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她出京城,雖找了一個由頭,卻擋不住有心之人利用,比如周家。以周夫人的脾性,不敗壞她的名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梧桐剛走至桃仙閣門口,遇到了國公夫人,與馮氏有說有笑的,看見梧桐微微詫異。梧桐見到人,先屈膝行禮,后告辭出來,朝梧桐居走去。 國公夫人望著梧桐的背影,若有所思。馮氏看了看梧桐,又瞅了瞅國公夫人,道:“您看出什么來了?我倒是覺得梧桐配得上咱們晏兒。” “這件事以后再說吧?!眹蛉嘶仡^,抬腳踏進踏進桃仙閣,一面走一面看,嘴里還喊著:“晏兒,晏兒,你在吧,祖母來看你了。高興不高興?” 聞晏答應(yīng)一聲,坐在輪椅上,由司琪推著出了書房,笑看著國公夫人道:“祖母大駕光臨,晏兒自然高興,可是祖母年紀(jì)大了,怎么不午睡一會兒?想見孫兒,孫兒去文瀾苑便是?!?/br> “看見你們幾個,困意全無?!眹蛉俗咧谅勱躺磉?,上下細(xì)細(xì)看了一遍,視線放在聞宴的腿上,關(guān)切地問:“你師父可曾說,什么時候給你治腿嗎?” “藥材不易得,師父派人去找了,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祖母進屋說話吧?!甭勱套隽艘粋€請的姿勢。 馮氏扶著國公夫人進去,兩人進屋坐后,圍著圓桌而坐,聞晏吩咐下人上茶。馮氏陪著國公夫人,說:“您看,這里一切都好,您沒必要掛念,晏兒時常給您寫信,您就是不信?!?/br> “至今為止,老婆子只收到晏兒一封信。還時常給我寫信,老婆子怎么收不……”一語未完,國公夫人突然想起什么,拳頭緊握,一臉憤怒,抿唇不說話。 聞晏知其中有隱情,輕哄道:“母親可能記錯了,晏兒只寫了一封信,祖母要是嫌晏兒寫的少,以后晏兒多寫些就是,還請祖母不要生晏兒的氣。” 國公夫人看著聞晏,神情不悅,嘆息一口氣,道:“你不用寬慰祖母,祖母知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祖母不追究了,在你這里,祖母也不想說那些晦氣的事兒?!?/br> “祖母想開了就好,您安心住幾天,馬上就有人來接您了,您想吃什么,吩咐下人便是。有什么需要告訴母親。母親會盡力滿足您的。”聞晏說。 國公夫人夸獎馮氏一番,話題又移到梧桐身上。聞晏看了看國公夫人,思索片刻道:“都說婚姻父母之命,晏兒已經(jīng)聽命一次,這次想遵從自己的心。吾妻梧桐也,否則孫兒今生不娶?!?/br> 公國夫人聽了,越發(fā)擔(dān)憂,怕聞晏將來受傷,擺擺手,不忍心道:“罷了罷了,老婆子年紀(jì)大了,管不了多少事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cao心吧?!?/br> 聞晏謝了國公夫人,讓司琪推著自己出去。國公夫人在府里住了兩日。 這一日,聞晏在書房看書,門房的小廝跑到桃仙閣,說:“聞國公府來人了,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一個婦人,和夫人年紀(jì)差不多?!?/br> 司琪提著劍,思索片刻,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道:“知道了,你先不要開門,等少爺吩咐?!闭f完,轉(zhuǎn)身走進屋內(nèi),如實稟聞晏。 聞晏放下手中的書,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聞胥和夏氏,你去門口一趟,告訴聞世子,師父在碧荷苑,不喜夏家人打擾。他們?nèi)粝虢幼婺福屗麄冊谕饷娴戎闶?。?/br> 司琪答應(yīng)一聲,出來,走向碧荷苑門口,一面走以面想,萬一聞世子應(yīng)要進來,當(dāng)如何? 