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哎。”馮氏高興答應(yīng)著,拉著凌霜的手,說了一會兒話。等凌霜睡下,馮氏出了房門,囑咐丫鬟菊香好好照顧霜兒。 菊香自然答應(yīng),她也明白,夫人將自己給霜兒小姐了,她見凌霜可憐,又得馮氏喜愛,自然百般盡心。 梧桐見凌霜睡了,囑咐菊香照顧凌霜,她帶著喜鵲和飛鸞來至桃仙閣,司琪守在門口,見梧桐來了,行禮問好,打開書房門,讓梧桐進去。 “桐兒來了?”聞晏起身迎上來,拉著梧桐的手,走到窗戶下的貴妃椅上坐下,見梧桐滿臉歡喜,問:“凌霜醒了,也忘記了以前的事?” “當(dāng)然,聞晏哥哥的藥自然最好。”梧桐笑嘻嘻地說,又將凌霜容貌恢復(fù)的事情也說了,“伯母若是問起,聞晏哥哥知道怎么回答吧?” “自然知道。就說我不僅配了忘情丹,還配了養(yǎng)顏丹,只是藥材珍貴難尋,至此一粒,若再想配,還要等機緣?!甭勱绦χf,垂眸看了看梧桐,問:“聞晏哥哥這樣說,你可滿意?” 梧桐點頭:“自然滿意。” 這是撲棱一聲,有信鴿落在院中,司琪接住信鴿,拆下字條,放飛信鴿,拿著字條轉(zhuǎn)身回書房,走至門口道:“少爺,府里來信了。” “進來?!甭勱痰馈K剧鬟M來,將字條交于聞晏。聞晏展開瞧了瞧,只見上面六個字:夏家欲奪鳥兒。 聞晏勾唇譏笑,道:“真是不自量力?!?/br> 梧桐好奇,接過字條看了看,也跟著笑了:“這夏丞相,還真以為天下是他的,想要什么有什么?”居然想要金兒,也不看看金兒是普通的鳥兒嗎,說奪了去就奪了去? “這次咱們就給他一點顏色瞧瞧?!甭勱痰皖^深思半晌,后抬頭看著梧桐說。 “聞晏哥哥已有主意了?”梧桐閃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聞晏。 “咱們這樣?”聞晏湊到梧桐耳邊,小聲嘀咕一陣,隨后笑了笑:“這樣,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留在碧荷苑了,即使你祖母和父親知道,也不會讓你回去?!边€可使夏貴妃一黨加快步伐。 “這主意很好?!蔽嗤┱f。 原來夏貴妃得知眼線被趕回來,怒氣沖沖,抬手給小丫鬟兩個耳刮子,猶不解氣,抬腳踹上去,想起那日十個侍衛(wèi)全死了,更加不解恨,喚人把丫鬟拉出去打死。 丫鬟為了保命,討好夏氏,磕頭求饒,還有=把碧荷苑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金兒的神奇之處。可載人飛行,那日她親眼看見,有人乘坐金兒落在碧荷苑。 夏氏思忖片刻,讓人綁了丫鬟扔進柴房,又命人備車,她要回夏家一趟。夏氏見了夏丞相哭哭啼啼,訴說著委屈,還說十個侍衛(wèi)的死,純屬意外,她也沒想到聞晏被人救了,還是厲害的人,又把丫鬟見到的情形,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說者有意,聽者也有心,夏丞相又想到金鯉魚之事,還有從江陵侯府傳出的稀奇古怪之事。 夏丞相捋了捋胡須,瞇著眼睛得意道:“既然那鳥兒是無主,本相爺說那鳥兒是本相爺?shù)臇|西,有誰敢說不是?!本瓦B皇上都禮讓自己三分,何況一個小小的江陵侯府,雖是皇后的妹婿家,那又如何。 聞家的殘廢去莊子上靜養(yǎng),江陵侯府的千金和少爺也不見蹤跡,神奇的鳥兒同時出現(xiàn)在碧荷苑,哪有這樣巧合的事情。碧荷苑的小姐應(yīng)該是江陵侯府的千金。