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
書迷正在閱讀:殘王邪愛:醫(yī)妃火辣辣、侯夫人美食手札、豪門替嫁妻:萌寶一加一、四國策:大商密史、反派生前是個體面人[穿書]、她不在云端[GL]、翡冷翠淑女(年下)、東方不敗之八風(fēng)渡、蘇遍修真界 完結(jié)+番外、黑執(zhí)事同人之暗夜沉淪
“要說這天下景色最美之地,青城絕對算其中之一。這青城山上玄清觀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們可以在這里多住幾天,我?guī)愫煤眯蕾p下青城美景?!鼻`霜站在山門前向薛尋芳介紹道。 “好!”薛尋芳道。 兩人當(dāng)下便沿山路拾階而上。 玄清觀位于青城山深處,山林掩映中,一座普通道觀便出現(xiàn)在眼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一點特色也沒有,跟天下所有普通道觀一個模樣。雖然玄清觀不算破敗敗,但跟它在修真界的名氣實在不搭。 人間修真界有三大門派,玄清觀、昆侖山、崆峒派,天界大部分修仙神將都出自這三大門派。三大門派以玄清觀為首,除了名動修真界的曲觀主,仙天師飛升前也是玄清觀弟子;而昆侖山雖屈居第二,但當(dāng)今帝君飛升前是昆侖派弟子,甚至天墟宮二弟子月素綿飛升前也是昆侖派的;崆峒派飛升天界的有名的如東陽神君等人。 曲靈霜看著古樸的觀門對薛尋芳道:“十二歲之前我都在玄清觀。我與jiejie曲如眉都是棄兒,是師父收養(yǎng)了我們。我現(xiàn)在每個月都要回玄清觀看她們。你隨我去見見她們吧!”薛尋芳點頭。 玄清觀不大,主殿也并不高大,沒有像普通道觀那樣供奉三清,只供奉著“天”“地”二字。偏殿兩個,后面就是客房。曲靈霜的房間就在客房后面。 玄清觀雖然在修真界名氣大,在民間的名氣卻遠(yuǎn)不如昆侖山與崆峒派,平時幾乎沒有香客,除了觀主與jiejie曲如眉,只有幾個年紀(jì)大的修士,也是深居簡出。 曲如眉甚少在觀內(nèi)住,一般都在世間行走,在著民間做一些除妖驅(qū)魔,行俠仗義之事。在戰(zhàn)亂年代,化身叱咤風(fēng)云的女將軍馳騁沙場;在河清海晏的年代,隱姓埋名做個教書先生。曲靈霜小時候因為頑皮,沒少被曲如眉揍,即便現(xiàn)在自己都快兩百歲了,看見曲如眉腿都不自覺地打哆嗦。 曲如眉與曲觀主一樣,生性不愛爭名奪利,她只要得知哪里有難,便會趕去相助,上次水陽城蟻妖作亂,便是如此。 “既然回來了,還在門外站著作甚,快和你的朋友一起進(jìn)來吧!”曲觀主站在院中看著曲靈霜笑道。 “師父!”曲靈霜奔向觀主,開心溢于言表,“你不會嫌我煩吧?剛走沒兩天又回來了?!?/br> “嫌你煩,你就不回來了嗎?”觀主嗔怪地看這他笑道,“你朋友還在門外站著,請進(jìn)來吧!” “尋芳,你進(jìn)來呀。”曲靈霜對著薛尋芳招招手。薛尋芳依言走進(jìn)去,看著觀主,想了一下,便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曲觀主回禮道:“冥王此禮,我不敢當(dāng)。” “未找到水冥珠,我還不是冥王。我曾受一薛姓老翁恩惠,因此給自己取名薛尋芳?!毖し嫉?。 “師父,我們不要在這里站著說話了,進(jìn)去吧。對了我jiejie呢?”曲靈霜問道。 “如眉還在水陽城救助受傷之人,幫助新任城主重建水陽城?!鼻^主道。 三人進(jìn)到殿內(nèi)在蒲團(tuán)上坐下來,曲觀主看著薛尋芳,開門見山問道:“靈霜帶你在人間行走,不知薛公子可學(xué)到了什么?” “靈霜帶著我見識很世間有趣之事,也見識到人間的悲歡離合與愛恨情仇?!毖し嫉?。 “不知薛公子經(jīng)過此番游歷,對人間有何看法?”曲觀主問道。 “這人世間很有意思,若我不是火冥珠,倒是很愿意在人間自在生活?!毖し疾恢怯幸膺€是無意,眼神瞟了一眼曲靈霜。 曲靈霜心細(xì)如發(fā),又因為之前兩人在客棧的事情對薛尋芳的一舉一動更加關(guān)注。薛尋芳的眼神如同在他心上揉搓了一把,撩得他臉紅耳赤。 曲觀主將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臉上卻波瀾未起,道:“既然很有意思,你為何非要滅世不可?” “曲觀主當(dāng)知道冥王降世阻斷修真,并非滅世,而是為了救世,救這世間所有的生靈。我與這天地人間,本是一體,何談滅世?”薛尋芳道。 曲觀主微笑著點點頭,又笑著慈愛地看著曲靈霜,顯然對薛尋芳的答案甚為滿意,也是對曲靈霜近段時間對薛尋芳的引導(dǎo)的認(rèn)可與贊許。 “我有一事想單獨向曲觀主請教?!