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誰寵我就跟誰天下第一好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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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王爺?shù)恼浦袑?/br> 人頭攢動的西市大街, 行人熙熙攘攘, 攤販們爭相吆喝著, 鮮艷的忘憂花霸占了人們的視線。然而這樣熱鬧的場景,卻沒有一個人是快樂的。 小落墨扭過頭,目光從路人表情凝重的臉上移到爭相叫賣的小販身上, 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根本不是在賣花吧,我看那些攤位老板都沒有收銅板,只是隨便送花做做樣子。”小落墨抬起貓爪子撓了撓聶臻的胸膛, 小聲地開口問:“系統(tǒng)剛剛給我解釋了忘憂的詛咒, 這是一種儀式嘛?” 聶臻臉色很沉, 安撫地摸了摸小貓溫?zé)岬纳碜? 低聲道:“嗯,大慶子民并非畏懼忘憂,他們想要以這種特殊的儀式將信念傳承下去,告誡后人貪婪必有報, 不可重蹈覆轍,必須對神明有基本的敬畏之心, 貓兒也要記住?!?/br>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吧??傆腥嗽跊]有親眼見到忘憂詛咒之前認(rèn)為這是別人在疑神疑鬼。”小落墨轉(zhuǎn)頭看向路邊幾名身著華美服飾的富家公子, 他們正聚集在一個攤位邊無所顧忌地嬉笑打鬧,一邊嫌棄地挑選著攤位上的花一邊將不喜歡的花朵隨意丟棄掉,囂張的笑臉在神情凝重的路人中間顯得格外突兀。 那個攤位的攤主只是看著他們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即離開了攤子走向正在不遠(yuǎn)處巡邏的捕快,似乎是說明了情況后又回來了, 安靜地看著捕快將叫罵的人押走。 聶臻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半晌才沉聲道:“寧可信其有。以后每年貓兒都會見到這種情況,無需理會?!?/br> 系統(tǒng)聞言忽然繞著聶臻轉(zhuǎn)了一圈,壞笑道:“落墨,我知道睿王今天為什么會帶你出來了?!?/br> “為什么?”小落墨愣了一下,想起今天自己想要睡懶覺,結(jié)果被聶臻堅(jiān)持抱出來了,還發(fā)了好久的起床氣。 系統(tǒng)神秘道:“睿王體質(zhì)諸邪退避,照理說根本不需要遵守這些神神叨叨的規(guī)矩,你看他平時就對國師不屑一顧。就算今天他不出來參加花市,也沒人能對他怎么樣,連忘憂都奈何不了他。但是他不僅一大早帶你出來了,還解釋了這么多,這你都不明白嗎?” 小落墨驚訝地眨眼,抬頭去看聶臻,被對方用手指摸了摸額頭,便軟軟地問:“聶臻是因?yàn)閾?dān)心我才開始相信鬼神之說嘛?” “嗯?!蹦腥说偷蛻?yīng)了一聲,沒有一點(diǎn)不自然。 小落墨欣喜地蹭了蹭對方的胸膛,安慰道:“我是貓呀。忘憂肯定對我無效。你不要緊張?!?/br> 聶臻微微一怔,低聲問:“此話可當(dāng)真?” “大慶應(yīng)該還沒有寵物被忘憂詛咒的先例吧。所以我是安全的,你不要害怕?!毙÷淠J(rèn)真地回答。 聶臻沉吟片刻,黑眸中的憂慮并未減少,只輕輕頷首。 *** 一行人在花市待到了午時,由于這場儀式是持續(xù)到午夜的,中間任何人都不能離開西市,睿王府又遠(yuǎn)在東市,聶臻便干脆抱著貓去客棧吃飯,結(jié)果上了二樓竟遇見了長樂公主和諸茗。 “?!珠L過來這邊?!遍L樂在喊出“睿王兄”之前及時改了口,招呼聶臻進(jìn)包廂一起吃飯。 諸茗看到聶臻顯然有些震驚和難以置信,好半天才出聲道:“聶兄今年居然出來參加花市了,這還是頭一次。”他又看向小落墨,溫和道:“貓崽近日可好?” “貓崽很好。”小落墨心情愉快地點(diǎn)頭,還認(rèn)真地替聶臻回答道:“聶臻是擔(dān)心我才出來的哦?!?/br> 諸茗聞言呆了呆,傻愣愣地點(diǎn)頭,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幾日休息不夠出現(xiàn)了幻覺,要不然怎么可能聽得懂小貓的叫聲。 系統(tǒng)在一邊同情地?fù)u頭,警告道:“你快把他嚇傻了,別亂用自己的能力。” 這幾日小落墨一直在研究自己的能量特性,已經(jīng)能很好地控制能量的運(yùn)用了,只要它愿意,被它用幸運(yùn)能量幫助過的人都能聽懂它的叫聲。 “這沒關(guān)系嘛,”小落墨通過意識空間不滿道:“諸茗為人我們都清楚了,他在這方面是絕對不可能違背原則對我不利的。