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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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煦風風火火自然是去找蘇柔。 他怕她心里覺得委屈,早就想找她,不過要替她出氣,才絆住了手腳。 本還打算教訓蘇蕓幾句,不過聽那丫頭提起別的男人,他就壓抑不住心情暴躁。 他家卿卿以前竟然差點嫁給別人? 那她是不是也會朝那個姓邵的露出溫柔的神色,想到這個可能性,趙煦滿肚子的暴戾,踹斷了蘇蕓的手腳那股氣也沒泄出來。 只不過人走到了蘇柔的院子,看著綠窗里的昏黃燭光,家什器物透出的影子,想到他家卿卿就在里頭,心又柔軟了起來。 蘇柔跟蘇騰安說得好,但心里還是不舒服,就忘了答應(yīng)趙煦的去找他。 絹布的雕花軒窗被石頭子敲了幾下,蘇柔摟著小魚,開了窗。 屋內(nèi)的光涌出窗臺,趙煦的臉籠了層溫潤的光。 趙煦下巴抵在窗臺邊上,惆悵嘆氣:“是我出現(xiàn)的太晚了。” “嗯?” 小魚喵喵叫,蘇柔順了順它的毛發(fā),不解地看著趙煦。 大晚上來找她,這沒頭沒尾的說的是什么。 “要是我早點遇到卿卿,就不會有什么邵頤鳴?!?/br> “你聽誰提起的邵頤鳴?” 蘇柔懶得走到門前開門,干脆側(cè)開了身子,“殿下進來說話。” 等人跳進來,蘇柔把窗戶掩上,走到榻前為趙煦倒了杯茶。 趙煦來過蘇柔的閨房幾次,她還是第一次那么平和,沒有瞪他,溫溫柔柔的叫他心里歡喜。 捧著熱茶,趙煦看著一身素色長袍抱著白貓的卿卿,覺得要是把那貓換成了他,那一切就完美了。 “它會抓我?!?/br> 趙煦指控地伸出手,讓蘇柔看他手背上快沒影的傷痕。 蘇柔看了眼溫順在她懷里打小呼嚕的小魚,也不知道那時候趙煦招惹小魚,能讓小魚發(fā)脾氣撓他。 把小魚放回窩里,蘇柔就見趙煦露出滿意的神色,如果他像小魚一樣有尾巴估計會翹起來。 “我聽丫頭說的,說家里的下人以前都覺得你會跟邵頤鳴定親?!?/br> 趙煦皺了皺鼻子,“那人比不上我俊朗,她們一定是信口胡說,卿卿瞧不上他?!?/br> 見趙煦說得篤定,蘇柔發(fā)笑:“殿下見過邵公子?” “沒見過,不過他一定沒我英俊?!?/br> 說著,趙煦臉逼近蘇柔,想讓她仔細看他的五官,好生比較比較。 蘇柔退后,他就往前擠,非要占據(jù)她的所有視線。 知道他是小孩心性又犯了,蘇柔順了他的意,仔細打量他的臉。 上過戰(zhàn)場的人,肌膚自然不是面如傅粉的公子哥,但趙煦的毛孔很細致,鼻頭干干凈凈,離近了也不覺得惡心。 除此,睫毛纖長濃密,鼻梁高挺,這段日子估計他常做可憐神態(tài),她原本以為他是丹鳳眼,這會近看發(fā)現(xiàn)他是內(nèi)雙,雙的褶子因為他常瞪大了眼裝懵懂,還出來了不少。 “殿下比邵公子英俊?!?/br> 見她是仔細觀察下得定論,趙煦坐直了腰,他就說那個姓邵的,不可能會有他俊。 “所以卿卿以后別再想那姓邵的?!?/br> “我跟邵公子本來就沒什么,下人捕風捉影胡說罷了?!?/br> 她跟邵頤鳴根本就不會定親,邵家是世家大族,蘇家底子薄了些,到邵家是高嫁,這就違背了她的想法。 當初不過是邵頤鳴對她熱情了些,蘇蕓看不過眼鬧騰,才把沒影的事,弄得像是她跟邵頤鳴有私交。 “殿下來是聽到了丫頭提起了邵頤鳴?” 