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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即使是神明也有怕怕的人在線閱讀 - 第022章:阿潼悲痛

第022章:阿潼悲痛

    漸秋一直做噩夢,夢到那些冰冷的仙藤仙劍反復(fù)地纏繞在她身上,點點滴滴落在天界瓊玉盆上的是她鮮紅的血液,身邊是她的二哥。她感覺呼吸困難,想沖破牢籠,想掙脫,可是不可以。忽然二哥那張斯文溫潤的臉滿是血,她驚恐萬分,從夢里醒來。

    醒來已經(jīng)是清晨,鳥鳴花香,格外的舒適。她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這是在小山谷里建起來的小木屋,泉水旁的石壁刻著:寒水澗。她出來時,一匹桃花馬正舔著泉水,正在谷中湖坑讓靜坐的阿潼猝然煞氣騰騰,對她怒目而視。

    沈云上從泉水里冒出來,眼睛被水浸得紅透,傷口也冒出了紅血,急忙喊道:“阿潼,不可以?!鄙蛟粕险砹艘幌骂^發(fā),倒在水里,舒適地漂流著。他玩著水,調(diào)侃道:“小球,你可以恢復(fù)原貌,在我面前無需偽裝?!?/br>
    漸秋無奈地說道:“我恢復(fù)不了,只能用這般模樣。花翠茵變老便是如此?!?/br>
    沈云上嗤笑出來,看著她的模樣又忍不住捧腹:“想不到堂堂云紀神君竟然變成一個女子?!?/br>
    “變成女子模樣?我是女子不該是正常嗎?”漸秋不解地看著沈云上,蒼笑一聲道:“兄長,你這話有毛病?!?/br>
    “我實在受不了你現(xiàn)在說話輕柔嬌氣,哈哈哈哈,尤其是我們上次在南蛇村見面時的模樣,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笑到我傷口疼?!?/br>
    漸秋著急地問道:“不,二哥,你說清楚,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可是云紀神君,云紀神君,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漸秋瞠目結(jié)舌,眼底里浮現(xiàn)不可思議的流光,結(jié)結(jié)巴巴道:“神……君?這是什么鬼?你的意思是我是男的?不可能,我……我怎么可能連是男是女,甚至自己的神號都忘記了?!?/br>
    “難不成……”沈云上思索著,炬火般明亮的雙眸閃爍著迷惑,悠悠道:“難不成當年你與命神的賭約成真了?還是說命神把你記憶抹除了?”

    “我……我與命神打賭?打了什么賭?”

    “年月太久,我不記得什么事,但你跟命神說你不想當天神,不記得了。?。侩y不成當年你跟命神說要當一回女子體驗一番?”

    “不可能,我什么都不記得。我去,命神不會當真了吧。我我我……我想想,想不起來,他娘的,他真把我記憶給抹了,有這回事嗎?”漸秋抱頭罵著,真記不起來自己是男是女,甚至連七百年前的事都不記得,還忘得理所當然。“等等……”漸秋思緒混亂著,靈光一閃而過,呆若木雞道:“二哥,徐……徐凝怎么辦?我還想著以后嫁給他,他要是知道我是男兒,他會殺了我的。天吶,天殺的命神,毀人姻緣?!?/br>
    “徐凝?就是那個文嵐小徐公?哈,眼光不錯呀,這卓爾不群的小徐公都被你招到手了,云紀神君還是以前的云紀,風流倜儻,男女通吃?!?/br>
    漸秋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反復(fù)問道:“真的嗎?你沒有搞錯嗎?二哥,你是不是記錯了?!?/br>
    “云紀,很多事我都不記得,可難道我連自己弟弟不記得嗎?”

