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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傷疤還沒落,頭發(fā)有些長了,渾身上下透著小人得志的趾高氣昂,自以為意氣風發(fā),其實像個滑稽的小丑。 “怎么,大哥不歡迎我?”讓他雙手一攤,吸引了在場媒體和記者的注意,然后緩緩走向顧時深,“我是剛得知一件事,不忍心大哥受人蒙騙,腦袋長草綠到發(fā)慌,所以還沒出院,就巴巴趕來告訴大哥?!?/br> 顧時深面無表情,他抿了口紅酒,葡萄紅的酒漬沾染上薄唇,留下一抹誘人的干玫瑰色,本是暖調(diào)的顏色,卻被他嘴角的冷意給浸染的泛出薄霜,像被霜凍了的紫葡萄果rou。 他將酒杯遞給邊上的服務(wù)生,對安保人員吩咐道:“趕出去?!?/br> 即便現(xiàn)在是在直播,還有媒體記者在場,他仍舊不愿意裝著兄友弟恭。 不喜這個人就是不喜,兄弟關(guān)系不好也不屑虛以委蛇,隨便網(wǎng)上的人怎么說,顧大佬從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安保撲上去,一左一右就要把顧聿尊拖出去。 哪知道,顧聿尊猛地跳上酒桌水,大吼一聲:“顧時深,想知道你女兒顧檬檬的事嗎?” 提及團子,顧時深眼一瞇,眸光頃刻涼薄下來,他擺手阻止了安保。 顧聿尊份外得意,他理了下馬甲背著手說:“大哥有多疼愛那孩子眾所周知,不僅捧手心里,還撒大筆的錢做慈善給她祈福,多讓人羨慕呢?!?/br> 說到這里,他晃了晃腦袋:“嘖,可是大哥知不知道,你疼愛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東西”兩字一落,顧時深身上的氣場騰地磅礴爆發(fā),并壓低到了極致,像是暴風雨之前,要墜下來的黑壓壓烏云。 “你又是什么東西?”他吐出這幾個字,語氣雖然清淡,但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顧聿尊假意露出傷心的表情,夸張又做作,實在油膩又讓人作嘔。 他高昂著腦袋,從酒桌上跳下來,步步走到顧時深前面。 酒會上,甜檬的員工,以及今晚來和顧時深談合作的投資商,都齊齊讓出道來,像是摩西分海。 顧聿尊余光瞥著這些從前巴結(jié)討好他的投資商,嘴角噙著冷笑。 他等著,等著這些人在甜檬倒后,又轉(zhuǎn)頭來舌忝他鞋子! 他到時候非要將人一腳踢出去,讓他們知道背棄他顧聿尊的下場。 距離顧時深只有一米遠的時候,顧聿尊駐足。 兩人之間,隔空視線撞上,無形之中就像是針尖對上麥芒,噼里啪啦火花四溢,但又無形無聲。 有人竊竊私語起來,顧家這兩兄弟的恩怨,圈子里的人大部分都了解。 本以為顧時深殘廢后另起灶爐,顧聿尊接手顧氏,往后兩人各不相干,就沒什么交集了。 可誰能想到,到頭來,顧時深的灶爐越燃越旺,顧聿尊居然把顧氏給丟了,還干出挖自家墻角的事來。 在直播間里,吃瓜網(wǎng)友更是彈幕刷的飛起。 【aaaaaaa我顧大佬賽高,打死這個小人!】 【樓上的滾,會不會說話?明明是顧時深這個裝逼犯處處在針對我家尊老公,我家老公年紀比他小,一直對他抱有兄弟感情,他剛才怎么對兄弟的?】 【2333333豪門狗血多,今天的瓜水真多,還賊瘠薄香,我啃了啃了?!?/br> …… 然而,這些都影響不到顧時深,他指尖點著輪椅扶手:“給你一分鐘,不然滾出去?!?/br> 顧聿尊眼神閃爍,他拿了一杯紅酒,隨手搖晃了兩下,放鼻尖嗅了嗅:“大哥,難道你沒想到,你女兒為什么會在你殘廢后出現(xiàn)?” 顧時深臉沿線條繃得緊緊的,像是用刻刀雕塑過一般。 “你就沒去查過,你女兒認你之前,是在哪生活的?”顧聿尊繼續(xù)問。 那紅酒他也不喝,就擒著高腳杯把玩:“或者說,你當真不記得,自己以前跟哪些女人睡過?” 一連三個問題,每個問題都像是摻了毒o藥的蜂蜜,非常的甜,但也非常的毒。 有嗅覺靈敏的作者,立馬抓住機會,飛奔過去就問:“小顧先生,請問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這里是有什么隱秘嗎?” 其他媒體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也圍了上去。 顧聿尊豎起食指搖了搖:“我拒絕回答?!?/br> 他斜看向顧時深:“大哥,你看弟弟多維護你?!?/br> 顧時深看了看表,一分鐘時間到,他立刻毫不猶豫對安保說:“趕出去?!?/br> 安保氣勢洶洶沖上去,一左一右扭著顧聿尊胳膊,拽著人就往會場外面拉。 顧聿尊絲毫不反抗,他反而看著顧時深咧嘴笑了起來。 那個笑容充滿著幸災(zāi)樂禍,還有說不上來的詭譎。 顧時深心頭一動,加上剛才顧聿尊問的三個問題,他隱隱有了一個揣測。 當初,小乖被顧家送到他身邊,他其實有想過,四年前到底是和哪個女人春風一度后,不小心留下了種。 任他如何回想,都沒有半點印象。 他向來潔身自好,不會隨便和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所以他一度覺得小乖根本不是他女兒。 但是,當時他的助理明北南欲言又止的提起一件事。 說他在四年前某次酒會上喝多了,有看到陌生的女人從他房間跑出去,至于發(fā)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 顧時深知道明北南說的那次喝醉,他隱約記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