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謝瑜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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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有孕的美人姓祁,如今皇上愈發(fā)懶了,連個字都沒賜,人稱祁美人。祁美人入宮三年有余,一門心思只想著幫扶自家的親戚,從未想過還有一日能夠母憑子貴。 如今有孕,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若非清楚自己的清白,她都要懷疑這肚子里的不是龍種了。 皇上年歲已高,后宮更是十余年未曾傳出過喜訊了。等到一層層查下去,確認了她這一胎就是皇上的龍種之后,消息才慢慢傳了出去。 后妃有孕,顯得皇上老當益壯??! 這自然是好事。而如今太子正值壯年,其他皇子也都早已經(jīng)成年,無論這位祁美人生下的是公主還是皇子,于情于理都礙不著大家什么事。 因此,這位祁美人可以算得上是時來運轉(zhuǎn)。不止皇上拿她當個寶,后宮上上下下從皇后到妃嬪都對她格外的關(guān)心。 不管是補品還是物件,就跟流水一樣不要錢的往她宮中送。 祁美人好日子過了十多天,然后就開始孕吐了。這一孕吐簡直是吃什么吐什么,不過三五天的功夫,原本圓潤的小臉就消瘦下去了,看的皇上心疼不已,連著責(zé)罰了幾個伺候的人,連御膳房的人都被問責(zé)了一圈,可偏偏祁美人孕吐的癥狀不止沒有消減,反而更嚴重了。 直到御醫(yī)看診,說在這樣吐下去,只怕這一胎就危險了。 祁美人嚇得臉色發(fā)白,強撐著吃了點東西,然而沒過多久就又如數(shù)全部吐了出來。今上為了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可謂cao碎了心,這幾天為了祁美人這一胎連著發(fā)了幾次火,太子都被波及了。 太子?xùn)|宮之中,余十三小姐小心翼翼伺候著面無表情的太子,給他換了一身衣服,又讓人端了一座冰山過來,涼茶奉上之后她就拿著團扇立在一側(cè)小心翼翼給他扇風(fēng)。 這么一連串的伺候,太子這才覺得涼爽了些,連著心中的怒意都漸褪。 他看著一旁的側(cè)妃,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伸手拉著她一并坐下。 “這些事情讓丫鬟做就是了,你好歹也是主子,哪里就用得著這般小心翼翼了?!?/br> 余十三小姐聽了這話心頭猛然一跳,連忙笑著道:“太子這話妾可不愛聽,妾做這些是真心實意想要殿下舒服些的,能讓殿下高興,妾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飴的。” 她接過一旁小丫鬟送上來的冰鎮(zhèn)梅子湯,小心翼翼捧起遞給太子,低聲道:“殿下先喝口梅子湯消消暑吧。” 梅子湯微酸微甜,還帶著蜂蜜的香味,涼爽解暑。 太子喝了兩口這才緩緩?fù)铝艘豢跉?,半響才道:“還是你這邊的吃食精致,順口些?!边@話他一說出口,整個人就愣住了。 余十三小姐沒有留意他的神色,只低頭給自己也盛了小半碗的梅子湯,等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太子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殿下?”她一時有些不解。 太子遲疑了下,才道:“我記得,你這邊是開了小灶的,日常吃食有一部分都是小灶上做的?” “我……妾自幼在南邊長大,口味與京中不同,一開始吃不慣,還是殿下憐惜才讓妾這邊添了一個小灶?!庇嗍〗阏f得謹小慎微,又頗為感激,“若非殿下和太子妃憐憫,妾也不會在宮中過得如此愜意。” 太子并未多想,只問道:“這般說,你身邊有會做飯的丫鬟了?” “有倒是有,不過她的手藝也不過是做些家常小菜,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余十三小姐說著就有些遲疑了,不知道太子究竟想做什么? 難不成在她這邊吃飯吃得高興,還想把那丫鬟給要了去不成?余十三小姐心中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念頭,她身邊那個負責(zé)做飯的丫鬟可是當初柳大人厚著臉皮送到肴園學(xué)過幾手的,太子真要了去她還是有些舍不得的。 太子微微皺眉,半響才道:“最近后宮祁美人有孕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余十三小姐一愣,不知道話題怎么就轉(zhuǎn)到了祁美人身上。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點了下頭。太子見狀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祁美人孕吐嚴重,皇上擔(dān)憂之下就拿著監(jiān)國的太子當出氣筒了。 余十三小姐大約知道太子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他想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只要那位祁美人能吃下去了,皇上心情自然就好了。