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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兩生在線閱讀 - 第 80 章

第 80 章

    金城作為一個三面環(huán)山易守難攻的城池,自然不止是地勢好,它的水源也十分的得天獨(dú)厚。

    三面環(huán)山,導(dǎo)致三山是山澗山泉積雨都往金城的方向流淌,收束于城中的大河。

    河水入城被分為巨大的地下水系,用水十分方便。

    下毒則更加方便,只需要隨便找一個山坳的河水泉水投下毒血,要不了一盞茶的時間,整個金城的水系都會感染。

    但....為何匈奴并不用這行的方法呢?

    因?yàn)樗魈炝恕?/br>
    沒錯,毒擴(kuò)散的快,但疏散的更快。要想保證水中一直有毒,就要一直下毒。

    且不說每隔一炷香時間就會有一波人來視察水源,就說這毒量就讓人無法承受。

    所以要想真正下有用的毒,最好的目標(biāo)是城中的水井。

    水井取的地下水,相對流速慢,更新也慢,是投毒的最佳選擇。

    城中幾乎每日一戶人家都有水井,工作量極大。所以桃竹將所有暗衛(wèi)和大部分毒血給了他們,讓他們潛入城中下毒。

    但軍隊(duì)用水,最多的并非水井,而是地下水系。

    所以要想真正達(dá)到效果,就必須盯準(zhǔn)時間,在河水或水源中下毒。

    于是就有了,我跟桃竹偷偷上山的事情。

    “都說了你不必跟來,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壓低聲音,一邊注意四周,一邊小心在前頭開路。

    “不行,你現(xiàn)在動用不了內(nèi)力,一個人太過危險?!碧抑癫痪o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一個人危險?那也好過帶著你吧!憑我的藏匿能力,那群士兵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我!你跟著有什么用!”

    不僅屁用沒有,還凈會給我添麻煩。連裝毒血的小桶都是我抗的!

    “....一般士兵我也打得過....”她犟嘴道。

    “....行吧行吧,我不管你了!到時候你被人抓住我絕對不會救你!”

    我本來就是說氣話,想讓她知難而退,卻不想她聽了反而很認(rèn)真的回復(fù):“好?!毖粤T又覺得不夠,補(bǔ)充道:“我會救你?!?/br>
    我:“....”

    好好好個屁,救個屁!

    這頭蠢驢!

    我現(xiàn)在只能祈禱,探查的士兵并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蛘?...人很少,總之千萬不要我打不過??!

    但有時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我們剛走到半山腰,離最近的可以下毒的河段還有不短的距離,就跟一隊(duì)巡視的士兵相遇。

    當(dāng)然,只是我們單方面遇到他們,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輝哥,咱們還要往那邊去嗎?大半夜是誰沒事來爬山??!咱們新來的將軍也真是小題大做,匈奴怎么會繞到咱們后面來對河水動手動腳啊?!?/br>
    “是啊,輝哥,要不咱們歇會兒吧!我困得直打哈欠?!?/br>
    “閉嘴!老子不困???媽的睡到一半被臨時叫起來!張仗真他娘的吃屎了,哪天不肚子疼,偏偏該他巡的時候肚子疼!真他媽晦氣!”

    “那....那咱們不如偷個懶吧。反正就這一會兒,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有下一隊(duì)人巡視了。是不是啊,哥幾個?”

    “是啊是啊?!?/br>
    “沒錯,真困死了?!?/br>
    “輝哥,歇一會吧!”

    ....

    “都給老子閉嘴!歇歇歇,你們這群兔崽子就是因?yàn)檫@樣,現(xiàn)在還他媽是普通士兵!困死也得給老子忍著,繼續(xù)走!”

    那群士兵一片哀聲嘆氣,拍拍臉抖擻抖擻精神認(rèn)命跟了上去。

    新來的將軍?

    我一邊瞧瞧跟著他們,一邊問:“桃竹,新來的將軍啥意思?難道不是周至那個混蛋嗎?”

    桃竹斜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咱們離開長安第二年周至就被迫交了兵符,如今手握兵權(quán)的是驃騎將軍楚弄。”

    “驃騎將軍?那不是個正二品的將軍嗎?大將軍不是正一品嗎?這是為何?”

    桃竹解釋道:“還記得何尚書的女兒何茵茵嗎?”

    “記得。”

    “何尚書跟大將軍聯(lián)姻,兩家手握文武兩大權(quán)柄,皇帝當(dāng)然會忌憚?!?/br>
    嘖嘖嘖。

    周至退兵又連破十座城池,結(jié)果回去反倒被架空,真讓人唏噓不已。

    不過也好,本來我還擔(dān)心毒死了周至,何茵茵那個小傻瓜就要守寡了,如今倒是沒了后顧之憂了。

    我們一路小心隨行,基本上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就在我以為可以這樣安然等到他們巡邏結(jié)束的時候,遲來的茬子還是來了....

