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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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珠是水系靈珠,凝聚水元素靈力,只要蘊含水元素的東西絕對傷不了他。”薛尋芳終于收起了他那直愣愣的眼神,冷冷道:“以你這點修為,是絕對不能抵擋腐尸蟻毒的。如果不是天賦異稟,那么你就是水冥珠。” 曲靈霜也對腐尸蟻毒對自己無效這件事心存疑惑,但絕對沒想過自己是水冥珠。聽到薛尋芳如此一說,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要是水冥珠就好了,你見過修為這么低的水冥珠嗎?” 薛尋芳并不覺得他的話有什么好笑,繼續(xù)道:“火冥珠與水冥珠是天生一對,有著不可割裂的聯(lián)系。但我在你身上并未探得水冥珠氣息?!?/br> 曲靈霜不吭聲,心道:“你要能在我身上探道水冥珠的氣息才有鬼了?!?/br> “但是很奇怪,你修為不過二重,還未至元化,是不可能有元神丹的,但你體內(nèi)卻有丹?!毖し季従彽溃澳氵@枚丹像是一直長在你體內(nèi),是個死物,連寶器都算不上,毫無靈氣……倒像是個rou瘤。” 曲靈霜被薛尋芳這翻話驚了一下,終于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神情凝重起來?/br> “我在你體內(nèi)注入少量的法力,竟然全數(shù)被你體內(nèi)這個rou瘤給收了,竟也沒撐破。你這rou瘤不一般……至少是神品級別的了。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奇怪的人……”薛尋芳并不對著曲靈霜說,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語。 曲靈霜再也忍不住了,“噗呲”笑了一聲,頓覺在人家一本正經(jīng)說事情的時候笑場是很不恰當(dāng)?shù)?,?dāng)即收住笑,也繃著臉假裝一本正經(jīng)地聽著。 薛尋芳不知道是不在意他的無禮之舉,還是壓根兒就不懂什么禮貌不禮貌,又道:“難道那個rou瘤就是水冥珠,有人用逆天手段改變你體內(nèi)水冥珠的狀態(tài),將其靈氣封鎮(zhèn),連我都探查不出來?” “有……有這種可能嗎?”曲靈霜見他如此分析,連忙問道,終于開始正視這件事。 自己體內(nèi)竟然有個“神品”級別的rou瘤,還可能是水冥珠,這信息量大得一下子他無法接受。自己窩囊了快兩百年,突然有一天別人告訴你,你可能是絕世大魔王,這種情節(jié)他做夢都夢不到。 “沒可能?!毖し嫉?,“想要封印冥珠,起碼要五個不滅境頂峰之人聯(lián)手,自愿放棄修為,結(jié)九重靈虛陣才可以。放眼整個天界,哪里能找出來五個不滅境的修仙人?” 的確,天界之人又非全是修仙之人,從魔界、鬼界、妖界飛升的也多,修仙到不滅境頂峰的高手整個天界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何況結(jié)九重還虛陣要舍棄一身修為,誰會這么大公無私? 曲靈霜訕訕一笑,道:“這么說,我肯定不是水冥珠了?!?/br> 但自己身上的蹊蹺之處又多了一個。曲靈霜自嘲地想著,好歹是個“神品”級別的rou瘤,雖然無用,但好像也沒對他身體造成什么影響。 薛尋芳再次將那冷得能凍死人的目光投向曲靈霜:“你是我十七年來見過最蹊蹺的人?!毖し颊f完,冷冷地盯著曲靈霜的臉起碼看了好久,似乎要透過他的身體看穿他的靈魂一般。 曲靈霜心道:“這說了半天不還是懷疑我嗎?” 被薛尋芳盯著看得不自在,自己也報復(fù)性地直直盯著薛尋芳的臉看,那張臉真是俊俏得有些過分??!可惜是個面癱。 二人就這么直直地對視著,曲靈霜終于敗下陣來,揉著酸澀的眼睛道:“不說這個了。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薛尋芳終于收回了他□□裸的目光,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曲靈霜的感謝。想來也是,薛尋芳可是冥珠,曲靈霜修為低下,恐怕真的報答不上這救命之恩。 “你的疑點最重,只有在日常相處中找破綻了。”薛尋芳緩緩道。 曲靈霜聽他如此說,心里一陣發(fā)毛:“難道這人是打算一直跟著我?這也太驚悚了吧!” 正在曲靈霜內(nèi)心抗拒,卻不好意思說的時候,薛尋芳似乎身形晃了兩下,看樣子似乎有點頭暈。 “你……你沒事吧?”曲靈霜試探著問道。 薛尋芳用手扶著墻,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兩分,道:“雖然不知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我因此救了你,也是機(jī)緣。下次不可如此魯莽,那腐尸蟻妖修為遠(yuǎn)在你之上,你傷好之后就趕快走吧?!?/br> 曲靈霜聽他話里意思竟是要跟他分開了? “你好自為之?!毖し颊f著就扶著墻往外走。 曲靈霜心中疑惑不已:“這什么情況?火冥珠也會受傷嗎?”他雖然懼怕這人,但這人終究還是救了自己,他探著半個身子看著薛尋芳緩緩離去,終于問出了一句:“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你盼著再見我?”薛尋芳本欲離開了,聽到這句問話忽轉(zhuǎn)身道:“你不害怕我嗎?” 曲靈霜被他寒冷的目光一看,頓時將身子縮了回去,不敢看他的目光,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看看能不能報答你……救命之恩?!?