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神君受寒
漸秋感覺全身火熱如置身火爐熔漿中,暈暈沉沉,感覺周圍一切都在旋轉。頭疼又重,他痛苦地喘氣著。半夜,伸手便感覺山額guntang如炭烤,難受地抵在冰冷的墻邊,周身打顫著。 徐凝睡眠極其淺薄,漸秋稍微一動,他便睜眼。本想讓漸秋好好躺著,卻觸碰到火熱的身體。他深深喚了好幾聲,但漸秋仍舊沒有回應。 徐凝急得團團亂…… 漸秋幾千年沒有著涼受寒過,就因為昨夜與徐凝歡娛繾綣兩次,便發(fā)了熱病。入睡后便渾身發(fā)燙,呼吸困難,嚇得徐凝手忙腳亂,喂水擦身,不斷地給他渡靈力。 漸秋暈暈沉沉,半醒半昧,神識混沌了一天,癱在床上,如同一具只會發(fā)熱的尸體。醒來時混混沌沌,病起空聞焙藥香,床頭放著一碗guntang的藥水。 幸好己得沒來,沒有做夢! 外面?zhèn)鱽磙Z轟隆隆的震耳聲,扶額地坐起身,頭暈腦脹的。他驚奇地看著身上寬大絲滑的黑袍,腰身腿心疼痛交錯,讓他蹙眉咬唇。他囈語著:“怎么回事?” 環(huán)顧著四周,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紛紛盛放的紅梅痕跡,猛然想起來,徹夜的暢吟,凌亂的床褥,熱烈的畫面,所有的放縱寵恣的畫面紛至沓來。 “好,與你抵死方休?!?/br> “卿卿,卿卿……” 一句句羞恥的話仿佛此刻就在耳邊來回飄蕩著。 漸秋崩潰地搔搔頭發(fā),敲敲自己的腦袋,安慰自己,是情愉藥水的作用,你才這般樣子的。 他扶墻挽腰緩緩地走出臥房,看到廚房黑霧戾氣沖沖,以為是什么妖魔鬼怪。正要對峙一番,哪知從黑云里走出一個巍峨偉岸的身軀,炭色土灰的臉蛋,劇烈地咳嗽著。 徐凝見著他醒來,欣喜若狂,扔下手中的石鍋,像個得到玩具的小孩般喜形于色,緊緊抱住漸秋,興奮道:“你醒了,嚇死本君了,還燒嗎?”說著一只烏黑臟穢的手抬起來要探探漸秋的額頭,又覺得臟,便額頭抵住漸秋的額頭,松了一口氣道:“不燒了,嚇死本君了。” 漸秋臉色蒼白無色,扶著腰身,羸弱氣息問道:“你在做什么?” 徐凝氣憤道:“給你煮粥,問了那些小螻蟻,他們都不會,真是蠢貨。你快去休息,等會……” “怎么做?鍋都讓你摔了,扶我,來,我教你……”說出這話,漸秋頓時面紅耳赤,他腦海里的關于那夜的歡愛躍然于腦海里,似乎也有這么一句話。漸秋深深喘息,理清情緒,頭腦沉重道:“把米洗了倒掉水,洗兩遍,生火,待火旺后,倒鍋里煮,加這半鍋水就行了?!?/br> “這么麻煩。”徐凝抿了抿薄唇,澀然一笑道:“本君試試,你回去休息?!?/br> 漸秋搖搖頭,頭重腳輕,不放心道:“我看著你做?!?/br> 在漸秋的印象中,在湖坑村時,陸云橋是會做一些家常菜的,煮粥自然不在話下。那時候,他有時懶得做飯,兩個人都餓著肚子癱在床上,比比誰更能持久地賴床,但每次都是他贏了。陸云橋總是無奈,灰溜溜地跑去做飯。 “別把米倒出來……洗點菜吧,切碎了,等粥熟了,放進去。”漸秋指了指一旁的青菜,指揮道。 徐凝做起來笨手笨腳的,仿佛是面臨一個天下難題。有時候他一多嘴,狹長的紅眸微瞇著,夷然地瞪著漸秋。 