    漸秋抱著自己的腦袋崩潰地說道:“不,哥,我是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啊……那徐凝怎么辦?我一個大男人喜歡一個男人,哎喲,我真是倒霉。徐凝估計得殺了我。”

    “不必擔憂,你的神體與記憶可能都沒法恢復(fù),那你還是好好當個凡間女子吧。莫再修煉,莫要飛升回天界?!鄙蛟粕贤蝗徽Z重心長道:“相比之下,我寧可你好好當個凡間人,無論男女,都好過……”他停下來,漆黑的眼眸溢紅,凝視著漸秋,滿懷心事。

    “好過什么?”漸秋困惑地問道,但是見沈云上始終不回答,很是著急,問道:“你告訴我呀,我都不記得,別瞞著我?!?/br>
    沈云上松了一口氣,收拾情緒道:“好過當神唄。話說上次見你,你還沒有這次蒼老,怎么回事?”

    “花翠茵身子太弱了,我強行用了綰靈術(shù),凡胎承受不住。至于我為何能活來,我也不知道。我被一個邪魔施陣召喚我入花翠茵身體,第一眼見到的是那個邪魔,前幾日我又碰到它的□□?!?/br>
    沈云上不悅地坐起身來,焦急地說道:“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不適嗎?”

    “沒有,我就變成這樣了。那日我變老,我當時都沒有意識,只覺得全身很疼,疼得撕心裂肺的那種,我醒來時就這樣了。但是在我身邊的徐凝不見了……我不知道徐凝怎樣了?估計被我傷到了。”漸秋語重心長道,一想到忽然消失的陸云橋,心里擔心又難受。如今自己又變成男的,那陸云橋得多可憐。

    “小球,你剛來凡間不熟悉。文嵐的徐凝可是佼佼君子,踏入文嵐宗師文階可是天師呢,幾乎成神,十年內(nèi)估計就能飛升成神,被世人稱為絕世無雙,實力不虛,莫擔心?!?/br>
    “但愿如此?!睗u秋低身蹲在水邊,手輕輕點著湖面,擔憂道:“哥,你為什么要逢春香雪蘭?”

    “為了阿潼……阿潼本來不是如此模樣。”沈云上用手拍打著水,濺起絲絲水花漣漪,跟阿潼玩起來。

    “那哥哥,你為什么偷草藥?你很早就偷了,為什么?你生病了嗎?你喝我的血吧?!闭f著漸秋把那皺巴巴的手臂伸向他的身邊,示意沈云上喝血。

    “小球,我跟你說,我感覺有人在利用我,肯定還有人會黎山媚。阿潼本來不是這樣的,她是有神志,受我控制。但這次我覺得是有人故意讓我知道有逢春香雪蘭,我才過去的,所以發(fā)生趙府的事?!?/br>
    “哥,你跟阿潼怎么認識的。”

    聽了沈云上的講述,漸秋才明白沈云上跟阿潼的故事。當年兄長青華神君曾藏了自己的神靈碧珠于人間。云紀神君與青華神君是綰靈族與藏碧族結(jié)合而生。一個綰靈,血脈成藥,修煉綰靈術(shù);一個藏碧,血脈成毒,修煉藏碧術(shù)。神靈碧珠便是青華神君的靈識分神,一旦神體滅亡,由神靈碧珠孕育而出的人經(jīng)過修煉也可快速飛升成神。

    “哥,你為何會血凝出神靈碧珠,你是知道綰靈族會滅亡嗎?所以才提前凝出神靈碧珠?”

    沈云上大笑了出來,笑到眼淚都出來,點了點頭。心想道:“沒想到時隔七百多年,命神還是這般為難你。綰靈一族全滅歸咎于你呀,你真什么也不記得了?!?/br>
    被挫骨揚灰后,碧珠修煉多年后,降臨在青林沈家,青林在越宗門燕華山附近的小城。青林沈家向來是以修青蝠靈獸為武學,世代御劍與用劍能力極強,但是有個缺點就是世代遺傳的青蝠毒,所以他們怕光,甚至視覺也不好。碧珠只是沈云上成神的微弱神靈結(jié)合而成,仙力靈力幾乎為零,但體內(nèi)藏碧血還在。但幾年前,沈云上中了黎山媚,藏碧血中和青蝠毒與黎山媚兩重毒性,他不怕光,視力也好。但兩種劇毒常常折磨身體,撕心裂肺的痛,同時也讓他的血毒性更強,武力霸道。