    一聲在安靜的黑夜中極其清晰響亮聲音響起。

    “誰!”那領(lǐng)頭被叫做輝哥的人突然朝我們的方向呵斥一聲,嚇得我一個激靈。

    被發(fā)現(xiàn)了?!

    不是我發(fā)出的??!

    我立刻轉(zhuǎn)頭看向我的豬隊(duì)友兼母愛泛濫的桃竹娘子。

    見我看她,桃竹立刻搖了搖頭,兩只手刷刷刷的擺了擺手。無聲道:不是我!

    我這才抿著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其實(shí)剛剛轉(zhuǎn)過頭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因?yàn)槟莻€聲音雖然是我們這個方向來得。但....準(zhǔn)確來說比我們更靠后。

    可能是第三波人馬。

    于是,我趕緊帶著桃竹撤向一邊。

    “出來!”那領(lǐng)頭的抬了手,二十多個士兵立馬抄起武器。

    “弄出那么大動靜,當(dāng)老子耳聾嗎?!”,他領(lǐng)著人慢慢靠近,“別他娘藏了,出來吧。”

    一陣窸窣之后,我們林子深處出來了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匈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率先出來的那個匈奴往我們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你的人?”我試探地問桃竹。

    她搖了搖頭。

    哦,那就是剛剛發(fā)現(xiàn)了我們。我默默地拉著桃竹再往旁邊撤了幾步。

    如今我倆的狀態(tài)非常尷尬,剛剛好好被夾在兩隊(duì)人馬中間偏左的位置。只要稍有打斗,就很可能波及我們。

    更難受的是....沒有障礙物了!無法再后撤了!

    艸!我深刻懷疑是桃竹帶壞了我的運(yùn)氣!要是我自己來,早就完事兒了!哪會這么麻煩?

    我惡狠狠的瞪了桃竹一眼。

    但不知道桃竹如何眼瞎,不僅沒看出我的滿滿惡意,反而寵溺地摸了摸我的頭,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十分無奈道:“乖~別鬧?!?/br>
    我:....

    那邊一言不合就拼命。這次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言不合,“輝哥”嘰里呱啦地又是挑釁又是嘲諷地懟了匈奴一頓,然而匈奴根本就聽不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

    接著他們就開打了。

    匈奴雖然人少,但一個個勇猛無比,大砍刀一刀下去,能直接將人砍成兩截。

    在這樣兇猛的打法下,那邊的漢人士兵不一會兒就潰散了軍心,大難臨頭各自飛。

    其中“輝哥”十分不長眼地跑向了我們藏身的地方,后面還引來領(lǐng)頭的匈奴。

    晦氣啊!

    見他越來越靠近,我悄悄拔出了許久不曾見血的小白龍。

    瞧準(zhǔn)時機(jī),在他離我們只剩三步的時候,徒然發(fā)難一刀封喉,整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緊接著我二話不說,借著甩動的氣力,一個環(huán)刀砍向那隨之逼近的匈奴。

    不得不說,這匈奴有兩把刷子。我雖然無法施展內(nèi)力,刀法不及平時凜冽,但勝在狠辣。比如說他,就是一頭野熊我也能一刀斃命。

    但就在我砍向他的瞬間,他急急側(cè)身,右胳膊上的一大塊肌rou當(dāng)即就被削了下來。

    他連眉頭都不帶皺的,趁我不及收勢,掄起比我手掌還寬的大刀砍向我的脖子。

    我連忙側(cè)翻身,順帶一腳踢到他脖子上,將他踢了一個踉蹌。

    見他只懵了片刻,我眼眸不禁沉了沉。若能用內(nèi)力,剛剛那一腳直接踢斷他的脖子都沒問題!

    可惡!

    趁他恍惚的時刻,我抄起刀就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般的亂砍,血液紛飛,血rou翻飛。

    在我快之又快的刀雨之下,他連連后退數(shù)步,疼痛的悶哼也傾瀉出來。

    就在我準(zhǔn)備給她致命一擊的時候,我聽了桃·豬隊(duì)友·我老婆·竹的呼喊:“白沐!”

    緊張又焦急的情緒立馬就占據(jù)了我全部心神,我只來得及一腳踢飛他,然后借力倒沖向桃竹。

    我翻過身,就看到四個匈奴沖向桃竹,當(dāng)下怒不可遏,昏了頭得往她那里沖過去。

    來不及了!