最后,徐凝受不了漸秋的監(jiān)視,徑直地把漸秋抱回臥房,自信滿滿道:“我看著辦。” 漸秋愣愣地坐在床榻上,無奈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見了,他的香囊,里面還有靈鏡還有斷情水。他扶著腰身,艱苦著,躡手躡腳地尋找著,可是不見了。 找了許久都沒有見著,漸秋心想估計是被他拿走了,稍后試探試探。 許久,徐凝端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熱粥進來。他走到床榻邊,把正靠著墻邊而扶額休息的漸秋抱起來,嚇得漸秋驚慌失色,羞赧難遮。 徐凝盛了一碗粥,毫無禮節(jié)地蹲坐在凳子上,滿心期待地注視著漸秋,紅瞳仿佛閃爍著火花,問道:“好喝嗎?” 漸秋顫巍無力的手勺了一小口粥,吹了吹,送入口中,猛地皺眉著,太咸了。 “不好吃嗎?”徐凝皺眉著,用大勺子攪了攪鍋里的粥。 “你沒試味道?”話一出口,漸秋才覺得說錯話了,成為魔,是沒有味覺的,他們自然不知人間味。 徐凝嫌棄地看著那鍋粥,仿佛是在看一鍋污穢難聞的東西,撇嘴道:“我又不吃這個。” “有熱水嗎?拿點熱水給我吧?!?/br> “這還不簡單?!痹捔T一壺guntang的熱水從膳房飄來,“砰”的一聲落在案桌上。 漸秋把米粒撈到碗里,兌著熱水,再慢慢地喝著。 徐凝蹲坐著,搖晃著身子,神采奕奕地看著漸秋喝粥。 許久,徐凝張大嘴巴,好奇地問道:“好喝嗎?給我嘗嘗吧?!?/br> 漸秋不應,繼續(xù)喝粥。 徐凝又問了一句。 漸秋搖搖頭,勺子取了一勺粥,徐凝猛地俯身抓住他的手,吞下粥水,吐舌皺眉著,干嘔的樣子仿佛吃苦膽澀藥一般難受。 漸秋愣愣地看著手里的勺子,又一臉無奈地注視著徐凝。 徐凝猝然靠近漸秋,單手支撐著臉頰,摸了摸漸秋的額頭,又理了理漸秋的碎發(fā),心疼略帶自責道:“下次,下次不用那玩意了,說能減緩疼痛,增加情趣,什么破爛東西,我明天就去殺了那店家?!?/br> 漸秋的臉頓時陰郁起來,□□一緊,嗔怒地瞪著徐凝,道:“下次?還有下次?別動口就是殺人?!?/br> “本君是魔,殺人天經(jīng)地義?!?/br> “本君本君本君,我當神當魔時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在我面前矜大?” 徐凝挑眉捏捏漸秋火熱的耳垂,嗤笑道:“行,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不過神君在我身下yin/奔的樣子,好銷魂呀,我好喜歡?!?/br> 漸秋氣憤地扔下勺子,星眸目瞪著徐凝,臉上一陣青綠一陣紅暈,頃刻頭暈眼花起來。心里頭有千萬句污言穢語相噴出,泯默不作聲。 徐凝喉結上下攢動著,賣乖道:“神君快吃呀。”他冰冷的手反復摩挲著他的耳輪,精光赫赫的紅瞳仿佛充滿撲食欲望,兇狠而陰厲。漸秋只覺得自己仿佛一只待宰小白兔,被虎視眈眈著,被戲弄調侃著。 漸秋柔軟無力的手抓住他作亂的手,氣若游絲,皺眉道:“別氣我?!?/br> “我哪是氣你,我敬你愛你都來不及?!奔t光赫赫的視線,意動神迷。倏爾他俯身前來,急切地把漸秋摟緊,一手支撐著漸秋的后腦勺,逼迫他承受自己的暴風驟雨。