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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許你一世安好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她自然知道聞晏的心意, 心里裝的是梧桐, 現(xiàn)在看來白梧桐容貌絕色, 性格開朗,行事落落大方, 比眼前矯揉造作的李月嬌,強(qiáng)了何止百倍,還是晏兒的眼光好。

    “原來是李小姐,聞晏有禮了?!甭勱搪月渣c點, 星目未看李月嬌。

    李月嬌想說話。李夫人拉住她, 搖搖頭, 示意她不要說話。

    夏氏見了也生氣, 李月嬌也沒對聞玨熱情,怎么對聞晏另眼相看, 還是她心里一直有聞晏, 卻看不上聞晏的身份,才同意和聞玨訂婚的。

    她越想越覺的是,心里對李月嬌厭惡到了極點, 要不是兒子非要李月嬌,她說什么也不同意。一想到李月嬌曾是聞晏的未婚妻,如今說給了聞玨,搶來的東西終歸不一樣,壓下心中的惡心感,滿臉含笑看著聞晏:“你什么時候回來了的,可見過你父親了?”

    “剛回,心急見祖母,不曾見過世子爺?!甭勱塘⒃谝慌?,挽著國公夫人的胳膊道。

    國公夫人瞥一眼夏氏,微微皺眉,又對李夫人道:“不是我攆客人,實在是我與孫子久不說話,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談。世子夫人領(lǐng)著李夫人去花廳說話,你們年輕人有話說。我一個孤老婆子,也插不上嘴。去吧。”

    夏氏無法,只能帶著李家母女回自己院中。因為聞晏回來,也無心應(yīng)付李家母女,李家母女也是聰明人,提出告辭,改日再來,遂帶人走了。

    李家母女離開后,夏氏獨坐在軟塌上,思來想去,覺得聞晏回來目的不簡單。喚人備車,收拾東西,帶人回了丞相府。

    國公夫人坐在軟塌上,聽了一笑了之,拉著聞晏的手,說:“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幾日?怎么你一人回來了,小四小五呢?”馮氏已和離了,不是聞家媳婦兒了,自然不能回來了,可小四小五是她孫子,為何沒回來了。

    “事情緊急,白家老夫人病重,梧桐著急,我陪著梧桐回來給她看病,祖母知道我的醫(yī)術(shù)。不比太醫(yī)差?!甭勱套趪蛉藢γ?,握著她的手笑著說。

    聞晏和梧桐是師兄妹,國公夫人和白老夫人的關(guān)系自然不一般,又有,國公夫人明白聞晏的心意,只怕有一天求上門,遂主動交好。

    白老夫人本就是和善的人,也知梧桐和聞晏的關(guān)系,國公夫人拋出橄欖枝,她自然接住,一來二去,兩位老太太竟比年輕時的姐妹都親。

    國公夫人咋聽白老夫人病了,忙問:“前幾日見了一次,她身子還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得的什么病,要緊嗎?”說完,對身邊的胡嬤嬤道:“你準(zhǔn)備些人參靈芝,派人給老jiejie送去?!?/br>
    胡嬤嬤應(yīng)聲去了。聞晏又和國公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只聽外面?zhèn)鱽韲珷數(shù)穆曇?。聞晏起身,迎出門喊了一聲:“祖父回來了?”

    聞國公見到聞晏站在門口,快走進(jìn)步,到跟前看著聞晏的腿,眼眶微紅,笑著說:“好了,好了,晏兒終于好了,祖父死也瞑目了?!?/br>
    “看祖父說了,若是晏兒的腿要用祖父的命換,晏兒情愿一輩子坐輪椅?!甭勱痰?。

    國公夫人扶著丫鬟的手,笑著走出來,道:“行了,別在門口站著了,你們都進(jìn)屋說話?!蓖nD一下,對身邊的丫鬟說:“吩咐廚房,多做些菜,要清淡的?!?/br>
    丫鬟答應(yīng)一聲,朝外走去。