    為了抑制他的體內(nèi)的青蝠毒,他才偷盡各種能治好他的體內(nèi)劇毒的藥草。

    沈云上被人追殺,但是幸運的是,他被阿潼救了。阿潼從小就能聽得懂動物話,所以村里的人都不待見她。但是惟獨群樂還愿意跟她說話。在雙方父母與媒人的商量下,好不容易有村里的群樂肯娶她,她卻救了個男人回來。

    阿潼父母心地善良,對沈云上也是百般照顧。因為深受重傷,沈云上在南蛇村生活了一年。后來沒想到南蛇山上出現(xiàn)異動,按照往年的習俗是找一個未破瓜女孩,送往山上祭祀。村里選中了阿潼,阿潼掙扎了很久。

    沈云上在祭祀之前搶走了阿潼,搶走了阿潼,還有其他女孩要遭殃。萬般無奈下,沈云上把阿潼藏起來,只能獨身前往南蛇山,殺蛇妖,一探究竟。

    “群樂出賣了她,所以她才絞死了群樂。”他摸了摸阿潼的頭,她乖巧地趴著讓他撫摸。

    “為何?”

    “村里的那群人為了不得罪南蛇山上的怪獸,又不想把自家女孩獻出來。于是聯(lián)合抓了群樂爹娘與阿潼爹娘,群樂求了很久,群樂爹娘無恙,但他要把阿潼引出來。但是阿潼父母被足足曬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群樂把阿潼引來,以我的名字引她出來。她會通動物語,與山上野獸都通靈后,本來想逃開的,但阿潼還是被抓回南蛇村?;厝追瑨暝?,她被抬上南蛇王廟,活活埋死在南蛇王廟。我跟那南蛇怪大戰(zhàn)了五天,回來時,立馬去找阿潼,又回到南蛇村,阿潼父母被迫自刎。阿潼被活活埋在南蛇王廟。”

    他哽咽道:“她得多么絕望,愛的人因她而死,她愛的人出賣她,提著鋤頭埋了她。而期待的人,遲遲不來,就是我。我過去時,她全靠一股戾氣怨魂吊著性命,她絕望地凝望著我,身體幾乎腐爛。怨念太深,她就墮入魔……魔道,生生世世為惡魔。我喂血以此來控制她?!彼v到“魔”字時尤為沉重,充滿了厭惡,但是僅僅是一閃而過的眼神。他繼續(xù)道:“我給她喂了我的血,她便成了如此。但是,一開始我完全控制不了她,她戾氣太重了。在我的碧血調(diào)養(yǎng)下,她性情溫和些許,本來沒有想去南蛇村報仇。直到有一天她失蹤了,失蹤后她便殺光了南蛇村的男人。我才知道那些南蛇村的村民被人下了黎山媚,我便殺了村里那些中了黎山媚的人,以免擴大后患。但阿潼一時戾氣復(fù)燃,便追了群樂,絞死群樂。所以有了后來我焚燒南蛇村,遇到你們的事?!?/br>
    “哥哥的意思是有人在南蛇村的村民身上動了手腳?”

    “嗯,是黎山媚,所以全天人都覺得是我指使阿潼殺人。這些日子以來,太多人來找我麻煩了。我也不輕易讓阿潼殺人,會傳染到人。”沈云上無奈地說道。

    漸秋問道:“那趙府的黎山妖呢?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倒是之前我傷過一個趙府的人。那人我認識,趙獲身邊的狗腿,以前在越宗門時作威作福。那天因為他出言不遜,他侮辱我?guī)熜?。晏粦,晏伯玉,我聽不下去。我讓阿潼揍了他,但是沒有傷他出血。后來我們悄悄來到趙府,本來只是想偷逢春香雪蘭的,意外宴會上有黎山妖?!?/br>
    “難怪文嵐學宗的徐謹之對趙獲歸魂問,看到了阿潼?!?/br>
    “可我與阿潼并未傷他出血,我們離去時,他還好好的?!?/br>
    “可是你走后,那趙家的隨從便中了黎山媚?!睗u秋覺得迷惑重重,皺著眉頭道:“那到底是誰?是誰陷害你?你有得罪過人?”

