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聲予詩
書迷正在閱讀:花下醉、殘王邪愛:醫(yī)妃火辣辣、侯夫人美食手札、豪門替嫁妻:萌寶一加一、四國策:大商密史、反派生前是個體面人[穿書]、她不在云端[GL]、翡冷翠淑女(年下)、東方不敗之八風(fēng)渡、蘇遍修真界 完結(jié)+番外
辛睿覺得很奇怪,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賀罔幾乎是寸步不離。 為了支開賀老爺和老夫人,他甚至給他們定了今天下午前往三亞旅游的機(jī)票。 兩位對自己兒子突然的殷勤舉動感到疑惑,但是在賀罔近乎合理的解釋之下還是打消了疑慮,只在臨出發(fā)前撂下一句。 “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自己應(yīng)該有分寸,別讓我們再cao心。” 賀罔暗自想,在我自己做主的范圍之內(nèi),我都會很有分寸的。 等父母走后,賀罔迫不及待地跑到前庭的秋千后面,輕輕推了一把。 “你嚇到阿眠了!”辛睿不斷安撫著在他懷里抓撓的小貓,滿溢的溫柔像是春天的風(fēng),吹得人心神蕩漾。 “把它放下來,寶貝,”賀罔俯**,在辛睿耳邊說,“我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br> 辛睿剛把小貓放下,它便揮舞著爪子,氣呼呼地跑到房子里去了。 賀罔在辛睿身邊坐下,問:“昨晚睡得好嗎?” “好很多了,做噩夢的時間沒有之前長……”辛??吭谫R罔肩膀上,舒服得瞇了瞇眼。 賀罔心疼地摩挲著辛睿的掌心,那深深淺淺的傷口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但在他心里就像一根根小刺,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當(dāng)時躺在花壇里的時候,辛睿在想什么?或許是逃跑,或許是死亡,但哪一樣都讓現(xiàn)在的他無法接受。 “會好起來的。”賀罔抬起辛睿的手,親吻那一道道傷口,“一切都會好起來?!?/br> 辛睿笑著吻上賀罔的側(cè)臉,再一路向上到耳廓,最后索性跨坐在賀罔的大腿上,低頭吻住那動人的唇。 什么都不要想,至少現(xiàn)在,要享受和賀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到時候發(fā)現(xiàn)他永遠(yuǎn)消失不見的話,賀罔一定會很難過吧,或許應(yīng)該早點離開,那么賀罔就不會愛上他,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進(jìn)退兩難。 “如果,我是說如果,”辛睿垂眸,掩飾住眼底所有的情緒,“我一開始就走掉的話,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為難?!?/br> 賀罔愣住了,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攥住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困難。 “沒有如果,你也不會走?!辟R罔的眼底是濃烈的悲傷,辛睿不敢抬頭看,即使他已經(jīng)心痛如絞。 “你會是我一輩子的合法伴侶,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賀罔輕聲問。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為你準(zhǔn)備一個盛大的婚禮,像十年前那樣宣布你是我的愛人,至此一生,忠貞不渝。 “賀罔……我……”辛睿把頭埋在賀罔的頸窩,聲音顫抖,“可是我會成為你的負(fù)擔(dān)……會毀掉你的未來……我真的……不值得……” “我耽誤了你十年,早就已經(jīng)不配得到你的愛了,現(xiàn)在這樣我就很感激……其實你mama說得對,我真的……” 賀罔一時說不出話,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痛得幾乎窒息。 這份遲到的愛,原來給你帶來了這么大的困擾和痛苦嗎?可我為什么沒有早一點發(fā)現(xiàn)呢,你原本這樣好。 “你就是最好的,”賀罔輕聲安撫,“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值得我說這樣的話?!?/br> 辛睿抬起頭,眼眶卻悄悄紅了。 “有件事情我騙了你,你那天寫的東西我看見了,”賀罔輕吻辛睿的額頭,柔聲詢問著,“所以,可以念給我聽嗎?” “可是,我寫得不好……”辛睿有些臉紅,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 賀罔捏了捏辛睿的臉,佯裝生氣地說:“我想聽,你看著辦吧?!?/br> 辛睿沒有辦法,只能跑到房間里把本子拿下來,賀罔迫不及待地把人圈在懷里,認(rèn)真的聽著。 雖然有些只是隨筆寫下的草稿,但從少年潦草的筆跡到端正清秀的字跡,從第一篇到最后一篇,寄托了整整十年的思念。 “我真的很喜歡,”賀罔問,“可以送給我嗎?” “這樣我就可以帶在身上,隨時隨地都能看,就算有時候會遠(yuǎn)隔重洋,只要看到它,都能第一時間想到你,想到,原來還有一個人這樣地思念著我?!?/br> 辛睿點點頭,把手里厚厚的一本交給賀罔:“你要保管好它?!?/br> “我可以……把它做成書嗎?”賀罔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辛睿紅著臉答應(yīng)了:“它現(xiàn)在是你的啦,當(dāng)然……可以?!?/br> 霧靄迷蒙的清晨/只有天上的云聽見了我的秘密, 風(fēng)和時間賽跑/那柔軟心事一路漂流/停駐在你眼中那片蔚藍(lán)里/模糊不清, 當(dāng)雨落下的時候/你舉著傘/將我的心聲隔絕在外, 那些秘密就匯入山川湖海/與你足下的土地/那樣遠(yuǎn)/那樣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