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東明8
隔天,關于徐懷恩的各種新聞就滿天飛了。大到徐氏餐飲爆出衛(wèi)生不良問題,小到徐氏總裁和一堆年輕小姑娘的花邊趣聞。 最令人震驚的還屬徐懷恩買通護工給扶持他的老丈人下□□一事,不得不說徐懷恩他爸媽起名字起得有點打臉了。 陰黎猜徐懷恩現(xiàn)在一定焦頭爛額,因為徐氏的各個餐飲連鎖店門口全是洋洋灑灑圍追堵截要討說法的消費者,而徐氏的股票也一路下跌,幾個小時就已經跌停了。似乎有人在趁機收購零散股份,陰黎聽到王杰給衛(wèi)東明匯報具體情況的時候說照著這個趨勢一周之后徐氏就該易名了。 陰黎突然覺得這把同款老板椅坐起來有點燙屁股,也是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和他共用一個辦公室,就不可避免地會聽到些小機密,偏偏他還沒讓她回避,不知是覺得這些事情算不上緊要,還是已經對她有了信任。 衛(wèi)東明是看不上徐氏那點爛渣子股份的,但不代表他不會聯(lián)合徐懷恩的仇家給這個打臉俠好好上一堂課,炮灰還這么愛蹦噠,是會受到教育的。 那些趁機收購徐氏股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扶徐懷恩上馬,最后卻被恩將仇報的徐懷恩的老丈人,陶欽陶老爺子。 話說回來,二十年前,徐懷恩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鄉(xiāng)巴佬,他年輕時候長得還算那么回事,比借浴室還要老套的老套路,他英雄救美了一把,然后順利勾搭了陶家小姐。 哪成想,徐懷恩那忠厚樸實的面相下竟然是副狼心狗肺。娶了人家嬌小姐卻還不滿足,轉而又惦記上陶家家產。在妻子幸幸苦苦給自己生孩子時,他這個丈夫竟然買通醫(yī)生要她生產大出血。 徐懷恩太會演戲了,在陶家小姐身體不好的那些日子,他真的是千般呵護百般體貼,表現(xiàn)得比陶老爺子這個當?shù)倪€要細致入微。陶家小姐修養(yǎng)了兩年還是去了,徐懷恩把陶氏搞到手后又故技重施,摩拳擦掌開始對自己的老丈人下毒手了。 如果不是衛(wèi)東明把證據(jù)明明白白地拿到陶欽手里,陶老爺子估計會被徐懷恩的作態(tài)騙到入土。 陶家小姐去世后,徐懷恩一蹶不振,似是對生活沒有了向往,班也不上了,終日就守著蹣跚學步的女兒,大有一副想跟隨妻子一同去了的模樣,后面在陶老爺子的開導下才漸漸走出陰影。 老爺子年紀大了就慢慢地把公司交給了他,他雖有了些小情人但卻一直沒續(xù)過弦,陶家家產和好名聲都被他占盡了。 可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呢。 欠的債都是要還的。 這次風波一過,徐氏餐飲就該重姓回陶了。 不得不說,衛(wèi)東明干起事來利索得很,對于人心的把控也極為到位。 陶老爺子手里還握有不少資源,再趁機收購點零零散散的股份,要徐懷恩下馬還不容易嗎,何況這已經談不上利益不利益的事了,這是死仇。想最快扳倒徐懷恩,陶老爺子是不二人選。 另外,衛(wèi)東明還找人挾持了徐懷恩的私生子,那可是徐懷恩的心頭rou,在情人堆里努力了這么久就得了這一個寶貝疙瘩,徐懷恩根本不敢反抗。 衛(wèi)東明算準了徐懷恩的心思,在徐懷恩看來,陶老爺子年歲已高,他得了這些股份也只有留給他的外孫女,他的外孫女是自己的女兒,股份在女兒手里也差不多算在自己手里,翻身容易得很,這么想著心底剩的那最后一絲反抗的火苗也熄了。 半被迫跟完整個商戰(zhàn)過程的陰黎砸吧了下嘴,“衛(wèi)總牛逼!” 衛(wèi)東明嗤笑,“徐懷恩大概想不到,他看得比金子還貴重的兒子根本不是他的?!?/br> 陰黎暗自點頭,老天還是有眼的。 衛(wèi)東明喝了口咖啡,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晚上你跟我去個酒會。” 話題跳得有點快,陰黎愣了愣,“我?” “如果不想的話,就算了?!?/br> “想想想!” 酒會也有個會字,四舍五入就等于約會!這可是他頭一次主動邀請自己,哪有不去的道理。 陰黎吭哧吭哧工作到四點鐘,看衛(wèi)東明還沒有帶她出門的意思,不禁著急,“衛(wèi)總,酒會什么時候開始?” 衛(wèi)東明頭也不抬,“今晚七點半啊?!?/br> 陰黎:! 所以他沒絲毫自覺該帶自己去挑挑衣服做做頭型嗎? “衛(wèi)總,您不準備讓我給您撐場面嗎?” 衛(wèi)東明似是沒聽懂她的意思,皺眉了片刻,忽作恍然大悟狀,“王杰那被我安排了其他事,他走不開,所以你臨時代替一下他的工作,并不是讓你作為我的女伴?!?/br> 陰黎:……好氣哦。 但她不死心,“衛(wèi)總,我這副臉蛋這副身材,如此得天獨厚,你難道真的真的要暴殄天物嗎?” 