    “老妹,哎,總感覺我們倆走哪里都是到處闖禍。我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幾年偷了百家仙藥靈草,到處被人追殺。我實在沒辦法,才偷藥草。”沈云上站起來,慢慢走向小屋子。桃花馬學著他的腳步似的,慢悠悠地走著。

    “哎呀,現(xiàn)在別喊我老妹了,而且這次是哥你闖禍了。那除了趙府有黎山妖,還有其他地方有嗎?”

    沈云上十分意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善良了許多,道:“應(yīng)該沒有了吧,趙府的黎山妖,那些所謂正派人士會處理?!?/br>
    “哥,黎山妖跟你沒關(guān)系吧。”漸秋問道。

    沈云上挑眉著,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有,兩年前,我與黎山宗師人交手,中過黎山媚,黎山媚、碧血、青蝠毒三者在我體內(nèi)流淌著。”他繼續(xù)道:“阿潼原本就喝我的血,失蹤后又莫名中了黎山媚。她中了兩次黎山媚,回來但是有時候我控制不了她。她失蹤回來后,被她傷害過的人都會變?yōu)槔枭窖?,甚至控制萬千兇尸,所以仙門百家給她取名為黎山妖后。一傳十,十傳百,無窮無盡。如今中了兩次黎山媚的她能控制尸群,可是萬一哪天她不受我控制,后果不堪設(shè)想,所以我想用逢春香雪蘭治她?!?/br>
    “那哥哥你可有身體不適之處?”

    他點了點頭,苦笑道:“這幾年來,我勤加修煉,可是仙力始終不得上升。我的藏碧血根本無法解除兩種劇毒,乾元之氣亦無法幫助我,我怕會爆體而亡,甚至連藏碧術(shù)我都用不得。每天飽受體內(nèi)血氣與劇毒折磨。我盡快提升仙氣靈力,運行乾元之氣,恢復(fù)藏碧術(shù),我偷了各大世家各種仙藥靈草。”

    他進去換了一身青竹紋的衣服出來,頭發(fā)青蔥顏色的竹簪,飄逸俊朗,如玉如竹,昂然挺立。但就是這樣清風徐來般的身姿,看得她心疼。漸秋割了一杯血,遞給他,道:“喝下去,立馬喝下去?!?/br>
    “小球,你……”

    “你要是心疼我,就好好喝下去,不然我要擔心死了。血可以再生,我只有兄長?!?/br>
    “我想給阿潼喝?!?/br>
    漸秋又拿出刀出來,道:“那我再割一杯。”

    沈云上笑道:“小球,我的毒暫時可以壓制,給阿潼喝吧,我心里愧疚難當。你身體如今這般模樣,不可受傷。你的血又不是源源不斷,你得常吃補血補氣的靈草。我家中有,你要好好吃。”

    “哥,我再給你一杯,好嗎?阿潼的毒不是一朝一夕能弄好的,她畢竟不是活人?!?/br>
    “先給她喝,等過幾天我快支撐不住再給我好嗎?哥哥帶你去見一個人?!鄙蛟粕献叩桨赃?,把那杯血遞給她喝,盯著她喝完。他在阿潼身上點了幾下xue道,引導(dǎo)著她阿潼的身體血液。