不知他們怎會在一起,不想這些,鳥兒要緊。 夏丞相打發(fā)夏氏去休息,命人去查,使些銀子,去江陵侯府打聽,肯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派出去的人很快回來,將江陵侯府的事一一說了。金鯉魚之事,白家鮮果不斷,聽說都是神鳥兒的功勞,還往宮里送了不少。 夏氏進來,聽見這話,高興地拍手叫好,看著夏丞相說:“爹,咱們一定把神鳥兒爭取過來呀,要是有了神鳥兒,還怕jiejie不得寵嗎?”只要jiejie得寵,夏家的恩寵不會斷,她在聞家,誰敢小覷。 “你以為我沒想到?”夏丞相白一眼夏氏,低頭沉思半晌,抬眸對外面喊一聲:“來人呢,備嬌,老夫要進宮?!?/br> 第44章 夏家貪婪,爭奪金兒 夏丞相進宮后, 并未去皇上的御書房, 而是去了夏貴妃的景仁宮。 夏貴妃得知, 仁壽宮的鮮果、金鯉魚都是神鳥兒尋來的,起了貪婪之心。暗道:要是神鳥兒是夏家的,金鯉魚和鮮果也是自己的, 皇上看重的人,怎會是皇后。 夏丞相又將神鳥兒無主, 無意間落在江陵侯府的事情說了。 夏貴妃立刻明白夏丞相的用意, 笑著說:“爹爹有話直說, 這鳥兒,本宮越看越覺得是咱們丟的那只?!?/br> “娘娘說的是, 下官這就去御書房,找皇上評評理去?!毕呢┫嗥鹕?,轉(zhuǎn)身欲走。 夏貴妃立刻攔住,道:“爹爹且慢, 這鳥兒既有靈性, 想來是認主的, 爹爹用什么辦法讓鳥兒認主呢?”尋回了鳥兒, 認不了主,到時候可丟人了。 夏丞相回頭, 笑了笑道:“認主簡單, 關(guān)鍵是先得到這只神鳥兒。娘娘想啊,再有靈性,它也是一只畜生, 畜生比人還聰明?只要得到這只鳥兒,或囚禁,或威脅,或誘惑,下官有的是辦法讓它乖乖聽話。”如果真不聽話,就毀了,也不能讓它落在祁王和皇后手中。 夏貴妃嫣然一笑,看著夏丞相道:“爹爹說的是,爹爹去辦吧,本宮一會兒也去御書房?;噬蠟閲找筩ao勞,本宮給皇上送點湯去?!?/br> “娘娘該如此,該如此?!闭f完,夏丞相笑著走了,直接去了御書房。 皇上在批閱奏折,聽見許公公報,說夏丞相來了,停頓一下,道:“宣?!?/br> 夏丞相恭敬走進御書房,走至殿前,當(dāng)即跪地,老淚縱橫道:“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皇上聞言,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看向跪地的夏丞相,沉聲問:“夏愛卿,你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既要朕為你做主,你先說說何事。” “這,這?!毕呢┫嘤眯渥硬亮瞬聊?,老臉上哪有一絲淚痕,許公公面帶微笑,瞧著做作的夏丞相,開口說:“丞相既有苦衷,就應(yīng)該說出來,您不說,皇上怎知您的委屈?!?/br> “有話直說。起來吧?!被噬习櫭嫉?。 “那老臣就說了。”夏丞相起身,拱手作揖,嗓音中帶著無盡的委屈,道:“前一陣子,老臣偶然得了一只鳥兒,可那鳥兒與老臣不熟悉,下人們又看護不周,竟讓它飛了,今日老臣才得知,這鳥兒落在江陵侯府千金的院子里,認侯府千金為主了,皇上您說氣人不氣人?!?/br> “那只鳥兒既落在江陵侯的府上,你去找江陵侯要啊,你找朕要,朕怕做不了主啊?!被噬闲χ鹕?,走至夏丞相跟前,拍了拍夏丞相的肩膀,說:“要朕說,這鳥兒也有自由,它喜歡誰自然跟著誰,你的下人看顧不周,想必惹惱了它,它才會飛走的。它既已走了,又認別人為主,丞相要回來了,也未必是件喜事?!?