    我看到其中一個匈奴的刀尖距離桃竹已經(jīng)不過一尺距離!再有一個眨眼就要落到桃竹細(xì)皮嫩rou的胳膊上!

    不!

    緊急之下,我將不能動用內(nèi)力,不然力氣就會迅速流失的后果全然拋到腦后。

    使出了我一年多不曾動過的內(nèi)力。

    輕功絕頂絕非虛傳。

    兩丈多的距離,瞬間就及至。我使出最快最恨最殺氣漫天的一刀,徑直斬?cái)嗔怂謮训母觳病?/br>
    這一瞬間,我身上的力氣已經(jīng)流失一半。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手中小白龍的重量。

    但還不能放松!危險才剛剛開始!

    七八個匈奴至今一個都沒死,如果我這個節(jié)骨眼出了岔子,毫無疑問,等待我們兩人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敢怠慢,我集中為數(shù)不多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她身邊環(huán)繞的四個匈奴。

    當(dāng)?shù)谒膫€轟然倒地之時,我已經(jīng)不得不雙手握住小白龍了。甚至,我感覺膝蓋極其疼痛也異常沉重,仿佛我再動一下就會當(dāng)場裂開一樣!

    “銀針!”我費(fèi)力的張開嘴,半佝僂著身子,說出簡短的兩個字。

    我并沒有立刻聽到桃竹的回復(fù),但也沒有辦法,我必須解決了剩下的四個人!

    必須!

    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我立馬就模擬出最優(yōu)先的戰(zhàn)略。

    剛剛那個匈奴頭子最難對付,但已經(jīng)被我打傷,約摸著受傷不輕。于是我便打算率先解決其余四人,但在那之前……

    “滾!”我盡力怒吼,企圖用氣勢逼走他們。

    沒錯,可以的話,我希望不戰(zhàn)而勝。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不,準(zhǔn)確來說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用處,但人家還沒要撤退,受重傷的匈奴頭子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殺了她!”他捂著一張猙獰的臉,惡狠狠地瞪著我。

    臥槽?!

    大兄弟你會漢語??!那你他媽的剛剛藏那么深干嘛!

    那三人面面相覷,然后一咬牙齊齊向我沖來,卯足了必死的決心。

    臥槽!??!

    大兄弟你真他媽是個狠人??!

    我現(xiàn)在站著都困難,別說以一對三了!

    艸!

    我暗暗啐了一口,然后硬著頭皮雙手握刀砍向離我最近的一人,刀刃剛剛揮到一半,腿部力氣就全然失去,身子即刻緩緩倒下!

    嘖!

    我拼死拼活借著倒下的助力,砍完了那一刀,幸運(yùn)的是這一刀不偏不倚恰好砍斷了他的手腕!

    這意味著他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亡!

    但不幸的是,緊隨其后的兩人已經(jīng)沖到了我面前,兩把血光閃閃的大刀迎面落下。

    栽了。

    毫無疑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動彈了。這兩刀下來,絕無茍活的可能。

    我只希望桃竹能借著這個空檔,趕緊逃跑。她雖然武功很差,但有一定的輕功基礎(chǔ),跑過他們?nèi)齻€普通人應(yīng)當(dāng)不成問題吧!

    只可惜,白大俠失約了。

    不能陪你的一輩子了。

    我自嘲的閉上眼睛,只希望她逃走以后,能好好照顧我的阿姐。

    那是我身邊唯二的家人了。

    眼睛閉上了許久,我并沒有迎來終結(jié)我性命的疼痛,倒是聽到了什么轟然倒地的聲音。

    一睜眼,看到兩個脖子上扎滿銀針的匈奴倒在我旁邊的地上。

    ?。?!

    我興奮的念頭剛剛升起,大腿上就傳來令人絕望的疼痛。

    我無力壓抑嗓子疼痛至極的吼叫,幾乎同時,眼角也失控地疼出眼淚。

    我很討厭疼痛。

    很討厭很討厭。

    我皺著朦朧的淚眼,在波動的水光中看到了發(fā)了瘋朝我沖來的匈奴頭子。

    一連串銀針穿透他的胸腔,卻無法阻擋他逼近的腳步。

    強(qiáng)烈的恐懼彌漫開來,這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手無縛雞之力。我掙扎著想要后退,卻是白費(fèi)力氣。

    片刻之后,胸腔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強(qiáng)烈的沖擊直接將我打閉過氣了。

    意識潰散的最后一刻,我聽到了桃竹帶著哭腔的聲音:“沐兒?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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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又來死皮賴臉地推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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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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