舌頭漫卷進來,輕挑牙關,輾轉吮吸。潔白的牙齒輕輕啃咬著粉嫩的唇瓣,撕扯著。漸秋渾身無力,掙扎著,但手上怎么也使不上勁。他帶著決絕與蠻狠的力度,相濡時奪去漸秋溫熱的氣息與一切,貪婪地地含住,仿佛快把他啃咬殆盡。明明他沒有味覺,卻嘗得如同斟酌甘露,滿口馨香吸瓊汁。 漸秋的身子愈發(fā)酥軟,徹底無力,神識益發(fā)恍惚,淚花瀲滟,悶紅的臉蛋仿佛經(jīng)歷了云雨之歡。單薄的墨袍被用力地扯下,耷拉在手肘處。昨夜風雨花滿身,一身吻痕歷歷在目,如風雪中傲然盛放的梅花,凌寒獨自開。漸秋在深吻驚嚇地打了個寒噤,一股涼意從脊骨上蔓延直全身,頓時天旋地轉著。 “等……等……”漸秋軟軟地嘟囔一聲,恍恍惚惚眼前成了重影。他急促地呼吸喘氣,如置身浮海汪洋,不知東西,只有載浮載沉的暈感。 舌尖恣意地廝磨著泛紅的耳根,漉漉的涎縷津溢涼涼地貼在耳輪上,泛著晶瑩光澤,灼灼情愛盡悉噴灑在耳邊。漸秋緊緊拽住他的襟口,卻又使不出力氣,癱軟成一枝寧靜悠蕩的蘆葦,無處倚靠,只能憑肩而枕。 徐凝沉溺于漸秋熔漿般的溫熱,交頸相靡。 他啃咬著漸秋高聳的喉結,漸秋仿佛扼住呼吸,全身發(fā)抖起來,軟軟綿綿地貼在徐凝身上。 徐凝正要一路順勢攻略下去,卻發(fā)現(xiàn)漸秋面色酡紅,guntang而虛弱,神識惑惑地靠在徐凝身上,虛弱無力。 “漸秋,漸秋,你醒醒……怎么辦?怎么辦?”徐凝手足無措,嚇得抱起漸秋躺回床上,給他加了一層層被子,取了冷水一遍一遍地給他降熱。 漸秋面色格外赤紅,粗重地喘息著,被徐凝方才一折騰,便頭暈腦脹起來。 床頭的苦藥已冷卻了,徐凝端起用靈力加熱須臾,自己喝了一口,熱度剛好,只是惡心得直跺腳哆嗦。他抱起癱軟的漸秋,將藥水送入漸秋嘴里,但是藥水順著嘴角滑落而出。 他無奈之下,只好親身喂藥,一口一口地送入漸秋的深喉處,慢慢地用靈力推入他的胃里。 夜里寒風刺骨,漸秋昏沉地睜開眼睛,徐凝抱著他入睡。察覺到漸秋的細微異動,熔爐焚火的紅瞳在夜里睜開。徐凝欣喜地探了探漸秋的額頭,低聲慰藉道:“可還有不舒適?” 漸秋暈暈乎乎地哼了一聲,半醒半昧地呢喃:“渴……” 徐凝振袖伸手,抱起漸秋靠在自己身上。桌上的茶壺落在他手上,以靈力煨熱,直接將壺嘴對著漸秋的嘴,喂了下去。而后,漸秋便擺手示意不要。徐凝心慌慌,威脅道:“你要是明日還沒醒,我就殺了那店家一家,不,血洗整條街?!?/br> “你夠了?!?/br> “我錯了,以后絕對不對你用藥。威風凜凜的云紀神君死于媚……藥,那得多慘?!?/br> 漸秋溫熱而無力的手拍在他的那張嘰嘰喳喳的嘴上,嫌棄道:“閉嘴,還有把你那硬東西從我腿邊拿開?!?/br> 徐凝稍稍挪動一下位置,討好地注視漸秋,眨巴著狹長的眼睛,爛漫地說:“這位置好不好?我那么喜歡你,碰到你自然會熱血沸騰,自然想跟你一起恩愛一番?!?/br> 漸秋聽得頷頸酡然,這貨怎么老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說著這種讓人害臊的話?漸秋訕然道:“你當真記得跟我的事?” “那當然,我最喜歡你啦?!?/br> 漸秋見他與之前陸云橋相比,不同之處脾氣暴躁,戾氣重又孩子心性,做事毫無規(guī)矩,沒有以前溫柔沉穩(wěn),便沒有多大差別。