/br> 皇上經(jīng)常聽皇后提起金兒,說金兒如何有靈性,又說梧桐如何孝順,要是金兒落在別人手中,仁壽宮的鮮果、金鯉魚,未必能到他們口中。 還是梧桐孝順,即使認了高人為師,也不曾忘記皇后與他,真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夏丞相語頓,他沒想到皇上如此偏心,竟讓他放棄,怎么可能。夏丞相當(dāng)即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說:“這是愛子尋來,給老臣做壽用的,一只鳥兒雖平淡無奇,可赤子之心尤為珍貴,老臣不能辜負犬子一片心意。” 皇上垂眸看向夏丞相,暗道:說來說去,就是不放棄金兒。也是,金兒可是無價之寶,不僅能找鮮果,還可以尋金鯉魚,金鯉魚之難得,著實顯得金兒珍貴了。夏丞相本來就貪得無厭,自然不會放棄金兒??山饍菏俏嗤┑镍B兒,他也不能下旨給丞相,也罷,讓他們爭斗去吧,誰有能力,鳥兒歸誰,不管鳥兒歸誰,他們都會討好自己,他一樣有數(shù)不盡的鮮果享用。 打定主意,皇上清了清嗓子,對許公公道:“許忠啊,你去請江陵侯來一趟,讓江陵侯與丞相說說,這鳥兒的事兒?!?/br> 許公公應(yīng)聲去了。 皇上看一眼夏丞相,道:“丞相難得進宮,可去了景仁宮?貴妃甚是想念家人,你去陪貴妃說會兒話,那江陵侯來了,朕派人叫你?” 一言未了,只聽殿外小太監(jiān)報:“貴妃娘娘到?!?/br> “愛妃來了?”皇上轉(zhuǎn)身向外望去。 夏貴妃踏進御書房,先給皇上行禮。夏貴妃和夏丞互相見禮?;噬铣吨馁F妃的胳膊,柔聲問:“愛妃今日怎么有空到御書房來了,是不是聽見夏丞相來了,想見一見?你們父女情深,愛妃想見丞相,隨時招丞相進宮便是?!?/br> “謝皇上體恤。臣妾見皇上cao勞,給皇上送蓮子羹來了,不想爹爹也在,真是巧?!毕馁F妃又要行禮。 皇上忙扶住夏貴妃:“愛妃無需多禮,方才丞相說他前些日子得了一只鳥兒,下人照顧不周,讓鳥兒飛走了,愛妃可知此事?” 夏貴妃佯裝驚訝,道:“臣妾不知,父親何時得了一只鳥兒?” 夏丞相笑著說:“眼看老臣的壽辰到了,你弟弟孝心可嘉,竟為老臣尋了一只鳥兒,這鳥兒極為有靈性,只是不讓生人近身,你家弟恐那畜生傷了老臣,便讓下人們照看,誰知沒照看住,讓那畜生飛走了。” 皇上別有深意地看著夏丞相,唇角上揚,不發(fā)一言。 “真是浪費弟弟的一片苦心。爹爹可派人尋找了?”夏貴妃問。 “尋了,多日未果,誰曾想那畜生竟落在江陵侯府,如今江陵侯府的千金養(yǎng)著呢?!毕呢┫嗲魄铺ы蛞谎刍噬?,見皇上笑看著他,夏丞相臉上訕訕的,有些不自在,可畢竟在官場上混跡多年,臉皮練得比城墻還厚,想了想今日的目的,遂又抬頭挺胸,顯得理直氣壯許多。 夏貴妃繃著臉,嚴(yán)肅道:“這江陵侯的千金年少不更事,不知別人的東西要不得。可江陵侯是一朝重臣,豈有不知的道理,我看這江陵侯府見神鳥兒有靈性,不愿意歸是真?!?/br> 皇上回到書桌旁,依舊不言不語,拿出奏折繼續(xù)批閱。好似沒有聽到夏貴妃的話。夏丞相和夏貴妃對視一眼,摸不準(zhǔn)皇上的意思。今兒想弄到神鳥兒,還需皇上首肯才行。 夏丞相給夏貴妃使了一個眼色。夏貴妃會意,看向皇上,笑著說:“皇上整日cao勞,累了吧,我讓人做了蓮子羹,皇上喝了,再看奏折也不遲。這奏折天天有,不可能看完,皇上保重龍體才是?!闭f著,夏貴妃接過宮女手中的托盤,拾階而上,走至皇上身邊,將托盤放在書桌上,端起碗用勺子攪動幾下,盛一勺,遞到皇上嘴邊,柔聲道:“皇上快嘗嘗?!?