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10、帝國少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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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昀這次見到我,明顯比上次熱情,先是恭喜我父親脫了牢獄之災(zāi),說本來要請我父親一道來小飲兩杯的,卻得知我找回……父親已經(jīng)出關(guān),甚覺遺憾。 又說:「原少師,陛下對你的恩寵真是讓下官羨慕呀,來京三日就擢升高職,日后前程更是不可限量。」 我笑道:「尤大人說笑了,以后還要請尤大人多多照顧,在下可不想如前任商少師那般被炮烙了呀?!?/br> 尤昀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后來我才知道,那商少師獲罪受刑正是因?yàn)橛汝赖南莺?,我這一句無心之言樹了一個大敵。 這尤昀城府很深,臉色陰沉了片刻又舒展開來,殷勤勸酒,見我身后的魔多情蒙著面紗,寬大白袍掩不住窈窕體態(tài),便問這位是誰? 我說:「這是我小妾?!?/br> 尤昀趕緊命侍女去報知夫人,請夫人來接待魔多情。 魔多情不想離開我半步。 我說:「去拜見一下夫人也好,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 魔多情進(jìn)去后,尤昀笑道:「久聞少師風(fēng)流蘊(yùn)藉,名不虛傳呀,少師年青英俊,自然是很受美女歡迎的,更有琴技獨(dú)步天下,呵呵,陛下對少師的琴技極為欣賞,還讓皇后娘娘向少師學(xué)琴是不是?」 我心想:「問這事干什幺?疑心我和皇后娘娘有一腿?也難怪,我才到朝歌沒兩天,就平步青云任了高職,就是因?yàn)榻塘嘶屎竽锬飶椙?,嘿嘿,讓他們胡猜去,這事沒人敢對幽帝說的,除非那暴君自己發(fā)現(xiàn)?!?/br> 尤昀見我沉思不語,也就住口不說彈琴之事,一邊勸酒一邊閑聊起當(dāng)今朝政來。 我這才知道幽帝已經(jīng)授予東海侯節(jié)鉞旌旄,享有東??ひ詵|的征討權(quán)。 我笑道:「那我該得向敖世伯恭賀才是?!?/br> 尤昀道:「東海侯已經(jīng)出了朝歌,說是上霧隱山進(jìn)香還愿去了?!?/br> 我記起魔多情曾說過東海侯此次入朝歌除了給幽帝進(jìn)貢之外,還要拜會道林的一位重要人物,這樣看來那道林仙尊應(yīng)該是在霧隱山上,敖行云是要去求長生不死藥吧? 我問:「東海侯世子敖廣也去了嗎?」 尤昀大笑起來,道:「敖廣他怎幺會出朝歌,他快要成幽帝的乘龍快婿了?!?/br> 幽帝有七個兒子、九個女兒,太子安陽王二十二歲,與我同年,大公主、二公主已經(jīng)下嫁王侯公子,敖廣想要追求的是幽帝的第三個女兒——壽陽公主。 我心想:「難怪敖氏父子這兩天沒有出來阻攔我父親歸國,原來是各有各的美事。」 正說著,侍女又出來說夫人請老爺入內(nèi)說話。 尤昀又不知哪里東窗事發(fā),告了罪,慌慌張張進(jìn)去了。 我運(yùn)起耳力想要聽聽尤昀的隱私,卻發(fā)現(xiàn)我的聽力與常人無異了,無法聽到遠(yuǎn)處的細(xì)微動靜,若再凝神,心口藍(lán)花就隱隱作痛。 我大驚:「這sao皇后的藍(lán)花這幺厲害,竟能限制我的聽力!」 不僅僅是聽力,眼、鼻、舌、身、意,種種感覺都大不如前,回到了容成子給我龍魂花魄之前的平凡。 我驚怒交集,握住桌上的青銅酒盞,用勁一捏,那堅(jiān)硬的青銅酒器被我捏成一團(tuán),里面的酒水?dāng)D溢出來。 還好,我的力量還在! 尤昀匆匆出來了,走到我面前一躬到地,語氣無比懇切,說:「少師大人,下官有一事相求呀?!?/br> 我暫時拋開那煩惱事,說:「尤大人有事盡管吩咐,原澈能做到的,就一定盡力?!?/br> 尤昀連連道謝,搞得我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有什幺事要求我。 尤昀白白胖胖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好象有什幺難以啟齒的話,終于下定決心,低聲說:「少師大人,聽說你精擅房中術(shù),能夜御數(shù)女,可有什幺良方,也傳授下官一二呀?!?/br> 我萬萬沒想到尤昀求我的竟然是這種事,想起上次在這里喝酒時偷聽到的尤夫人說尤昀是陽痿的隱私,差點(diǎn)失笑,面上卻謙虛道:「這個這個,尤大人說笑了吧,我哪有那能耐呀?!?/br> 尤昀急了,說:「少師就別推托了,治病救人,善莫大焉呀?!?/br> 我搖頭說:「這都是謠言,謠言惑眾呀,尤大人還不知道吧,在西原鳳邑至今還流傳著我西原伯世子陽痿的謠言哪,其實(shí)呢,我既不陽痿也不是無敵猛男,只是一個平凡人而已。」 尤昀再次鞠躬,說:「少師,少師,下官是真心誠意向你求方,這絕不是謠言,這是少師的寵妾說的,你也知道,女人們在一起,就愛談那些事,我夫人聽你寵妾說你這幺強(qiáng)壯,立即召我進(jìn)去,命我向你求方,少師如不肯授我良方,我今夜的日子就難過了!」 真沒想到這個飛揚(yáng)跋扈的幽帝寵臣因?yàn)榉渴虏慌e,竟然被他夫人搞得這幺可憐巴巴,看來就是再紅再火的人也都有不如意的事呀! 我只好答應(yīng),寫了一個壯陽方給他,這方就是西原的醫(yī)官給我的,現(xiàn)在我書贈尤昀。 尤昀如獲至寶,立即命管事照方抓藥。 這時,應(yīng)門的閽者來報,有位叫南宮乙的在外面等候少師大人。 我早就想走了,和尤昀這委瑣之輩真是話不投機(jī)。 尤昀 留我不住,便命侍女進(jìn)去請魔多情出來。 又過了一會,魔多情才出來,身后跟著四個侍女,手里捧著各色禮物,說是尤夫人送給少師寵姬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