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誰會愿意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郗庭瑞倒吸一口氣,下意識朝門外看了眼。 靳助理的車子才剛剛發(fā)動。 再看莊卿柔,手上拿著他的外套,人站在樓梯的半腰上,顯然是在這兒站了有一會了。 “你都看見什么了?”郗庭瑞掩飾不住的心虛。 莊卿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郗庭瑞也顧不上滿客廳被弄亂的古董瓶子,連忙走上樓梯,“趕緊回房吧!” 他一把拽著她的手,就要將她朝樓上拽。 “靳助理剛才拿的,是什么?” 莊卿柔沒動,語氣嚴(yán)肅地問他。 郗庭瑞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沒什么,這小子丟三落四……” “那是白粉,對嗎?” 郗庭瑞的眼神倏冷。 所有不愿意的猜想一下子都被驗證,莊卿柔看了眼樓下被翻的東倒西歪的古董瓶,眼里露出失望, “庭瑞,你們怎么能走私毒品……” “住口!” 郗庭瑞氣急敗壞地將她給打斷。 莊卿柔整個人都忍不住地在哆嗦,“你說是帶我出來度蜜月的,你說這些古董是爺爺送給我們布置新房的……其實你只不過是以度蜜月當(dāng)借口,將那些毒品藏在古董里,給偷偷帶出國……庭瑞你這是走私,是販毒!你做這些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我讓你住口!” 郗庭瑞突然一個耳光朝她臉上扇過來。 莊卿柔一個踉蹌,要不是及時扶住扶手,整個人險些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懂什么?我是你的丈夫,我做的事情,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需要管這么多,更加不要隨意猜想評論!我們來這兒就只是度蜜月的而已,沒有你說的那些事情!沒有!” 莊卿柔捂住火辣辣的半邊臉,“如果我猜錯了,那你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你說我們只是來度蜜月,那靳助理和那么多的人也過來,又是怎么回事?” “莊卿柔,你管的事情太多了!男人做事,女人不要多問,只要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 郗庭瑞忿忿地警告道,看了一眼她手中拿著原本要給他的外套,一把扯了過去,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走。 “為什么?” 莊卿柔不甘地一把拽住他。 “為什么要干這種事情?你是缺錢嗎?我可以給你……” 郗庭瑞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可以給我?你給我什么?你給我錢?” 他冷笑,露出一臉的猙獰,“你是覺得我的錢來的不干凈,那你的錢又是哪來的?你們莊家的錢,來的就干凈么?莊卿柔,不要以一副正義之士的模樣看著我,別忘了,如果不是你父親托關(guān)系簽字,這些東西也不可能過海關(guān)被運到這兒來,這些,也都有你父親的功勞!” 莊卿柔一臉震驚而恐懼地看著她,脖子上的痛感以及內(nèi)心的絕望交織在一起,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庭瑞……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郗庭瑞對她的那點好,原來不過是為了利用她,以及她父親的關(guān)系,來幫自己做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dāng)。 甚至現(xiàn)在被她抓了現(xiàn)行,他不但沒有絲毫悔改,還拿出她的父親來威脅她。 莊卿柔整個人有一種被欺騙的絕望。 “我怎么對你?” 郗庭瑞陰惻惻地反問,“我將你娶回家,為你買海景別墅,還帶你來度假,我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卿柔啊,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 莊卿柔對他這樣的詭辯失望地一個勁搖頭。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愛過我?你和我結(jié)婚,只是為了……”利用我。 她不甘心地追問。 “想什么呢?” 郗庭瑞突然輕輕揉了揉她剛才被扇過的臉蛋,語氣溫和,“難道我娶你,就不能是因為真心喜歡你么?” 莊卿柔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難以置信的驚喜。 “是嗎?”她不確定地問道。 郗庭瑞換做一副和緩的模樣,俯身將她朝懷里攬了攬,“當(dāng)然了,一輩子這么長,誰會愿意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 是啊,一輩子這么長,選擇一個自己不愛的人走進婚姻,那將是一種多么長久而又痛苦的折磨? 莊卿柔所有的傷心與絕望,一下子仿佛又減少了許多。 “我剛才太沖動了,你不要放在心上?!?/br> 郗庭瑞賠罪似得將手中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晚上涼,咱們回房吧。” 見她的表情漸漸變得松動,郗庭瑞毫不猶豫地將給她摟著,一邊哄一邊朝著樓上走去。 這一晚郗庭瑞格外的溫柔,一直在她耳邊說著一些甜言蜜語,好似他們這次除了過來度蜜月,其他的什么事情也不曾發(fā)生過。 莊卿柔最終還是心軟,原諒了他。 可這一晚,莊卿柔卻睡的很不安穩(wěn)。 大約是受了涼的緣故,睡夢中都覺得頭疼的厲害,腦海中亂糟糟的浮現(xiàn)一些場景,好似是做夢,又好似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墒切褋淼臅r候,卻又什么都不記得了。 