司琪剛出了桃仙閣,遇到了喜鵲和飛鸞,見兩人見司琪臉有愁容,開口問道:“司琪,你不在院中練劍,要做什么去?” “門外有客人來了,少爺命我打發(fā)了。”司琪如實說,腳下的步子沒停,朝門二門走去。 喜鵲和飛鸞聽說過夏氏,在聞國公府經(jīng)常欺負(fù)馮氏,馮氏待她們極好,喜鵲和飛鸞對視一眼,笑嘻嘻地說:“我們跟你一起去吧。”小姐也不希望姓夏的進門,她們正好攔住那些人。 “有好玩的事情怎能少了我?”凌霜抱著劍,走至三人跟前,好笑地看著三人,抿唇笑了笑說:“要是動起手來,我還可以幫忙啊。” “你是小姐,怎能輕易出去見人?!毕铲o道。 凌霜不在意擺擺手:“我當(dāng)什么事呢?!闭f著,拿出帕子,蒙住臉,笑嘻嘻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司琪幾人知凌霜的身份,也不強求,點頭同意。 凌霜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對身后的三人說:“走,湊熱鬧去?!?/br> 一行四人說說笑笑走至大門旁,小廝見司琪來了,打開門,司琪走出去,看見聞胥和夏氏,先行禮問安。又說:“世子爺,世子夫人,真是抱歉,今日碧荷苑來了一位貴客,不喜生人??峙虏荒茏屖雷訝敽褪雷臃蛉诉M門?!?/br> 夏氏聽了,臉上浮現(xiàn)怒意,指著司琪道:“你個狗奴才,幾日不見,皮癢了吧,連本夫人也敢攔著。來人呢,給我掌嘴。” 凌霜見不得夏氏欺負(fù)司琪,上前擋在司琪身前,抱著劍,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夏氏,鄙夷道:“喲,這是誰啊,好大的口氣,司琪是我大哥的奴才。他做錯了事,自然由我大哥教訓(xùn),你算哪根蔥,在這里呵斥他?” 夏氏端著高高的架子,高傲地盯著凌霜,口氣不善道:“你又是誰?大哥,誰是你大哥,馮氏什么時候生了這么大一個女兒,莫不是早就偷漢子了?” 凌霜上前,抬手甩給夏氏一巴掌。打的夏氏愣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04 11:31:30~20200205 14:0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zjzq123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聞晏生氣,輕輕被捉 凌霜后退一步, 拔出手中的劍, 漫不經(jīng)心看著, 口內(nèi)說:“我才不管你是不是世子夫人呢,敢侮辱我娘,我讓你橫著回去, 大不了賠你一命,看你世子夫人的命值錢, 還是我這個小丫頭的命值錢。” 都說橫的怕愣的, 愣的怕不要命的, 夏氏等人也怕了凌霜。 “反了,反了, 我堂堂世子夫人,竟被一個小丫頭打了,世子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夏氏回過神,捂著臉, 趴在聞胥身上, 又哭又鬧。 聞胥瞧著凌霜, 剛要吐口的話, 被凌霜堵住。 只見她耍了兩下劍,道:“前不久, 這個地方, 夏丞相從高空落下,還被高人斷了腿,你們誰想重蹈覆轍, 盡管進門,我絕不攔著,他是一國丞相,便輕易斷了腿,不知道你們的運氣怎樣,是斷腿,還是喪命?我真期待呢。聽說高人殺人不用劍,我什么時候能有這樣的本事呢?” 唬得夏氏四下打量,往后退了兩步。 “幾日不見,霜兒師妹越發(fā)出息了?!币痪湓拏髦炼?,讓凌霜微微皺眉,聞聲望去,只見一位十六七歲的姑娘看著她,眸中帶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司琪知凌霜的事,看著南宮輕輕,大聲呵斥道:“休要攀親,咱們姑娘是夫人的女兒,哪里來的師姐?” 