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誰寵我就跟誰天下第一好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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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看了一眼房門,只覺先前胸口被擊中的地方痛得更厲害了,只好含糊道:“我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王爺帶貓出去, 回來便這樣了?!?/br> 他和影六影五目睹了小黑貓被國師變出來的全過程, 心里不震驚是假的, 但是王爺曾下令誰也不許議論小黑貓的事情,更遑論是人變貓這種驚世駭俗之事,他們再如何好奇都得保持沉默。 管家拍了拍影七的手, 理解道,“我知道你們有難處,你和影六他們的傷嚴重了些,且早點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別再用武。” 影七應了一聲,目送著管家?guī)穗x開,自己又在房門口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屋中有什么動靜,才憂心忡忡地離開。 *** 主臥內室的床上,幾顆被隨意扔進來的夜明珠散發(fā)著柔和明亮的光輝。 聶臻依舊身著夜里進宮時穿的玄色朝服,此刻他坐在床邊的椅子里,雙手手肘撐在榻上,微微俯身低頭看著被圈在手臂間的血色籠子,眸色沉沉。 微微泛著紅光的籠子由一道道rou眼可見的紅色線條構成,看上去竟像是一股股極細的血液,縱橫勾轉間形成一個個神秘復雜的圖紋,那些線摸上去時并不能摸到實體,卻奇異地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將幼弱的小貓包裹了進去。從外面看可以看到絲絲縷縷的血絲正緩慢地滲入小貓的身體。 聶臻凝視著籠中的貓,大手試探著覆上去,極輕極輕地撫摸了一下小貓額頭上的白色絨毛,他緩緩閉了閉眼,心口處一陣又一陣細細密密的疼痛蔓延開來。 “是本王錯了?!?/br> 低啞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著不為人知的晦暗情緒。 “貓兒從來便事事以本王為重,未曾顧慮過自己的身體,我竟放任你去救人……” 好言商量,事事順著,唯恐小貓感覺拘束和不自由,擔憂小貓不快樂。 然而他的縱容換來了什么?他根本不應該讓他的貓離開他的視線,更不應該顧慮所謂的情感對等。 需要什么對等?何時聶臻竟也優(yōu)柔寡斷起來,講究你情我愿了?就該在最初的時候將人捏進掌心收進羽翼下庇護才是。 他的猶豫和試探險些讓他失去了貓。 “貓兒可還記得本王說的話?”聶臻輕輕撫了撫小落墨稚弱的脊背,“本王活一日便護你一日,自然,貓兒若活不下去,聶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記住了?!?/br> 籠中的黑貓緊緊閉著眼,似乎是因為疼痛,它不安地蜷縮著身體,喉間發(fā)出又細又弱的叫聲。 聶臻安撫地將它抱進掌心里,托近了緩緩吻了吻小貓的額頭,又把貓小心地放回榻上,低聲細語地哄著。 往日他性情克制又冷漠,從來不習慣哄貓,如今倒是無師自通。 聶臻張開手掌,看著右手掌心血紅的印子,漠然不語。那是他爭奪勝出的證明。 最初神魂一分為二的時候,他們互不相讓,誰都想占據身體的主導權,然而神魂抗爭對身體的損害是極大的,每次勝出,他的手掌都會有一個血印。后來他們?yōu)榱吮Wo身體,達成了一致意見,只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出現(xiàn),相安無事。 今日的失控,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夜里出現(xiàn)過了。這次毀約的是白天的聶臻,卻也絕不后悔,若不能出來,他如何護著貓兒? 門外忽然響起有節(jié)奏的扣門聲,管家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爺,圓嗔大師已經請過來了?!?