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不及美人
和煦的陽光傾灑在京城這條繁華的街道上,粼粼而來的車馬緩緩駛過,兩旁的茶樓酒肆飄香,兩旁空曠的地上則是各類的小商小販在吆喝。 管弦絲竹之聲悠悠的從著迎客樓上飄下,歌女美膩的嗓音從里間不時(shí)的傳來,讓街道上來往不息的行人不由得駐足停下來側(cè)耳傾聽片刻在繼續(xù)行路。 一道紅衣似火的身影大步的走在街道的正中,他一頭打理得整齊的綰發(fā),上面別有情致的插著一枝白玉的簪子,那驚艷秀美的五官加之一身衣袂飄飄讓他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琉川微蹙這秀眉,眼中也帶著極盛的怒意,他徑直的走到了那處連著外面也是裝點(diǎn)得五彩斑斕彩帶飄然的迎客樓外,只不過停頓了片刻的時(shí)間,他便抬腳跨進(jìn)了嘈雜著的樓內(nèi)。 “呦,爺一位啊,快快里面有請(qǐng)。”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捏著姿態(tài)朝著琉川走了過來,看到那張俊美的面容之時(shí),她的臉上更是添注了些許的驚訝與欣喜。 “我找人?!绷鸫ɡ渎暬卮鸬溃鴺莾?nèi)瞧望了一圈便作勢(shì)要往二樓走去。 “哎呦~爺找的是哪位姑娘,您報(bào)上名來,七娘給您把她叫來?!?/br> 女子輕甩著手絹,那身子便似無骨一般的癱軟在了琉川的懷中。 琉川朝著一旁閃過了身子,慍怒道:“我要找的不是女人,是一位叫做玉澤……司馬念川的人?!?/br> “您要找賢王?”女子聽罷驀地睜圓了雙眼,隨后她用手絹遮住了半張臉上下打量了一番琉川,繼續(xù)道:“賢王爺可不是你想見便見到的,況且他可是我們迎賓樓里的貴客?!?/br> “少廢話!他人在哪?”琉川陰沉著臉不由分說的便朝著樓上走了去。 “哎哎哎,這位公子,賢王的身邊可是有不少的高手在,你這么貿(mào)然的過去一不小心會(huì)沒了命的?!迸蛹鼻械男∨苤诹肆鸫ǖ纳砗?,她是老板,她可不愿讓自己的迎賓樓內(nèi)濺上一滴的血,濺上血不好說,萬一賢王因此事不再來迎賓樓撐場面,怕是自己的生意也不再好做。 “司馬念川!司馬念川?”琉川上了二層便一間間挨個(gè)的喊了起來,他那張俊臉上陰沉似乎都能下來了雨,“負(fù)心漢!沒良心!” 說話間,一道凌厲的劍風(fēng)便朝著琉川襲了過來,周圍眾人驚呼,老板娘也下意識(shí)的捂住了雙眼。 說遲不遲,琉川迅速的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玉佩,還未及劍朝著自己落下便舉在了護(hù)衛(wèi)的面前。 “屬下參見大人?!蹦亲o(hù)衛(wèi)迅速的收回了劍,對(duì)著琉川跪拜了下來。 “我問你,司馬念川他人呢?” “回大人,王爺正在前面那間廂房里聽曲?!蹦亲o(hù)衛(wèi)揖了揖手道。 “他倒是悠閑自在的很?!绷鸫ê藓薜囊Я艘а溃活欀車梭@訝的目光,徑直的踹開了廂房的屋門。 屋內(nèi)琴音中斷,司馬念川抬起頭隔著一層珠簾淡淡著朝著門口瞧望了一眼,隨后頗有興致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何人在本王的廂房里大吵大鬧?” 琉川撩撥開了那層層的珠簾,秀美的臉上帶著極盛的怒意,“何人?要?dú)⒘四愕娜?!?/br> “啊——”撫琴的女子尖叫了一聲迅速的跑離了房間。 司馬念川望著那張俊美非凡的臉,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緩緩開口道:“連把利器都不帶,你想怎么殺本王?” 琉川瞧望著那張和先前一模一樣欠揍的臉,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他幾步向前一把捏住了司馬念川的耳朵徑直的將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啊!