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浮夢三生[GL]_分節(jié)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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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梓凝努力維持著冷靜,眼里紅色時隱時現(xiàn),最終才低喃道:“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br> “你可還記得在出虛空幻境時,那對師兄妹送給你和墨晗的那個古怪的珠子么?”看她克制了情緒,蘇輕止才緩聲道。 “記得,那珠子有什么奇用么?”蘇梓凝忍耐著激動,開口問她。 “那珠子名為結(jié)魄珠,效用類似于聚魂燈,但是卻比聚魂燈更有奇效。那日它便是察覺你神魂不全,觸動了你的魂府。墨晗是秦家弟子,生死后靈魂會回歸落生池,但是卻被它截住了,所以墨晗還沒徹底身隕。”看著蘇梓凝捂住嘴哭得難以抑制,蘇輕止眼睛也紅了,多好啊,她們還有機會。 緩了下情緒,她繼續(xù)溫聲道:“但是她被輪回之力反噬,又被領(lǐng)域重創(chuàng),后來又……所以魂魄極為虛弱,單憑結(jié)魄珠她整個三魂七魄都會被損,所以我不得不入內(nèi)替她守魂。這些日子她才有了絲意識,她一直放不下你,催著出來告訴你,怕你做傻事。” 蘇梓凝本來是哭得不可自抑,聽她這么說,立刻緊張道:“我沒事,我很好,她怎么樣,你出來她會不會有事?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蘇輕止簡直氣笑了:“你個沒良心的,光惦記著你媳婦,知道媳婦在,就轟我走了?” 蘇梓凝連連搖頭,臉色通紅,看起來總算有了絲血色。 蘇輕止看著她,低低嘆了口氣:“因為限制,很多事我沒法直接和你們說,但是你們很好,很多都自己摸清楚了,很快就可以自己面對了,也……很快不再需要我了?!?/br> 蘇梓凝察覺到話里的意思,心里難受非常:“執(zhí)墨?” 蘇輕止搖了搖頭,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我已經(jīng)活了夠久了,原本你應(yīng)該神魂完整,占據(jù)了一半已經(jīng)這么久了,該還給你了,你們幸福,才是我和她的延續(xù)?!?/br> 蘇梓凝沒有說什么,她明白她的痛苦,一個人被丟下這么久,還是多么絕望。所以,她勸阻的話她說不出來,只能低下頭。 “別這樣,我很開心,如果你們能好好走下去,一切都值了。你現(xiàn)在神魂不穩(wěn),此刻狀態(tài)對你很不好,切記不要太過動怒,也不要折騰自己了,不然她回來會難過的?!?/br> 蘇梓凝眼眶發(fā)紅,點了點頭。蘇輕止看著她,許久后才輕聲道:“等墨晗回來,我便會和你融魂,你也不必再擔(dān)心喪失神智了?!?/br>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笑得瀟灑,可是片刻后她眼里落寞之意還是難以掩飾:“你比我好,墨晗也不像她那么固執(zhí),你們一定會好的?!?/br> “執(zhí)墨,她……她有想過放下一切的,她雖固執(zhí),可是她……很愛你,我和墨晗在她留下的手記中……看到她提起過你,很多很多?!?/br> 蘇梓凝一直怕她們之間存在誤會,蘇輕止太苦了,可是即使此刻提起來她會痛苦,但她更希望蘇輕止知道,她深深愛著的人,同樣竭盡所能地在愛著她。 蘇輕止眼中落下淚來,她抬起頭生生將眼淚忍了回去,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甘愿忍受這萬年錐心之痛,因為我舍不得她?!?/br> 當(dāng)年一戰(zhàn),她昏了頭被岐山利用蠱惑,帶兵攻打修真界。她失了理智釀下大錯,逼得秦昭墨動用輪回之力,但是卻也讓她陰差陽錯憶起前塵往事。 她被岐山算計,差點死在埋骨之地,最后卻是秦昭墨耗盡畢生修為保下她,甚至讓她借此機會擺脫了天道的掌控。 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可是她卻以一個魂體的存在活了下去,甚至隱藏在暗處。封印岐山后,她一直游蕩在世間,等著秦昭墨的轉(zhuǎn)世。 秦昭墨臨死前將那些過往記憶呈現(xiàn)給她,她才知道一切都是上天的算計,她們的痛苦不是起點,只要秦昭墨神魂不滅,一切也將無法終結(jié)。 秦昭墨問她,如果下一輩子還是這樣的悲劇,這樣的痛苦,她還愿不愿意遇見她?如果太痛苦了,那便就此了結(jié)她們的緣,下輩子再不相見,再不相識,那么這一切災(zāi)禍便不會落到兩人的身上。 可是她怎么肯答應(yīng),即使她們之間有太多的傷害,太多的痛苦,可是她舍不得,而過往那短暫的甜蜜。便足以讓她撐過所有的痛苦。 她永遠(yuǎn)記得當(dāng)時秦昭墨的模樣,一身血跡的她依舊是那么淡雅出塵,臉上那帶著淚意的笑容,讓她萬年來都不曾淡忘過半分:“好,我今生迂腐至極,負(fù)你良多,還留你形單影只。我發(fā)誓,來世,我哪怕是負(fù)盡天下人,也不會負(fù)你?!彼龔膩頉]騙過她。 她承受這萬年孤寂,便是要全了她們永遠(yuǎn)相守的心愿。 