/br> 聶臻捏緊手掌,又深深看了一眼小落墨,起身開門,將人迎進來。 *** “此事老衲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眻A嗔大師彎腰將舍利子小心地放到小貓兩爪間,讓它自己抱著,隨即直起身繼續(xù)道,“國師所言非虛,他的血咒確實能幫瀕死的圣貓延續(xù)生命,卻只是暫時的,若找不到徹底治愈的方法,不出三日,圣貓便魂歸西天?!?/br> 圓嗔說著抬手掐了個訣,指尖逼出一束金色的光,那光甫一觸到血咒形成的籠子便快速地蔓延開去,將籠子團團圍住,瞬息之間又消失不見。 “王爺請將血抹到貓的眉心?!彼种噶酥感÷淠念~頭。 聶臻依言劃破手指,將血小心地涂到小貓額上。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難受地細細呻/吟著的小落墨竟慢慢安靜了下來,無意識地用小腦袋蹭了蹭男人的手指,總算是不再如同先前那樣痛苦,喉間軟軟地呼嚕了一聲,似乎是睡著了。 聶臻冷漠的神情禁不住放緩了些,眸光深邃溫柔。 圓嗔大師見他如此,只嘆息著搖頭道,“此事還需由國師幫忙。我雖懂血咒,卻不知繪制方法,老國師是制符好手,他的徒兒自然不會差,諸茗這些年能藏拙至此已是不易,品行端正尚可信任。王爺若誠心要救貓,便讓國師用你的血液重新繪制一個血咒便是。此貓最依賴信任之人便是王爺,至親之人才是提供血咒藥引的最佳選擇。” 聶臻沉吟片刻,低聲道,“本王明白?!?/br> “王爺能放下成見再好不過?!眻A嗔大師摸了摸胡子,他笑容慈悲,眼神悲憫,看著眼前面容冷肅的親王,溫和道,“恕老衲直言,王爺的神魂……是否已經錯亂?若我沒記錯,此刻的神魂原本是白天方會出現(xiàn)的吧?” 聶臻頓了頓,沉聲道,“正是。” “果然如此。”圓嗔大師神情凝重,長嘆一聲,“都是命。我本想著此貓能助王爺逃過一劫,卻未曾想到在王爺心中竟把貓看得比自己還重……如此一來,貓受傷王爺勢必失控,你們的命早已糾纏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還談何救贖?” “本王何需救贖?”聶臻勾了勾唇,神色邪妄,“它若能一生順遂,我的癔癥自當不藥而愈?!?/br> “若此貓度不過這劫數呢?”圓嗔大師問。 “同生共死而已?!甭櫿榈吐暤馈?/br> 他望著小落墨的眼神繾綣而眷戀,是與性情截然不同的柔情。 圓嗔大師沉默了一瞬,嘆道,“罷了,解鈴還需系鈴人,王爺心中既已有取舍,旁人再如此相勸亦是無濟于事。世間難得有情人,為情所困總好過孑然一生,老國師曾斷言世間不存在能令睿王傾心之人,未曾想到你心愛之人竟是圣貓所化,果真一切皆有定數。既如此,老衲便把救它的法子說一說,用不用還看王爺的意思?!?/br> “但說無妨?!甭櫿榛氐?。 “早年我與老國師一同游歷,曾偶遇一女精怪,道行高深卻蝸居于一偏僻村莊,從不使用法術,只把自己當凡人看待。你道是為何?只因她戀慕村中一男子,為了與男子相守一生,不惜摒棄前塵,中斷修行,無怨無悔。隨后,男子病重,她束手無策,我與老國師同樣救治無力,回天乏術。山窮水盡之時,她竟與男子簽訂了血契。 所謂血契,簽訂者壽命同享,一人逝去,則另一人不能獨活,可謂同生共死。后來那名男子與那女精怪活到了耄耋之年便相攜逝去,世人皆道夫妻二人情深義重,全然不知女子并非凡人。王爺若真要救貓,唯此一計?!?/br> “有何不可?”聶臻聲音低啞,“大師所言正是本王最為期盼的,只要貓兒能活下去?!?/br> “阿彌陀佛?!眻A嗔大師手中佛珠滾動,眼中隱有沉痛之意,“此事老衲本不該告訴王爺。王爺命格奇詭,若無此貓,日后必將一統(tǒng)春秋大業(yè)。奈何天意弄人,終是逃不過。睿王可記得老衲當日所言?黑貓本不該化形,它的化形是以壽命為代價,注定早夭,弱冠之年都難以熬過去。血契一簽,壽命平攤,睿王壽命只到不惑,如此,你也甘愿?” “自然?!甭櫿轭h首。他俯身小心地把貓抱起來,放到一邊軟軟的枕頭上,又用帕子拭凈小落墨眉心的血跡。 圓嗔大師欣慰地點頭,“那么血契便由國師來主導吧,老衲回去便遣人通知國諸茗,他已學成,這些事是該由他來做了?!?/br> 聶臻頷首,目送大師離開。 他轉身正想把小貓抱起來,身后忽然又傳來圓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