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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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碧抑癜欀碱^,不耐煩地擺擺手,“下去領(lǐng)兩石糧食就當作補償。” 那還在撒潑的大漢一聽,眼睛瞪得圓鼓鼓的,跟桂圓似得,愣了一會才頭如搗蒜點個不停。然后屁顛屁顛的退了出去。 “說說吧,怎么回事?”桃竹不善地看向小丫頭,倒不是別的,而是因為不喜歡麻煩事兒。 那丫頭被桃竹這樣看著也不害怕,抬頭瞧了瞧桃竹,也不說話,把一袋子米又往懷里塞了塞,生怕被搶了去。 我看見她這個樣子心下無語,桃竹怎么可能搶你小屁孩的糧食呢?當然不會! 結(jié)果我下一刻就被打臉了,只見桃竹抬了抬手,許離黎蹭得一下?lián)屵^了她手里的糧食。 小丫頭一摸米沒了,立刻慌了神,瞧見桃竹身旁許離黎挑釁地晃著米袋,立刻惡狠狠地撒丫子跑過去。 然而,我會讓她過去? 于是她就被我一手拎了起來。 “放開我!”她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看起來像個發(fā)怒地小兇獸,兩只爪子使了勁往我手上抓。 我挑了挑眉,像抓老母雞一樣將她不安分的胳膊扣在身后。 “為什么偷糧食?”桃竹扶著額頭,眼睛都懶得睜開。 她話一出,小丫頭立馬安分了下來,嘴死死抿著,擠得只剩下一條縫。 “不說糧食就別想要了?!碧抑襁m時開口威脅道。 良久,小丫頭終于開了口:“讓我參軍?!?/br> 我意外的看著小丫頭,她矮得很,到我胸前,瞧這跟徵瑯兒一般大。 不過,十歲的小丫頭片子參個屁軍。武器都不一定拿得動,更別說騎馬拉弓上戰(zhàn)場了。 “你才幾歲啊,就要上戰(zhàn)場?”我輕笑著戳了戳她的小辮子。 她卻不理我,直勾勾地盯著桃竹:“我要上戰(zhàn)場?!闭Z氣十分堅定。 然而桃竹依然不為所動,但沒了之前的不耐煩,平靜地像一潭水:“為何?” 她不說話,也靜靜地看著桃竹。 這般耗了許久,就在我以為桃竹會將這個黃毛丫頭丟出去的時候,她卻點頭答應(yīng)了:“可以?!?/br> 我腦子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然后彭地炸裂開:“你開玩笑的吧,這黃毛丫頭能上戰(zhàn)場?”讓她去送死嗎? 桃竹還沒發(fā)話,倒是小丫頭發(fā)話了,她不悅的扭頭看著我:“我十二了,不是黃毛丫頭。” 我嘴角抽了抽:“十二了不就是黃毛丫頭嗎?!蹦悴皇请y道本大俠是?哼。 只是桃竹卻懶得跟我們拌嘴,直接將她丟盡了女兵的營帳里。至于她提出的什么預(yù)先支付軍餉之類的,桃竹隨手就甩給她一枚金錠。 后來我才知道這丫頭參軍是為了她瘸腿的jiejie,也是后來我才知道,桃竹手下那個名震四方的女將軍染冬竟然是當年偷糧食的小丫頭。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一個半月后,大雪終于停了下來,桃竹又用了一個月時間,將九萬人分批次送往了長沙國。 至于武將,暫且由吳雀手下的將軍擔任。蜻嵐也被桃竹派了過去,美其名曰分擔訓(xùn)練責(zé)任,實則是監(jiān)視。 而徵瑯兒由于年齡太小的緣故,也跟隨蜻嵐去了長沙國。如此我,桃竹,瀾兒和許離黎四人則前往了幽州。 因為前些日子王紊曾傳來消息,有難民稱曾在幽州西安平見到了邊北軍的身影。 “桃竹,算算我們出來已經(jīng)三個月了哎?!蔽谊约旱娜齻€指頭,“那我們現(xiàn)在去幽州還來得及回去醫(yī)治小王爺她娘嗎?” 桃竹看了我一眼,道:“不必回去了,我已經(jīng)將換血的方法寫信給師父,接下來的換血師父自會代勞?!?/br> “原來如此?!蔽胰粲兴嫉狞c頭,“我說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早就想好了對策啊?!惫植坏盟@么浪。 “你知道偷糧食的那個小丫頭雇了輛馬車嗎?”我好奇的問,前幾天看見小丫頭的時候,她跟著一個陌生女子上了一輛馬車。 桃竹搖了搖頭。 我笑了笑:“指不定人家小丫頭故意騙你參軍的,實際上用你的糧食和你的錢偷偷跑路。” 我本想拿此來揶揄桃竹,卻不想她聽了淡淡地嗯了一聲,便沒有然后了。 真無聊。 我們出發(fā)這段時間已經(jīng)是四月份了,雪災(zāi)三月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了,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一副暖春的樣子,絲毫沒有當初大雪封路的感覺了。 幽州離萬全縣比較近,又沒有冰雪阻擋,坐上馬車一日就到了幽州遼東郡的西安平。