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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顏面不改色,直視他:“中國有句老話,鮮花插在牛糞上,聽過沒?” “沒聽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懂了,我看你也是可憐,長得跟牛糞似的,難怪對世界有什么多不滿,才來中國找不痛快,我送你一張頭等艙機票,請你連夜?jié)L回你們大韓民國好嗎?” 被她一口氣諷刺了一通,終于樸成宇找回了意識,面目逐漸猙獰,唾口狠狠罵了句臟話。 樸成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上回沒注意,現(xiàn)在近距離一看,這女人的姿色真不賴,天生尤物,就是性子野了些,但是夠帶勁。 他舔了舔唇,眼神邪惡地盯著她:“怎么,meimei,幫江遲修說話來了?這就對他死心塌地了?呵呵,小姑娘就是沒見過世面,哥哥床上功夫絕對比他強,怎么樣,不如跟了我,一定讓你快活得離不開,嗯?” White眸心一凜,厲氣呵斥:“樸成宇!” 樸成宇一副桀驁的嘴臉,以為她會被嚇到,誰知幾秒后,眼前的女人絲毫不懼,反口嘲諷:“嘿喲,厲害死你了,我猜你毛都沒長齊,等你長齊了再來跟爸爸說,爸爸去廟里給你燒柱香,祝你早日陽痿!” 樸成宇舌尖抵了抵腮幫,窩火:“你別忘了,TG一直都是POP的手下敗將,這次的季中賽也不會例外,小meimei,這么能說,還是留著到時候哄你男人那個萬年老二吧!” 姜顏最聽不得別人說江遲修的不是,板著臉,眸中蒙上一層冷意。 “不就是場場比賽都被修神抓到崩嗎,心懷怨恨,沒地兒撒氣?你一個中單連控線意識都沒有,就算青銅打野都能把你抓哭,我勸你趕緊退役吧,不然還得多哭幾年?!?/br> 樸成宇惱火到極致,最后氣笑,咬牙切齒:“行,口齒挺靈巧的,哥哥喜歡,你以后千萬別落到我手里!艸!” White拽住他,“夠了!” 樸成宇被White拉住,倒是停下了,但姜顏是毫不讓步:“靈巧不是這么用的弟弟,那叫口齒伶俐,不懂我們優(yōu)美的中國話就閉嘴吧。” “你!” White掃了他一眼,樸成宇才不情愿地住了口。 片刻后,White再轉(zhuǎn)頭看向姜顏時,眼里的冷厲已經(jīng)不見了,他笑了笑,態(tài)度倒是誠摯:“我代他道歉,我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br> 姜顏冷冷瞟了樸成宇一眼:“行啊,趕緊讓你的人滾吧,真污染中國的空氣,pm2.5都高了!” 她說這話,又故意看著自己,樸成宇剛壓制住的火氣立馬上來了,卻被White打斷,讓他們先走。 見他慢吞吞,姜顏冷嗤:“沒聽見嗎,走啊,別堵在我家門口!” 樸成宇忍不了了:“這特么是公共道路!” 姜顏財大氣粗:“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這塊地買了?” “……”行,你牛逼,您真是棒棒噠! 除了White,其他人總算都離開了。 姜顏惡其余胥般,沒好氣瞪著White:“你還待這干嘛,等著我買地請你走嗎?” 樸成宇惡人惡語,和他沒半點關(guān)系,她卻連著他一起罵,White有點冤枉,失笑:“小野貓,干嘛這么兇?” 小野貓? 姜顏:“貓你個頭!你還老公狗呢!” White雙手搭著,像是在認(rèn)真思忖,似笑非笑:“唔……如果去掉狗的話,我想我也許愿意接受?!?/br> 姜顏頓了下,立刻罵了過去:“你有??!” 不氣反笑,White不再逗她,從剛一看到她,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穿著,黑色棒球帽,男式運動服,褲腳還是修剪過的。 陽光落在他肩頭,他微笑和煦,緩聲道:“我可以知道,你去哪兒了嗎?” 冷漠無情·顏:“不可以,再見?!?/br> 下一秒她又立馬補了句:“別再見了!” 同之前和江遲修告別相比,姜顏走得毫不留戀,White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等到門砰得一聲被用力甩上,他才淡淡笑了聲,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家,姜顏洗了個澡后,把江遲修的衣服洗好晾著,把他的帽子放在了床頭。 躺在床上,姜顏越想越氣,總覺得剛才沒罵痛快,狂妄自大的無賴,怎么罵都不能解她心頭的不快。 她又開始回憶著White的那句話,他說樸成宇和YE做的那些事,是什么?總覺得是對修神不好的事…… 想著想著,她就朦朦朧朧地睡著了,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姜顏一下驚醒,像是夢魘了,額上有層細(xì)細(xì)的薄汗。 緩了緩,思緒回溫后,她立刻拿過手機,點開江遲修的微信。 【朕坐擁萬里姜山:修神,你到了嗎?】 很快他就回復(fù)了,確認(rèn)他早就安全回到基地后,姜顏才放心下床,戴上那頂棒球帽,準(zhǔn)備去成華高中接姜辰放學(xué)。 TG訓(xùn)練室,正在訓(xùn)練中的眾人,看到他們從不一心二用的隊長,游戲生涯頭一回中途掛機,就為了及時回復(fù)一條微信消息。 他們都愣了。 姜顏那天離開后,車鑰匙扔給了夏夏,還沒來得及拿回來,于是她只好打車先去了趟盛夏傳媒。 姜顏不是什么出名的公眾人物,就算現(xiàn)在謠言四起,她和江遲修的照片也傳瘋了,但是偷拍的人離得遠,照片像素微微朦朧,并不能一眼就看清她的樣子,所以對她的生活并沒有太大影響。 盛夏傳媒工作室高樓下,姜顏雙手插在衣兜,閑閑倚靠在大廳外的瓷磚墻上,垂頭等著,黑色帽檐下的臉?gòu)绍洶變?,雙唇是淡淡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