趙煦點頭又搖頭:“卿卿不來找我,我當然要主動過來,不過聽到了邵頤鳴心里著急,本來還得忙一刻再過來,卻草草了事提前來了?!?/br> 他這般說,蘇柔以為他提前結(jié)束了公事過來,沒想太多,見他茶水喝的差不多,就打算送客:“殿下,我們明日……” “卿卿?!?/br> 趙煦突然抬手搭在了蘇柔的頭上,眉眼溫柔,手掌在她頭上揉了揉,“卿卿委屈不要埋在心里,有我護著你?!?/br> 趙煦沒來前蘇柔是打算休息了,一頭烏黑長發(fā)擦了全干,松松的挽在腦后,他一揉,蘇柔只覺得他的手真暖。 熱烘烘的,一只手就像要把她的整個頭包圓了。 “我不覺得委屈。” 趙煦撅起了唇:“卿卿騙人?!?/br> 蘇柔:“……” 頓了一會,蘇柔揮開了趙煦的手,沒給他繼續(xù)倒茶,而是給他倒了杯她喝的蜜棗水。 她原本心情有些郁結(jié),但聽趙煦提起委屈,她發(fā)現(xiàn)跟他聊了那么一會,心情早就舒暢多了。 “我沒事,殿下可跟白先生商議了什么時候啟程回京?” “呃……”趙煦眨了眨眼,“卿卿想走了嗎?” 白申華當然是想越在走越好,但之前蘇柔不愿,所以趙煦也不可能走,而現(xiàn)在蘇柔愿意了,趙煦卻露出苦惱的表情。 “殿下是不愿我同你一起去京城?”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等到卿卿你不委屈了,我們再走?!?/br> 得等到卿卿認定自己沒欠人命,而那幾個欺負卿卿的女人倒霉了,他們再走。 “我不覺得委屈,殿下不要耽誤正事才對?!?/br> 見趙煦的神情似乎還在糾結(jié),蘇柔打算再勸,就聽到外頭春桃叫門。 “姑娘睡了沒?大姑娘那兒出事了?!?/br> 蘇蕓出事? 蘇柔下意識看向趙煦,而趙煦眼神飄忽,抬頭看橫梁。 這做賊心虛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一眼就看個明白。 “殿下,你先去內(nèi)室躲躲。” 趙煦十分聽話的進去,還把帳幔從鉤子上放下。 “你別往我床上跑?!碧K柔見狀總覺趙煦不會乖乖的站在帳幔后面,而是往她被窩里面躲。 “姑娘說什么?” “沒什么,我教訓小魚……大姐那出什么事了?” 提到蘇蕓,春桃一副想笑又憋住的模樣:“姑娘你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府邸人仰馬翻的,大姑娘又去找表少爺了,好像還是鉆狗洞去的,大夫說她一身的尿sao味?!?/br> “大夫?” 春桃這丫頭說話跳來跳去的,蘇柔只能自己找重點。 “大姑娘被表少爺打了,就像是之前那個被表少爺扔出府邸的丫頭一樣,手腳都斷了,大夫都不敢動她,就地包扎了才抬到架子上,還說左腳傷的太狠了,以后走路可能會有些不方便。” 雖然看蘇蕓倒霉高興,但春桃說起這些還是有點后怕。 表少爺下手真重,明明在寺廟的時候,她看他都是傻樂傻樂的。 蘇柔過了幾秒才消化了春桃說的話。 她突然想起剛剛趙煦說本來要過一刻鐘才來,大概就是因為蘇蕓。 蘇柔披了衣裳打算出去,春桃見到連忙攔了:“姑娘過去干什么,聽大姑娘的叫罵?這跟姑娘又沒關(guān)系,是大姑娘找表少爺,被表少爺傷了?!?/br> 可趙煦是為了她才去傷的蘇蕓。 蘇柔腳步頓了頓,她倒不是可憐蘇蕓,她在正房的時候,就對蘇蕓說過再找趙煦說不準會斷手斷腳,想來她爹事后也警告了蘇蕓。 蘇蕓這屬于自己作死。 但這事弄得那么慘烈,她爹娘估計都會大晚上被叫起來去處理。 “姑娘你就別管了,你去了也是受氣,小少爺那兒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呢,姑娘也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就好了。” 見春桃拿她跟裴哥兒比,蘇柔覺著好笑,不過倒是不怎么想去了。 春桃看的比她明白,她就是去了也是受蘇蕓的罵,再想周氏哭哭啼啼的看她,蘇蕓退回了屋內(nèi)。 春桃把主子的披風掛好:“姑娘這就對了,我來告訴姑娘是為了讓姑娘知道這事,正院有沒人來喚姑娘過去,姑娘當做不知道閉眼睡覺就是?!?/br> “嗯?!?/br> 等春桃走了,蘇柔看向垂下來的灑金錦緞帳幔,走過去一掀,趙煦果真沒在后頭,再看被子—— 鼓起了個大包。 像是聽到了腳步聲,趙煦磨蹭的從被子里鉆出一個腦袋,黑乎乎的眼睛看著蘇柔。 “這被衾太涼,我想幫卿卿暖暖?!?/br> “那真是辛苦殿下了。”蘇柔的語氣可聽不出感謝的意思。 “卿卿你是不是生氣了?可是她來找我的?!庇植皇撬鲃尤ゴ蛉恕?/br> 生氣到算不上,只是心情有些復(fù)雜,蘇柔想起了之前那美貌丫頭,想來蘇蕓現(xiàn)在的模樣跟那丫頭差不多。 趙煦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大晚上可以怕她委屈,特意來找她,噘著嘴說她說謊,就像是個沒什么心眼的小孩,但對別人卻那么殘忍。 如果有一天他恢復(fù)記憶,不打算信守那份承諾,那對她的手段,是不是會比對蘇蕓更殘忍。 他現(xiàn)在覺得她特別,至少因為他失憶了,等到恢復(fù),那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六品小官的嫡女。 跟趙煦合作,就跟玩火差不多,但她又不能不玩。 “殿下……雖然這里沒人知道你的身份,但凡事有萬一,萬一事情傳出去,會損傷殿下的名聲,以后殿下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到了京城那些千金小姐,她們對你示好,你總不能也那么待她們?!?/br> 蘇柔這話是為了趙煦好,不過趙煦卻搖了搖頭。 “若只是揮揮手,蒼蠅下一刻又會嗡嗡靠近,殺雞儆猴,讓后面的蒼蠅看到第一只的下場,我們周圍才能干干凈凈。” 趙煦表情認真,“要是沒有卿卿,她們亂繞也就算了,但有了卿卿,我身邊就不能有蒼蠅,免得你嘴上不說心里生氣,就像是今天你與她們吵架,一定是平時受了許多委屈,實在受不住了才把氣發(fā)出來?!?/br> 他家卿卿哪里都好,就是有點別扭。 “我沒有?!?/br> 趙煦不理蘇柔的辯駁,抓著被子繼續(xù)道:“像是邵頤鳴,卿卿你可知道我知道這個人時,心里有多生氣?!?/br> 以己度人,他不想讓蘇柔猜疑什么。 想到那些下屬說的話,趙煦補充道:“我是不認失憶之前那個人是我的,所以以前他與什么姑娘說過話,都跟我沒關(guān)系,反正我只摸過卿卿,只睡過卿卿的榻。” 說著趙煦耳尖還紅了。 蘇柔:“……”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開七朵朵朵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微光 10瓶;周公子、warm□□il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