凌霜一頭霧水,清澈地明眸看著南宮輕輕,冷哼一聲:“這位姑娘怕是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你。更沒有師姐,只有大哥和弟弟?!?/br> 喜鵲和飛鸞也說南宮輕輕認(rèn)錯人了,這里沒有她師妹,只有馮家小姐。 南宮輕輕盯著凌霜看了又看,凌霜又蒙著面,光潔的額頭沒有一點兒劍傷,也疑惑認(rèn)錯人了,遂不再多言。 她知道夏氏要來碧荷苑,主動跟來碧荷苑,想看看碧荷苑到底有什么人,竟然折損南宮家家三名殺手。沒想到竟遇到了與邱凌霜相似之人。 可這天下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若是同一個人,邱凌霜臉上的傷不可能好,若不是一個人,為何如此相似。還是說眼前的這位是邱凌霜的家人,所以才會如此相像,暫時不管,等晚上再一探究竟。 南宮輕輕忙認(rèn)錯,說自己看走眼了。退到夏氏夏氏和聞胥身后,等著看碧荷苑這幫人的笑話。他們打了世子夫人,怕不能善了吧??粗颓窳杷嗨频娜耸茏?,她心里也痛快。 夏氏松開聞胥,看一眼南宮輕輕,心里冷哼一聲,隨后又盯著凌霜,憤恨道:“一個賤婢,也敢打本夫人,來人吧,把人給我抓起來,我要撕了這賤婢?!?/br> “你要撕了誰?”聞晏的聲音傳來,慵懶的嗓音中帶著冷意,隨后齊管家推著聞晏,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金兒站在聞晏的肩膀上,虎視眈眈地看著夏氏。 夏氏看見金兒,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幸虧聞胥扶著她,才沒倒下去。聞胥看見聞晏,指著聞晏大聲呵斥道:“孽子,縱容家奴對嫡母不敬,出了國公府,你的禮數(shù)都被狗吃了?!?/br> 聞晏端坐在輪椅上,掃視聞胥等人,看見南宮輕輕時,多停留一眼,勾唇譏笑道:“嫡母,我的母親是馮氏,一個妾,也敢妄稱是我的嫡母,真是可笑至極?!闭f完,伸出手,金兒主動飛到聞晏的手臂上。 夏氏一行人見識過金兒的厲害,聞胥手上的傷口,如今還未愈合,以前知金兒是祁王殿下養(yǎng)的,方不敢造次,如今聽聞金兒的主人是世外高人,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聞晏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又聽聞晏說:“師父他老人覺得外面吵吵嚷嚷,不得休息,命我來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原來是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到了,不知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來,所謂有何事?若是請祖母回府,得等上幾日,祖母來碧荷苑,一時新鮮,暫時不想回府,要不,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先回去,等祖母想回去了,你們再來接人?” 夏氏看著聞晏,雖是恨毒了聞晏,卻不忘記這次來的目的,緩和面部神情后,向前走了幾步,假意笑道:“原來是晏兒啊,你雖不認(rèn)我,我也是你的嫡母,你母親與你父親和離是國公爺做的主,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莫要恨錯了人?!?/br> “挑撥離間,我與祖父感情深厚,豈是你一兩句話就能挑撥的,若沒有別的事,世子爺和世子夫人回吧?!甭勱汤淅涞厍浦氖?,譏諷道。 夏氏忍住心中的怒火,堆起笑容,說:“晏兒翻過年十八了吧,我見你房中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怎么行呢。十八歲應(yīng)該通曉人事了。