    聞晏扶著國公夫人先進(jìn)屋,聞國公跟在后面,三人坐定后,聞國公笑嘻嘻地說:“晏兒來的正是時候,今兒早朝,我和江陵侯參了夏丞相,說他假借捉拿江洋大盜之名,火燒碧荷苑,欲謀害你的性命,碧荷苑付之一炬,周圍的村落卻安然無恙,鐵證如山,就算夏老賊一派極力辯解,還是被皇上訓(xùn)斥了,閉門思過半年,罰俸三年?;噬献屇懔幸粡垎巫?,寫明損失物品,讓夏家雙倍賠償,以示懲戒。”

    “只有這些?”聞晏道。這不是皇上的做事風(fēng)格,處罰的太輕了,沒有趁機(jī)削弱夏丞相的權(quán)利。

    聞國公捋了捋胡須,笑呵呵道:“有,這是其中一點?;噬戏馊首訛樽u(yù)王,接手太子殿下的職務(wù),也就是吏部,兵部和刑部。封三皇子的母親為德妃,協(xié)助夏貴妃協(xié)理六宮。夏丞相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br>
    國公夫人想了想問:“夏丞相就沒辯解?”

    “夏老賊稱病沒上朝,結(jié)局已定,他辯解只會讓皇上不快。”聞國公端起茶杯,抿一口放桌上,又道:“下朝后,我和江陵侯經(jīng)過夏家門口,門口亂了套了,幾個小廝騎馬請?zhí)t(yī)去了,想來老東西氣得昏過去了,目的沒達(dá)成,讓皇上訓(xùn)斥,罰了俸祿,還要賠你銀子,這下?lián)p失大了?!蓖nD一下又說:“對了,前段時間,丞相府鬧賊,少了不少東西。夏家也不知撞了什么運氣,總是破財,破財好,破財免災(zāi)呀。”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國公夫人聽了,拍桌興奮道:“現(xiàn)在就寫單子,狠狠地宰夏家一筆,碧荷苑燒成了灰燼,誰知道里面有什么,咱們說有金山銀山,他們不信也得賠償。家具你全寫成紫檀木的,瓷器擺件,弄成貴的,讓夏家陪銀子,夏家這些年貪污受賄,收了不少銀子,坑他們,就當(dāng)為民除害了?!?/br>
    聞晏抬眸看了看國公夫人,笑了笑:“我怎么覺得祖母有俠女風(fēng)范,莫不是被霜兒帶的?”

    國公夫人笑了笑說:“這丫頭性格直爽,率性而為,我倒是真喜歡。你娘撿到寶貝了。趁這次事兒,多要些銀錢,給咱們霜兒當(dāng)嫁妝?!?/br>
    聞國公點頭,道:“你祖母說的是,一會兒咱們?nèi)浚瑢⒈毯稍返臇|西一一列舉清楚,注明年代,好讓夏老賊心服口服。這事兒,他們要是不給個五六萬兩銀子,老夫就告到京都府尹那里,讓他丟丟面子?!?/br>
    “祖父說的是?!甭勱檀饝?yīng)一聲,又陪聞國公夫妻說了一會兒話。

    晚膳時間,門口的丫鬟來報,說世子爺和世子夫人來了。丫鬟的話剛說完,聞胥和夏氏已到門外,只聽夏氏號喪的哭聲傳來:“公公,婆婆,你們要給我做主呀?!?/br>
    國公夫人聽了,當(dāng)即站起來,拍著桌子吼道:“我還沒死呢,你就號喪,是嫌我命長,擋了你當(dāng)家的路?還是覺得我們夫妻刻薄了你,你看看誰家媳婦有你自在,不用站規(guī)矩,比我正經(jīng)婆婆還有架子?!?/br>
    聞胥走至屋內(nèi),忙跪地說:“母親,看您說的,夏氏委屈找您做主,是倚仗您,怎敢詛咒您和父親?”

