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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思容唇邊噙起一絲冷笑,慢條斯理地說:“我溫思容的女兒,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別人家誰也別想管,誰也管不著!” 這話說的不客氣,她老公礙于兄弟情面,不好意思回嘴,她可不管那么多。她的寶貝女兒已經(jīng)受過太多苦,如今回家了,誰也別想給她氣受! 看著這個依然美麗優(yōu)雅的女人,一張嘴卻句句帶刺,怎么扎人怎么來。別人家?現(xiàn)在這客廳里坐著的,還有哪個是別人家? 許荊山臉色尷尬,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弟妹你這話說的,我不是為了孩子好,才多說兩句嘛!” 溫思容面色冷淡,氣場強大,就差頭上戴一頂女王皇冠了:“不勞大哥費心,有功夫多管管你們家子鳴,如果今年再考不上,那才真是丟了許家的面子。” 許荊山窩了一肚子火,又不敢回懟溫思容,朝許子鳴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今年要是再考不上,就給我滾出去要飯!” 年輕時候,他們一伙人都追過溫思容,干了些沒臉沒皮的事,次次都被這個美麗的女人懟得下不來臺。一來二去,也就習(xí)慣在她這里永遠(yuǎn)矮一頭,就算他成了所謂的“大哥”,也不能幸免。 反正在吵架這種事上,他還沒見過溫思容輸過,對方不是吵不過,就是不敢吵。當(dāng)年如此,現(xiàn)在也是如此。 “……”許子鳴無辜地摸著后腦勺,你們吵你們的,關(guān)老子屁事?。?/br> 許愿瞪大雙眼,沒想到如此美麗溫柔的mama,竟然還有這么威武霸氣的一面! “這事都怪我,”許泊舟適時出來打圓場,“之前我私自給愿愿準(zhǔn)備了些衣服,都不太合適,所以她今天仍穿校服。爸媽你們忙你們的,明天我?guī)е鴥蓚€meimei去買衣服?!?/br> 許荊山剛想順著大侄子的話,說兩句,找回自己的面子,一看溫思容冷淡的臉色,癟癟嘴,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可不想一晚上挨懟兩回。 機票定在第二天清早,溫思容擔(dān)心丈夫一個人在M國忙得焦頭爛額,所以也跟去了。只要得知女兒平安回家就好,她們母女倆以后在一塊兒的時間多得是。 許泊舟向來言出必行,吃完早飯后,催著兩個meimei準(zhǔn)備一下,就帶她們?nèi)ス渖虉鲑I衣服。 商場里各種款式的衣服琳瑯滿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半天,挑得眼睛都花了,卻沒挑到幾件稱心的。 “愿愿,要不再試試這件?”許泊舟殷切地說。 許愿看了眼哥哥手里那件,仿佛芭比娃娃同款的泡泡袖連衣裙,像一個xiele氣的皮球,有氣無力的。 哥哥是個稱職的好哥哥,可在挑選女孩子衣服方面實在不在行,典型的直男審美。她自己也是,常年穿校服,再加上平常只顧學(xué)習(xí),也不擅長穿衣搭配這些。 許乘月看看那張生無可戀的小臉,猶豫了下,走到衣架前挑出一件娃娃領(lǐng)連衣裙,百合花色,款式看起來中規(guī)中矩。 “這件怎么樣?” 許愿看向她手里,感覺許乘月興許是經(jīng)過了哥哥長久以來的“熏陶”,衣品和他如出一轍,都是喜歡甜美的小公主范兒。 沉默一路,難得見她有興致挑衣服,許愿很買賬地重重點頭:“月月穿上了,一定好看。” 像她這種高挑纖細(xì)的身材,自然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愿愿喜歡嗎?” “嗯?” 許乘月把連衣裙遞到許愿手里。 許愿呆呆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許乘月避開她探究的視線,聲音清婉:“試試看,或許你會喜歡?!?/br> 許愿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這是在給自己挑衣服。女主難得主動示好,她當(dāng)然要給面子! “嗯!”許愿眼睛彎彎的,“我去試試看!” 除卻女主的身份不說,她還是很喜歡許乘月這種淡然的小仙女性格。 許愿去試衣服,許泊舟貼心地問:“看了這么多,沒有你喜歡的嗎,怎么不去試試看?” 許乘月望了眼緊緊關(guān)閉的試衣間門:“我的衣服足夠穿,給愿愿買就好?!?/br> 或許是因為得到過太多外貌方面的贊美,她對女孩子熱衷的衣服包包首飾之類,沒什么渴望,佛系得不像一個女孩子。 這個meimei性格獨立又理智,平時喜歡獨處,也很少和朋友玩,譬如今天,顯然她沒什么興致逛街。其實,只要她一句“不要”,誰都不會勉強她來。 可她還是來了。 許泊舟明白,乘月定然很喜歡愿愿,所以才會心甘情愿跟著白跑一趟。 許愿換好衣服出來,在鏡子面前照了照,感覺很不可思議。 明明看起來款式很普通的衣服,甚至和哥哥的直男審美有些擦邊,怎么一穿到身上,竟會如此合適,純純的少女風(fēng),恰好把她超脫于年齡的狐貍精氣質(zhì)稍微掩飾了點。 許愿摟住許乘月的胳膊,興奮得眼里放光:“謝謝月月,我很喜歡這件!” 她聲音軟綿綿,嬌滴滴,撒嬌味兒十足。 許乘月身體微微有些發(fā)僵,她很少和人如此親近,定定地看了眼胳膊上的白皙小手,沒忍心拂開。 “喜歡就好?!?/br> 聲音是一貫的平靜清婉,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氣,語氣里卻包含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愉悅。 接下來的時間里,許乘月化身許愿的造型師,挑選出來的衣服,十有八九都很適合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