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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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罔一直在給辛睿按摩,但辛睿緊繃的精神無論如何都放松不下來,無論是聊天還是聽音樂,都沒辦法轉(zhuǎn)移辛睿的注意力。 眼看就要凌晨一點了,賀罔再次勸說辛睿閉眼休息:“睡一會兒好不好?我就在這陪著你,不會走的?!?/br> “我……我害怕?!毙令?聪蛸R罔的眼神里寫滿了脆弱和無助,讓賀罔的心瞬間提起再狠狠砸下。 辛睿小聲央求著:“賀罔,你陪陪我吧?!?/br> 賀罔實在是沒辦法拒絕辛睿的任何一個請求,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生怕壓到辛睿受傷的地方,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確定不會碰到辛睿的身體,才把自己放松下來。 辛睿小幅度地挪動了一下位置,直到靠在賀罔懷里,感受到一陣有力的心跳后,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晚安?!毙令2淞瞬滟R罔的胸口。 “晚安寶貝?!辟R罔輕輕撫摸著辛睿的手臂,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當(dāng)時自己晚一些趕到,會怎么樣……賀罔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這個問題,每想一次都會覺得心驚膽戰(zhàn)。 至少現(xiàn)在,懷里的人還安全著,這就夠了。 賀罔漸漸有了睡意,辛睿卻睜開眼,用目光一遍一遍打量著賀罔的輪廓,那么認(rèn)真、那么深刻,像是要把這個人深深刻進(jìn)骨血中。 如果我是漫無目的漂泊的船,我希望你是永恒的避風(fēng)港。 “謝謝你。” 一次又一次把我從深淵中救贖。 謝謝你。 . 賀罔醒來的時候,辛睿還睡得很沉。 賀罔輕輕地下了病床,洗漱過后出門給辛睿買早餐。 他在一家灌湯包小店的門口停住腳步,賀罔仔細(xì)想了想,辛睿好像說過喜歡吃灌湯包。 于是賀罔左手提著灌湯包,右手提著兩杯豆?jié){走回醫(yī)院,兜里的電話鈴聲響起,他在路邊一個車站的座位上放下東西,接起電話。 “那幾個人還挺好玩的,你從哪弄來的這么有趣的家伙啊?!?/br> 對面男人的聲線低沉,低笑一聲。 “送給你就當(dāng)消遣了,”賀罔說,“我知道你……但是你……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自己想開一點就行了?!?/br> 電話對面很久都沒有人說話,良久那男人問了一句:“你家那個,還好吧?!?/br> “嗯,已經(jīng)沒事了?!辟R罔嘆了一口氣,“你就……拿那幾個孬種出氣得了,嫂子也不希望成天看著你消沉啊。” “……嗯,我會的?!蹦腥擞中α?,“我該去看他了?!?/br> 結(jié)束通話后,賀罔看著通話記錄最上方的名字,又劃了三劃,終于找到了他口中的“嫂子”,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多幸運,他仍然能把最愛的人擁在懷中,可這兩個人卻再也無法相見了。 賀罔把手機(jī)收回口袋里,提著早餐往回趕,回到病房的時候,辛睿已經(jīng)靠在床頭呆坐了很久。 “聞到包子的香味了,好餓啊……”辛睿迅速回過頭,笑意盈盈地接過了賀罔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口,感受香濃的湯汁在口腔里化開,臉上浮起一絲滿足的紅暈。 賀罔看著辛睿把雙頰塞得鼓鼓囊囊,有湯汁順著嘴角流下,覺得非常可愛,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辛睿的唇,用指腹擦掉了辛睿嘴角的湯汁。 “想知道我把那幾個人送去哪了嗎?”賀罔問。 辛睿抬頭問:“哪里?” 賀罔在辛睿耳邊輕聲說了三個字,辛睿驚得瞪大了眼睛:“他?他向來很有手段?!?/br> “所以,他有分寸,”賀罔說,“我想來想去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br> 既不能弄死,又要生不如死。 