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吸引[GL]_分節(jié)閱讀_179
后來我mama過世。不過她帶我來到這邊的時候本來就是癌癥晚期了,孔一棠舔了舔嘴唇,她之前也跟應昭說起過她的母親,但不過是輕描淡寫的一提,應昭也在蔣家見過對方母親的照片,年輕時候的,眉眼跟孔一棠還是挺像的。 我到現(xiàn)在還沒搞明白她為什么這樣……我從來都不懂她,孔一棠的口吻帶著點埋怨,像是小孩埋怨父母不帶她出去玩的意味夾雜著大人不可言說的沉重,也沒去找外公,就教教學生,領點工資,直到我被聶齊打了,她來那個衛(wèi)生所找我,才漏了一點東西…… 她反復念叨著一個名字,我只記得是個男人的名字,但具體叫什么,死活都記不起來。 孔一棠突然發(fā)出一句笑音來,相當自嘲,后來她就死了,也沒管我,就告訴我我爸在哪里,特別討厭。 我沒有錢,也沒有飯吃,更不知道對著我媽的尸體要怎么辦,也不想跟鄰居說。后來翻箱倒柜找到一封文件,放在一個鎖著的柜子里,從小到大都有這個箱子,我媽不讓我碰,只告訴我不能打開……但是我還是撬開了,里面是很多張東西,零零碎碎的,機票、車票、還有電話號碼,還有一個地址,一封信,很多年前寫的,沒寄出的那種。 收件人是我外公?,F(xiàn)在新聞應該也翻不到了,當時我就拿著所有的錢叫人拉著我媽我和我去了我爸的公司樓下,打算認完我爸再去找外公。 但老天爺還是挺給我面子,那天舅舅和蔣航正好在那邊辦事,鬧大的時候他也過來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認出我來的,我就跟他走了…… 她越說聲音越低,應昭,我本來沒覺得苦的,可是你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就覺得以前真的有點苦。 苦苦的苦。 一旦有了比較,有了對比,所有的憤懣都急劇增長,甚至厭惡周圍所有的一切。 但又沒辦法,又得消費這些一切。 她說完這句話,應昭就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很疼的力道。 孔一棠被痛得突然抬頭。 緊接著她看到應昭進半瞇著眼,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牙齒咬破了嘴唇,使得嘴唇越發(fā)地紅艷。 艷這個詞在應昭脫離了戲之后很難加身,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她有一種被折下枝頭的艷。 她是終年含苞的花,只有在被折枝后才會開放。 這么多年,有人默默守在身邊,磕磕絆絆,還是咬牙摘下了它。 孔一棠。 孔一棠幾乎沒怎么聽過應昭叫她的名字。 應昭叫她一般都是一棠,要么就是寶貝,再么就是打趣似的棠總。 被采訪的時候用她指代,要么就是棠總啊。 別人也這么叫,偏偏從她唇齒流淌出來的,就是繾綣溫柔。 這輩子,因為用了很大的力,身上的傷口也被牽扯,應昭的臉色蒼白,唯獨唇色鮮紅。 她不自覺地一舔,舌頭都沾染了血,唇齒里都是鐵銹味,她卻盯著孔一棠,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能只和我在一起嗎? 她的心跳得很快。 傷口的疼痛像是變成了心跳的一部分,變成了一種不可名狀的緊張感。 回答她的是一個軟得像撫摸的巴掌。 最后終究變成了撫摸,到臉頰邊手指擦掉了她的眼淚。 孔一棠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咸的。 她又碰了碰對方的唇。 腥的。 她湊過去,用舌頭舔上對方的唇上的傷口。 再分開的時候,她的唇邊也沾了那點猩紅。 你什么意思啊。 孔一棠頭站起來,彎腰把應昭按了回去,這樣不痛嗎? 還用你說嗎? 只是這輩子?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管不到的任何一輩子,反正說大話也是說,都不許你和別人在一起。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應昭,唇角的笑意卻掩飾不了,還有點得意。 還有,應昭,她說,我得告訴老老實實告訴你,我嫉妒心超級重的,以前還想過把你關起來只能被我看著。 這話可真兇。 應昭轉頭看著孔一棠坐下,小黑屋play嗎?你喜歡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孔一棠愣了一下,隔了幾秒啊了一聲。 特別大聲,還有點惱羞成怒,你怎么這樣??! 就知道欺負我…… 她越說聲音越低,最后腦子里不可避免地從正兒八經轉向了黃色廢料,廢了好大勁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應昭已經饒有興致地觀察她很久了。 你故意的! 應昭點點頭,是啊。 孔一棠低著頭,你剛才還這么深情并茂地和我表白,現(xiàn)在又變了。 應昭:你還有一點沒交代呢。 孔一棠:郵箱那個我認錯嘛,喬含音真的很煩,你都說跟她斷了,她還天天sao擾,我真的很想親手打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