只是我們到了之后,卻絲毫沒有見到所謂的邊北軍身影,倒是看到了西域外族與漢族人其樂融融的美好場景。 “王紊那家伙胡謅的吧,這哪里有一絲士兵的身影?”我一口一個冰糖葫蘆,一口一個棗泥花糕,要見還掛著鮮卑人的小布偶。與其說來找邊北軍,倒更像是來逛街的。 “這里怎么沒有難民的身影?”桃竹看著熱鬧的大街,疑惑道。 “難民?雪災(zāi)不都過去一個月了嗎?早回復(fù)過來了吧。”我買了一個深藍色絳紫紋的狐貍面具,開心的帶到了頭上,“桃竹你看,這面具跟那個銀發(fā)女子的面具好像啊,也就顏色不帶一樣?!?/br>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自言自語道:“不對,他們哪來的糧食?不是大雪封路了嗎?” “小姐,可以去糧行打探打探情況,我也覺得這地方有些蹊蹺?!睘憙喊欀碱^打量四周行人,“他們看著根本不像經(jīng)歷過雪災(zāi)一般?!?/br> “怎么可能沒經(jīng)歷雪災(zāi)?”我見沒人理我怏怏地拿下了面具,“問一問行人不就知道了嗎,去糧行干什么?”真麻煩。 說問就問,我踮起腳尖看了看四周,抓住迎面走來的粗布厚衣的男子的胳膊:“喂,前些日子大雪你們這發(fā)生了什么?有沒有難民?” 結(jié)果人家被我嚇了一跳,嘴里敷衍著:“不知道不知道?!背缎渥泳妥?。 我頓時就不樂意了,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問你話呢,跑什么跑!” “都說了不知道,你煩不煩啊,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他有些不耐煩,用力掙脫卻是徒勞。 眼看就要吵起來,桃竹掏出一個大金錠放在男子眼前:“說?!?/br> 那男子當即眼睛就放光,態(tài)度那個變臉變得快的啊,都不帶喘氣的:“說說,我說。” 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大金錠道:“前些日子大雪不斷,太守下令封城,一直到一個月前才開了城?!?/br> “然后呢?城外沒有難民?”瀾兒追問道。 他搖了搖頭:“什么難民,沒聽說過?!?/br> “沒聽說過?!”我不小心聲音拔高了許多,引來了大街上數(shù)人的關(guān)注。我訕訕的低了低頭,壓低聲音道:“怎么會沒聽說過?說謊話可沒錢。” 那人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干嘛騙你們,那段時間除了不能出去意外,城里照樣過日子。你們說的難民壓根就沒有?!?/br>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那長達數(shù)月的雪災(zāi)這里的人竟然沒有聽說過?! “糧食呢?”許離黎插嘴道,“你們糧食都夠吃?” 他點了點頭,疑惑道:“糧食沒了就去糧行買唄?!闭f到這里他抱怨了一下,“不過由于大雪的緣故,外面商隊進不來,糧行里的糧食漲價了不少,竟然賣三百錢一石,真是貴死了?!?/br> 三百錢?外面的糧食都賣到四百錢了老兄。 “你們這里來過軍隊嗎?邊北軍之類的?!碧抑駟?。 他搖了搖頭:“軍隊沒見過,倒是見了巡城的士兵?!?/br> 桃竹聽完,將大金錠拋到他懷里,擺擺手讓他走了。 接下來一連問了七八個人,所得的消息都差不多。這里的人完全就不知道外面難民成群的情況,只以為交通封閉,物價上漲了些。 “他們那里有這么多糧食?”許離黎問,“還有上谷郡離這里不是很近嗎?為什么不來這里反而去代郡?” “謠言?!碧抑裎⑽⒉[了眼睛,“有人再故意引導(dǎo)受災(zāi)的難民往代郡去?!?/br> 她這么一說,我們都想起那日王紊的話:臨近郡城的難民都往代縣涌。 “是誰?她干嘛要引難民們集中在代郡?”我問。 “劫賑災(zāi)糧草,調(diào)走邊北軍,引難民到代郡?!碧抑窆戳斯创剑拔蚁氪蟾攀悄俏唤倭嗽蹅兒你y發(fā)女子干的好事。” “她將大批難民聚集在代郡,沒有賑災(zāi)糧食,大雪封了路。要不了多久代縣就會發(fā)生動亂,甚至是起義?!碧抑窭湫α艘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邊北軍大概就就是投靠她了?!?/br> “難道她也想跟你一樣,尋求謀反?”我心思動了動,越想越有可能,“那豈不是說,她將會是你的死對頭?” “不對,聽你說她身邊是西域人,而且是一頭銀發(fā),顯然她也不是中原人?!睘憙貉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會不會是匈奴或者別的國家派來制造麻煩的?” 對此,桃竹不可否認,她靜靜道:“不管如何,先找到她?!?/br> “如果她是想要攻打大漢的,那我們是盟友也不一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