毖し季谷幌胍`霜回避,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曲靈霜的意料,他只好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見曲靈霜走遠(yuǎn),薛尋芳對曲觀主拱手行禮道:“請教曲觀主,靈霜體內(nèi)有一個元神丹一般的rou瘤,雖不能運轉(zhuǎn),但竟然可以容納海量法力。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你認(rèn)為那是什么?”曲靜空反問道。 “我之前認(rèn)為是水冥珠,但封鎮(zhèn)水冥珠需要耗費至少五個不滅境界的修仙之人,自愿放棄修為才可做到。我認(rèn)為現(xiàn)在的修真界,第一沒人愿,第二沒人能。”薛尋芳坦誠地說道。 “但你還是認(rèn)為有可能是水冥珠,所以來問我?”曲靜空道。 “請曲觀主賜教。”薛尋芳微微一禮。 “世間萬物千奇百怪,人亦有千萬種不同,體內(nèi)生而有丹之人在你眼中或許奇怪,于我卻不是?!鼻o空道,“既然你與靈霜朝夕相處,必然也對他親近水的能力也有懷疑?!?/br> 薛尋芳還沒問,她倒是先自己抖出來了,薛尋芳感到這曲觀主根本不會好好回答他的問題。 “我還是那句話,世間之人千千萬,薛公子化為人形來到世間才十七年,若像我這般活上個千萬年,便什么奇怪之人、奇怪之事都會見到。”曲靜空道。 “這么湊巧的事,剛好出現(xiàn)在曲靈霜身上,曲觀主卻用這番話搪塞我,恕尋芳無法茍同?!鼻o空一臉“無可奉告”的表情,薛尋芳事先預(yù)料到了她不會好好回答自己,卻沒想到她竟然連敷衍都不好好敷衍,心中怒氣陡生。 若是按照薛尋芳從前的性子,只怕曲靜空剛才說的那些話便是遺言了,但現(xiàn)在薛尋芳還真拿曲觀主沒辦法,誰叫她是曲靈霜的師父呢! “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薛公子?!鼻o空反問道。 “曲觀主請問。” “若靈霜真是水冥珠,你會如何?”曲靜空問道。 “……”薛尋芳沉默了。 曲觀主見他不答,便道:“兩千萬年前,冥珠現(xiàn)世,水冥珠融合了火冥珠成了冥王;如今你們再次現(xiàn)世,若靈霜是水冥珠,那么你可能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融合水冥珠,行末日之罰。要么靈霜消失,這世上再也無曲靈霜這個人;要么你消失,靈霜獨活,但你知道以靈霜的性情,他是斷然不會行末日之罰的。” “除此之外,你還有另一種選擇,就是你放棄融合,另尋他法解決天地元氣枯竭的問題。那么,薛公子你會因為靈霜而放棄融合嗎?” “……”薛尋芳竟是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段日子,他與曲靈霜朝夕相處,對方已深入他心,要他融合曲靈霜,那簡直就是自己舉刀剜自己的心。 他之所以跟隨在曲靈霜身邊,任由他帶著自己見識人間繁華,無非是想在相處過程中多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因為對方實在太像水冥珠。他不是不知道曲靈霜與月素綿的算計,但那時驕傲的火冥珠根本沒將那對師姐弟的算計放在心里,他覺得自己尋找水冥珠完成融合的初心是永遠(yuǎn)也不會動搖的,甚至還在心里嘲笑過曲靈霜師姐弟二人:不自量力。 但隨著兩人幾個月的相處,曲靈霜帶他游遍了人間大好河山,他在這過程中竟然真的漸漸染上了人間的煙火氣,但自己還渾然未覺,整日沉浸在與曲靈霜的玩鬧中。曲觀主這番話如醍醐灌頂,讓他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他不愿曲靈霜是水冥珠,他寧愿他就是個普通修仙之人。 可是,曲靈霜是水冥珠的可能性太大了。大到他現(xiàn)在不得不考慮,若他真的是水冥珠,自己該如何抉擇? 十七年來,他頭一次感覺無助,不知該怎么辦,心亂如麻。 與曲靈霜相處的這些日子,他逐漸變成了一個有恐懼憂怖,有妒恨離愁,患得患失之人,現(xiàn)在更在妄想貪求與曲靈霜的長遠(yuǎn),自己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無欲則剛的火冥珠了。 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開始有點生氣,當(dāng)初嘲笑曲靈霜師姐弟不自量力的思緒猶在腦中,此刻另一個思緒卻跳出來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讓你輕敵! 