天還沒有亮,不遠(yuǎn)處的陽臺上,傳來郗庭瑞低沉壓抑的打電話的聲音: “事情都辦妥了么……下次不要再有這種愚蠢的事情發(fā)生,口風(fēng)都給我緊點……我這你放心,一個女人而已,我能搞得定……” 莊卿柔難過地閉上雙眼,原來一切,仍舊還是和想象中一樣…… * 關(guān)筱喬覺得腰有些酸疼,這種感覺她持續(xù)了有好幾天了,開始的時候并不明顯,主要是小腹偶爾會感覺抽搐一下,伴隨著腰間發(fā)漲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可是這兩天,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郗家因為霍宇琛來認(rèn)親,以及安印桐失蹤的事情,整個家里都并不平靜。 她雖然一直將自己當(dāng)做個局外人,但心里上多少還是受了不小的影響。尤其是自打安印桐失蹤之后,霍宇琛整個人也十分的消沉,哪怕郗老爺子已經(jīng)承認(rèn)了他,甚至打算在希達(dá)給他安排個職務(wù),承認(rèn)他是郗家的子孫,他也并沒有因此而振作,反而愈發(fā)的消沉起來。 安鳳儀難以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又無力改變些什么,只整天在家里冷嘲熱諷,一邊指桑罵槐地指責(zé)安印桐有眼無珠,和霍宇琛里應(yīng)外合,爭奪自己親姑姑的家產(chǎn)。一邊暗諷霍宇琛的母親是個心機深沉的第三者,當(dāng)年與郗天祗分手之后,還故意設(shè)局,讓兒子過來報復(fù)。 霍宇琛人并不在,這些話卻全都落入了關(guān)筱喬的耳中。 就好像專門為了說給她聽的。 關(guān)筱喬聽了心里實在是有些憋火。 想著自己現(xiàn)在懷著孕,才不要中了安鳳儀的圈套,與她置氣,索性窩在樓上懶得下去。 可是郗天祁卻不行,才在家里待了大半天,不是被郗老爺子叫去商量什么事情,就是去出門辦事。好不容易回了一趟房間,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 關(guān)筱喬聽見他的手機鈴聲,本能地就有些緊張。 “你人呢?” 郗天祁接電話時有些急切。 那頭不知誰說了些什么,郗天祁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突然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關(guān)筱喬的心驀地一沉,突然覺得心里亂糟糟的。 “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br> 他走到跟前,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去哪兒?”關(guān)筱喬拽住他的袖子,眼里布滿了不安。 “小事情,很快?!?/br> “我問你上哪兒?”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郗天祁的傷還沒來得及養(yǎng)好,就又要出去做他的“事情”去了。 “就在附近。” 郗天祁知道她的不安,連忙寬慰解釋,“我去找?guī)讉€人,聯(lián)系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br> 關(guān)筱喬并不相信地看著他。 “真的。” 他好似在保證一般,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這樣,兩個小時,四點半的時候,我一定回來。如果來不及回——我告訴你地址,你直接過去找我?!?/br> “找你?”關(guān)筱喬有些難以置信。 “這樣,你總該相信,我肯定是安全的。不然,我怎么可能敢讓你過去?” 郗天祁繼續(xù)讓她放心。 關(guān)筱喬半信半疑地,“那現(xiàn)在就帶我過去不行么?” “你臉色不好,還是先好好在家歇著,等我回來,帶你去醫(yī)院看看?!?/br> 說著說著要帶她上醫(yī)院了,她可是一點也不喜歡去醫(yī)院。 “你去吧你去吧。” 關(guān)筱喬揮揮手,“快點回來!” “真乖!” 郗天祁滿意地在她額頭上又印下一吻,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關(guān)筱喬嗯了一聲,他人已經(jīng)匆匆套上外套,出了房間。 關(guān)筱喬揉了揉酸脹的腰,躺到床上想要睡個午覺,卻怎么也睡不著。 心里面一直亂糟糟的,也說不清是因為什么而這么不安。 迷迷糊糊間,聽見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拿起來看了眼,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 “關(guān)小姐你好!” 是一個女人慌亂無措的聲音,“是這樣,我是顏木兮的經(jīng)紀(jì)人,我叫尤曉秋,我們見過,你應(yīng)該對我有些印象……” “有什么事嗎?”關(guān)筱喬直覺不是太好。 “顏顏她可能出事了!” 關(guān)筱喬一驚,本能地坐起身來,“她怎么了?” 尤曉秋一五一十將她約好顏木兮,結(jié)果到了下午卻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她的事情告訴她,“我有她家鑰匙,她人根本不在,什么東西也沒收拾,看樣子離開的很是匆忙!怎么辦關(guān)小姐,她有沒有跟你聯(lián)系過?” 她這兩天因為郗家的事情,都沒跟顏木兮有聯(lián)系。 關(guān)筱喬竭力保持冷靜,“你先別著急,再找找,說不定有什么事給耽誤了。我再聯(lián)系她試試?!?/br> 話雖這么說,掛了電話后關(guān)筱喬還是立馬打了顏木兮的電話,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無人接聽。 正打算找她家里的電話聯(lián)系過去,尤曉秋的電話又進來了,“出大事了,顏顏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