/br> 皇上就這勺子喝了一口,夸贊道:“還是愛妃心疼朕?!?/br> “皇上知道臣妾心疼皇上,就應(yīng)該多歇息,注意龍體才是?!毕馁F妃撒嬌道,瞥眼看向夏丞相,笑了笑說,“爹爹身為大圣朝的丞相,也是日理萬機,辛苦了?!?/br> “皇上體恤老臣,老臣不辛苦,老臣只想早日尋回神鳥兒,一來為皇上尋找鮮果和金鯉魚,二來,也全了愛子的一片孝心。”說著,丞相抬手竟又開始抹淚了。 這時,祁王笑呵呵踏進御書房,先跪下行禮,得到皇上允許,起身搖著扇子,上下打量著夏丞相,問:“神鳥兒,哪來的神鳥兒?這大圣朝也只有本王最愛鳥兒了。本王一定開開眼界,比梧桐的金兒是否聰明?” “你怎么來了?”皇上開口詢問。 祁王拱手回答:“兒臣剛剛?cè)ツ负髮m中請安,出宮門時遇到了許公公,他去侯府請江陵侯,本王多嘴問了一句,知夏丞相在御書房,為了金兒而來。金兒的事兒,本王略知一二,也可為丞相大人解惑?!?/br> “哦?你且說說看?!被噬峡戳丝雌钔?,又瞧了瞧夏丞相。暗道:祁王何時好心,為夏丞相解惑,他不落井下石,已是發(fā)慈悲心了。 “梧桐的鳥兒,名喚金兒,是梧桐取的。聽梧桐說,那日,金兒忽然落在梧桐居,怎么趕也不走,就養(yǎng)了起來,甚是有靈性。梧桐還說,有靈性的鳥兒大多有主人,要是主人來尋回,必然還回去?!?/br> “哦,竟有這事兒,梧桐果然明事理呢,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辈坏然噬祥_口,夏貴妃先出聲,嗓音中透著喜悅,看向祁王也多了幾分喜悅。 祁王站在夏丞相旁邊,合攏扇子,看向夏丞相,驚訝道:“這鳥兒,難道是丞相大人您的?” 夏丞相微微揚起下巴,點頭道:“祁王殿下說的是,這神鳥兒正是老臣的,多虧祁王稟性爽直,愿意將鳥兒歸還給老臣。” 祁王展開扇子,笑了笑道:“丞相錯了,這鳥兒是梧桐的,本王沒有權(quán)利給你?!蓖nD一下,看向皇上,說:“想必父皇也無權(quán)將鳥兒給你。這鳥兒既已認主,就是我表妹的鳥兒,怎么能還給丞相呢,丞相手段高明,再找一只就是,這只鳥兒多少銀子,本王買了,就當(dāng)買梧桐心頭一個好兒。這鳥兒和梧桐相處了一段時間,有了感情,小姑娘不順心會哭鬧,要是母后知道了,又該心疼了。本王見不得母后心痛。況且表妹剛剛失去母親,養(yǎng)一只鳥兒,也能分散悲痛之情,本王豈有不成全之理,丞相大人以為如何?” “這,這?”夏丞相被說的啞口無言。 夏貴妃走至祁王身旁,祁王嫌棄地退后幾步,冷聲道:“貴妃娘娘離本王遠一點,要是再有流言蜚語傳出,可就是本王的不是了。” 皇上老臉一紅,咳嗽一聲。夏貴妃眼眶微紅,看著皇上委屈道:“皇上,您看看祁王殿下,臣妾怎么說也是他的庶母,他怎可如此說臣妾。” “祁王,你要是無事出宮去吧,這神鳥兒的事兒,自有朕做主?!被噬蠞M臉不在。 “江陵侯到?!遍T外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隨后江陵侯并許公公走進御書房。江陵侯跪地行禮,許公公走至皇上身邊,貼身伺候,瞧見桌上的蓮子羹,眸光微動,站在一旁沉默不言。 只聽江陵侯說:“微臣已聽許公公說了,這鳥兒本就不是侯府的物件,既是夏丞相的,我修書一封與梧桐,梧桐是個聽話的孩子,必定將神鳥兒歸還給丞相大人?!?/br> “還是侯爺識大體。”夏丞相看一眼江陵侯,眸中閃過滿意之色,又看向祁王,換上得意之色。暗道:算江陵侯識相。 江陵侯畏懼夏丞相的手段,不敢得罪夏丞相。