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04章 狂女復(fù)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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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浴桶里,雙臂反搭在桶沿,調(diào)動五行元素,桶里的熱水自然旋轉(zhuǎn),沖刷著我的肌膚,很是舒爽。 我的心思全在帳門外的敖飛霜身上,回味前夜的強(qiáng)暴激情,心潮澎湃,熱血下流,心想:“我得在這一月內(nèi)徹底征服她,讓她舍不得殺我才行,最好的辦法是請她進(jìn)欲望塔和我雙修一回,但現(xiàn)在欲望塔里有獨大天尊和小阮郎的元神還沒煉化,暫時無法用來征服美女了,嘿嘿,其實看她那色厲內(nèi)荏的模樣,已經(jīng)對我狠不下心來了,借口報仇恐怕只是為了要呆在我身邊吧。” 一念及此,我頓時心急火燎起來,如此良夜怎能辜負(fù)?大戰(zhàn)前夕尋歡作樂是我原大帥一貫的風(fēng)格,是為了藐視敵人呀。但怎樣才能讓敖飛霜乖乖就范呢,又來霸王硬上弓?那種非常手段偶一為之可以,老這樣來,有損我風(fēng)流儒帥的清譽(yù)呀。 我清咳一聲,喚道:“霜女官……” 敖飛霜冷冷道:“你又不是我們國主,憑什幺叫我霜女官!” 我笑道:“那叫什幺?飛霜?霜兒?” 敖飛霜“哼”了一聲,不再理我。 忽聽郭太卜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叫來:“大帥……大帥……” 我以為敵人來襲,趕緊跳出浴桶,披上龍甲白袍,頭發(fā)挽成上一束垂在腦后,大步奔出帳外,立在敖飛霜身邊。 就見一盞力籠亂晃,郭太卜在兩個士兵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奔近帥帳,叫道:“大帥,不好了。危險迫近!老夫剛才觀察天象,見將星被侵,甚是兇險,大帥是三軍之主,將星正應(yīng)在大帥身上,大帥千萬要小心呀?!?/br> 這郭太卜慣會危言聳聽,不能太當(dāng)真,我笑道:“好,太卜辛苦了,我會小心謹(jǐn)慎的?!?/br> 郭太卜見我只顧看身邊的美女。顯然不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憂心道:“大帥,危機(jī)就在今夜,全城軍民都有一劫呀?!?/br> 我問:“太卜可有應(yīng)對良策?” 郭太卜搖頭說:“太卜之責(zé)是在重大災(zāi)難發(fā)生之前給君主提醒,應(yīng)對之策那是君主的事,與太卜無關(guān)?!?/br> 我哂笑道:“本帥知道了。你已盡責(zé),請回去歇息,今夜本帥親自巡城?!?/br> 郭筮占卜還是很靈驗地,我也不敢大意,喚出黑龍,升到赤都上空。 半輪殘月在天心,繁星如無數(shù)只調(diào)皮的眼睛,我在天和地之間,我的忠心耿耿的性感女護(hù)衛(wèi)抱刀立在我身邊。 黑暗無邊,長夜靜謐。二十萬赤都軍民沉沉入夢,我就象神一般在天上守護(hù)著他們。 這樣想著,我微笑起來。 敖飛霜冷眼看我,問:“又在動什幺鬼心思?” 我連連搖頭,心想自己俯視眾生、高尚悲憫的情感卻被說成鬼心思,在她眼里我形象很差呀! 既然差那就差到底,我欺身近前。從后摟住她裸露的細(xì)腰,胯部輕抵她豐臀。在她耳邊吹氣道:“霜兒一定知道我的鬼心思?!?/br> 這姿勢就是敖飛霜失身時的姿勢,她記憶自然深刻,被我這幺一抱,身子竟然顫栗起來,聲音也打抖:“你……你快放開我!” 我輕輕撫摸她細(xì)嫩的腰腹。熱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后根處,調(diào)笑道:“我可是你地夫婿哦,霜女官親口說的?!?/br> “你胡說,那只是權(quán)宜之計!” 敖飛霜奮力掙扎,手里舉著“百鬼刀”卻就是不知道刺。 就在這時,一陣綿密宏大的音波蔓延而來,眨眼間覆蓋了整座赤都,我只覺得心神劇烈動蕩,體內(nèi)真氣幾乎要潰散,頭一暈,一個踉蹌,若不是黑龍腦袋實在夠大,我就要摔下去了。 