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連生孩子的權(quán)利,你也要與我爭
果然唐詩語突然冷下臉,朝著她一步步逼近,目光始終直勾勾盯著關(guān)筱喬的小腹。 “聽說jiejie懷孕了,真是恭喜啊!” 她的聲音里透著寒意。 關(guān)筱喬下意識連連朝后退,卻被幾個劫匪一把拽著,唐詩語的人已經(jīng)走到跟前,伸出干瘦粗糙的手,撫上她的小腹。 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關(guān)筱喬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一陣頭皮發(fā)麻。 “你想要怎么樣?” 她緊緊咬著后牙槽。 唐詩語沒有回答她,而是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的肚子,“這可是郗家的孩子,以后的身家一定不會少吧?或許,成為未來希達(dá)的繼承人也說不定呢!” 她朝關(guān)筱喬看了看,“郗家人一定很開心吧?” 這種時候關(guān)筱喬根本沒有心情與她說些有的沒的。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唐詩語與她之間一向有過節(jié),在她拿回關(guān)唐的所有產(chǎn)業(yè)之后,甚至對她起了殺心。 如今她落到了唐詩語的手中,關(guān)筱喬知道她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可心里也存了一份僥幸,唐詩語如今窮途末路,如果劫持她是為了勒索些錢財,她還是會想辦法滿足的。 換做從前的關(guān)筱喬,是絕對不會讓唐詩語的索取得逞,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有了孩子之后,她事事都開始變得瞻前顧后起來。 唐詩語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給我?” “是,你放我回去,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唐詩語突然笑了,“到底是現(xiàn)在有了錢,變得很是大方哈!不過也是,錢又不是自己的,拿著我們唐家的錢來收買我,是一點(diǎn)也不會讓你rou疼的!關(guān)筱喬,你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她突然沉下臉,神色憤恨。 看著關(guān)筱喬因?yàn)楹ε露n白的臉色,唐詩語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唐家的錢,我當(dāng)然是要一分不差地拿回來的,但除了這些,我還要一樣?xùn)|西?!?/br> 關(guān)筱喬努力保持著平靜,“你說?!?/br> 唐詩語看了眼她的小腹,“我要你的孩子?!?/br> 關(guān)筱喬只覺得大腦嗡地一聲,下意識朝后退讓了一步。 “你這孩子現(xiàn)在也不大吧,跟我的孩子那個時候也差不多。連個人樣兒都還沒有,出來了,也不過是一灘子血水而已?!?/br> 關(guān)筱喬臉上的血色消失殆盡。 “唐詩語你瘋了……”她顫抖地說道。 “我怎么瘋了?瘋的明明是你們對對!”唐詩語突然面色兇惡,浮腫變樣的臉,看上去很是猙獰而可怖。 “同樣是郗家的孩子,為什么你的孩子能生,我的孩子他們卻誰都不愿意要?關(guān)筱喬,從小到大什么你都要與我爭,從小爭爸爸,后來又爭家產(chǎn),爭同一個男人!就連生孩子的權(quán)利,你也要與我爭!” 不可理喻。 關(guān)筱喬覺得她真的是瘋了。 “我和庭瑞在一起三年多了,本來只要我懷上他的孩子,他就一定會娶我!可就是因?yàn)槟?!因?yàn)槟慵藿o了郗天祁,成了庭瑞的六嬸,他們就總說我是luanlun,因?yàn)槲液湍闶墙忝谩l跟你是姐妹?” 唐詩語說著說著情緒突然再次激動起來,突然上前一把揪住關(guān)筱喬的衣服,“關(guān)筱喬,你的存在,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關(guān)筱喬死死盯著她,面對一個已然喪失理智的人,不敢說出一個反駁的字來。 “所以你憑什么能有孩子?還是郗家的孩子!” 唐詩語語氣激烈。 關(guān)筱喬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恐懼,腦海里迅速想著應(yīng)該怎樣應(yīng)對, “我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你受了很多苦,也失去了很多東西。你現(xiàn)在很是無助彷徨,我能理解,我也可以幫你!” “你幫我?你能幫我什么?”唐詩語一臉嘲諷。 到了這種時候,她也干脆豁出去了,“錢你不必?fù)?dān)心,我都會還你,但是你現(xiàn)在是逃犯,有了錢也過的不安穩(wěn)。我可以想辦法將你送出去,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話說了一半,臉上就挨了響亮的一個耳光。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誆騙我?關(guān)筱喬你真當(dāng)我這么愚蠢嗎?” 唐詩語一臉憤恨地瞪著她,“既然你這么了解我現(xiàn)在的處境,還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就也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最最想要的是好好折磨你,讓所有的痛苦都在你身上體驗(yàn)一遍!讓你生不如死!” 她說著,憤恨地將關(guān)筱喬狠狠推搡了一把。 