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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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將他抱到自己腿上,低頭將細(xì)密地吻落在楊佑臉上,反復(fù)吻楊佑的脖頸,胸膛,隔著衣服去親他鎖骨處的肩窩,每一個吻都緩慢而輕柔。 楊佑右手摟住敖宸的脖子,左手與他十指緊扣,在他懷里蜷著身體。 敖宸手指靈活地在他耳邊挑逗。 楊佑用一個綿長的吻來回應(yīng)他。 “太子……” 房門被猛地推開,楊遇春站在門外。 楊佑推開敖宸站了起來,慌亂間衣袖拂過桌面,將酒壺帶下,砰的一聲碎了。 楊佑的嘴角掛著一縷銀絲,他抬手抹去,回頭時已經(jīng)平復(fù)了喘息和臉紅。 楊遇春站在門口,不知所措地捏著雙手。 “怎么了?”楊佑問。 敖宸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楊遇春沖進(jìn)房間,先是盯著楊佑看了一圈,又將椅子和桌子檢查了一遍。 “啊,”敖宸在楊佑耳畔笑著說,“他發(fā)現(xiàn)我了。” 楊佑心里一慌,將探頭查看桌底情況的楊遇春拉了出來,“你在做什么?” 楊遇春看著他有些紅腫的嘴角,小聲說道:“王爺,剛才這里是不是有個人?” 楊佑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回頭看敖宸的沖動,搖頭道:“沒有人。” 楊遇春抬手想去觸碰楊佑的臉,卻被楊佑在空中抓住,楊佑眨了眨眼,“沒事的話就退下吧,我累了,要休息。” 他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楊遇春拉住了他的手,將他手腕扣得緊緊的,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殿下,如果你需要一個人……” “夠了,”楊佑回頭打斷他,生怕他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話想好了再說出來?!?/br> 楊佑抓著楊遇春的手指,將他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自己身上扒下去。 楊遇春只是看著他,沒有反抗。 “太子……”楊遇春溫聲叫道。 敖宸在楊佑背后看著,楊佑怎么都覺得十分尷尬。 “你讀過不少史書了吧?”楊佑咽了下唾沫,艱難地說著,“你也當(dāng)知道,媚幸君上,是要遺臭萬年的。你應(yīng)該做的是青史留名的將軍,而不是和鄧通、李延年一樣被后人寫在佞幸列傳中?!?/br> 楊遇春笑得格外敦厚真誠,“什么狗屁名聲,都是死后的事了,是jian臣是忠臣,殿下知道就好,我管他人怎么想?” “可我不能不管!”楊佑說道:“我不能眼睜睜看你背上罵名。話已至此,無需多言了,你退下吧?!?/br> 楊遇春沒動。 “退下吧!”楊佑拍著他的肩膀,神色黯然地走進(jìn)了內(nèi)室。 楊遇春站在房里,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數(shù)次,沒說出一句話,直到眼睜睜地看著楊佑的背影消失,他才將地上的酒壺碎片撿起,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楊佑捂著額頭倒在床上,無奈地說道:“還真叫你說中了。” 敖宸趴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佻地問,“繼續(xù)嗎?” 他順著楊佑的側(cè)臉開始不斷地親吻,楊佑用手將他擋開,翻了身靠在敖宸胸口,臉頰在他堅實(shí)的胸膛上蹭了蹭,“不了,沒心情。” 敖宸“嘶”了一聲,大腿蹭了蹭楊佑的腰,“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說著他抱緊了楊佑,勾住了楊佑的小手指。 楊佑迷迷糊糊地靠著敖宸睡了會,醒來后便再也睡不著,小心翼翼地從敖宸身上起來,緩緩走下地,披了件外袍便出了門。 地上有一層薄薄的積雪,大多都化成了冰水,滿院子都是腳踩過的痕跡和臟水,不少丫鬟仆役正拿著掃帚清理。天上的陰云去了不少,被風(fēng)漸漸吹遠(yuǎn)。 楊佑將大麾攏緊了些,找到了陸善見的房間。 陸善見正一邊吃著餃子一邊喝酒,楊佑示意他不必行禮,坐到了陸善見旁邊。 陸善見囫圇吞下一個餃子,“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要草民做什么?” 楊佑拿起桌上的筷子給他夾了一個餃子,“你快吃吧,我有事找你?!?/br> “可是為了上次您說的那件事?” 楊佑敲了敲額頭,“不止?!?/br> 主公有困惑,陸善見豈能等著慢慢吃完飯才出謀劃策?他便把沒吃完的餃子收到了一邊,端正地坐好,問道:“太子殿下想要草民做何事?” 楊佑一時語塞,長吁一聲,“我今天見到了薛王家的二弟,他也叫楊伭,和老八同歲。” 陸善見從兜里摸出七枚銅錢,交給了楊佑,“殿下請。” 楊佑隨后一拋,窗外忽然響起一聲悶雷。 陸善見解了半天,只說到:“因緣際會,是巧非巧,殿下所問之人,和您的命運(yùn)和大齊國運(yùn)都有著很深的羈絆?!?/br> “你也覺得那孩子以后會有出息?”楊佑道,“我是說薛王家的楊伭?!?