他不知道為何徐謹之要讓徐凝喝下斷情水,這樣的徐凝真的會見血就大開殺戒?真的就魔怔失去意識?這樣的徐凝也沒有什么不堪呀。 漸秋皺眉道:“不要臉的涎皮,你怎么認出我的?” “我在魔域的四年,那些螻蟻跟我說的,說漸秋就是云紀,我自然就知道了?!?/br> “螻蟻?” “就是凡間說的惡靈,妖魔鬼怪,他們都打不過我,我捏死他們都螻蟻似的,我厲害吧?!闭f著他偷偷地親了漸秋一口,眼底的歡喜踴躍出來?!澳泸_了我那么多次,又拋棄我,我都沒有怪你。吶,看在我又是給你熬藥,又是給你煮粥,又是給你喂藥的份上,你不能生我氣。我最怕你又忽然離開,漸秋,你別生氣,我不會再給你用藥了?!?/br> “嗯,好,我不生氣??伞晌乙郧皢栠^你,如果我是男子,你會怎么辦,當時你猶豫了,我怕你受不了,我才下定決心想走?!?/br> “有嗎?那個蠢貨介意你是男兒身,所以你就逃跑嗎?” “蠢貨?那不就是你嗎?不就是一人嗎?” “那哪是我?他哪里配得上你,我堂堂乃魔域的新魔君,哪像那個蠢貨?!?/br> 漸秋好奇問道:“魔域魔君?” 徐凝挑眉著,粗喘鼻息,冰涼的鼻子蹭了蹭漸秋火熱的臉頰,嘖嘖地親了親,撒嬌撒寵道:“對呀,我自封的,想不到起什么名字,無所謂了?!?/br> 漸秋用手指戳了戳徐凝的腦袋,無奈道:“你想作甚?遠離我……” “漸秋,你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是你而已,我就喜歡你。你老婆婆的樣子,我也喜歡,怎樣都喜歡。你的一切,我都非常非常非常喜歡?!?/br> 漸秋愣神看著徐凝,竊笑著。十年前的那個老婆婆的模樣,他自己都看著不喜歡。 “那個蠢貨跟我不一樣,循規(guī)蹈矩的,說不好聽,就是墨守成規(guī)。當年都能因為婚嫁年齡問題跟你發(fā)脾氣,哪敢喜歡男人。當年靈力盡失,也只會自暴自棄,把自己關起來。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很好呀?” 漸秋:“……” “所以,讓我陪你好不好?”他低頭淺淺吻了漸秋的嘴角,紅瞳泛著層層紅光,仿佛血淚斑斑,幾欲墜落,啞聲道:“不要殺我,好不好?” 漸秋愕然地頓住身體,眼神里閃過一絲慌張,道:“我怎么殺得了你?靈力都被你封住了?!?/br> 難不成他看到香囊里的斷情水? 他一直都很懷疑,徐隱要徐凝務必喝下斷情水的原因。雖然還是不習慣眼前這個時而暴戾時而任性的徐凝,確實跳脫乖離,但這也沒必要到喝斷情水吧!真的見血就大開殺戒嗎? 不知道為何,他看著此時此刻的徐凝,仿佛一個期待肯定的孩子,充滿稚氣與清純。他忍不住想安慰,想呵護。 最最最關鍵的是,他喜歡陸云橋,不希望以前的記憶通通消失不見。 自從恢復男兒身,他對陸云橋的想念愈發(fā)狂熱,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是瘋了。以前對陸云橋各種嫌棄,各種埋汰,可一分別,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頹頹慌慌。 他喜歡被陸云橋抱著,被深吻著。在情意綿綿,云雨時,聽著那娓娓如歌的情話。