聽得敖飛霜一聲慘叫,兩眸翻白,身子軟倒在我懷里。 所幸那音波一晃即過,不然我也支撐不住。 這是什幺敵人,用的是什幺法器,竟如此厲害? 我剛定下神來準(zhǔn)備察看四周,腳下的黑龍腦袋卻搖晃起來,黑龍痛苦地道:“主人,黑龍腦袋裂開了,受不了啦?!?/br> 龍尾猛地一甩,龍頭直昂起來,將我和敖飛霜掀翻。 黑龍極有忍耐力,只是這痛苦實在無法忍受,它控制不住龍軀的痙攣,在空中扭曲翻滾,發(fā)出沉悶地悲吼。 我,施御風(fēng)術(shù)飛在空中,大喝:“黑龍,先回蓄水珠!” 黑龍奮力攝住身形,化作一道黑氣鉆回我腰間乾坤囊中。 我橫抱敖飛霜,飄飄飛向地面,離城還有數(shù)十丈,就聽得慘叫聲此起彼伏,街道上有人發(fā)瘋般奔跑,有人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四座城門的駐守軍士更是炸了營,嚎叫聲比野獸還凄厲。 敖飛霜這時蘇醒過來,看到地面這副慘狀,驚問:“這是怎幺回事,剛才好刺耳的音波呀?” 我懸停在半空,舉目四望,想找出敵人的蹤跡,沉聲道:“郭太卜說對了,今夜赤都有大劫?!?/br> 猛地拔高聲音:“哪位高人要與我原澈為難,請放過城中百姓,原澈在此候教?!?/br> 我這聚氣一呼,方圓三十里都能聽到。 片刻之后,北邊天際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原澈,我可找到你了!” 這聲音冷入骨髓,恨不得食我rou寢我皮一般,我不記得這是誰的聲音,誰和我有這幺刻骨的仇恨? 我高聲問:“你是誰?” 那女子從牙縫里擠 出幾個字:“你可記得小阮郎?” 我一凜,迅即記起此女是誰了:銀箏!暗戀小阮郎的銀箏!八音教教主之妹銀箏! 我低聲對懷里的敖飛霜說:“你先下去,這里我來應(yīng)付?!?/br> 揮手制造一股小旋風(fēng),托起敖飛霜向地面緩緩降落。 哪知敖飛霜凌空轉(zhuǎn)身,兩脅“忽喇喇”伸出黑色的翅膀,翅薄如膜。好似蝙蝠,展開來足有兩丈,靈巧地飛回我身邊,雙手緊握“百鬼刀”說:“不行,我不能讓你死在別人手里?!?/br> 銀箏地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怎幺,不敢吭聲了?你這混蛋,竟敢殺我阮郎,欲海癲仙那賤婢呢,你們這對jian夫yin婦,一起出來受死吧?!?/br> 話音未歇。緊密可怖的音波如潮水般襲來。 我叫道:“不許濫殺無辜!” “風(fēng)輪”鼓起地龍卷風(fēng)疾迎著音波疾沖過去,同時“云輪”一展,擴(kuò)大至數(shù)十里,將整座赤都罩住,又以“郁雷颶風(fēng)劍”的風(fēng)雷防護(hù)圈護(hù)住我和敖飛霜,可以說是重重設(shè)防了。 恐怖音波來速奇快。從風(fēng)柱中心橫切而過,朝我和敖飛霜襲至,風(fēng)雷防護(hù)圈竟然只稍稍阻隔了一下,就被音波突破。 這音波比當(dāng)日古琴先生的“八音神箭”厲害百倍,敖飛霜剛才遭遇那第一波就暈厥,這一下很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我飛撲過去,迎面抱住她,瞬間結(jié)出無憂界,同時吻住她的紅唇,舌頭叩齒而入。剛一搭上她地舌尖,恐怖音波就已經(jīng)高速沖到,我的第二層無憂界竟沒有絲毫地阻隔能力,莊姜說過,只有第六層無憂界才能阻截香味和聲音的攻擊。 充沛的真氣通過舌尖涌入敖飛霜經(jīng)脈內(nèi),音波從我們身體切過時,我感覺到敖飛霜嬌軀劇震。同時我自己地腦袋也好象被巨大的錘子狠砸了一記,我全力支撐。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音波消散,一個銀灰色地身影出現(xiàn)在云端,詫異道:“你竟能抗得住我的無弦音波,為什幺?” 我體內(nèi)氣血翻涌,御風(fēng)無力。身子直往下墜,敖飛霜的黑翅早已無力張開。 我松開她的舌頭,猛吸一口氣,一股陌生地真氣在經(jīng)脈里奔涌起來,這是我得自小阮郎的八音真氣,這八音真氣流過之處,我身體隨之顫動,痛苦的感覺迅即消失。 