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誰寵我就跟誰天下第一好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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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二震驚地抬起頭,“王爺?shù)囊馑际恰皴矊Υ耸轮??如果有玉妃娘娘掩護,那么祝太醫(yī)的醫(yī)術是否高明都無甚緊要了。而且國師從來沒有和祝太醫(yī)同時出現(xiàn)過……” “此事由本王解決。傳令下去,讓暗閣潛入國師府調查,務必找出諸茗易容的證據(jù)?!甭櫿閷⑿湃喑蓤F,內力一震那紙團便化為粉末,他接過影二遞過來的帕子擦干凈手,漠然道:“至于玉妃包庇國師的原因,沒有本王的允許,擅自調查者,殺無赦。” “是。” *** 小落墨一下午都跟著聶臻待在書房里,它坐在書案上看畫本,聶臻就忙著處理公函,時不時還會有將領前來商討軍中大事。 它一只小奶貓,光明正大地坐在聶臻手邊看書聽機密,別人也不會顧忌著,只當它是一只比較聰明的貓,能安安分分地坐著看畫本上的畫,匯報軍情的時候完全沒想著避開它。 有幾個下屬一見到它甚至看得不停走神,對睿王為何如此嬌寵一只小貓好奇得心癢癢,說話都說錯了好幾次,最后被聶臻怒斥趕了出去。 公函處理完,聶臻低頭看著認真看畫的小落墨。巴掌大的黑貓就窩在他手邊,圓滾滾的身子靠著他的手背,貓瞳一眨不眨。 他垂眸安靜地看了一會兒,伸手在案上鋪開一張紙,沉思片刻,然后提筆開始作畫。 小落墨一直專注地看著畫本,看完一頁就用爪子揭起來拍到下一頁,認真得很,也沒注意到聶臻在做什么。等到男人抬手摸了摸它的背,低聲喚它,才懵懂地抬頭看向對方。 “貓兒喜歡這畫么?”聶臻問道,將畫舉起緩緩在小貓面前展開。 只見畫上畫了一張黑色的書案,案上堆著整齊的公函,一個身著玄色朝服的俊美男人坐在桌案后,他此刻正神情專注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在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邊,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貓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聽話地坐著,它的面前放著一本書,而小貓目不轉睛地看著書頁,甚至人性化地伸出一只爪子,似乎是想要去翻頁。 男人注視著貓的眼神極為沉靜溫柔,和他身上威嚴冷漠的氣質形成鮮明對比。調皮可愛的黑貓也和格調嚴肅的書房形成了反差,然而一切都在那靜謐舒緩的氛圍里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讓人不禁沉浸其中,產(chǎn)生了一種一切本該如此的認同感。 小落墨驚喜地站起來湊近那幅畫,它抬頭高興地對著聶臻喵喵叫了幾聲,然后走到男人的手邊,伸出小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聶臻的手指,還咬了一口,扭頭就用毛絨絨的貓腦袋去蹭畫里的人。 聶臻忙抬手擋住它的頭,放下畫,輕輕點了點小貓的額頭。 “墨水還沒干,貓兒想把自己蹭得更黑一些么?” 小落墨用頭抵著聶臻的手心叫了一聲,聞言抬頭看了看那幅畫,又看了看聶臻,直接走到桌上的硯臺邊上,伸出爪子放在墨里浸了一下,然后拿出來踩在畫上空白的一角,印上一個梅花腳印,無辜道: “我叫小落墨呀,就是打翻硯臺被染黑的意思?!?/br> 聶臻看著那個小腳印愣了一下,聯(lián)想到圣女那天說小貓名叫“落墨”,當即扶額勾唇笑了起來。 “原來真是‘落墨’?!彼吐曕焓直鹦∝埼兆∧侵蝗竞诘呢堊?,低聲道:“既然蓋章了,那就是送給貓兒的畫了?!?/br> 第53章 王爺?shù)恼浦袑?修) 小落墨一天之內得到了四個禮物,心情極好, 連看見系統(tǒng)垂頭喪氣地回來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充滿好奇心地去問個究竟, 反而專注地玩著它的玩具。 系統(tǒng)見它樂顛顛的樣子,獨自消沉了一會兒還是耐不住寂寞, 跑出來湊到它身邊看著床上那些東西, 狐疑道:“一個貓抓板,一個毛線球, 一個玉葫蘆,到底有什么好稀罕的?你們當貓的都是這樣的嗎?” “喵喵!”小落墨氣呼呼地叫了一聲,凝出一個小光球就往系統(tǒng)身上砸, 見它靈活地躲開,不高興地說,“這都是我喜歡的禮物, 收到禮物不應該開心嘛?” 