關(guān)筱喬踉蹌地站穩(wěn),突然轉(zhuǎn)身就跑。 “給我抓住她!” 唐詩語厲聲喊了句。 山間的道路崎嶇,天色又暗,每一步下去都格外的驚險,然而此時的關(guān)筱喬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求生的本能讓她拼了命地狂奔起來。 “站住別跑!” 身后是追趕她的劫匪的聲音,以及那近在咫尺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抓住的腳步聲。 關(guān)筱喬只拼命的跑,拼命的跑。 “??!” 突然,腳下一個踩空,來不及停下來躲閃,慣性使然,她整個人從一個矮坡上直接墜了下去…… * 顏木兮覺得自己的身體一直在往下墜落,身下好似是萬丈深淵,始終見不著低。 她本能地想抓住些什么,可卻徒勞,想喊,也喊不出聲。 突然,耳邊響起振聾發(fā)聵的槍聲,她猛地睜開了雙眼。 昏迷之前的場景仿佛潮水般涌進(jìn)腦海里,那個叫做雷哥的男人,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剝落,直至一件不剩。 粗糙而冰涼的手指如蛇一般在她的身上游走,所觸碰過的地方,好似連血液都凝結(jié)住了一般。 她劇烈地顫抖,驚駭?shù)胶韲道锇l(fā)不出一點(diǎn)的聲音。 當(dāng)他覆上來的時候,她終于克制不住地掙扎起來。 他粗暴地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乖乖的!” 她徹底不能夠冷靜,手腳并用地反抗起來。他惱了,拽著她的頭發(fā),狠狠將她的腦袋朝著床頭上撞了一下又一下。 就在她徹底絕望的時候,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顏木兮!” 一個熟悉的聲音,驚呼著她的名字。 身上的人突然起開,隨后屋子里突然響起劇烈的槍響。 顏木兮感覺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的麻木,動彈不得。目光挪向門口,一眼看見的,是躺在地上幾乎半裸,渾身是血的男人。 突然感覺到身上一熱,有人將她緊緊給抱住,然后動作迅速地拿起衣服將她整個人給裹了起來。 她從無望的恐懼中掙扎著將目光看向抱著自己的男人,張了張口,聲音微弱到只看的見一個口型,“何畢……” 何畢手上的動作微微滯了一下,繼續(xù)又替她裹了件衣服,什么也沒說,只抬手理了理她蓬亂的頭發(fā),將她打橫給抱起。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突然一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了看周圍,是醫(yī)院里病房的布置??磥硭媸谦@救了。 只是所有的恐懼也后知后覺地浮現(xiàn)出來,讓她前所未有地害怕起來,渾身顫抖地就好似還處在那個地獄中一般。 房門輕輕響了一聲,顏木兮整個人嚇得騰坐起來,驚恐地看向門口。 是進(jìn)來替她換藥的護(hù)士。 “你醒了?” 護(hù)士朝她跟前走過來,“你現(xiàn)在沒事了,感覺怎么樣?” 顏木兮愣愣地看著她,仍舊是滿眼驚恐。 護(hù)士見她的樣子,好似還沒有緩解過來,什么也不再追問,“你別怕,我就替你換個吊瓶?!?/br> 顏木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還輸著液。 “你放心,你只是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并沒有要緊的問題。” 護(hù)士怕她不肯配合繼續(xù)輸液,不忘解釋了一句。 換好藥水,護(hù)士直接出去了。 沒一會,門口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何畢在門口先是停頓了一下,見她的目光直直看過來,連忙走了過去。 快到床前的時候又再次停下了腳步,“對不起……” 平靜的聲音里夾雜的愧疚與無措。 顏木兮不說話,身體習(xí)慣性的仍舊在微微顫抖。 何畢看出她的異樣,連忙走到她的床前。 “沒事了?!彼麖澫卵鼇?,好似想試圖安慰她,可一貫淡漠的人,又不知道如何說是好。只干干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對視,明亮的眼里透著后怕,冷然的眸中夾了擔(dān)憂。一時間相顧無言。 顏木兮突然一把抱住他。 何畢愣了一下,稍稍緩和了僵硬的身體,配合地挨著床邊坐下,好讓她抱的不那么吃力。 才剛坐下,突然被她狠狠捶了一把。然后又一下,一下。每一個砸在他后背上的拳頭,都仿佛透著無盡的抱怨與責(zé)備。 “你怎么去的那么晚???你怎么才來???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的確是因?yàn)樗氖韬觯ネ砹艘徊?,?dǎo)致她被人給帶走,甚至還險些遭到凌辱,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顏木兮的整個遭遇,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何畢神色凝重,“對不起!” “混蛋!王八蛋!你這個混蛋!” 顏木兮的拳頭一刻不停地在他的后背砸著,好似要用盡所有的力氣。 何畢也不躲避,任由她這么一下接一下泄憤般捶打著自己。不爭辯,也不說話。 好一會,顏木兮終于累了,停了下來。手臂卻仍舊環(huán)在他的腰間,緊緊抱著他。 何畢稍稍掙扎了下,卻被她抱的更緊了,整個人像只小刺猬一般,蜷成一團(tuán),縮在他的懷里。 她還是在害怕。 何畢不敢動,就這么讓她抱著。 顏木兮也不撒手,可是整個人卻漸漸平靜了下來,終于不發(fā)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