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劇]朕不能死_分節(jié)閱讀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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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壽在聽得焦佑瀛感慨的時候,卻是不見絲毫氣餒,反而少見的直言說道:“男女本天定,何須多介懷。我當(dāng)為君子,鳳自朝凰來。”(鳳朝凰,鳳為公,凰為母。) 榮壽在說出這句話之后,滿座皆驚。 畢竟明清之后,女子的地位已經(jīng)遠(yuǎn)不如漢唐,男尊女卑已經(jīng)深入到每個人的心中,更別說還有儒生提倡的“女子無才便是德”了。 無逸齋眾人許久無語,便連焦佑瀛亦是被榮壽的話語所驚愕。 直到過了一會,載淳才突然大笑,拍手稱快:“難怪額娘如此疼皇姐,小小女子半邊天,正好,朕有一事,頗為困惑,不知榮壽可能幫朕?” “榮壽但憑皇上差遣?!?/br> 榮壽雖不知道載淳心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依舊很有禮數(shù)的答道。 “如此,朕便交代你一事,若你能成,朕準(zhǔn)加榮壽奉恩將軍頭銜。” “奉恩將軍”乃是大清宗室爵位分封給男子的最低一等爵位,雖然,自是比不上榮壽本身的超品固倫公主的頭銜,但是這意義卻是不同,只因著這個爵位從來只有賦予過男子,沒有賦予過女子的。 榮壽聽得載淳的話,一貫淡定的臉上也是一驚,未曾想小皇帝居然開口許下如此超出常人意外的獎勵。(看到這,可能有人會在意這個榮壽到底是不是太BUG了。。。這個,大家自己去百度一下此女,這人在歷史上還真是BUG一樣的女人,是連慈禧頭敢懟的女人。) 不過轉(zhuǎn)瞬之后,榮壽恢復(fù)了平靜,從位子上起身,走到載淳面前,按著印象中自己父親兄長叩見帝后的禮儀,行了一個只有滿清宗室男子才會行的叩拜禮。她長長的宮裙穿在身上,就好似一身官服,朗聲說道:“榮壽聽旨?!?/br> “粘桿處雖逮住白蓮教余孽,但此人即使受遍了刑罰,也柴米不進(jìn),油鹽不出?;式泐V?,想來定會別有他法的。即日起,賜榮壽內(nèi)務(wù)府慎刑司員外郎頭銜,協(xié)同粘桿處調(diào)查恭親王白蓮教案。特賜黃馬褂,許著之?!?/br> 內(nèi)務(wù)府總管一職一般由滿族王公或滿族大臣兼充,秩從二品,乾隆時改正二品,如今的內(nèi)務(wù)府總管便是慈禧的心腹,醇親王,而慎刑司則是內(nèi)務(wù)府中專管掌上三旗刑名的部門。 其實(shí),從各方面的考究上來說,榮壽乃是恭親王的女兒,又深得帝后的喜愛,且與白蓮教更有著殺弟的深仇大恨,調(diào)查這件事由她挑個名頭倒也沒什么,反而很有一些吉祥物的作用,更加向滿朝文武表示了帝后對恭親王的信任,撇清恭親王和白蓮教的嫌疑。 只是,這道任命驚就驚在,載淳居然破天荒的給了榮壽官職,更是賜了她黃馬褂,這無異于變相的給一個女子封了一個官,還是慎刑司歷來只有男子和太監(jiān)才能當(dāng)?shù)奈迤穯T外郎,這件事?lián)Q作旁的腐儒的話,便是“牝雞司晨”,“女子誤國”了。(內(nèi)務(wù)府的一些小官員升降,算內(nèi)廷官員變動,還有黃馬褂的賞賜,都算皇家內(nèi)部事宜,都不用走軍機(jī)處,皇帝自己說了就能算的。) 不可避免的,這件事一經(jīng)過傳出,各種彈劾恭親王和榮壽的奏折就像雪花般的飛上了養(yǎng)心殿,便連一貫寵愛榮壽的慈禧,在這件事上,也多次的向載淳表露了敲打之意。 不過載淳面對這些奏折,這次卻看也不看。因?yàn)?,他有種預(yù)感,榮壽定不會叫他失望的。 遂,榮壽的日常,便又由普通的“女阿哥”,多了一個大清第一“女官”。早上出入上書房,下午便奔走于粘桿處所在的雍和宮與刑部天牢。 一時間,這個身著黃馬褂的女子吸引了朝堂的所有目光,民間亦是議論紛紛,仿佛把這個七歲的女童一步步推入了晚清政局的中央。 作者有話要說: 男女本天定,何須多介懷。我當(dāng)為君子,鳳自朝凰來。 女子啟蒙思想代表便把這任務(wù)交給榮壽吧~ 其實(shí)原本是想把榮壽配給載淳的 但是好多人說無CP。。想想還是不改大綱了 第28章 鳳自朝凰來(二) 榮壽并非是穿越女,但是皇家的子女大多早熟, 即使榮壽是嫡出, 身受萬千寵愛長大,可因著哥哥載澄的緣故, 她的性格也遠(yuǎn)超普通幼子,更加的堅(jiān)韌, 更加的洞察人情世故。 榮壽很小的時候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哥哥的不學(xué)無術(shù), 也清楚, 若是由哥哥承爵, 一旦父親死后,恭親王府乃至自己便一定會衰敗的無以復(fù)加,這點(diǎn), 更是在英法聯(lián)軍打進(jìn)北京之時,感受的更加深刻。 