/br> “如果你是我要找之人,我們自會再見;如果你不是,也無需記得這點恩,畢竟日后說不定還要刀兵相見,不如忘了吧!”薛尋芳冷冷地說完,便推門離去。 “曲靈霜啊,你想報恩,你有資格嗎?”曲靈霜心里自嘲了一下,緩緩躺下閉目休息。 薛尋芳離去時話里的三分凄涼,讓曲靈霜心里有點難受。他躺在床板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漸漸睡了過去。 曲靈霜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午后。他摸了摸腰上,傷口恢復(fù)得不錯,但失血過多,體力尚未恢復(fù),于是慢慢坐起運氣打坐。過了一會兒終于感應(yīng)到周遭的一絲元氣,卻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用通靈訣,而追息法也搜尋不到大師兄的一點氣息。 他大師兄與二師姐修為都已在五重,其余師兄師姐均已在四重,甚至七師弟都快要元化結(jié)出元神丹,而他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充沛的元氣,更別說體驗到擁有元神丹的感覺。 坐了有兩三個時辰,漸漸入夜,他正打算先休息。這時聽得屋外有人走來,他警覺地跳到床下,順手在浴桶旁拿了個水瓢放在身前做出防御姿態(tài)。 門吱呀開了,竟然是薛尋芳,他又回來了。 見曲靈霜恢手拿水瓢做出防御姿態(tài),薛尋芳愣了一下,清冷俊美的臉上閃現(xiàn)一絲疑惑。 曲靈霜慌忙把水瓢往身后一扔,尷尬地笑了笑:“你怎么又回來了?” 薛尋芳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你的劍,防身的話,水瓢不如劍好用?!闭f完從身后拿出寸心遞給他。 曲靈霜連忙接過寸心:“你特地幫我撈劍去了嗎?” 薛尋芳道:“順手而已?!?/br> 他徑直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坦誠道:“我尚未找到水冥珠完成融合,靈體有缺陷,當(dāng)下發(fā)作。我本想離開,但想了想,你現(xiàn)下正需要有人護(hù)法,便折了回來。” 曲靈霜知曉薛尋芳是個不懂世情之人,但沒想到他竟如此坦誠自己的困境。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現(xiàn)在他不便行走,怕也是在世間難尋敵手,何況在自己這點微末道行之前,倒也無所謂暴不暴露了。 “多謝薛公子了!”曲靈霜正經(jīng)八百地對著薛尋芳拱手一禮?;疒ぶ樵敢鉃樽约鹤o(hù)法,正是求之不得!機(jī)會難得,曲靈霜不再胡思亂想,回到床上繼續(xù)打坐。 “我回去取劍時,那腐尸蟻妖已經(jīng)不見了,這妖物報復(fù)心強(qiáng),你日后要多加小心。”薛尋芳又道。 “多謝?!鼻`霜對薛尋芳道。 “他是怕腐尸蟻妖回來報復(fù)我,才又回到這里的嗎?”曲靈霜心中不禁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是何等聰慧之人,從這些事情里早已看出薛尋芳對他不僅沒有惡意,甚至有點關(guān)心他。 “若是天界知曉我冒天下之大不韙與火冥珠交好,我會有什么下場?”曲靈霜頗為頭疼,干脆扶住床沿躺了下去。 薛尋芳見他面色蒼白,額頭冷汗涔涔,打濕了縷縷黑發(fā),當(dāng)下不再說話。 待曲靈霜再次醒來,已經(jīng)又過一天了,薛尋芳已不見了。 他從床上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的竟是薛尋芳的外袍,黑色錦袍以紅色絲線繡成的紅色火焰暗紋,在薛尋芳身上神秘又妖異,煞是吸引人。 曲靈霜見這外袍似乎不是凡物,于是收起來想著下次見面還給薛尋芳,如果還能見面的話。 現(xiàn)下武器找到了,身上也不那么疼了,他決定再試試聯(lián)系大師兄。剛舉起起手指,一股強(qiáng)勁的法力噴薄而出,瞬間炸毀了這屋子的窗戶。他驚呆了,自己竟然擁有雄厚的法力! 不用說,薛尋芳將外袍連同這些法力一同贈與了他。 他欣喜不已,連忙用通靈訣呼叫大師兄:“大師兄,你在哪里?我和小師弟奉師尊之命前來……前來……”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助你除妖”這幾個字。 “六師弟,你怎么樣?沒受傷吧?”大師兄聲音略帶疲憊,壓得很低。 “我沒事,我把小師弟安置在他父母家了?!鼻`霜忙道。 “六師弟你先在安全的地方待著,這里太危險,我恐無力……”蕭琴除話還未說完,通靈斷了。 通靈斷掉,除了像曲靈霜這種法力不支的狀況外,還可能因為被結(jié)界屏蔽,或者通靈的一方遇到危險不得不中斷。 聽蕭琴楚話未說完通靈就斷了,怕是遇到兇險了。 曲靈霜現(xiàn)下法力雄厚,想來是有資格助大師兄一臂之力了。當(dāng)下毫不猶豫抓起寸心就走,剛沖到門口又返回來把薛尋芳的外袍也抓起御劍而去。 他現(xiàn)下法力充沛,追息法范圍也擴(kuò)大不少,追尋大師兄的線索更便利了,即便大師兄留下的氣息很少,他也能準(zhǔn)確追蹤到。 他感應(yīng)到大師兄最后與他通靈的地點在水陽城以北,于是御劍而去。 從水陽城出來一路向北,一路上所見全是被蟻毒所傷之人與漫天的飛蟻,還有成堆的灰白人蛻,簡直是人間地獄。 他小心翼翼躲避著飛蟻,一路向北追尋著大師兄的氣息,逐漸靠近魔界所轄的竹幽海。 大師兄的氣息從魔界傳來,雖然竹幽海是魔界地盤,曲靈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