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瘋婦、蕩思天涯、殺殿追妻路迢迢、寵媳無邊、暴力修真農(nóng)民、穿成妹控的嗲精meimei、反撩[電競]
趙煦策馬回府,恰好遇到春桃與情郎低聲說話, 兩人距離不近, 動作表情都在情理之中, 但趙煦就是看不慣兩人若有似無的那股曖昧,瞪了又瞪, 把人瞪跑了才算完。 “殿下這是……” 明輝知道主子眼神懾人,但從未想到殿下會用懾人的目光對付小情侶, 而且那目光他要是沒看錯的話,竟然帶著嫉妒。 呸呸呸,一定是他看錯了,主子怎么會嫉妒做奴才的。 冊封事宜進行的無比順利, 想想也正常, 齊帝還正是壯年, 兵權(quán)不是在他就是在趙煦的手中, 趙鐸他們就是想鬧騰也沒本事鬧騰。 那么一看, 蘇柔覺著齊帝恐怕早就屬意趙煦,要不然不會讓他把握那么多王牌。 趙煦封為太子,接著就是冊封她為太子妃。 朝堂有人提議納黎雅然為側(cè)妃, 或是再擇位閨秀入駐太子府,趙煦未說拒絕,只是最后冊封的時候一個人都沒多。 冊封時,蘇柔看了空空蕩蕩的左右, 突然覺得有些寂寞。 趙煦回眸恰好捕捉到了她的神情, 禮成之后, 渡步到她身側(cè):“人太多吵鬧,你若是懂得珍惜,本殿以后就只有你一個。” 掃了眼蘇柔扁平的肚皮,“本殿的子嗣都會由你孕育。” “那不是很累……” 對于別的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蘇柔表現(xiàn)出了嫌棄。 看向不解的趙煦,蘇柔道,“殿下知道孩子是女人怎么生出來的嗎?殿下又知道多少女人因為懷孕生子一腳踏入鬼門關,明明是苦差事,殿下就別說的像是恩賜了?!?/br> “女子易難產(chǎn),不過都是內(nèi)宅婦人們嫉妒作祟?!?/br> 趙煦沒了母妃,又在吃人的宮廷長大,怎么會不明白一群女人在一起沒好事,這些年宮里死了多少女人,薨了多少皇子。 至于孩子是從女人哪里生出來的……這個問題讓趙煦的視線下滑,滑了一半覺得奇怪,又默默抬起對上蘇柔的眼睛,“我會對你好。” 這就承諾上了。 蘇柔忍著沒笑出來,自從趙煦上次真誠表白,說清了他的想法,她看著他不如往常般那么可恨。 甚至覺得他有些傻。 “殿下的承諾還是留給需要的姑娘,我就快走了?!闭f完,感覺趙煦又要冒火氣,蘇柔接著道,“就算我對趙慕……失憶的殿下動過心,遇刺時我想殿下死的那份心也是真切無誤,殿下有許多姑娘比我更值得殿下對她們好。” 她感謝趙慕蘇真誠的喜歡,但也真恨過他打破她平靜的生活。 之后她選擇用愛來形容這份感情,那是因為人消失了不會再存在,所以她摒棄其他,升華了對他的感情。 “你當本殿不知道你膽小如鼠,我既然要你留下,自然是不介意你曾經(jīng)的錯誤選擇。” 趙煦在心中默數(shù)這是第五次挽留,示好這種事情真怪異,他本以為他一兩次就會覺得沒意思,隨便蘇柔如何,不再管她,但沒想到他卻沒底線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她。 而且他有預感,這一次也成不了,還有下一次等著他繼續(xù)發(fā)揮。 果真蘇柔搖頭:“殿下說偏好我這般長相的姑娘,只要殿下仔細看看,或是透出這個意思,一定會有比我更合殿下心意的姑娘送到殿下面前?!?/br> “你當沒人送?” 想討好他的人什么招都有,以前他沒有娶皇子妃,環(huán)肥燕瘦都往他身邊送,而有了蘇柔,他們自然都是仿照蘇柔尋人。 有一次在路上“巧遇”了一個,與蘇柔差不離多少,看背影他險些認錯,五官也是同她一般精致妍麗。 只是有她在前,再見這些人,他總是忍不住作比較,一比她們都是贗品,看著都覺得臟眼睛。 “既然有人送,殿下為什么不滿意,是覺得她們不夠漂亮?” “不是不夠漂亮……本殿身處高位,見過的美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你只是恰好眉眼正中了本殿的喜好?!?/br> 蘇柔相信趙煦說的這是實話,遠的不說,四皇府就有不少美人婢女,這樣的環(huán)境下,趙煦有眼睛有審美,就一定會見到許多美人。 只是…… 蘇柔莞爾一笑:“趙煦,如果你換個說法,說我是你見過最美的女人,我雖然不會改變走的想法,但偶爾回憶起你的時候,會想你也是有可取之處。” 有些話蘇柔本來不想講,但是日日看趙煦這種恩賜的態(tài)度,真是看膩味了。 “你是什么意思?”趙煦瞇了瞇眼,什么叫她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她當他那么沒見識。 “不會說好聽話,說對我示好,每次都要說些不好聽的話刺我耳朵,我什么意思,我聽煩了不行?” 蘇柔說完就走,卻被趙煦抓住了胳膊,趙煦緊抓不放,盯著蘇柔上下打量。 “你嫌我不會說好聽話?” “妾未曾嫌棄,剛剛不過是說笑罷了?!?/br> 趙煦真該感謝自己是皇子,不然他這脾氣放在平民身上,哪個姑娘會搭理他。但想想,他有這個脾氣也正是因為他是皇子,那么幼稚討人生氣也沒人教訓過他,讓他知道這是不對。 掙開了趙煦的手,蘇柔走得時候一直感覺趙煦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背上,語言或許能騙人,但態(tài)度很難作假,她漸漸能感覺到趙煦對她的喜歡。 …… 荷花池花開正艷,顏色從濃轉(zhuǎn)淡,時不時有透明翅膀的蜻蜓停駐。 世家夫人從花池路過,金絲銀線的大紅命袍,衣裙搖曳的模樣比池中花更值得觀賞。 封太子后,皇家設宴,一是為了慶祝大齊有了儲君,二就是送別兩位王爺。 蘇柔走在夫人之中,頭上戴著赤金鑲玉的發(fā)冠,眾星捧月,讓未嫁的姑娘們看了羨慕,可這京城已經(jīng)沒第二個太子爺,她們也當不了第二個太子妃。 這些姑娘中最不平的怕就是黎雅然,別人只是覬覦,只有她是活生生被蘇柔搶走了屬于她的東西。 黎雅然摸了摸耳朵,那副耳珰在掛了她耳朵上多久就被摘走了。 穿戴整齊被眾星拱月可不是好差事,腰不能彎背要挺直了,連與旁人說話,微笑的還要掛的剛剛好,記得每位夫人是哪個府上的。 蘇柔應酬了一會,就累的不行,尋了個借口找了個安靜地方休息。 “四嫂?!?/br> 蘇柔坐在藤木搖椅上,本是瞇著眼在躲清閑,聽到聲音忍不住心里罵了句娘。她可不相信什么巧遇,趙鐸估計早就盯著她,等著合適的機會單獨找她。 不過這次他長教訓了,不再叫她姑娘,而知道叫嫂子。 蘇柔站起來福了福身:“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五弟。” 趙鐸往前邁了一大步:“四嫂當初為何不跟我說實話,四哥早就恢復記憶?!?/br> 趙鐸情意綿綿,眼里滿是被背叛的苦痛。 這目光神情,要不是蘇柔記憶沒問題,都懷疑她跟他有過什么了。 “福王你并沒有問我,既然沒問又何有實話、謊話?!?/br> 趙鐸一愣:“四嫂的意思是對我……?” “不過當初福王問了,我會說謊話?!碧K柔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福王不問正好省去了我撒謊的功夫,我這個人最討厭撒謊了。” 趙鐸的臉又紅又青,純粹是被蘇柔而氣的。 “你對我就半點心意也沒有?” 蘇柔佩服趙鐸都這樣了,他還能假裝情圣。 “誰會對敗者有情意呢,福王殿下,莫要耍這些沒意思的小花招了,我與他的關系沒有那么容易被挑撥?!?/br> 蘇柔越是云淡風輕,越是讓趙鐸氣急敗壞。 忙活半天卻像是個小丑,哪個男人會樂意。 趙鐸猛地低頭,就想看看趙煦與蘇柔的關系,是不是就如蘇柔所說,他不相信趙煦的女人被碰了,趙煦也還能要這個女人。 不過他的嘴沒碰到蘇柔的任何部位就被侍衛(wèi)攔下,趙煦給蘇柔安排的侍衛(wèi),一切以蘇柔的安危為先,互看一眼以防趙鐸再有不雅舉動,駕著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抬走。 蘇柔笑著朝趙鐸擺了擺手,說不定這就是他們在京城的最后一面,皇宴他不一定還能出現(xiàn)。 “你與福王是什么關系?我記得你們蘇家之前依附的就是福王的勢力?!?/br> 送走一個又來一個,黎雅然不知道在附近潛伏了多久,一出口就是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黎姑娘怎么好奇起我的事來?” “我只是為太子表哥不值,你剛剛怎么會讓福王離你那么近!” 黎雅然一臉厭惡,剛剛她的角度看起來福王就像是親上她了一樣。小門小戶,又水性楊花,蘇柔到底有什么好的。 “黎姑娘,明知道又護衛(wèi)暗中保護,我還要跟福王有什么,我莫不是腦子有包?!?/br> 看在面前的女人很有可能是以后的太子妃,乃至國母,蘇柔有耐心的解釋道。 “蘇柔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嘲笑我!” 黎雅然咬唇,“你讓表哥把耳珰要回去,就已經(jīng)夠讓我沒臉認清楚自己的分量,現(xiàn)在我又來置喙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人好笑的很?!” 要回什么? 蘇柔腦中某段記憶一閃而過,見黎雅然等著她的回答,蘇柔輕聲細語:“我并沒有笑?!?/br> 蘇柔覺得這話算是解決了黎雅然的疑惑,沒想到她說完,反而把人給跑了,而且看著眼角隱約還閃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