曲靈霜給自己講人間歷史的時候說過,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當(dāng)時自己體會不深,現(xiàn)在深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不安地看了一眼曲觀主,曲觀主還在等著他的回答。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現(xiàn)在面臨著的危機不止一個:除了自己落入了曲靈霜師姐弟的算計之外,同時更大的危機是自己要面臨曲靈霜是水冥珠的抉擇。 薛尋芳喘著粗氣,仿佛下一刻,曲靈霜是水冥珠的事實就已經(jīng)擺在眼前,這個曾經(jīng)是自己期盼的事實突然變成了洪水猛獸,讓他避猶不及。 薛尋芳心中一團(tuán)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只想說點什么來掩飾自己此刻的慌亂:“曲觀主你不會說謊的,你說他不是水冥珠,他一定就不是!” “他當(dāng)然不是水冥珠。他只是我最疼愛的弟子?!鼻o空看著薛尋芳自欺欺人的模樣并不戳穿他,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曲觀主,靈霜不是水冥珠對我太重要了。你知道嗎,他已經(jīng)在我心上了,我不能讓他死。”薛尋芳面色蒼白,雙手捏得緊緊,自出世以來,他從未體驗過什么叫不鎮(zhèn)靜,此刻卻深刻領(lǐng)教了。 他越是害怕曲靈霜是水冥珠,越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不同往日的變化,一時間驚、懼、惱、怒,這些之前從曲靈霜嘴里說出來的情緒,一下子全部向他砸了過來。 “薛公子,靈霜在你心上,是指什么?”曲靜空遲疑了一下,看著魂不守舍的薛尋芳問道。 “我……不知,大概是……喜歡……對,我喜歡他,我不愿與他分開。”薛尋芳聽曲觀主如此問,才第一次審視自己對曲靈霜的感情,但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那種感情是什么,只能從自己近日學(xué)到的一些東西,大概將自己對曲靈霜的感情歸結(jié)為“喜歡”。 “靈霜是不是水冥珠真那么重要嗎?喜歡應(yīng)是純粹的,他是不是水冥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該怎樣對待你喜歡的人,還是怎樣對待?!鼻o空對薛尋芳的感情并沒有多加談?wù)?,而是引?dǎo)他往一個出口去想。 “既然你喜歡他這個人,那么應(yīng)當(dāng)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你的選擇,不應(yīng)當(dāng)與他是不是水冥珠而改變?!鼻o空道。 “我不懂……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薛尋芳對曲靜空的答案滿心迷惑。 “薛公子,曲靈霜不是水冥珠,你想跟他在一起,對嗎?”曲靜空問道。 “是……”薛尋芳心中思量了一下,自己與曲靈霜相處這段時間,確實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如果不考慮他可能是水冥珠的因素,自己是愿意一直這么與他相處下去的。 “你想跟他在一起,那問題就只剩一個:靈霜想不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他也想,那么問題就解決了,就這么簡單?!鼻o空道。 曲靈霜會喜歡與自己在一起嗎?薛尋芳想了一下,曲靈霜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經(jīng)常會笑?!八f過,我笑他就高興,那么必定是喜歡與我在一起的?!毖し夹闹蟹治鲋?/br> “但若他是水冥珠,我又如何在他與我的責(zé)任之間抉擇?”薛尋芳因天地元氣而生,要想阻止他完成使命,不是那么容易的。 “薛公子,天地浩瀚,不可一葉障目。天地億萬生靈既能在滾滾歷史洪流中不斷發(fā)展,焉知沒有他法解決天地元氣枯竭的問題?為何非要犧牲你們其中之一呢?”曲靜空嘆息了一聲。 “曲觀主可想到了解決之法?”薛尋芳問道。 曲觀主微微一笑,道:“暫時沒有,但大家都在努力。薛公子也該試著看看,給你與靈霜一個機會,也給修真界一個機會。” 薛尋芳聽了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一張俊臉什么表情都沒有,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抬頭問道:“曲觀主你雖名震修真界,但卻瞞不過我的眼,你元神丹早已枯竭,壽元早已到頭,無任何逆轉(zhuǎn)可能,為何……為何還能活著?” “薛公子好眼力,沒想到我隱藏了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看出我的問題的人。