辛睿點點頭,小口小口地喝著豆?jié){,思緒漸漸飄遠(yuǎn)了,只要一靜下來,他就忍不住去想昨天上午發(fā)生的事,很痛苦,但就是沒辦法忘記。 腦袋又開始發(fā)脹,辛睿手上一用力,豆?jié){全撒在被子上,把賀罔嚇了一跳。 “怎么了?是不舒服嗎?”賀罔握住辛睿的手,即使剛拿著一杯溫?zé)岬亩節(jié){,仍是沒有絲毫溫度。 “辛?!枰潇o。”身后傳來病房門開合的聲音,賀罔一看,進(jìn)來的人是陶原。 陶原的氣息還有些紊亂,嘴角也破了一塊,脖子上一道紅痕,賀罔盯著看了兩秒,對著門口喊:“既然一起來了,怎么不進(jìn)來?” 洛竹不情不愿地倚靠在門口,沉聲說:“就你知道的多?!?/br> 陶原沒有理會身后一道銳利目光,徑自在辛睿床邊坐下了,抬起手在辛睿面前打了個響指。 “……???”辛睿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五秒鐘以后目光聚焦,“陶醫(yī)生?” 陶原松了一口氣,柔聲問:“不舒服嗎?” “也沒有……”辛睿搖搖頭,“就是……想到昨天的事,還是會覺得有些……心理負(fù)擔(dān)。” “試著把自己從緊張的情緒里剝離出來,”陶原說,“轉(zhuǎn)移注意力,做些自己喜歡的事如何?” 喜歡的事……辛睿想來想去,欣然同意了:“嗯,我會的……不過……” “陶醫(yī)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辛睿突然湊近了,小聲問了一句什么。 陶原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賀罔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洛竹,心里止不住的嘆氣。 一直站在門口的洛竹終于挪動了步子,瞪著賀罔,說:“他們說什么?” “沒什么,走吧,”陶原起身拉住洛竹,眼里有些無奈,“我說了就是順道過來看看,現(xiàn)在你想去哪?” 洛竹拖著陶原氣沖沖地走了,辛睿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說實話,如果不是那一道紅痕太明顯,他也想不出來要問的。 ——是洛竹嗎? ——嗯。 賀罔深知洛竹的脾氣,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心不開心全寫在臉上,而且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執(zhí)拗,以及近乎病態(tài)的獨占欲。 就算現(xiàn)在勸說洛竹放下之前那段情愫,這一時半會兒肯定還別扭著,需要找人發(fā)泄,可賀罔怎么也想不到,那個對象會是陶原。 “陶原從很久之前開始,就成了洛竹專用的心理醫(yī)生,”賀罔說,“因為洛叔叔總是覺得……洛竹太偏激,像是有心病,可誰知道呢。” “我記得……洛竹是不是身體不太好?洛叔叔可能是想讓陶原照顧一下他吧。” 辛睿說完,頓時明白了,洛竹和自己同歲,也是需要人照顧和陪伴的。 陶原足夠成熟穩(wěn)重,按年齡,他比賀罔還大了兩歲。 照顧?賀罔略一挑眉,想起那天在玻璃花房里看到的場面,有些說不出話來。 “嗯,說的對。”賀罔點點頭,坐在病床前給辛睿削蘋果。 “……我想起了一件事?!辟R罔的語氣突然嚴(yán)肅起來。 辛睿不由得有些緊張,問:“什么?” “你跑了的那次?!?/br> 雖然賀罔神色平靜,但辛睿的心卻是狠狠一揪,眼底滿是愧疚之色。 “我真的很著急,那個時候的心情和現(xiàn)在是一樣的?!?/br> “我總是在想,萬一,我沒趕到怎么辦?要是你真的陷入危險,而我不在你身邊,我恐怕會……” 辛睿強(qiáng)行打斷了賀罔的話,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可是沒有萬一呀?!?/br> 賀罔手一抖,鋒利刀面劃傷了手指,他也渾不在意,只是抬起頭看向辛睿的雙眼,沉溺在那無邊溫柔中,無法自拔。 他吻住他的唇,便墜入了一溪風(fēng)月。 ※※※※※※※※※※※※※※※※※※※※ 我怎么又沒存稿了……瘋球了ヽ(o`皿′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