    夏氏連忙止住哭聲,跪在聞胥一旁,仰起臉,淚花帶淚地看著國公夫人道:“老夫人,我聽聞娘家父親病重,回家看望,誰知到了家中,被家人一頓訓(xùn)斥。問明原因才知,家父被皇上訓(xùn)斥,禁足家中,罰了俸祿,還要賠聞晏銀兩,這都是聞晏的錯。父親圍剿江洋大盜,不慎燒了碧荷苑,咱們大家都是親戚,關(guān)起門來說話,為何鬧到御前。聞晏明擺著看不慣我,記恨馮氏因我和離,才故意鬧出這么一檔子事兒。也許碧荷苑的火就是他自己放的,故意栽贓我父親也不一定?!?/br>
    國公夫人氣得頭暈?zāi)垦?,喘氣困難。胡嬤嬤立刻上前,一手扶著國公夫人的背,一手揉胸口,給她順氣,眼眸不善地瞧著世子夫人。

    聞晏端起一杯茶,遞到國公夫人唇邊,喂她喝了一口,道:“祖母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shù)??!?/br>
    聞國公經(jīng)歷大風(fēng)大浪,浸yin朝堂多年,什么人沒見過,卻沒見過夏家這樣沒臉沒皮的無恥之徒,顫顫巍巍起身,深呼吸幾口氣,平定心緒后,指著夏氏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當(dāng)夏家人,還是當(dāng)聞家人,今日,你選一個吧。”

    聞胥抬頭驚訝地看著聞國公,瞥眼見聞晏站在一旁,面無表情,連一個施舍的眼神都未給他。那他以前做的事情算什么,笑話嗎?

    “都是你,孽子,回來就攪得家宅不寧,即已分家出去,為何還要回來,滾滾滾,永遠(yuǎn)不要回來了。”聞胥指著聞晏,大聲咆哮道。

    聞國公冷冷目光直直地瞅著聞胥,一言不發(fā)。聞胥見聞國公這樣看自己,心里發(fā)虛,問:“父親為何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每次都是因為他,讓父親母親cao勞,這孽子沒回來,咱們家相安無事。”

    國公夫人喘著粗氣,目光緊緊地盯著聞胥,指著夏氏道:“她氣得我離家出走,你都忘了?這會兒不是你們?nèi)デ嚓栨?zhèn)接人的時候了,黑的可以說成白的,我看你不是多嫌晏兒,是看不慣我們,好,我們今日就走,你父親早已厭惡了官場,明兒就辭官回鄉(xiāng),再也不礙你們的眼睛?!闭f著,淚滾下來,失聲痛哭。

    “老夫人,快別哭了,哭壞了身子?!焙鷭邒吣贸雠磷?,一面給國公夫人擦拭,一面輕聲勸說。自個兒的眼眶也跟著紅了,瞧著聞胥的目光中帶著無奈。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偏偏有這么個兒子?!眹蛉酥棺I,搖頭嘆息道。

    “母親,您莫要偏心,明明是這個孽子的錯,要不是他,咱們家怎么會有這些事。岳父是丞相,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咱們親戚里道的,私下解決就行了,為何鬧到朝堂上,弄得人盡皆知。岳父大人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顏面無存,以后還怎么見人。”聞胥偷偷抬眸,見聞國公還盯著自己,聲音慢慢小了,低頭不再開口。

    片刻后,只聽聞國公道:“我只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回答我,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說謊,我與你母死于非命。百年,后你和夏氏無人養(yǎng)老送終。”

    聞胥猛地抬頭,看向聞國公,心中忐忑,心虛地笑了笑,說:“父親有話,問便是了,為何詛咒自己和母親?兒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闭f完,額頭鼻尖上浸出細(xì)汗。

    “好?!眹珷斂粗勸悖湫Φ溃骸澳悄?,晏兒中舉,跨馬游街,馬為何突然瘋狂,晏兒為何斷腿?”

    夏氏屏住呼吸,緩緩抬眸,驚恐地看著聞國公,癱坐在地上。

    第61章 徹底分家

    聞國公瞅一眼夏氏, 目光又放在聞胥身上, 冷聲道:“你想清楚再回答, 免得應(yīng)了毒誓,可就不好了?!?/br>
    夏氏眼眶通紅,仇恨的眼神盯著聞國公:“有您這樣逼迫親生兒子的嗎?”