我和你父親這次來不僅接你祖母回去,還給你帶來一個人,你一定喜歡。”說完,不敢看聞晏殺人的眼,拉著一個女孩,推到聞晏跟前:“這姑娘叫銀鈴,是我和你父親千挑萬選出來的,給你當(dāng)房中人的。”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cao心?!甭勱叹o握雙拳,咬牙切齒道。 “我們怎么能不cao心呢,京城的世家公子,十五六歲,房里就有人了,哪像你,快十八了,房中連個女孩兒都沒有,若是傳出去,不是被人笑話嗎?”夏氏瞧一眼銀鈴,又看著聞晏說,“別不好意思,這銀鈴模樣好,手巧,做房內(nèi)人最合適不過?!?/br> “帶著你的人給我滾?!甭勱汤渎曊f。 “讓我們走也可以,你得收下銀鈴才行?!毕氖锨宄浀孟呢┫嗟脑?,聞晏必須收下銀鈴,否則帶回銀鈴的尸體。 銀鈴見聞晏不肯收她,忙跪在地上磕頭,說:“少爺,請您收下我吧,您要是不收下我,銀鈴只有一死了之。”說完,起身要往門上撞。 “長得如花似玉,死了多可惜呀?!笔俏嗤┑穆曇?。她見凌霜,喜鵲和飛鸞都不在院中,問了下人,才知幾人在碧荷苑門口。蒙上面紗便朝這邊來尋,剛出門,見銀鈴?fù)T上撞,抬手抓住銀鈴背后的衣領(lǐng),將銀鈴扯回來,,站定后,看了看眾人,嗤笑道:“這位jiejie不想死,就想嚇唬嚇唬你們,不然我一個閨閣女子,怎么攔得住,早頭破血流,在地上橫尸了?!?/br> 凌霜對梧桐豎起一個大拇指,喜鵲和飛鸞也看著梧桐,暗道:她們小姐竟說實話。 夏氏聽了,氣得胸口疼,面上有惱怒之色,盯著梧桐問:“你又是誰?” “問別人前,不應(yīng)該自報家門嗎?”梧桐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夏氏,顯得有點無辜,笑了笑,道:“我應(yīng)該沒說錯吧,你瞪著我做什么,好似吃了我一樣?!蔽嗤┩撕髱撞?,捂著胸口道:“嚇?biāo)牢伊?,我膽子小,你可不能嚇著我?!?/br> 凌霜噗嗤一笑,湊到梧桐耳旁,說:“這個婦人不是個東西,剛才嘴上不干凈,被我打了一巴掌,現(xiàn)在又被你奚落,快氣炸了。還裝著不生氣的樣子,也不知道給誰看,目的不純,咱們可不能上她的當(dāng)。對了,她還給大哥送了一個暖床的丫鬟,這丫鬟一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她聲音不算小,剛好被所有人聽到。夏氏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傻K于父親的任務(wù),她不得不忍。 南宮輕輕盯著凌霜,眸中帶著審視。梧桐也看見了南宮輕輕,沒想到南宮輕輕也在。 梧桐聽了,瞥一眼夏氏,垂眸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銀鈴,蹲下瞧著銀鈴,溫聲細(xì)語道:“模樣不錯,給聞晏哥哥暖床?你還不配,不過當(dāng)粗使丫頭倒可以,省的咱們買人了?!?/br> 銀鈴忙跪在地上磕頭謝恩,說自己什么活都會。愿意當(dāng)粗使丫頭,只要能留在碧荷苑。要是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桐兒?”聞晏不贊同,這個丫頭就是夏家的耳目,怎能留下來,想起夏氏和夏家的目的,聞晏覺得惡心。 梧桐走至聞晏身邊,笑了笑:“聞晏哥哥莫急,桐兒回去再和你細(xì)說?!闭f完,抱起金兒,走近夏氏,夏氏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聽見梧桐說:“這碧荷苑不歡迎你們,你們哪兒來哪兒去吧?!?/br> 她輕柔地?fù)崦饍旱哪X門兒,聲音柔和的能滴出水,可南宮輕輕知道,梧桐不好惹,夏氏敢說一個不字,夏丞相就是夏氏的下場。 夏氏也不愿意在碧荷苑待,回頭看著聞胥說:“咱們?nèi)ユ?zhèn)上住吧?”