再者,金兒本就不是侯府的東西,理應(yīng)歸還才是。 祁王瞧一眼江陵侯,頗有恨鐵不成的意味,卻也無法,道:“既然江陵侯都如此說了,本王沒什么可說的?!钡皖^沉思一會兒,抬頭看向皇上,誠懇道:“梧桐年幼,一時得了新鮮東西,怕不愿意割舍。這樣吧,本王隨丞相去一趟,父皇再派個人跟著。本王勸解一二,父皇震懾一番,梧桐定會歸還的?!?/br> 夏丞相和夏貴妃對視一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夏丞相又瞧了瞧祁王,道:“王爺剛才還不愿意給,如今怎么又答應(yīng)了?” “此一時彼一時。”祁王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江陵侯二話不說,把神鳥兒給了你們。本王只是梧桐的表哥,還能有什么意見?!?/br> 夏貴妃盯著祁王,總覺得這趟索要神鳥兒,不太平,祁王殿下太反常,卻又不敢說什么,怕祁王反悔,他們徒增麻煩。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說什么,你們?nèi)フ椅嗤┌??!被噬夏闷鹱嗾?,隨意翻看著,想起祁王的話,側(cè)臉對許公公道:“你跟著祁王去一趟吧,梧桐是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更是孝順。你們好好兒與她說說,且不可用強,更不可嚇著她,明白嗎?” “是?!痹S公公恭敬應(yīng)了一聲,走到祁王身邊,笑著問:“祁王殿下,咱們什么時候啟程?看丞相的意思,頗為著急,咱們現(xiàn)在就去?老奴也好早日回來伺候皇上。”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逼钔跽归_扇子道。幾人各自散去,準(zhǔn)備一番,商議城門口見面。 夏丞相怕出事端,帶了一隊人馬。祁王只帶了蕭括一人。江陵侯身側(cè)跟著白茗。許公公孤單一人。祁王見夏丞相勞師動眾,笑著說:“夏丞相這是索鳥兒去,還是打仗去,用帶這么多人嗎,這是不信任本王,還是不信任江陵侯???” 江陵侯看著夏丞相,笑了笑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本侯既已答應(yīng)歸還金兒,定不會食言?!?/br> “老夫帶的人,可不是針對你們,是怕有人對老夫不利,故而多帶些人為好,也好保護祁王殿下。”夏丞相笑嘻嘻地說。 “是嗎?本王可不需要丞相府保護,就你們府上侍衛(wèi)那點功夫,還不夠喂東西的,本王可不敢勞駕丞相府。本王還想活命呢?!闭f完,祁王殿下踩著腳蹬,瀟灑上馬,對蕭括道:“跟緊了。” 江陵侯不敢落后,翻身上馬,坐穩(wěn)后,雙腿夾馬肚,揮著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駕一聲,策馬去追祁王。 蕭括和白茗緊追其后。許公公慢一步,拉著韁繩,喊著:“駕,殿下您慢點,等等老奴?!?/br> 夏丞相年紀(jì)大,坐的馬車,看著遠去的幾人,伸手喊道:“你們休想撇下老夫。”又對侍衛(wèi)們說:“快,快,追上他們?!睂τ谀侵簧聒B兒,他們志在必得。 夏丞相想的那只鳥兒,如今正在天際翱翔呢。等金兒飛暢快了,落在梧桐居。梧桐居只有喜鵲和飛鸞,見金兒回來,笑著打招呼。 金兒理也不理,飛身朝桃仙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