    聞胥定定地瞅著聞國公, 沉聲道:“父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又何必再問?!闭f完, 又看向聞晏, 見聞晏沒有一絲驚訝之色。暗道:原來他們都知道, 他自以為計劃□□無縫、神鬼不曉,原來他們都知道。

    “不僅如此, 你們還派人刺殺他們,他們都已經(jīng)出府了,你們也得到了爵位,為何還不放過他們?”聞國公臉上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眼眶通紅, 聲音嘶啞道:“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連畜生都不如。罷罷罷, 我惜命,也怕住在府中, 說不定哪天就沒命了, 今日讓人收拾收拾,我和你母親搬走,先去別院住些日子, 等我辭了官,回老宅去。你也不必勸我,分家文書我已擬好了,就等你們兄弟簽字了。你是嫡長子,爵位是你的。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沒人管你。將來你若位極人臣,我不沾你的光,要是抄家滅族,你一人承擔(dān),不要連累父母兄弟。也算對得起我和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了?!?/br>
    聞國公想過讓次子聞潤襲爵,知夏家定不罷休,說不定連老二也受到牽連。夏家看重這爵位,就給他們吧,只要兒孫都安好,肯上進(jìn),名利不重要。

    國公夫人掩面哭泣。聞國公抓住她的手,安慰道:“辛苦了一輩子,終于有時間陪陪你了,咱們回老家,換我為你洗手做湯,你在旁邊看著?!闭f著。替國公夫人擦拭眼淚,笑了笑說“快別哭了,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迎娶你時,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我沒做到,臨老了,她們都去了,只剩下咱們倆了,也給了我彌補(bǔ)你的機(jī)會。”

    “我不怪你,你有苦衷,我知道?!眹蛉搜壑械臏I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反握住聞國公的手,笑著說:“從來不怪你。你說什么便是什么,我也厭棄京城紛爭,咱們回老宅去,你耕地,我織布。你看書,我研磨。你做飯,我洗菜。你不是想開個學(xué)堂嗎,咱們開一個,不收束脩,只為你高興?!?/br>
    聞晏仰臉看了看屋頂,發(fā)現(xiàn)鼻子酸了,眼眶澀澀的,原來祖父是個癡情的人。從小到大,他從未見祖父祖母紅過臉,祖母生氣,祖父也變著法哄她,過不了半天祖母就笑了。

    他希望他和桐兒也如此,恩愛一生,白頭偕老,一生一世一雙人。

    聞國公淚水直流,哽咽答應(yīng)一聲:“好?!?/br>
    一字落下,只聽聞胥放聲大哭,嘴里喊著:“父親,母親,你們離開京城,置兒子于何地?”

    聞國公抬手擦了把淚水,冷冷看著聞胥:“我自問,大半生問心無愧,真誠待人,悉心教子,為何出了你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晏兒天縱奇才,我自幼把他帶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你半分心未cao,到頭來聯(lián)合外人毀了他,父慈才能子孝,你殺他多次,他死里逃生,生恩已還,你們之間再無關(guān)系。小四小五,你嫌他們丟人,百般厭棄,恨不得殺了他們,他們跟你也沒關(guān)系了。當(dāng)初,你與馮氏和離,我已將小四小五給了馮氏。不準(zhǔn)你以父親的名義要挾他們,你不配。”越說越氣,起身抬腳,揣在聞胥心口處,老淚縱橫道:“你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你,你何時變得這樣自私自利,我沒有這樣的兒子,你給我滾。”說完吐出一口血,直直地向后倒去。

    “老頭子,你可別嚇我。”國公夫人扶著聞國公,驚慌失措喊道,“你醒醒,你醒醒?!?/br>
    聞晏扶住聞國公,讓他坐在軟塌上,一面把脈一面說:“祖母別擔(dān)心,祖父只是怒急攻心才會昏倒,脈搏平穩(wěn),無大礙?!闭f著,讓聞國公躺在軟塌,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打開蓋子,頓時一股藥香傳來,倒出一粒丹藥放到聞國公嘴里。