因為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去解決元氣枯竭的問題,我不甘心就此死去。若有一天這個問題可以解決,我便可以放手了,再也不用想盡辦法來保住這副身軀?!鼻o空姣好的容顏在斑駁的燈光中模糊起來。 “你用了什么方法?”薛尋芳問道。 “薛公子,修到我這樣的等級,早已深諳元氣規(guī)律,可以將元氣化為自己小世界里的規(guī)則,為自己所用。這么多年我都一直躲在玄清觀,這就是原因。”曲靜空笑道,“這些你本該知道,為何還要問我?火冥珠不應(yīng)該有如此重的好奇心吧!” 修真者修到五重后,若是設(shè)立結(jié)界,便是展開了自己的小世界。在這個小世界里,可以化元氣為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可以根據(jù)自己的心意隨意更改。如在自己的結(jié)界隨意穿梭,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而別人進(jìn)入自己的小世界,若是修為不及布置小世界的人高,則只有遵循小世界內(nèi)的規(guī)則。若是修為超過布置小世界的人,則可以將別人設(shè)好的規(guī)則加以利用或者改變。 天界的戮神陣便是以天帝神格和天帝自身的法力展開的世界,在天界,以帝君的意志為尊,只要是天界之神,誰也無法超越帝君的意志行事,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曲觀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她可以讓自己意志一直存在,哪怕她身軀已經(jīng)是一具空殼,但思想意識仍然可以附著在這空空如也的身體上。 玄清觀中人,曲如眉修為只在四重,又不是飛升之人,根本看不穿曲觀主的把戲,而曲靈霜雖然飛升了,但是修為太低,也看不出來。若不是薛尋芳今日到來,曲觀主這活死人的把戲還沒有人知道。 薛尋芳聽她譏諷自己,瞬間不安起來,元氣規(guī)則的使用自己比任何修真界之人都清楚,只要思考一下就知道答案的,自己竟然如此心不在焉,都是怪曲靈霜! 曲靜空見他如此不安,便岔開話題:“薛公子,我已經(jīng)快要保不住這身軀了。靈霜是我最看重的弟子,他一定會想出辦法的。只求薛公子,不論將來如何,千萬不可傷害靈霜?!?/br> 薛尋芳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并沒有聽進(jìn)去曲靜空的話,也不想再在這里待了,于是向曲靜空行了一禮,退出大殿。 曲靈霜正在大殿們口,見薛尋芳出來,但神色不對,便上前問道:“你怎么了,一臉不快的樣子,你跟師父說什么了?” “有點累。我先去休息,你去跟觀主說說話吧?!毖し紱]有看他,也沒有接他的話。 薛尋芳心里本就生曲靈霜的氣,那怒氣在看見曲靈霜的瞬間更是漲大了許多,他覺得此人并不如之前那般可愛,反而是面目可憎。就是因為面前這個人,自己變成了如今瞻前顧后、患得患失的模樣,還怎么履行冥王的職責(zé)?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若真將曲靈霜殺了,自己又萬般舍不得,光是想想都會心痛如刀絞。 “好,我?guī)闳シ块g?!鼻`霜并不知道剛才自己已經(jīng)被薛尋芳在心中殺過一次了。 他一邊帶著薛尋芳往客房走,一邊心中疑惑地想著:“還會說謊了,明顯有問題。” 他見薛尋芳臉色不好,便沒有多問,帶他到房間內(nèi)歇息,自己返回大殿尋找曲靜空。 “師父,你剛才跟尋芳說什么了,他出去后臉色很不好?!鼻`霜坐在蒲團(tuán)上,顧不上喝一口曲靜空遞上的茶水,便焦急地問道。 “薛公子問我,你是不是水冥珠?!鼻o空道。 “那師父,我是不是呢?”曲靈霜已猜到薛尋芳肯定會問師父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但為什么他出去時臉色那般難看?師父到底說了什么? “你當(dāng)然不是。”曲靜空緩緩道,“我告訴他,你不是,你只是我玄清觀收養(yǎng)的一名棄嬰,雖然你身上有些異常之處讓他誤以為你是水冥珠。但你確實不是?!?/br> “哦……那他出去的時候為何臉色異?!鼻`霜心中疑惑,忍不住問出來。 “靈霜,我來問你,假如你真的是水冥珠,你會怎么選擇?”曲靜空并不回答他,反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