皇上心情好了,太子也就不用當出氣筒,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她心中這么一盤算,一句話沒過腦子就說了出來。 “那妾倒是有一個人可以推薦給殿下?!?/br> 林雨時就這么被余十三小姐給賣了,而且還被賣得一無所知,吃完了齋菜和謝瑜揚一并回靈泉寺外客居的小院午休呢。 她難得放松,一覺無夢,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 邊薇斜靠在床邊給她打扇子,見她醒過來就笑著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彼f著放下扇子扶著林雨時起身,笑著道:“剛剛有人來尋少爺,少爺見你還在休息就交代了一聲出門了。說是姑娘醒了,就先等他一會兒?!?/br> 林雨時伸了伸懶腰,知道邊薇之前也小睡了會兒這才放下心來。 她洗了把臉,重新把頭發(fā)挽好,又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就覺得無趣了。 “咱們折根樹枝去釣魚好了?!绷钟陼r算是行動派,因為小院子臨近溪流,干脆就折了一根樹枝,用針彎了個魚鉤,就去釣魚。 邊薇也是自小跟著兄長顛沛流離的,釣魚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主仆兩人干脆一人一個簡陋的釣魚竿就坐在溪邊尋了一處比較平靜的彎地釣魚。 大約是因為緊鄰著靈泉寺的緣故,鮮少有人會在這邊釣魚,小溪里的魚雖然不大,最大的也就是手指大小,卻個個都是傻乎乎的。 林雨時和邊薇兩人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竟然釣上來了二三十條魚來。 邊薇還特意回院子拿了一個小木桶,裝了半桶的溪水然后把魚都放了進去。這會兒木桶里小魚游來游去,看得偶爾從這邊過的人好奇不已。 甚至還有人也學(xué)著她們的樣子折了樹枝來釣魚,林雨時到是不藏私,不管誰來問都解釋得清清楚楚,一邊解釋還一邊拉起魚竿,又釣出來一條兩三寸長的小魚放進木桶里。 等謝瑜揚和邊野回來的時候,就見距離靈泉寺招待香客小院不遠的溪邊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在釣魚,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至于其他釣客,他只大眼一掃,就認出了一半。 也不知道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些人與林雨時不時說上幾句話,客客氣氣中還透著幾分親近之意。謝瑜揚遲疑了下才走過去,一走進就看到林雨時一旁的木桶里密密麻麻游著不少小魚。 “這都是你們釣上來的?”謝瑜揚撩起長袍蹲在一旁,伸手在木桶里攪和了下,覺得這魚大概有三四十條了?!斑@么小的魚,釣這么多準備怎么吃?” 林雨時在他過來的時候就回頭看了一眼,這會兒聽到謝瑜揚的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堂堂狀元郎呢,怎么見著魚就想著怎么吃了?這么好看的山水,釣魚也不過是情趣罷了,有收獲固然好,沒收獲最起碼也收獲了這山水,還有山水之間的沉靜。”她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說完還偷偷沖著謝瑜揚眨了下,在一旁那位劉大人的稱贊中沖著謝瑜揚飛快眨了下眼,“過會兒我給你做小魚干!” 謝瑜揚一愣,轉(zhuǎn)而笑了起來。 所謂垂釣不在于釣,而在于山水之間,這樣的說法確實很能收攏一大批文人的心。特別是這些在林雨時不時收桿抓魚,而他們這些人沒什么收獲的情況下。 他并未主動跟那些不相熟的人打招呼,只笑著坐在邊薇讓開的小凳子上,接過她的魚竿也掉起魚來。 原本以為釣魚這事并沒有多難,不見之前林雨時和邊薇坐在這里收獲多豐盛嗎?沒想到換了謝瑜揚之后,那魚就跟突然開智了一樣,死活不上鉤了。 謝瑜揚等了半天沒動靜,忍不住把魚竿拿起來看了看。 魚餌早就沒了,空蕩蕩的魚鉤晃動著仿佛在嘲笑他一樣。 “嗤……”旁邊還真有人笑出了聲。謝瑜揚扭頭看過去,這才像是剛認出對方一樣,連忙放下魚竿,起身拱手行禮,“這位可是曲大人?” 曲大人,姓曲單名一個闡字。他今年六十有七,在中書省平日里早已經(jīng)不怎么管事了。不過若是說威望,還真沒誰能比得過他。 謝瑜揚這般恭敬,倒是讓他不好意思再嘲笑晚輩,只揚揚手里的魚竿道:“你家小娘子說得對,釣魚嘛,重要的是這份心境。年輕人心急了點,倒是不算什么大錯。” 這話就帶著幾分提點了,謝瑜揚一愣,轉(zhuǎn)而笑著應(yīng)下了。 “下官之前未曾留意旁邊竟然是曲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曲闡把魚竿放在一旁,由著家中仆人往上掛魚餌,這才擺擺手道:“無妨,若非你打招呼,我也未曾一眼就認出你來。你姓謝,謝瑜揚,今科的狀元對吧?” 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周圍離得近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謝瑜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