    聞晏擔(dān)憂地看著聞國公,上一世祖父早早去了,這一世脈搏正常,離開國公府,興許多活幾年,他終于知道上一世祖父早走的原因,被聞胥夫妻氣得,又覺得對不起自己,胸中像壓了一塊石頭,能長命才怪。

    聞胥夫妻氣得聞國公吐血,嚇得面如死灰,要是傳揚出去,他們的女兒不用嫁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聞國公醒來,見老伴兒和聞晏圍在一旁,笑了笑道:“我沒事。覺得身體輕松不少?!?/br>
    國公夫人抹著淚,笑著說:“那當(dāng)然,晏兒給你吃了一顆藥,我從沒聞過那么好聞的味道,哪里是藥,簡直是仙丹,比喝那又苦又澀的湯藥好多了?!?/br>
    “是嗎?”聞國公看著國公夫人,笑了笑,滿臉褶子,道:“那晏兒多給我配些,我可不愿喝苦藥?!甭剣裁炊疾慌拢钆潞人?,每次喝藥像上戰(zhàn)場一樣,非要哄著,求著,嚇唬著才喝。

    聞晏從懷中掏出瓷瓶,遞給國公夫人:“祖母幫祖父收著吧,這藥是晏兒配的,溫和滋補(bǔ),強(qiáng)身健體。平時可以當(dāng)糖吃。”

    聞國公聽了,伸出手,看向國公夫人,道:“給我一粒,我嘗嘗,剛才昏倒了,沒嘗出味了,這次我定要細(xì)細(xì)品?!?/br>
    國公夫人笑了笑,果真倒出一粒,塞聞國公嘴里,道:“是什么味兒?”

    “你嘗嘗?!甭剣?。國公夫人搖頭:“這是你的藥,我吃了,你的病好不了,都給你放著。”

    聞晏見狀笑了,道:“祖母平時也可吃著玩兒,我再制就是了。”

    聞胥見聞國公無事,顏色好看些,抬眸愧疚道:“父親,都是兒子的不是,您千萬不要生氣?!?/br>
    聞國公掙扎起身,聞晏和國公夫人扶起他,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聞胥,指著夏氏緩緩開口道:“自從你娶了他,我就不生氣了?!闭f完,對外面喊了一聲道:“把三老爺和四老爺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br>
    聞胥知道聞國公鐵了心要分家,且徹底分開,又懇求一番,可聞國公心意已定,任聞胥怎么求情哭鬧,也無動于衷。

    聞值和聞霖一前一后走進(jìn)錦瀾院,丫鬟們打開簾子,兩人進(jìn)來,首先看見聞胥和夏氏跪在地上,也不敢多言,同時行禮問好。

    “父親母親叫我們來有何事?”聞值瞥一眼聞晏,見聞晏沒有做輪椅,頗為驚訝,卻沒表現(xiàn)出來。

    聞霖見聞晏的腿好了,說了幾句恭維的話。

    又聽聞國公道:“如今你們都大了,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晏兒已經(jīng)被我分出去了,你們也分家單過。要是我突然閉眼,來不及分家,賬目不明,你們兄弟因為東西打架,壞了情分就不好了。老二最是孝順,雖不在京城,我執(zhí)意分家,他也不會反駁。老大老二是嫡子,理應(yīng)多分,老三老四的東西,我也不會少了,我已竟擬好分家文書,你們?nèi)羰峭猓駜壕秃炞稚w章。”

    公國夫人給胡嬤嬤使了一個眼色。胡嬤嬤會意,轉(zhuǎn)身走進(jìn)里屋,不多時抱出一個錦盒,放在國公夫人跟前。國公夫人推給聞國公。聞國公打開,將一式五份的擬稿遞給聞胥。

    夏氏接過文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抬頭問道:“老夫人的嫁妝?”