蘇梓凝不知如何勸慰她,她也知道蘇輕止并不需要這些,只有她們真的能顛覆那天道的陰謀,她才對的起她萬年的痛。 這場夢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她醒來時外面已經(jīng)泛起了曦光,這是在魔界無法感受到的,所以她才帶著秦墨晗搬到了洛水之濱外。 睜開眼,思緒因為整宿的夢而有些混沌,隨即一點點清明,她的眸子逐漸從這些日子的麻木冷漠開始一點點鮮活,隨后爆發(fā)處璀璨的光芒。 幾乎是手腳發(fā)顫著,蘇梓凝喉嚨里甚至因為驚喜而發(fā)出低呼,打開須彌芥子將里面東西翻得一團(tuán)糟。鯤鯤和圣蓮終于得以出來,看到她這個模樣,嚇壞了。 鯤鯤知道蘇蘇在主人離開后就像瘋了一樣,以為她又失控了,在一旁哀哀叫著,圣蓮也急得一閃一閃。 蘇梓凝不知道秦墨晗將它放到了哪里,再加上心急更是亂成一團(tuán),聽到鯤鯤的叫聲,她才回過神,一把抱住鯤鯤,和它比劃:“鯤鯤,你可知道墨晗把那日兩個青年男女給我們的小匣子放哪里了么?” 鯤鯤一臉莫名所以,但是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看她急成這樣,還是一頭鉆了進(jìn)去,將匣子叼了出來。 蘇梓凝急急忙忙接過匣子,仿若捧著珍寶,小心翼翼揭開盒子。她動作極輕,生怕驚到了里面的東西。盒子打開后,蘇梓凝并未出現(xiàn)那日那種異樣,而她也發(fā)現(xiàn),原本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結(jié)魄珠,已經(jīng)變?yōu)榈嗌?/br> 但是它色澤十分暗淡,只有些許微光在上面環(huán)繞,蘇梓凝嘴唇顫抖著,張了張嘴卻被喉嚨卻仿佛被堵住了,說不出一句話。 她剛才有多驚喜就有多害怕,即使那場夢如此真實,可是她依舊害怕只是一場夢,此刻看到結(jié)魄珠,她才真正安然。 她使勁捂住嘴,眼淚自臉頰不斷滑落,甚至有幾滴落到了結(jié)魄珠上。那暗淡的光芒頓時晃動了起來,卻有些無力再次暗下去。 蘇梓凝哭得渾身抽搐沒注意到這一幕,等到她終于緩過來,她才哽咽道:“墨晗,墨……晗,你真在里面……在里面,對不對?你沒離開我……沒有離開我……” 結(jié)魄珠沉寂了一會兒,隨即突然再次閃爍了一下,蘇梓凝頓時忘了哭,手忙腳亂想去碰它,卻又不敢,隨即想到什么,緊張得語無倫次:“你別閃,你別閃,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在。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不吵你?!彼拖駛€瘋子一般,對著一顆珠子慌得手足無措。 此刻她整個人毫無之前身為魔帝的威風(fēng)和冷酷,趴在床邊,雙手護(hù)在盒子旁邊,緊張盯著只有拇指大小的結(jié)魄珠,臉上還滿是淚痕,卻又帶上了十幾天來第一個真正的笑意。 她一個人傻兮兮在那叨叨著,鯤鯤愣了半晌卻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猛然叫了起來,一把沖了過來。它乖巧地很,雖然驚喜的要瘋了,卻也沒莽撞沖撞過來,只是不停在空中翻騰,繞著盒子歡欣叫著,隨即又拼命頂蘇梓凝。 蘇梓凝看著它叫得那么開心,大眼睛里卻滿是淚水,頓時眼睛也酸了起來,抱著鯤鯤哽聲道:“真的,她在里面,她會回來的,不會丟下我,不會丟下鯤鯤和圣蓮?!?/br> 積攢她們心頭的痛苦仿佛一夕間被吹散,鯤鯤吐了滿屋的泡泡,最后一人一魚一花,都圍著那個安靜的小珠子一聲不吭,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看著。 直到殿外傳來魔使清魅的聲音:“君上,女沅大人請君上去前殿,她有事想和您稟告。” 這句話終于將蘇梓凝喚醒了,她猛然想到什么,頓時臉色有發(fā)白。小心翼翼將盒子收起來,看著纏上來哼哼唧唧的鯤鯤,她低低叮囑了幾句,將盒子小心放入須彌芥子中,又想了想貼身將空間收著,這才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君上?!鼻鬻瓤吹剿鰜?,立刻躬下腰身,不敢抬頭看她,這段時間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蘇梓凝的喜怒無常,因此都有些膽顫心驚。 蘇梓凝此刻依舊面色冷漠,她的眼睛因為這段時日魔性太重,殺性也越盛,已經(jīng)無法褪去那股血紅色,這般模樣,冷艷而殘酷,任誰都畏懼三分。 她看了眼清魅又想到心里那樁事,開口道:“命人立刻把殿外木樁上懸掛的……那些人都放下來,就地火化了。以后膽敢來犯的人,照殺不誤,但是不得再懸尸?!鼻啬弦侵浪龅哪切┦?,一定會生氣的。可是聞人家,還有那些自私愚蠢的修士,她也不會放過。 清魅一愣,卻不敢有何異議,看著蘇梓凝離開,心頭有一絲奇怪的感覺,今日的君上雖然依舊氣勢逼人,可是……那種恨不得毀天滅地的嗜殺之意卻仿佛淡了許多。 女沅看到她時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君上。” 蘇梓凝看著她,似乎在思索什么,隨后才開口道:“什么事?” “此前布置都已經(jīng)完成,只等君上一聲令下,便可以直接攻入橫州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