精明而能干的父親在面對英法聯(lián)軍的時候,日夜奔走,幾乎九死一生以圖報(bào)效朝廷, 但哥哥在那時,卻只會躲在福晉的懷抱里哭,埋怨著咸豐帝為何不帶他們一起走,甚至更有了賣君求榮的提議。 那段時間的日日夜夜,榮壽無比的擔(dān)心, 若有一日,父親外出沒有回來,這偌大的恭親王府, 又將如何為繼? 且不提當(dāng)時無數(shù)窺視自家,以八大臣為首的政敵,就是那些洋鬼子,若沒了父王,怕也會第一時間,就像血洗圓明園一樣,血洗了恭親王府吧? 榮壽,從來沒有像那時這般,痛恨自己的性別,痛恨自己為何不是男兒身。 還好,一切并沒有向最壞的地方發(fā)展,父親成功的與洋鬼子議和換來了和平,之后又連通兩宮太后發(fā)動政變,一掃往日里虎視眈眈的政敵,使得恭親王府更上一層,成了大清炙手可熱的存在。 只是,萬沒想到,就在這一切似乎剛剛有了起色的時候,自己的蠢哥哥又干了一件驚動滿朝文武的蠢事!勾結(jié)白蓮教,殘害自己的兩個嫡出的弟弟!從而使得恭親王府一下子在朝廷之中又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地位。 恭親王府是養(yǎng)育了榮壽的地方,父王與額娘的寵愛使得榮壽對于入宮做質(zhì)子這件事并沒有什么過多的反抗,只是,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何嘗沒有幻想過自己若是生來便是男子,恭親王府怕就不會有那么多曲折了。 至少,若她是嫡長子,兩個弟弟就不會死了吧? 說到底,她心里終有怨的。 所以也正是這份怨,導(dǎo)致了她毫不猶豫的接受了載淳對她這份破天荒的任命。不管如何,總要試上一試,她也希望有一日能如榜樣慈禧一樣,踏上青云之路,像父親一樣,保護(hù)恭親王府榮盛不衰。 榮壽在上午學(xué)完了無逸齋中的課程,用過早飯,便脫下了自己的宮裙,梳其男兒的發(fā)髻,穿上了由載淳親賜的黃馬褂,腰間佩上上父親入宮前親送給自己的金錐子(給了白蓮教刺客一腦門的那錐子),帶著隨行的太監(jiān)向著粘桿處所在的雍和宮走去。 這已經(jīng)是榮壽第五日來到雍和宮了。這幾日,在與夏昌平等血滴子的接觸中,她對于這些傳送中殺人不眨的特務(w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一絲恐懼,反而在屢次的交談中,深感這些人的能力出眾,也難怪,滿朝文武,在聽到血滴子這個名號的時候各個色變。 “大公主,今又到的這么準(zhǔn)時啊?!?/br> 夏昌平是載淳的心腹,因著載淳的囑托,所以在接待榮壽的時候并沒有一絲輕視,反而因著先前榮壽智擒白蓮教刺客的計(jì)謀,對榮壽頗為尊敬。 “見過夏老?!?/br> 反觀一貫頗懂禮儀的榮壽,對夏昌平自也是態(tài)度恭敬。夏昌平是血滴子的首領(lǐng),年紀(jì)雖然才三十多,但榮壽以視尊重,一句夏老也不為過,更不提,如今的粘桿處,在朝野中極強(qiáng)的威懾力。 “那賊人可有吐露出什么?” 夏昌平聽了榮壽的問話,卻頗為懊惱的搖了搖頭:“那賊人受遍了酷刑,什么也不肯說,看來是白蓮教中極其忠誠的死士?!?/br> 可不是?榮壽還記得第一次去天牢里察看那犯人時候的情景。那個刺客被吊著琵琶骨懸在鐵梁之上,全身上下是被打的皮開rou綻,胸口更是遍布了各種被烙鐵燙過的痕跡,走進(jìn)了一聞,各種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即使往日里處變不驚的榮壽見此,也是不禁被嚇的吐了出來。 只是即使如此,那個犯人每每被逼問的時候,依舊嘴里只字不提白蓮教之事,反而開始低聲的念起了白蓮教的教義,似乎是想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對此,榮壽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先去雍和宮殿面見一下章嘉大法師,再去審訊犯人。等會有勞夏老陪我一起審訊了?!?/br> “應(yīng)該的。都是為皇上盡忠?!?/br> 夏昌平含笑,喚來仆從引榮壽前去雍和宮大殿。 雍和宮殿,原為雍和宮中的銀安殿,自乾隆把雍和宮改造為粘桿處辦事處和全國藏傳佛教事務(wù)辦事中心的集合建筑群后,現(xiàn)相當(dāng)于一般寺廟的大雄寶殿。 殿黃琉璃筒瓦歇山頂,面闊七間,單翹重昂斗栱,和璽彩畫,前有月臺,圍以黃、綠、紅琉璃磚花墻,明間上懸雕龍華帶匾,中刻滿、漢、蒙、藏四種文字所題“雍和宮”。殿內(nèi)供有三尊青銅質(zhì)泥金佛像,及蒙麻潑金十八羅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