    文書上沒有提這件事。國公夫人當(dāng)年嫁給國公爺時,十里紅妝,羨煞多少人。聽說國公爺提時,給了不少好東西,國公夫人的娘家沒要,全給了女兒,后來又添置了不少。國公夫人當(dāng)家多年,皇家賞賜,別人送禮,幾十年,東西不是一星半點兒,怎么一點兒沒有。

    國公夫人瞅一眼夏氏,冷哼一聲:“我還沒死呢,就開始惦記我的東西。那是我的嫁妝,不是你們國公府的東西。國公府的東西都是祖宗留下里的,理應(yīng)分給你們,但是我的嫁妝,那是我的私房。莫說我和你們父親養(yǎng)老需要銀子,就算我百年之后,歸為黃土,也不會給你們。誰孝敬我,我心里有我,我愿意給誰,便給誰。你們不用想了,若是晏兒不要,我就捐給邊關(guān)的將士,捐給黎明百姓,也算功德一件?!?/br>
    夏氏又羞愧又后悔,眼圈一紅,滾下淚來:“婆母看不上我,我知道,可聞玨也是你的孫子,你不疼我,也要疼疼聞玨?!?/br>
    “哼,他有爹有娘,用得著我疼。平日連個人影不都見,這會子想起我來了。真真是可笑。”國公夫人冷笑,瞥眼看見聞值、聞霖,又說:“你們兩個也別怪我,滿京城也找不出我這樣的嫡母。你們姨娘進(jìn)門后,我從不苛待你們,給你們?nèi)⑵蓿膊蛔屇銈兊钠拮?、子女立?guī)矩,你們應(yīng)該知足了,別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聞值、聞霖起身,忙稱不敢。

    夏氏偷偷拽著聞胥的衣袖,讓他說幾句話。

    聞晏看在眼中,勾唇冷笑一聲,隨后看向國公夫人道:“多謝祖母疼愛晏兒,晏兒感激不盡?!?/br>
    夏氏抬頭看一眼聞晏。暗道:他這話什么意思,這是準(zhǔn)備要老夫人的嫁妝?

    聞胥當(dāng)然知道夏氏的意思,就算夏氏不提醒,他也不會讓母親的嫁妝落入聞晏手中,緩緩起身,斜眼看向聞晏:“你有什么資格要,拿這些東西,想要填補(bǔ)馮家?”

    他這是在提醒聞國公夫妻倆。夏氏立刻會意,起身靠在聞胥身上,哭哭啼啼道:“我們可是姓聞,哪能拿錢補(bǔ)貼外人?”

    國公夫人冷冷瞅一眼消失,嗤笑道:“夏氏,這些年,你拿著聞家的東西,補(bǔ)貼你姨娘的還少嗎?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愿意跟你計較。你真以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你做的事,你還說馮氏補(bǔ)貼娘家,馮氏都是用自己的嫁妝補(bǔ)貼?!毕氖系哪赣H是妾,在正室夫人手下討生活,日子拮據(jù),雖得丞相寵愛,可丞相畢竟是外男,內(nèi)宅的事知道甚少,更不上心。

    夏氏驚訝地看著國公夫人,滿臉不信。心里嘀咕:她是真知道,還是故意詐她呢。

    國公夫人見她不言語,又道:“怎么,覺得我不應(yīng)該知道?我掌家多年,你那些手段能瞞得了我?你的那些賬簿做的跟真的一樣,卻還有漏洞,我想著水至清無魚,就給你點兒甜頭嘗嘗,誰知你愈演愈烈,不知收斂。明日查賬,賬上虧空多少,你如數(shù)補(bǔ)回來,還有,你給別人送禮,你以次充好,從中牟取了多少銀子,回去也算算,一并補(bǔ)回來吧。如今分家,你貪墨的銀子,可是從別人口袋里掏出來的?!?/br>
    夏氏顏色立刻變了,目光躲閃,余光偷偷瞄向聞值聞霖。

    聞值聞霖這才知夏氏當(dāng)家多年,中居然飽私囊。

    聞值吝嗇,雁過拔毛的主。今兒也看清了夏氏和聞胥的為人。分家后,他們一點光別想占。當(dāng)即說:“大哥,這就是你們不對了,父親將爵位給了你,大半的家產(chǎn)也給了你,你們怎么能侵吞屬于我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