/br> 陸善見捋著胡子笑得神秘,“是殿下覺得他有出息,草民可沒說。” 楊佑是未來的天子,他要說誰能干大事,當(dāng)大官,豈有不成的道理?這一點(diǎn),就算陸善見不說,楊佑也知道。 楊佑看著地面發(fā)呆,最后說道,“你說說,我要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陸善見恭敬道:“殿下讓臣找高祖和龍神的傳說。臣找了不少,幾乎和民間流傳的說法一致,并沒有特殊之處,也沒有太大的價值?!?/br> 楊佑也猜到了,許多故事在流傳的過程中總會丟失許多關(guān)鍵的細(xì)節(jié),同時又會加上很多無關(guān)的情節(jié),八百年不知過了多少代人,即便當(dāng)年有親歷者,又怎么能將事情毫無偏差地傳下來? 他問道,“第二件事呢?” 陸善見拿出了自己的墨玉龍佩,楊佑也拿出自己的白玉龍佩,兩塊龍佩被放在一起。 陸善見道:“承蒙殿下提醒,草民去找了我派傳書,上面沒有任何對龍神的記載,考慮到我派流傳過程中也有不少遺失的典籍,更有龍佩佐證我派和皇家關(guān)系非常,也不能排除當(dāng)年曾經(jīng)有過相關(guān)的記載,卻由于種種原因而遺失?!?/br> “陛下,恕臣冒昧,您搜集這些信息到底想做什么?”陸善見生怕楊佑也跟著楊庭求仙問道,這樣下去他們的努力不就成了笑話嗎? 楊佑聲音平穩(wěn),正色道,“龍神庇佑我多年,又護(hù)佑齊國八百年。我曾聽他說,高祖和他使用了一個契約,將龍神的龍氣和齊國國運(yùn)相連,才換來了八百年的國泰民安。我想知道契約的由來和相關(guān)的一切?!?/br> 這個理由能讓陸善見勉強(qiáng)接受,他道:“既然如此,您為何不去直接問龍神?何苦從草民這里查證?” 楊佑苦笑著搖頭,他當(dāng)然問過了,他不僅問了敖宸契約的事情,甚至還問了如何解除契約的方法。 可敖宸說他記不得了。 這是很糟糕的事情,楊佑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記不得,還是不想說。 可敖宸不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替敖宸解除契約,只好讓陸善見去查。 敖宸想不想解除契約? 楊佑猜他一定很想,所以應(yīng)該不是不想說,而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畢竟他連高祖和韓王楊焰都忘得差不多了,楊佑也不指望他能記起什么。 陸善見當(dāng)年幾乎讀遍了感恩寺的藏書,有不少還是他師父給的不外傳的私貨,假如提到過將龍氣和國運(yùn)相連的契約,他應(yīng)當(dāng)記憶深刻才對。 他沒想起哪本書記載過這樣的事情。 陸善見只好直言道:“感恩寺的藏書中沒有記載相關(guān)的契約。不過我倒是學(xué)過一點(diǎn)奇門八卦,可以與殿下說說我的看法?!?/br> 楊佑點(diǎn)頭,多知道一點(diǎn)就是一點(diǎn)。 陸善見用手指沾著酒,在桌上點(diǎn)了一點(diǎn),“契約,可以理解為人們對互相的承諾,一旦定下契約,就要履行契約上規(guī)定的東西。人們用文書作為契約的實(shí)物。這是人的做法。任何實(shí)物在神的面前都很容易消散,所以只要有一方涉及神,那么這個契約只需要語言就可以進(jìn)行約定,仲裁者是天地間的大道。可是契約能承諾,只能是天道允許的事情,。也就是說,只要契約的內(nèi)容是違背天道和天道不允許的,就可以不受天道的管轄,可以隨意背棄?!?/br> 楊佑點(diǎn)頭。 陸善見越說越覺得楊佑所求的東西在自己眼前一點(diǎn)點(diǎn)清晰起來,“臣雖然不知天道,但有幾條天道規(guī)則可以說給殿下聽。第一條便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無差等,天無偏愛,萬事萬物在天道面前都是一樣的。第二條便是損有余而補(bǔ)不足?!?/br> “龍神和人類,在天道面前都是相同的個體,天道不會因?yàn)樯裼懈鼜?qiáng)大的力量而偏袒,也不會因?yàn)槿说拿煨《咚?。神龍的龍氣或許在人類眼中看來十分龐大,可在天道面前,那就是龍神要維持生命所需要的正常龍氣。王朝興衰自有定論,天下還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萬世無疆的朝代。用龍神的龍氣來補(bǔ)王朝的國運(yùn),殿下認(rèn)為,這種契約是否受天道的保護(hù)?” 轟! 又是一聲驚雷。 楊佑站起來又坐下,抹了把臉說道,“你先等我想一想。” 用敖宸正常的龍氣去維持齊國的國運(yùn)…… 他驀地想到了小時候和敖宸說過的話,那時的他是怎么想的? 高祖窮兵黷武,文帝猜忌多疑,惠帝大興文字獄,武帝嚴(yán)刑峻法,祖宗皇帝們,有好男/色的,有好女/色的,還有專好/太/監(jiān)的,有求長生的,有練雙/修的,有修/酒/池/rou/林的,有喜歡在眾目睽睽之下交/合的,有喜歡自/殘的,有喜歡抓狐仙妖怪的,有喜歡斗蛐蛐斗馬斗狗的…… 齊國八百年的歷史,沒有一個皇帝有一個正常人的愛好,有正常人的性格。 被那么多皇帝折騰來去,齊國還沒有滅掉,還真是天命所歸…… 天命所歸…… 他早該知道想明白的,所謂天命,大多時候是人自欺欺人的謊言。 ※※※※※※※※※※※※※※※※※※※※ 終于要開始收線了,我埋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