    原本還有點掙扎的阿潼漸漸平息下來,舒適地閉上眼睛。沈云上見她這么久以來身體有了好轉(zhuǎn),笑道:“阿潼,你好好呆著,我跟小球出去一趟找清清,好點就來找清清。”他說著轉(zhuǎn)身去牽了桃花馬,一邊說道:“這馬兒可不是一般的馬,叫風絮。不知是哪家仙家坐騎,不小心落入凡間,讓阿潼給撿到了?!?/br>
    漸秋驚訝地看著桃花馬,沒想到凡間還能見到靈馬。她看著潔白無瑕的白馬身上點綴著桃花般的紅點,好看極了。她忍不住拍了拍它的屁股,道:“很漂亮?!?/br>
    那桃花馬瞬間爆炸,生氣地怒視她,如臨大敵般。結(jié)果就是桃花馬死活不肯馱她,每次有她在都把他們摔下來。

    “我去,我可是云紀神君,沒禮貌的臭馬?!?/br>
    桃花馬長聲嘶鳴,仿佛充滿呵斥與痛罵,兇狠地對峙著漸秋。

    沈云上無可奈何,苦澀笑道:“哎,風絮平時性格溫和極了,怎么到你這里就不行了?”沈云上走上前,撫摸著桃花馬,輕聲安慰道:“風絮,好了,不要生氣,他不是以前的云紀,他只是我弟弟,不要生氣?!?/br>
    漸秋咬牙切齒道:“把它宰了,吃馬rou?!?/br>
    桃花馬瞬間長嘶怒吼,前蹄撲面而來,氣勢如虹地沖向漸秋。

    沈云上手疾眼快,抱起漸秋,縱劍而飛,飛向山谷外。

    “哥,我們?nèi)ツ睦铮俊?/br>
    “當然是驚喜,去見重要的人。”沈云上淺笑安然,如風拂墨竹般清氣。

    青風竹氣劃過天際,不一會兒便落地,名葉竹嶺。一眼望去是崇山峻嶺,重巒疊嶂,稀稀疏疏的幾戶人家點綴山底下,有宅院門口是一片青竹翠林,溪水涓流。空林積水,炊煙裊裊。水田處有白鷺橫飛,榮木里有黃鸝鳴囀。

    從幾處清麗幽深的竹篁籬舍,跑出三個四五歲小孩子玩著竹蜻蜓,竹螞蚱,竹風車還有竹炮。見著沈云上,便齊齊整整大喊道:“沈叔叔好,婆婆好?!?/br>
    “立新,漢修,可謙,你們好呀。慕清呢?”

    為首一個大汗淋漓的小孩晃悠著手里的小蜻蜓,爛漫地說道:“慕清他剛剛跟我們幾個去后山打鳥,弄臟了衣服,被嬸嬸罰站呢?!?/br>
    “可謙,回家跟你娘說說,讓她送一只雞到我家來?;厝グ??!鄙蛟粕先炭〔唤馈?/br>
    “好的,叔叔?!鼻乜芍t點了點頭,幾個小孩子嬉笑著離去。

    漸秋撇嘴道:“叫什么叔叔,叫神君才對。這群凡夫俗子都是不禮貌?!?/br>
    “你這家伙,還當著是我們是神仙。我們灰飛煙滅后,天界已經(jīng)剔除綰靈族仙籍,按照仙史與凡間流傳,我是藏碧魔君,你是綰靈魔君。兄弟二魔,毀天滅地,與魔為伍。我們都是邪門歪道。”沈云上拍拍她滿頭白發(fā),攙扶著她進宅院里。

    漸秋不可思議地看著哥哥篤定的眼神,氣憤道:“這群狗神官,當年我綰靈族為了他們,死傷無數(shù),如今給我們潑臟水,我不會放過他們的?!?/br>
    “我們?nèi)缃穸际欠蔡ァ酢?,怎么抵得過天上神官。”

    “那我就修煉,毀了這不分黑白,不明是非的天神?!?/br>
    “小球,錯不在天界神官,成魔也是我們自找的?!?/br>
    “不對,哥,什么成為魔是我們自找的,我們綰靈族兢兢業(yè)業(yè),哪里觸犯天規(guī)?”