聽她如此說,他倒還當真認真思索起來,但最后還是鐵板定釘,“我出席活動什么時候帶過女伴?” ?。£幚柘胍灶^搶地。 她不能屈服,哪怕是女助理,她也要做人群中最靚的那個!她不能眼看著她的第一次約會泡湯在衛(wèi)東明這個鐵憨憨手里。 五點半下班,她只有一個半小時收拾自己。 風風火火回到公寓,上次她讓衛(wèi)東明幫自己準備東西的時候就寫了要幾套職業(yè)套裝,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酒會上,助理就是個格式化的背景布,甚至都沒有性別之分,讓她當個背景布陪去走過場,還不如讓她待在公司加班呢。 她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小香風職業(yè)套裙,暗黑的粗花呢面料夾雜著銀色絲線,低調中有亮色,下半身a字裙盡顯優(yōu)雅,上半身歐根紗的襯衫領口,肩章流蘇非常女人味。她是個混血,最能穿出這個風格的味道。 把頭發(fā)挽在耳后扎起來,挑了對長珍珠耳鏈戴上,然后畫了個高貴冷艷的妝容。 時間有限,陰黎對著鏡子反復打量自己,確定自己拽得看起來像陰總裁而不是陰助理后,她才滿意。 拿上自己最貴的手拿包! 參加酒會,衛(wèi)東明換了輛商務型勞斯萊斯。 司機在前面開車,她和他坐在后座上。 陰黎總覺得還差點什么,衛(wèi)東明開車門時,她眼珠子一動,啊————介個! 她拉住他的手,語氣可憐兮兮,“衛(wèi)總,我感覺自己不夠貴,長這么大我參加晚會從來沒這么寒磣過?!?/br> 衛(wèi)東明:…… “衛(wèi)總,你能把腕上的表借我戴一晚上嗎?” 衛(wèi)東明:…… 如果陰黎穿的是柔艷的長裙晚禮服,這塊表帶上去絕對那叫一個沒眼看的不倫不類。但偏偏她穿得干練又有氣場,妝容冷艷睥睨全場,一塊格調中性的石英表,她駕馭起來完全沒難度。 搶走了人家的表后,陰黎舒坦了,她覺得這場四舍五入的約會收貨頗豐,還沒開始呢,她定情信物都搞到手了。 酒會在一個別墅區(qū)里,下車后就是一路的紅毯,一般參加酒會最恰當?shù)牡綀鰰r間是在開場后的十到二十分鐘內,早到顯得不禮貌,準點到又顯得太巴結,不過這也和跟東道主親疏關系有關。 陰黎和衛(wèi)東明到的時候剛過八點。 衛(wèi)大霸總一進門就仿佛自帶了聚光環(huán),觥籌交錯中,別墅的主人翁殷切地端著酒杯朝他倆走來。 “衛(wèi)總衛(wèi)總,您遠道而來,寒舍蓬蓽生輝啊?!?/br> 陰黎:…… 遠道是有多遠,同省同市四十來幾公里也叫遠?寒舍是有多寒,自帶三五百平大院子的別墅也叫寒? 衛(wèi)東明伸出手和這個中年矮胖子虛握了一把,“陳總客氣了,祝賀陳總喜得貴子。” “哪里哪里,不過話說回來,衛(wèi)總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身邊還沒一個體己人?來!今天一定多喝幾杯,沾沾喜氣也爭取早日抱上大胖兒子!” 陰黎:……這位陳總,您確定您會說話嗎? 陳彥德一眼掃到衛(wèi)東明斜后方的陰黎,他目露癡迷,語氣驚嘆,“原來衛(wèi)總并非不好這口,只是眼光太高!” 說著他就伸手朝陰黎的臉摸來。 大概得了兒子真的太過高興,中年矮胖子明顯已經喝得上頭了。 衛(wèi)東明截住他不安分的手,用上了力氣扭了扭,“陳總是在拿衛(wèi)某作消遣?” 陳彥德色瞇瞇的眼神清醒了過來,他忍住痛呼,“衛(wèi)總,開…開個玩笑罷了。” 他露出一個油膩討好的笑,他不敢惹衛(wèi)東明,自己的身家自己清楚,他有自知之明,他就是個毫無根基的爆發(fā)戶,趕上時代浪潮跟在大佬屁股后面撿了點便宜,和衛(wèi)東明拼,他夠不上格。 但當著這么多賓客的面他也說不出求饒的話來,只能暗恨自己不爭氣,好酒好色,也不看看什么人就敢亂惹。他都想抬手給自己兩嘴巴子了,和衛(wèi)氏還有好幾個合同沒簽下來呢,這要是把衛(wèi)東明得罪了,他今年的油水怕是要減半了,只能祈禱衛(wèi)東明身旁的女人只是個簡簡單單的陪襯,希望她沒那么重要。 衛(wèi)東明放開捏著他的手,他無意和陳彥德較勁兒,他到這來有別的目的。 陳彥德被松開后訕訕地討好著說了幾句,但陰黎聽完覺得他還不如直接麻溜地滾蛋。 露天酒會,這么多成功人士聚在一起,最打眼的還是她身邊的衛(wèi)東明,頎長身姿,西裝都蓋不住的飽滿胸肌,氣場十六米八的高冷霸氣。 陰黎對著衛(wèi)東明勾了勾手,對方低頭靠近她作傾聽狀,她壓低聲音卻情感飽滿地在他耳邊膩歪,“衛(wèi)總,您維護我的樣子讓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感覺愛您又多一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