他臉皮薄,一聽著情話就害臊,但又矯情想聽。 他也常常問這到底是不是喜歡? 直到這幾次險境求生,他才知道愛慘了陸云橋。 可是,當時他害怕,他不敢告訴陸云橋自己是個男兒身,更害怕會看到陸云橋絕望的樣子。 徐凝欣喜地點了點頭,冰涼的嘴唇磨蹭著漸秋緋紅的臉頰,咬了一口后,魅惑的語氣道:“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要你,但是我會忍住的。” 漸秋看著他,無奈地摸摸炭烤般烘熱的臉頰,嘟囔道:“要不……要不我?guī)湍???/br> 徐凝艱苦澀然道:“我要看看你的臉,你的眼睛。”徐凝凝視著,不覺入神癡迷,悶哼著,靠近親吻著漸秋。 漸秋感覺身體血脈噴張,當即另一只手抵在徐凝臉上,難為情道:“別,別親我……我會有……反應的?!?/br> 徐凝訝然地注視著漸秋,輕笑出聲。身體一陣陣細汗涌出,石榴紅般的眼神流光蕩漾著,仿佛蒙上一層水霧。銅喉鐵嗓,鏗鏗如鐘。 漸秋覺得自己剛剛說那話,真是丟臉丟到家。他是凡胎□□,自然會有反應。只是他剛恢復男兒身不久,而平日又沒多加注意。當神君那會兒,自然沒有這份□□情愛;當魔君那會兒,自然沒有閑情逸致。如今是一具凡胎他自然會有反應。 徐凝不斷地吻著他的手心,如同手心里有一根稀疏的羽毛,若有若無地撓著,搔著。他真想抽出手,扇徐凝一巴掌,省得弄得他心煩意亂的。 手軟,手酸。 不對,我好歹是堂堂云紀神君與魔君為何變成如此? 不行,我要扭轉這局勢! 一江春水傾瀉出,簌簌紛紛,潑墨揮毫而出,潔凈無瑕的床褥平鋪出畫。 漸秋羞赧難耐,頷首低眉,污穢的手慌忙地抽出來,定格在空中,沙啞的聲音道:“快給我擦手?!?/br> 徐凝舒心愜意地摸了摸他的發(fā)梢,起床溫熱了水,用布帕輕輕地擦著漸秋的手,眉歡眼笑道:“你說你會有感覺,是真的嗎?真的嗎?告訴我,不告訴我整夜都睡不著的?!?/br> “換床褥,我累了?!睗u秋面色紅潤地指了指污漬斑駁的床褥,他繼續(xù)道:“你要是再不安分,你就睡地上?!?/br> “那我安分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跟你一塊睡?”徐凝輕笑問道,紅瞳里的邪厲稍微減少幾分,多了幾分天真。徐凝從柜子拿出干凈的床褥,等待漸秋下床,便跳上去急切地換著床褥。 漸秋上床后,那人便立馬躥進被窩,用靈力烘熱被窩。徐凝在他胸懷里蹭來蹭去,深深呼吸著,溫暖而馨香,絮絮道:“漸秋,好香呀?!?/br> “何來香氣?別亂動了,我等下踢你下床?!睗u秋在暗夜中竊笑著,怎么感覺越來越像個不懂事的小孩,稚語稚氣的。 徐凝噗笑,舒心道:“真好,卿卿,你真好,我愛死你了?!?/br> “嗯,乖乖睡覺,真好也別趁機碰我。” “徐甘……” “嗯?” “漸秋……” “何事?” “云紀……” “怎么了?” “就想說,我喜歡你?!?/br> 臥房安靜得回蕩著漸秋的徐徐呼吸聲。 “別以為裝睡就可以不說喜歡我,你得說呀。” “睡覺了嗎?” “真的睡了呀?” “怎么可以這樣?” 漸秋嘴角微微一笑,在心里默念了千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