在這里心驚膽戰(zhàn)的,那只畜生若是發(fā)脾氣,吃虧的只有他們,她可不愿意步父親的后塵。 聞胥自然同意,吩咐下人扶著夏氏上車,自己翻身上馬,招呼眾人離開。 聞晏瞧著聞胥一行人遠去的背影,深邃的眸中看不出喜怒。等聞胥走遠了,聞晏喚司琪推著自己回房。司琪應(yīng)一聲,走至聞晏身后,推著聞晏,轉(zhuǎn)過彎朝碧荷苑走去。聞晏至始至終沒和梧桐說一句話。 凌霜瞅一眼聞晏,靠近梧桐,小聲嘀咕道:“我怎么覺得大哥生氣了呢?”說完,看向不遠處的銀鈴,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吧。 梧桐嗯一聲,抬腿跟上聞晏,跟在后面討好道:“聞晏哥哥,你等等我?!甭勱滩徽f話,讓司琪快一點,司琪只能答應(yīng),腳下的步子更快了。 喜鵲和飛鸞走至銀鈴身邊,似警告似威脅道:“進了碧荷苑,老老實實的干活,不要想一些沒用的東西,聞晏少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br> 凌霜聽了,抱著劍,歪著頭,瞅著喜鵲和飛鸞,笑著說:“你們倒是機靈,比你們家小姐強多了?!贝蟾缑黠@不愿意留暖床女,可梧桐非要留,明知她對大哥有企圖,還要留下,真不知該說梧桐什么。 梧桐跟在聞晏身后,嘴里叫著聞晏哥哥,可聞晏就是不理梧桐,走到桃仙閣都沒跟梧桐說一句話。梧桐站定,愣愣地看著聞晏進屋,司琪走出來,站在門口守著。 凌霜幾人跟在梧桐身后,見聞晏真生氣了,走至梧桐身邊,道:“還不快去哄哄,誰讓你留下有企圖的女人,要是我們,我們也生氣?!?/br> 梧桐嘆息一聲,緩步進屋,見聞晏在看書,走到聞晏身邊,幫聞晏揉肩膀,剛?cè)嗔藘上拢犚娐勱涕_口:“我不累,你不用忙?!蔽嗤┑氖滞O拢瓜?,呆呆地瞧著聞晏,覺得心里委屈,眼眶也紅了。 聞晏目光放在書上,看也不看梧桐。過了一會兒,聽見抽泣聲,回頭見梧桐哭了,心中的某處軟了,起身走到梧桐身邊,伸手摟著梧桐說:“你惹我生氣,怎么自己先哭了?” “我明明為聞晏哥哥著想,聞晏哥哥不明白我的心意就罷了,還生我的氣,桐兒怎能不委屈?!蔽嗤┑皖^,小聲說,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她就知道,聞晏哥哥見不得她流淚。 聞晏揉了揉梧桐的頭,道:“傻瓜。我不是生氣你自作主張,留下那女子,而是,生氣你委屈自己。你明明不愿意那女子留下,趕出去就是,何必委屈自己。” 梧桐吸了吸鼻子,仰起臉,看著聞晏說:“聞晏哥哥,那女子是夏家給的,桐兒當(dāng)然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可是不收下,夏家還會送其他人。與其下次麻煩,不如這次收了,讓她干粗活就是,她想傳遞消息,咱們就讓她傳,不過這消息地先經(jīng)過咱們的手,你忘記金兒的本事了?那女子傳消息必定借助飛鴿,讓金兒震懾一番,那鴿子地乖乖把消息呈給咱們吧?!?/br> 聞晏刮了刮梧桐的鼻子說:“你就鬼主意多?!?/br> “既然留下那女子,就安排到廚房去吧,告訴咱們府上的下人,好好看著她?!?/br> 梧桐摟著聞晏的腰:“就知道聞晏哥哥最好了?!?/br> “你呀?!甭勱滔肫鹆四蠈m輕輕說,說:“對了,神醫(yī)谷的人上門了,不知道她發(fā)現(xiàn)霜兒沒有?!?/br> 梧桐推開聞晏,想了想說:“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時霜兒蒙著面紗,她不確定霜兒的身份,霜兒的臉完好無損,她更不能確定。聞晏哥哥,你說今天晚上會不會有好戲看?” 今晚,南宮輕輕會夜探碧荷苑嗎,夏氏那幫人走的時候,南宮輕輕未離去,所以,今夜,南宮輕輕一定會來。 “這碧荷苑,不是誰想來就來、就走就走的地方。”聞晏眸中閃著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