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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夜色越來越深,里頭是初涉云雨,床腳摩擦著地板,他一遍又一遍地喊她,渲染著一室的溫存和甜膩。 天已經(jīng)很亮了,床很柔軟,姜顏習慣性想翻個身繼續(xù)睡,卻被身上的酸脹感激了個清醒。她愣愣睜開眼,盯著素潔的天花板懵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思緒回溫。 這是他的臥室,他的床。 “……”姜顏驀地側(cè)頭,和那天一樣,床邊沒有人,但這次,似乎還留有絲許余溫。 她倏地捂緊被子坐起,視線探了一圈,不見自己昨天的衣服,但在床頭柜上,整齊疊放著一條紅白裙子。 是他送的那條,上回在基地時,換在了他的房間里,一直沒帶回來,但是沒有里面的內(nèi)衣物可以換呀…… 反正屋子里就她自己,姜顏想了想,下了床,剛赤腳站在地板上,某處的不適感瞬息而來極其強烈,她差點沒站穩(wěn)。 “……”姜顏委屈地嘟了嘟嘴,她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壞,昨晚已經(jīng)很累了,睡到半夜似乎又被他攔腰撈過去一次。 適應了會兒,她挪著腳步走到柜子旁,拿了他的睡袍穿上,然后又挪動著進了浴室,看向鏡子時嚇了一跳,側(cè)頸下的痕跡太過明顯,這天氣已經(jīng)這么熱了,她得穿高領才能出門。 這簡直要她狗命。 她側(cè)過頭,盯著偌大浴室里側(cè)的浴缸看了半天,正思索著要不要泡個熱水澡,說不定能消退得快一些,突然就被人無聲地從背后抱住了。 熟悉的懷抱和氣息,姜顏只僵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了。 “醒了?” 她聞聲抬起頭,從鏡子里看見男人環(huán)抱著她的腰,雙手交叉搭在她腹上,滿目柔情,也看著鏡子里的她。 她睡袍下還是空空的,而他已經(jīng)穿得正兒八經(jīng)了,此刻溫柔地抱著她,繾綣溫存,和昨晚狂熱的姿態(tài)全然不似一人。 姜顏淪陷了,這就是她以前和他說的,床上小狼狗,床下小奶狗嗎…… 江遲修的下巴慵懶地在她頭發(fā)上磨蹭了會兒,繼而湊近她的耳畔,低柔輕喃:“昨晚沒做防護措施?!?/br> “……??!”他怎么就說出來了…… 姜顏臉倏地一紅,強裝淡定,但語氣弱弱的:“嗯?!?/br> 那人唇邊掠起一絲弧度,闔上眼,低頭輕蹭了蹭她的臉,哄騙一般:“吃藥對身體不好。” 啊啊啊啊別說了,再說她要熱得爆炸了! 姜顏臉泛嫣紅,羞窘得想咬唇,但面上繼續(xù)佯裝:“嗯……” 他似乎輕輕笑了聲:“和我訂婚吧?!?/br> 聞言她心中微微一動,雖然已經(jīng)從姜皓那兒知道了這事,但此刻聽他親自在耳邊輕啞地說,格外地讓人動心。 姜顏心里一暖,垂眸握上了他的手,很快就被他自然地反握住。 他的鼻息惹得耳廓癢癢的:“嗯?” 姜顏縮了縮脖子,弱弱地問:“你認真的嗎?” 江遲修氣笑,捏了捏她的臉:“不然你真當我睡粉?” 靜靜和他對視了一眼,姜顏抿著笑,垂下了頭嬌軟低聲:“好呀……” 話音剛落,隨即就被那人扳過了身子,和他面對。 江遲修的手撐在她身后的臺面上,唇角漾著笑,凝望她一眼,傾身就吻了上去,而姜顏被他圈在兩臂之間,往后微仰著,似拒絕又似邀請,分不清是躲避還是方便他低頭親吻。 親著親著,寬垮的睡袍帶子就被人挑開了,姜顏立刻清醒了幾分,按住睡袍下某人作亂的手,埋怨地嘟噥了句還疼。 誰知他動作不停,卻很誠懇,低沉說:“我就摸摸……” 氣息逐漸開始不穩(wěn),姜顏轉(zhuǎn)移話題似的:“你剛才去哪兒了?” 他偏過唇親了親她的耳垂:“給你買內(nèi)衣褲,”輕咬了下后又曖昧地添了句:“蕾絲的?!?/br> “……”這人…… 就摸摸,話是這么說,摸著摸著那人就攔腰橫抱起她往床上去了。 她突然明白了一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接下來幾天,姜顏幾乎是搬了個家,因為某人不讓她再回家睡了,衣服和日常用品全都幫她通通搬了過來。 而季中賽才結(jié)束幾天,夏季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雖然TG是LPL春季賽的冠軍,有直通全球賽的資格,不需要參加夏季賽,但正式開賽前的預熱表演賽,按照慣例是由春季賽冠軍隊伍參加。 所以到時候,TG得去夏季賽的舉辦地D城一周的時間。 毫無防備地從鄰居變成了同居,過了幾天清閑的日子,雖然每天都閑在家里,但每天都被某人折騰得很累,于是姜顏偶爾的午睡習慣變成了非睡不可。 姜顏明白了,他表面上的禁欲紳士都是假的,好在這幾天吻痕消退了,還能見人,她又和他約法三章不許他再吻得這么明顯,那人答應得很爽快,結(jié)果卻是在不明顯的地方下起了手。 這日,姜顏一如往常地在臥室午睡,通常這個時候,江遲修會在樓下給她做吃的。 睡夢中,她隱隱約約聽見樓下似乎有鬧騰聲,迷迷糊糊醒來,下了床。 “就你們這破酒量,那天還不是老子給你們一個個扛回去的!” “我擦,狗崽子你現(xiàn)在這么囂張?” “來來來,二鍋頭給我崽哥滿上!” 客廳里他們一群人喧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