他看著系統(tǒng)搖了搖頭, 片刻后恍然大悟道:“系統(tǒng), 是不是因為你沒有收過禮物, 所以不懂呀?” “……你在胡說什么?”系統(tǒng)猝不及防被會心一擊,內心崩潰, 幽幽道:“你覺得像我們這種沒有實體的存在, 禮物這種東西有存在的意義么?” 它說著就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視線在床上掃了一圈,忽然頓住,湊近去看小落墨的爪子,擔憂道:“你的指甲怎么變成黑的了?落墨, 你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小落墨依言看去,解釋道:“那是我下午踩了墨水,被墨水染黑了。聶臻剛剛給我洗澡了,他說過幾天就會完全褪色的。” “你沒事踩什么墨水?”系統(tǒng)說,“哎不對,聶臻那種人居然會給小貓洗澡?” “系統(tǒng),你不要總說聶臻的壞話,他明明就很好的,你偏見太深了?!毙÷淠粷M地回答。 “行行行!你家聶臻是個寶行了吧?”系統(tǒng)忍著笑開口,“一朝王爺居然給一只貓洗澡,他那種成日里帶兵打仗舞刀弄槍的男人,都不怕會不小心把你捏死,真是可怕的自信。你沒被弄疼吧?” “沒有哦?!毙÷淠珦u頭,“聶臻很小心的。我都不覺得難受?!?/br> 系統(tǒng)聞言半信半疑,正想追問,臥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它回頭看了一眼,瞬間嚇得蹦了起來,急急忙忙地往小落墨的意識空間里跑,“媽/呀這笑面虎又出來了!我得趕緊藏起來!” 小落墨奇怪地回頭,就見聶臻溫柔地對著它笑了笑,便愣愣地歪了歪頭?!盀槭裁茨銜侣櫿樽兩硌剑俊?/br> “他能聽懂你說話,你不覺得這本身就不是人類能辦到的事么?”系統(tǒng)崩潰道,“天知道數(shù)據(jù)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我根本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我!” “這樣哦。那你等天亮再出來吧?!毙÷淠涇浀?,它把床上的貓抓板和毛線球推到一邊,看著聶臻走過來,小聲問:“聶臻,你又變身了嘛?” “嗯?”聶臻低低笑了笑,脫了外衣坐上床,他把貓抱起來放到腿上,溫聲道:“貓貓的意思是,變身等同于性情變化?” “是哦,”小落墨點頭,“你天黑就變身,從小到大就這樣嘛?” “可以如此說?!甭櫿榭吭陂缴希稚陷p撫小落墨的脊背,狹長的雙眼微闔,輕聲道:“約莫著是在十四歲那一年的開始的,老國師當年預言,我命里克妻克子,克父克母,生來注定孤獨一生,卻有稀世之才,足以安邦平天下。于是我自請駐守邊疆,遠離京城。在和突厥的一次鏖戰(zhàn)中,我身中數(shù)箭,命在旦夕,然后……聶臻出現(xiàn)了?!?/br> “喵喵?”小落墨不解道,“你和白天的聶臻,誰是最開始出生的那一個呀?” “貓貓這問題問得好?!甭櫿槿嗔巳嘈∝埖念^,認真道:“我和白天的聶臻,是同一天出生的,確切地說,在老國師預言那一天,聶臻就出現(xiàn)了,他殺了國師,而我,提出了離開京城。但是,在十四歲之前,白天出現(xiàn)的是我,那時候聶臻總是在沉睡,只有夜深人靜或者……殺戮的時候,他才會醒來。他天生為殺戮和戰(zhàn)爭而生,貓貓聽得懂么?” “懂?!毙÷淠珣艘宦?,它小聲問道:“那為什么現(xiàn)在變成你在晚上出來了?” “因為聶臻熱衷于征戰(zhàn)沙場,而我擅長謀劃和處理軍務?!甭櫿榈?,“我們的能力不相上下,除了性情不同,其他地方并無區(qū)別。他在白天出來,對我們更有利。” “我也這樣覺得。”小落墨坐了起來。 聶臻低頭看著小貓胖乎乎的身體,沉默片刻,忽然柔聲問道:“貓貓能告訴我,今天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么?” 他眉目清冷俊逸,眼中卻是深沉似海的溫柔,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毫不在意的,然而其中的內容并不輕松簡單。 小落墨呆了片刻,抬頭看著聶臻,它想說你和白天的聶臻不是共用記憶嘛,但話到嘴邊又不敢說了。 聶臻現(xiàn)在就和早上天亮時的聶臻一樣,記憶被中斷了…… “貓貓的小葫蘆是白天的聶臻送的吧?”聶臻把貓抱起,小心地托在掌心里,讓小落墨跟他對視,“貓貓很喜歡這個葫蘆么?” 小落墨脖子上的小葫蘆被男人捏在手里撫摸,它睜著寶藍色的貓瞳,茫然地眨眼,心里一時間極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