳心寧。后來她回憶起來,只覺得都是孽緣——不論再來多少次,她仍舊愿意讓陳心寧靠近自己。 她時常在陰雨天坐在窗前,呆望著灰蒙蒙的天空,以及遠(yuǎn)處檐下躲雨的燕子。她摘下眼鏡,放在腳邊,天地在一瞬間,模糊成一體。耳邊啪啪作響的雨聲越來越響亮,恍惚間,她看見了母親匆忙的背影。 那一刻,她悟出,陳心寧于她,或許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足以替代所有的人。陳心寧的背叛來得太突然,恍若世界轟然崩塌,她只慢了一步,便被掩埋在了地底。 她問陳心寧:以前的相處,都是假的嗎?陳心寧沒有猶豫,說,是的。陳心寧一開始接近她,就帶著十足的目的??尚Φ氖?,她以為是緣分。 她關(guān)閉了電腦,心煩意亂。二十多年沒有聯(lián)系的生母忽然打電話來,邀請她去參加同母異父的弟弟的婚禮。她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幸福美滿。而她像個局外人,與所有的幸福都格格不入。 “你想好了嗎?”舒寧問。 想好了。她說,我就在地獄等她。 舒寧腦海中的李欣散去,她倏的睜眼,背上蓋的薄毯隨之滑落。書房里幽暗悄靜,原先拉起的窗簾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她手邊的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 她抽出來看,無奈挑了挑嘴角。她將文檔里的聲明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打開了國內(nèi)最大的社交網(wǎng)絡(luò),發(fā)出了聲明,順帶“艾特”了陳心寧。 做完這一切,她伸了個懶腰。素來不喜歡弄墨的她,為了這篇中規(guī)中矩的聲明書耗費(fèi)了半天的光景,向阮玟求助,阮玟還傲嬌了一把,要她自己寫。 想起阮玟傲嬌的表情,她低笑了幾聲。她尚未意識到,自己的無心之舉,將在網(wǎng)文圈掀起多大的波瀾。 她再次見到陳心寧是在法院的門口。陳心寧望著她欲言又止,憔悴的面容與精神奕奕的她相對比,仿佛陳心寧才是真的“受害者”。 “好久——不見。”舒寧故意拖長音,鳳眸凜冽。她走近陳心寧,漫不經(jīng)心地說:“IP是會出賣你的?!?/br> “什么意思?”陳心寧懵了一會,猛然想起一件事。她記得,李欣說過,她業(yè)余喜歡鉆研黑客技術(shù),在無形中,偷窺別人的生活。她望著舒寧走遠(yuǎn)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阮玟早就等很久了,見她從陳心寧那邊走來,頗為吃味:“老熟人?” 舒寧低下眼簾,濃密的睫毛上下?lián)溟W。她彎起嘴角,笑意滿滿:“你猜?!比铉渫熳∷氖?,俏皮的眨了一下眼,隨即松開手,先走了進(jìn)去。 她搖了搖頭,手別在背后,揉捏著腰跟在阮玟后面。 在司法中駁倒陳心寧不是件難事。整人的手段有很多,公正的審判反而是輕易的放過。然而李欣要求的,并不僅僅是要陳心寧道歉和賠償?;蛘哒f,李欣根本就沒想過,她會需要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判決書下來時,陳心寧跌坐在椅子上,擰緊了眉毛,心事重重。 之前她拿來攻擊李欣的證據(jù),在舒寧這,最終都成了舒寧反擊的鐵證。也是在搜查證據(jù)的過程中,舒寧才明白,被誣陷那段時間,李欣不是沒有還手的時機(jī),而是李欣萬念俱灰下,連求生的欲望都放棄了。 那個傻姑娘,大概是把一切都給了陳心寧,卻還不自知。就沖著宿主孤注一擲的魄力,她怎么說,也會傾力報復(fù)。 于是,舒寧又請了一大票水軍以各種大v,竭盡全力來黑陳心寧。黑陳心寧比黑李欣容易許多,李欣多年下來,好說歹說,擁有一定口碑以及讀者群,而陳心寧完全是靠著“抄襲”的熱度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