我大笑起來,我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了,只要在這音波襲來之時,把自身的八音真氣調(diào)節(jié)到與這音波震動頻率相同,就能避免音波的傷害,這方法說起來象是簡單,但也只有我這個精通音律、又身兼八音真氣的原大帥才能辦到,音波變幻不定,若沒有對音樂超凡的感知能力誰能在瞬間捕捉它的頻率? 我捧起敖飛霜的粉臉,舌兒相接,八音真氣保持奇妙地顫動進(jìn)入她體內(nèi)。 “嚶”的一聲,敖飛霜醒了,睜開眼晴,卻又趕緊閉上,陶醉在我的深吻里。 銀箏憤怒道:“混蛋,死到臨頭還敢與這些yin賤女子擺丑態(tài)……” 敖飛霜猛地?fù)P起頭,掙開我的摟抱,雙翼一展,飛在空中,嬌叱道:“哪里來的賤婢,去死!” “百鬼刀”全力劈出,陰風(fēng)怒號,猙獰鬼怪遮蔽了星空,團(tuán)團(tuán)黑氣朝銀箏撲去。 沒有聽到任何樂器聲響,強(qiáng)大但又無聲的音波已經(jīng)發(fā)出,象是橫亙天地的一柄巨刃,要將整個世界一切為二。 好比陰暗地屋子突然有陽光照入,無數(shù)鬼怪慘叫,黑氣迅速消散,眨眼的功夫音波將百鬼黑氣蕩滌一空,余波還沖得敖飛霜一個趔趄。 “五大神兵之一地,百鬼刀,也不過如此!” 銀箏高傲地立在云端,冷冷道:“你們還有什幺本事,都使出來吧。欲海癲仙那yin婦呢,她不是有‘離精鏡’嗎,一起上吧?!?/br> 我御風(fēng)高飛,懸停在銀箏百丈外,見這女子銀色長裙,未蒙面紗,細(xì)眉長目,也是一個美女,只是神色乖戾,象是個怨婦,此時則是一個,咬牙切齒的怨婦。 我說道:“癲仙jiejie不在這里,也不需要她出手,我就能輕松把你打敗?!?/br> 說著,從乾坤囊里取出九弦焦尾琴,盤腿坐在虛空,敖飛霜鼓動黑翅懸在我身后。 銀箏見我拿出琴,一愣之下失聲而笑:“你要以琴與我相抗?在有涯山我見過你彈琴,還不錯,好,我就讓你琴毀人亡?!?/br> 也盤膝坐下,懷里有一具小小的琴,明顯不是她的那具古箏。 我理了理弦,“錚錚淙淙”琴聲流出,八音真氣凝聚音波,積蓄到一定時候猛然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音波化作無數(shù)無形地箭頭,朝銀箏攢射過去。 銀箏“咦”了一聲,隨手一拂,懷里那具琴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卻把我發(fā)出的無形利箭一齊拂散。 我的焦尾琴九弦齊斷,琴身從中裂開。 “你怎幺會八音神箭?” 銀箏驚問。 我知道我剛領(lǐng)悟的音波利器完全無法和她抗衡,生怕她再發(fā)恐怖音波,敖飛霜沒有我的保護(hù)將必死無疑。 “銀箏……不許濫用教中至寶……” 一個清揚(yáng)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 銀箏臉色一變,長身而起。 就見北邊天際一道清影破空而來,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們跟前,峨冠博帶,三綹長髯,正是古琴先生。 古琴先生向我微一點頭,便轉(zhuǎn)向銀箏,聲音嚴(yán)厲:“ 銀箏,你私自把本教至寶無弦琴偷出大樂府,教主震怒,特命我尋你回去,聽候處置。” 銀箏憤激道:“這個混蛋和欲海癲仙合謀害死了小阮郎,你是小阮郎的師父,難道不想為弟子報仇嗎?” 古琴先生道:“事情原委我已知曉,小阮郎投身冥王堡主,暗害原澈殿下不成,自食惡果,那是他咎由自取,況且他早已不是我教弟子,你怎能意氣用事,私攜無弦琴來尋仇!銀箏,你是受了西門望梅的挑撥吧?” 銀箏哭道:“什幺挑撥不挑撥,反正小阮郎真的是死了,你們無情無義,難道要我也放手不管嗎?我非要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 古琴先生厲聲道:“銀箏,教主隨后就到,到時處罰起來你別怪我不給你說情?!?/br> 銀箏一驚,道:“教主會離開大樂府嗎,你別騙我?!?/br> 古琴先生怒道:“你偷走無弦琴,這是何等大事,教主還坐得住嗎!” 銀箏突然身子一旋,人就消失了。 古琴先生長嘆道:“她有無弦琴在手,我是拿不住她,真得回大樂府請教主出來了?!?/br> 朝我一拱手,說:“殿下保重,告辭?!?/br> 轉(zhuǎn)瞬飛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