你這刁民!還不快放開本王?!”司馬念川怎會(huì)料到這人來如此一套,不過自己的耳朵被人擰得生疼,像是被人抓住了命脈,一時(shí)只能任由著琉川這般拉著自己朝外走。 走廊上的鶯鶯燕燕皆驚掉了下巴,她們皆好奇的探著頭,看著究竟是何等人竟敢如此的對(duì)待賢王。 “??!藏風(fēng),你還不快替本王殺了這個(gè)刁民!”司馬念川看著默默跟在他們身后的侍衛(wèi),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回賢王殿下,屬下不敢。”藏風(fēng)拱了拱手,依舊是不為所動(dòng)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司馬念川咬牙切齒道:“有什么不敢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本王被殺了嗎?” “大人有塊令牌,見此令牌者猶如見陛下,屬下不敢。” “見陛下?等等,什么令牌??。 ?/br> 自此以后,迎客樓里便傳言賢王家里有位脾氣極不好的內(nèi)人,若是誰膽敢再與賢王有接觸,怕是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朦朧的昏光映照在殿中白玉的地板石上,殿中懸掛著金絲繡線的羅帳,風(fēng)起稍動(dòng),如墜云?;渺F一般。 殿中層層紗幔遮擋之下,兩道身影柔緩的交|疊在了一起,琉川難耐的伸長了脖頸,那纖細(xì)白皙的肌|膚上盡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司馬念川低下頭勾了勾嘴唇角,再度覆上之時(shí),腹上便覺擋住了一物,他還未來得及低下頭去瞧,整個(gè)人的身體便轟然倒向了床外。 “嘶——本王又怎么了嘛~”司馬念川齜牙咧嘴的蹲坐在地上,他抬起頭看著正緩緩拉上衣衫的琉川索性嘴一撇盤坐在了原地。 “得節(jié)制,你這幾日還有兩卷書文未曾讀完。”琉川并未理會(huì)司馬念川的無理取鬧,他徑直的下了床走向了宮女先前端來的銅盆邊,一頭黑發(fā)溫順的搭垂在一側(cè),他用手指撩撥了些清水沾染在了發(fā)絲上,衣袍似乎是有些不合身,在他低頭的一剎那,一邊竟緩緩的從肩頭垂落了下來。 “本王可不想學(xué)那些東西,吃不飽穿不暖,還沒有在你身上舒服。”司馬念川不知何時(shí)竟走到了琉川的身后,他將頭擱置在琉川的肩膀上,雙手也不安分的探到了他的腰間。 琉川秀美微蹙,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腰間的手上,“想干什么?” “想要你脫下衣服。”司馬念川揉了揉有些泛紅的手背。 琉川撇了一眼司馬念川,卻見他全身上下連塊布片都沒有,登時(shí)心中的火氣便上來了,“你這又成何體統(tǒng)!” “我衣服沒了嘛。” “你身為一個(gè)王爺,怎么可能連件多余的衣物都沒有?” 司馬念川委屈的指了指琉川,“你身上穿的這件就是我的?!?/br> “你……”琉川正欲發(fā)火,卻在聽到司馬念川的話后驀地低下了頭,他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身上,雖說與自己的衣物同色,但那花紋卻是用銀線繡制的蟒蛇。 這種紋路,除了皇家親眷,其他人的衣服上根本不會(huì)出現(xiàn)。 “借你件衣服洗把臉怎么了?”琉川拉不下面子,只好轉(zhuǎn)過身將臉埋在了水盆里。 司馬念川勾了勾嘴角,伸手將人拉在了懷里。“不怎么,本王寵著的人騎在本王的頭上又如何。” “少在我這里說rou麻的話。”琉川揉了揉險(xiǎn)些浸了水的眼睛,臉上也渡上了一層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