    沈云上嘆了一口氣,心想著還是暫時不要把往事告訴漸秋,道:“你忘記的事太多,日后慢慢道來。”

    “你就有事瞞著我,為什么不能全部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漸秋纏著沈云上,反反復(fù)復(fù)地糾結(jié)著。

    沈云上被弄得心神煩亂,只好投降道:“好,我告訴你,綰靈……綰靈……算了不說,你會接受不了的?!?/br>
    “那你打算瞞我一輩子,或者有朝一日我成神了,讓別人來告訴我?”

    沈云上凝視著一臉堅定的漸秋,面色凝重,不知如何開口,深深喘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我們綰靈族不是天界神官毀的,是……是你,你潛心貫注地修煉綰靈術(shù),為了突破綰靈術(shù)最高境界:元始綰靈。那時你心有邪念,墜入魔道?!?/br>
    沈云上的每一個字猶如晴天霹靂般毫無保留地重重劈在漸秋的頭腦中,頓時渾身發(fā)抖,呼吸都停滯,身體后退一步,眼淚不自主地流下,漸秋難以置信地問道:“是我?我……怎么可能,哥,此等玩笑……”可是沈云上的臉色如此篤定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漸秋心驚膽戰(zhàn),喑啞著老臉,難以相信道:“我怎么會這樣?哥,我不是這樣,對吧,我們族人不是我殺的對吧,我都不記得?!?/br>
    “不是你殺的,只不過他們崇拜你,相信你,跟隨你,墜入魔道,后被神官挫骨揚灰?!?/br>
    漸秋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蹲在地上難受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怎么會……我的腦海里都是神官討伐綰靈的畫面,根本沒有魔道這回事,那我是不是該灰飛煙滅?罪有應(yīng)得?那父上呢?”

    “父上與家中人無一幸免?!?/br>
    “我手底下的那些神官?”

    “皆入魔道?!?/br>
    漸秋實在無法想象,搖搖頭道:“不可能,不是這樣?!?/br>
    “漸秋……當年我們應(yīng)該聽聽你的心事,你也不至于墜入魔道,心性全無。你身上肩負著綰靈族命運,卻無人為你分擔。哥不怪你,父上也不怪你,都過去了,已經(jīng)無法挽回,都過去了?!?/br>
    漸秋蹲在地上凄慘地哭著,發(fā)xiele很久,沈云上才攙扶起漸秋,循循善誘道:“都過去了,沒事。你現(xiàn)在可是老婆婆,身體要緊,哭壞眼睛就不要了。老人家身體沉疴痼疾多了是,承受不了太多事,我真不該告訴你?!?/br>
    漸秋擦擦臉,哽咽道:“不,哥,我想知道?!?/br>
    “哎,有些事等你日后記起來再說,我還是希望你能開開心心活著,對你而言是折磨?!?/br>
    “我是還犯了其他蠢事,其他不可饒恕的罪嗎?”漸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漸秋實在接受不了這事實,越想越難過。

    “云紀,你如今恢復(fù)神智便好,不要再沉迷過往了,忘了就忘了?!?/br>
    兩人慢悠悠走著,還沒踏入宅院,一個小身影如飛奔的駿馬般呼嘯而過,嘴里大喊道:“我要離家出走去找爹。”

    沈云上見狀,一手拎起飛奔而過的小孩,那小孩大眼一瞪,立馬抱住沈云上,蹭蹭他的身子,大喊道:“爹爹,你回來了,娘親罰我扎馬步。爹爹,救我?!?/br>
    漸秋錯愕不已,渾濁的老眼注視著眼前跟沈云上十分神像的小男孩,驚嘆道:“他他他他,他是你小孩?真的?哥哥哥,這……怎么可能?”

