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游_第37章
書迷正在閱讀:你繼續(xù)演[重生] 完結(jié)+番外、大將軍,你又賴皮[GL]、精靈恐懼癥、快穿之戲子有情、荊棘王冠(高H調(diào)教,1V1)、輕狂、這個影后有點煩[GL]、少爺,快上我【1V1,簡】、[快穿]當逆襲變成攻略、論那個被鬼攻了的男主!
而另外的幾人就顯得無措多了。他們原本都是普通人,因著這樣那樣的原因千里跋涉來到明德書院,祈望有幸拜入仙門。他們在這之前或許只是個農(nóng)夫、獵戶、走商、小販,大字未必識幾個,只是憑著一腔的韌性和天賜的機緣得以被選中。 而今,突然就直面了傳說中邪惡恐怖的妖怪,身旁都不是熟悉的人,于是只能沉默著獨坐一邊,將恐懼深藏。 而其中的一些,更是掩不住眼底的恨意,雙眸都被激出了血絲,卻只能暗中克制。 畢竟,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長生的誘惑未必能讓他們生起修道之心,但仇恨卻能。 商時序看著身形隱隱顫抖的林立,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不代表他失去了其它能力。依林立的面相,他本身命格極硬,但卻是親緣寡薄的命數(shù),用普通人的話說,大約就是克父母妻兒。 再加上他尚未踏入修道之途,身上卻有妖類留下的氣息和滿身的血氣,那么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也就不難猜測了。 林立作為在求仙路上堅持到最后的人,商時序自然關(guān)注過他的表現(xiàn)。 天賦不過中上的他承受的是比蕭子堯和楚澤更重的壓力,可是哪怕被壓的站都無法站穩(wěn),林立還是咬緊了牙關(guān),寧愿四肢并用地往上爬,任憑青石臺階磨破了掌心膝蓋也不愿意放棄。 在看不到其它人的求仙路上,堅持其實遠比想象的要難。因為,你不知道登上了多少級臺階才能不被淘汰,也不知道與你競爭的其他人到底在你的前面還是后面。 可是林立只是握著一塊染血的碎花破布,就堅持到了最后一秒。大抵是心有所念吧,所以才能做到這一步。 “喂,我說你們還在想什么?妖族這樣藏著掖著,還用這種手段‘請’我們來,我們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師弟,若是我們同妖族翻臉,那位羅長老未必會放我們走?!?/br> “所以我們就要屈服?讓這幫妖族帶我們?nèi)フ夷莿谑沧友鯇m?” 裴愈書雖然一向頗為尊敬他這位師兄,卻也不是事事都會聽從。 “知非子道長說的也在理,那位羅跡長老修為深不可測,一旦動起手來,我們怕是很難全身而退。” 江明蘭秀眉微蹙,江明竹坐在她旁邊,難得開口。 “我與師姐先前推衍了一番,雖然并未找到妖王宮的位置,但是卻算出我等此行有驚無險,并且北海之上,于我道門有莫大機緣?!?/br> “若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也確實應當如此?!?/br> 商時序淡淡地接口道。 裴愈書雖然自身不屑于去學那星象數(shù)術(shù),但還是認可棲巖谷于此上的造詣的,然而對于葉微衍的話卻有些鄙視。 “你的推測?誰知道你是不是和妖族……” 話說到一半,還是咽了回去,但對葉微衍的芥蒂和敵意卻是暴露無遺了。 蕭子堯坐在葉微衍的一側(cè),聽到抱樸子暗帶懷疑的話,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是想到葉微衍從始至終都不曾刻意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最終還是沉默了下去。 當年他錯認了他的性別,許下了要保護“她”的承諾,卻最終被“她”所保護。后來他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卻連找到他說一聲“謝謝”都做不到。而現(xiàn)在,兩人的距離雖然近了,但是差距怕是更遠了吧。 小衍,我違逆父親的意愿,遠離家鄉(xiāng)來到明德書院求學只是為了離你更近一步。如今有了站在你身邊的可能,卻發(fā)現(xiàn)我忘記了,雖然我一直一直地把你當成我生命中最重要最想要保護的人,但在你心中,我卻有可能只是一個過客,過而無痕。 對于裴愈書挑釁的話,商時序并未在意?;叵胨e時翻過的典籍,對于心中的那個猜測愈發(fā)地肯定了起來。 雖說上古異族全都離開了此界,但既然鳳凰一族尚在,那么,多一只它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說起道門同妖族的淵源,若是那位不算,又還有哪只妖能稱得上? 那么,到底是誰才是妖族想要找的那個人呢?是身為命運之子的楚澤,還是拜入了棲巖谷的楚沁兒。等待著他們的上古辛秘傳承,還是八卦推衍之術(shù)? 商時序?qū)Υ瞬⒉荒艽_定,但是他知道,若是那位當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么突然醒來的他一定關(guān)系到未來仙門的修復。所以此行,必往! 作者有話要說: 容與這兩天在外面浪,這章是抽空用手機碼的,如果有BUG請大家多多見諒,以及歡迎捉蟲(づ ̄ ? ̄)づ 第25章 何以孤鳳鳴(十) 赤尾礁。 冰冷的海風卷起浪花拍打在崖壁上,一層又一層的烏云自天際沉沉地壓來,似欲摧城。 狂風亂做,天幕低垂,整個海域都彌漫著風雨前夕的危險氣息。然而,那屹立在礁石頂端的人影卻對此恍若未覺。發(fā)絲不亂,衣袍不起,兜帽下影影綽綽的半張面孔有若玉雕。 一絲光點在他掌心團團地打轉(zhuǎn),他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然后一合手掌,光暈消失。 “北?!茄鍐帷?/br> 語氣中似乎有著不易察覺的愉悅。他無聲地笑了,手指在空中勾了勾。 “這種味道……有點熟悉啊……” 轉(zhuǎn)身,黑袍在那一刻獵獵作響,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將他失去了靈力防護的衣袍瞬間打濕。被雨水浸染的衣袍貼在他身上,在愈發(fā)凌冽的寒風中更顯冰寒。他一步一步地遠去,消失在接天的雨幕中。 這種感覺,是誰在注視自己嗎? 正在船上閉目養(yǎng)神的楚澤突然睜開了雙眼,面上浮現(xiàn)一絲疑惑。他沒有注意到,那把被他小心地放在懷中的短劍散發(fā)出了一點柔和的白光。 那樣仿若被人窺視的感覺一閃而逝,但殘留的不安卻彌漫在楚澤的心頭。閉上眼,再也靜不下心來,楚澤干脆從榻上下來,推開了房門。 幾轉(zhuǎn)的回廊空蕩蕩的,并無人煙。因為突來的暴雨,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楚澤漫無目的地走著,目光落在艙壁上繪著的各色走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武安王殿下?!?/br> 沒走出幾步,楚澤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屏息站在原地。 蕭子堯? 他在和誰說話? 對于這位曾經(jīng)在書院中備受矚目的天才,楚澤自然不會全然陌生。作為蕭正成蕭老先生的嫡孫,蕭子堯可謂生來就站的比別人高。在旁人都還牙牙學語的時候,蕭子堯已經(jīng)隨在蕭老身邊學習經(jīng)史典籍、四書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