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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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芮那酒樓出來,已是華燈初上,皎月半升的時(shí)間。西安平的初春夜晚刮著清冷的風(fēng),有些寒冷,有些刺骨。 “那太守肯定見過銀發(fā)女子?!蔽冶灰癸L(fēng)吹得瑟縮了一下,往桃竹身前靠了靠,讓她替我遮擋一些夜風(fēng),“你提到那女子之時(shí)他呼吸都頓了頓,定是被嚇得?!?/br> 桃竹解下披風(fēng),蓋在了我身上,雙手環(huán)過我的脖頸將帶子系好:“我知道?!?/br> “知道?”我下意識仰頭,雙唇擦過她清涼的手背,略顯意外道“你怎么這么冷?” 我皺了皺眉,抓住她環(huán)在我脖頸邊的雙手,往里輸送了些內(nèi)力,嗔道:“自己這么冷逞什么強(qiáng)?!?/br> 她在我身走默默走著,并不言語,但我能感覺得到我抓住她手的時(shí)候,她顫了顫。 心下嗤笑:害什么羞?多大點(diǎn)人了。 這般想著,我還故意多摸了兩下,她登時(shí)就想把手縮回去。但我怎么肯呢?立馬就死死拉住。 “放開?!彼裏o奈道。 “知道然后呢?不告訴我就不放開?!蔽倚Φ?。 沒等到桃竹的回答,瀾兒倒是先一步湊了過來:“你蠢嗎?要他們真是一伙,經(jīng)今日一事自然會找上門來“滅口”。還不快松開!” 也是,都說到圣上大怒,來抓他們了,自然要找上門來“滅口”。 我心里認(rèn)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面上卻是一臉嫌棄:“你過來干嘛?沒見我跟桃竹說悄悄話呢?你湊個什么熱鬧?!?/br> 她紅了臉,不甘示弱的湊到桃竹一邊,貼上人家:“誰跟你說話了?我跟小姐說悄悄話呢!你干嘛偷聽?哼!” “原來是我誤會瀾兒了,”我笑了笑,扭頭對著桃竹道,“桃竹,你丫鬟罵你蠢~” 聽前半句還好,到后半句瀾兒直接炸毛了,她蹭得一下跑到我身邊,指著我鼻子罵道:“放屁!我明明罵的是你!血口噴人,還想挑撥我跟小姐的關(guān)系,你真是壞得很!” “你才放屁!不對,你吃屁!明明我跟桃竹說話,你卻非要插一腳,一邊去一邊去,別煩我?!?/br> “你!” “停!”桃竹嘆了口氣,“你看看你倆成何體統(tǒng)?在大街上罵來罵去,跟潑婦似得?!?/br> 然后又拽了拽手,見拉不動,不悅道:“白沐,放開?!?/br> 我對著瀾兒輕哼一聲,又翻了個白眼才松了手,故意別過臉去不看她。 瀾兒呸了一聲,便跑到了桃竹另一側(cè)。 桃竹將兩只手分別放到我倆頭上:“好了,別鬧了,天色不早了,該區(qū)找客棧了?!?/br> 就這樣將我們二人炸了的毛又捋順了。 許離黎目睹了全過程,她見我倆安分起來輕笑道:“主子,你這打一鞭,再給個糖,用得已至臻化境了啊?!?/br> 此話一出,桃竹瞬間就不自在了,碰了刺般將手收了回去,輕咳了兩聲卻也不辯解。 “桃竹,”我癟了癟嘴,“你要是成了皇帝,肯定是天天想著雨露均沾的大渣女?!?/br> 這話可把桃竹嚇了一跳,她一把捂住我的嘴,張望了四周,見沒人聽到,松了口氣:“閉嘴,這話莫要亂說?!?/br> 誰亂說了,我才沒有亂說呢!我悄悄吐了吐舌頭。 一陣調(diào)笑完畢,我們一行人找到了一間客棧住下,卻不料.... “姑娘,只剩下兩間上房了?!闭乒竦那敢獾目戳丝次覀儯敖駜簜€住店的人比較多,姑娘看還要不要了?” “屋子大嗎?啊,不對,是床大嗎?”我問。 “大,姑娘放心,咱的上房都是雙人床,被子床鋪不僅干凈而且舒服,保管您睡得安穩(wěn)!”掌柜的手里的兩把鑰匙晃蕩了晃蕩,發(fā)出叮叮的聲音。 “那住嗎?”瀾兒揚(yáng)揚(yáng)頭問桃竹,“小姐,外面天色也不算晚,要是重新找也行?!?/br> 許離黎看了看外面,遲疑道:“要不就兩人湊合湊合吧,外面也怪冷的?!?/br> 桃竹頓了頓,道:“住的話如何分配?” 此話一出,我同瀾兒都是立刻抱住桃竹的一只胳膊,異口同聲道: “我跟桃竹一間?!?/br> “我跟小姐一間?!?/br> 瀾兒咋了聲舌,不滿道:“我說你怎么那么煩人?能不能不要賴著我家小姐了?”說到我家二字的時(shí)候,她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番。 “我煩人?明明是你天天跟小尾巴一樣跟著桃竹,你能不能別打擾你家小姐?人家早就煩你了?!蔽覍χ鵀憙哼诹诉谘?。 “我說...就那么嫌棄我嗎?”許離黎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聲音又小又委屈。 然而根本就沒人理她。 “我武功好,輕功也好,到時(shí)候桃竹出事了,我還能及時(shí)護(hù)住她?!蔽覍χ袅颂裘迹澳銜裁??” “我...我可以幫小姐抗刀子!我也還能護(hù)住小姐?!睘憙河仓^皮懟回來。 “那不就是什么都不會嗎?你湊什么熱鬧?非要害死你家小姐你才心滿意足?”我嗤笑道。 “我沒有!”瀾兒惱羞成怒道。 “沒有?呵,誰知道呢!指不定你早就被銀發(fā)女子給收買了,就為了到時(shí)候拖住我,把你家小姐賣了?!蔽覔u搖頭,嘖了三聲,“你家小姐待你這么好,你卻非要恩將仇報(bào),真渣啊,比你家小姐還渣!” “我不渣?!碧抑裢蝗幻鏌o表情地插嘴。 “我沒有恩將仇報(bào)!你胡言亂語!”瀾兒臉都?xì)饧t了,捋袖子就想跟我打一架。 “打架?你以為你能斗得過我?”我好笑的看著她又瘦又白,沒二兩rou的胳膊。 聞言,她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端的是要把我撕成rou片的氣勢。 我也好整以暇的掰了掰手指,骨頭嘎嘣嘎嘣響。 “住手?!毕嗨频膱鼍霸俅纬霈F(xiàn),桃竹擋在我倆中間,無奈道:“別鬧了,清凈一會兒?!?/br> “其實(shí)....雙人床大,睡三個人也行... ”掌柜怯怯道。 “沒人給我暖被窩嗎?”許離黎同時(shí)委屈道。 “閉嘴!”桃竹撫了撫額頭撒歡蹦跶的青筋,“白沐跟我一屋,瀾兒跟許離黎一屋。” 見瀾兒還想說話,桃竹抬手制止:“不用多說,就這么定了?!?/br> 桃竹掏出一錠金,扣在柜臺上:“鑰匙。” 掌柜愣了片刻,趕緊將鑰匙遞給桃竹,扭頭呼喚:“小正,快給幾位姑娘帶上樓?!?/br> 簾幕后面拐出來一個十來歲的小伙子,他抬頭看了看桃竹,立馬紅著臉低了頭,目不斜視:“jiejie跟我來?!毖粤T就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我抿了抿唇,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心想:桃竹可真會沾花惹草,大渣女,誰愛誰倒霉。 兩間上房在二樓拐角處,相對坐落。 我見瀾兒怨婦似得盯著我倆,啊不,盯著桃竹,頗為好笑的回瞪過去。手還故意當(dāng)著她的面搭在了桃竹肩膀上,挑釁的勾了勾唇,然后將她關(guān)在了門外。 “可以放下了嗎?”桃竹淡淡的看著肩膀上的手。 我呲牙笑了笑,得意的收回手。 “你是不是更喜歡我?”我蹦跶著坐到了桌子上,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她頓了頓,別開視線問:“為何?” 我對于她的不坦蕩不屑的輕哼一聲,吊兒郎當(dāng)?shù)目吭谝伪成希问幹⊥鹊溃骸澳憔褪歉矚g我,你都不讓瀾兒跟你一塊睡?!痹较?,我心里越美滋滋,覺得捂了好久的石頭終于熱乎了,高興地甩了甩頭發(fā)。 她微闔眼皮,坐到了一丈外的小板凳上不說話。 “坐那么遠(yuǎn)干嘛?”我抿了抿唇,湊過去不依不撓,“是不是,是不是?” 她不言不語,將頭擺到一邊,不看我。 我又跑到另一側(cè),繼續(xù)追著問。 她又將頭擺了回去,我就追著跑回去。 如此往復(fù)了兩三次,我終于沒了耐心,跑到她正對面,兩只手啪唧固定住她的頭,迫使她跟我對視:“說話呀,啞巴了?” 這般對視了良久,直到我下嘴唇都快撅到天上了,她才近似嘆息的開了口:“瀾兒身子骨弱,我不要她為我擋刀子?!?/br> 興奮了半天,嘩啦一下就被桃竹潑了一身涼水。 我不滿的“嘁”了一聲,泄憤似得揉了揉她的臉:“喜歡就是喜歡,非找什么借口,悶葫蘆,假矜持?!毖粤T不管她一臉木訥,走到大床邊,啪唧一聲趴了下去。 真軟! 過了一會,門被敲響,桃竹起身開了門。 “姑娘,您的熱水,我放到哪?”掌柜的和店小二抬著一達(dá)通熱氣騰騰的水站在門口。 “這邊?!碧抑駥⑺麄z引至角落里,待兩人放下浴桶,對他們道了聲謝。 “姑娘,水就放在那里就行,等明兒個會有人來收下去。”掌柜的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桃竹頷首,然后才關(guān)了門。 我見了浴桶,想到了那日的..... 我壓下心中的燥火,笑嘻嘻的湊到桃竹身旁:“你要沐浴?” 桃竹聞言,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把屏風(fēng)拉過來:“不許看?!?/br> 我瞇著眼看了看半遮半露的憑風(fēng),滿不在意道:“誰樂意看?”言罷轉(zhuǎn)了身,晃蕩到床邊,撲通一聲爬在床上。 擺足了一副“誰按看誰看”的架勢。 桃竹就這么忸怩的繞到了屏風(fēng)后,背對著我。她卻不知道,在她一件一件褪去衣衫的時(shí)候,有一雙亮閃閃的眼睛偷偷摸摸的正看著她。 誰愛看?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