    “慕清,你給我站住?!睆奈堇镒烦鰜硪粋€女子,青衣碧袖,簡簡單單的竹簪跟沈云上是一對,不施粉黛香脂,卻盡顯清素俏麗,黛眉纖細,目若清泓,面如嬌花。她看著拎著孩子的沈云上,眼淚汪汪,撲騰地奔跑而來,緊緊抱住沈云上,嬌嗔道:“沈郎,我想你了?!?/br>
    沈云上面色潮紅,笑眼含光道:“清清,我也想你了。”他捋了捋清清額頭旁的碎發(fā),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

    清清見漸秋一臉驚訝的樣子看著自己,含羞如苞,曼妙身姿施施禮,輕柔道:“讓您見笑了?!?/br>
    “小球,這是你嫂子,清清。”

    “小球?”清清驚喜交集,迷惑地看向沈云上,問道:“是漸秋?小叔子?”

    沈云上點了頭,左手抱著慕清,右手摸摸清清的肩膀,欣喜說道:“嗯,是的,是小球?!?/br>
    “嫂……嫂子?!睗u秋感覺有點驚喜與感動。

    “這是婆婆,不是小叔?!蹦角迮呐纳蛟粕系哪?,靠在沈云上的耳邊輕輕說道。

    “不是,慕清,這個是小叔,以后叫小叔,知道嗎?”沈云上笑道。

    漸秋還是不適應(yīng)自己的男兒身份,看著精瓷娃娃般的慕清,星眸潤膚,性格太像小時候的二哥。她想了想覺得沒什么好給慕清的,想了片刻,從脖子上摘下陸云橋送的千符玉。千符玉閃著明亮的光澤,細細小小的文字如同螞蟻般攀爬在美玉上。她眉飛色舞道:“這個送你,慕清,千符玉,有安神鎮(zhèn)魂的功效,很珍貴,你要好好收好?!闭f著漸秋把玉佩掛戴在慕清身上。

    清清細細地看著那玉佩,難為情道:“這是靈玉,太貴重了,小孩子戴著不懂得珍惜?!?/br>
    “娘親,我才不會弄壞它呢。”慕清不爽地撇嘴道,掙扎下來,抱住漸秋的大腿,興奮道:“慕清謝謝婆婆?!?/br>
    沈云上批評道:“不能叫婆婆,叫小叔。”

    “哥,別,等下外人聽到就覺得奇怪了,就叫婆婆吧?!睗u秋被慕清的主動熱情給融化了,低下老腰,摸摸慕清的小臉,問道:“婆婆親親你好不好?”

    慕清偷笑地瞥了瞥自己的母親,捂嘴笑道:“娘親說除了爹娘可以親,其他人都不可以?!?/br>
    沈云上大笑道: “你這小子,婆婆也可以親,以后有喜歡的人也可以親?!?/br>
    漸秋如意以償?shù)赜H了親那胖嘟嘟的小臉,開心極了,喜上眉梢。她從香囊里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子,盒子里面裝著用綰靈血混合的兩顆薏米粉丸。當時是想著用這個招給自己的綰靈血打個幌子,就可以掩蓋住自己的秘密。漸秋一本正經(jīng)道:“小慕清,以后受到很嚴重的傷就打開這個吃下去,記住了嗎?”

    “好的,婆婆。這是什么?”慕清好奇地問道。

    沈云上皺眉道:“小球,你這是……”

    慕清反復(fù)開合著小盒子,有模有樣地說道:“小球,你這是……”

    三個大人忍不住笑出聲,慕清見大家都笑,他也忍不住跟著一塊笑起來。

    “無礙,哥哥?!睗u秋示意了一下,又再拿了一個小盒子,對著清清說道:“嫂子,這個也給你,以防萬一。這世道太險亂,拿著隨身攜帶?!?/br>
    “這……”清清難為情地注視著沈云上,問道:“這可是綰靈血嗎?”

    “嫂子知道?”

    沈云上點了點頭,拿起小盒子,放在清清的手中,輕聲道:“拿著吧,小球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