而且我也不會隨便用,我知道要保護(hù)自己?!?/br> “你知道就好?!毕到y(tǒng)這才放心。 長樂可不知道剛剛未婚夫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見諸茗有些呆愣的樣子,便推了推他,轉(zhuǎn)向聶臻問:“兄長打算在花市待到午夜嗎?諸茗今兒個就負(fù)責(zé)這個,你們?nèi)羰橇粝卤愀覀円黄鸢?。?/br> 聶臻應(yīng)了一聲,隨即將剛剛攤販送的一個裝著忘憂花汁的小瓶子拿了出來,放到諸茗面前,冷聲道:“這些東西沒有派人專門監(jiān)管嗎?” 諸茗瞳孔緊縮,忙接過瓶子,打開細(xì)細(xì)聞了聞,又蓋緊,臉色有些難看地開口道:“確實(shí)是忘憂花,恐怕是近日從外地遷入京城的百姓帶進(jìn)來的?!?/br> “這怎么可能?你確定是忘憂?”長樂公主蹙起眉道:“我記得今年年初有人被花汁感染后,諸茗便提議禁用忘憂花汁,當(dāng)時哥哥答應(yīng)后就派他去做,各地存儲的忘憂在兩個月內(nèi)就全被銷毀了,官府禁令都不知道強(qiáng)調(diào)了多少次,怎么還有人擅自做這種黑心害人的東西?” “黑商唯利是圖。忘憂用途甚廣,難免有昧著良心偷偷使用的?!甭櫿樯裆?,“此物在染織品和食用香料上使用最頻繁,你們最好趁早從這兩個方面開始排查,否則出了事?lián)?zé)的是諸茗?!?/br> 諸茗收起瓶子,感激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多謝提醒,等今日花市結(jié)束我就把這件事報上去,到時候再徹查一遍。忘憂副作用短時間內(nèi)表現(xiàn)不明顯,只要及時止損服用解藥,就不會出人命。” 聶臻頷首,見小二已經(jīng)上好菜,便動手將小落墨那份貓飯端過來,拿小碗盛了兩份,一份放著等溫度降下去,一份端過來先給剔掉魚骨頭。 小落墨已經(jīng)坐到了桌上,它見諸茗和長樂還在低聲地討論著禁用忘憂花汁的事,便小聲地問聶臻,“你們說的忘憂花汁具體有什么副作用呀?為什么都這么緊張?” “忘憂花汁服用過多能使人心智混亂,變得呆傻健忘,嚴(yán)重者會直接死亡?!甭櫿榈?“在今年年初未發(fā)現(xiàn)這個副作用之前,忘憂花汁被廣泛應(yīng)用于各行各業(yè),它制作成本極低,功效又多樣,很受百姓歡迎?!?/br> 小落墨睜圓了眼,“可是今天很多人碰了忘憂花呀,如果花瓣不小心被捏碎,也會碰到的吧?” “無妨,忘憂花汁可直接接觸人體,沒有副作用,只是不可服用?!甭櫿閷⑻藓霉穷^的貓飯放到小貓面前,低聲哄道:“先用膳。” 小落墨聽話地低頭咬了一小塊軟嫩的魚rou,待吞下去后才慢吞吞道:“那些人明知道這東西有副作用,就不應(yīng)該生產(chǎn)嘛。或者換種方式……如果他們嚴(yán)禁飲食行業(yè)使用忘憂花汁,其他行業(yè)酌情放緩監(jiān)管力度,這樣可行嘛?” “理論上可行。”聶臻放下茶杯,他專注地看著小貓,考慮了一會兒才道:“只是貓兒忘記了一件事,即便官府嚴(yán)密監(jiān)管,仍舊有一些百姓因?yàn)椴蛔R字或者消息滯后而無視規(guī)定,所以最穩(wěn)妥的方法還是全面禁用忘憂。” “這么說也是哦?!毙÷淠c(diǎn)頭,它看著自己的碗,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便搖了搖小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 “怎么了?”聶臻見它眼睛半閉著,伸手撫了撫貓頭。 “喵喵聶臻,我有點(diǎn)頭暈?!毙÷淠浘d綿地回答,它站起來往聶臻那邊走過去,只覺四肢無力,想繞過桌上的茶杯,卻不知為何直接撞了上去。 聶臻忙伸手護(hù)住它,將貓從桌上抱到懷里,輕輕撫著它的額頭。 諸茗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看過來,問:“貓崽怎么了?需要我看看嗎?” “它頭暈?!甭櫿橄肫鹬T茗另一重身份是玉妃的獸醫(yī),便小心地把貓遞過去。 諸茗動作小心地檢查了一遍,不解地?fù)u頭道:“貓崽身體無礙,或許它只是困了想……不對!” 話音未落,諸茗皺起眉迅速起身走到聶臻身邊,端起小落墨的小碗嗅了嗅,又從懷里摸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后從里面拈了一點(diǎn)白色的粉末出來,小心地灑到桌上的飯菜里,又放了一點(diǎn)到小落墨碗里的魚rou上面。幾秒過去,那些菜肴和小落墨的魚rou竟慢慢地全部變成了血紅色。 “果然如此……”諸茗嘆了口氣,他收起盒子,搖頭道,“這些菜色里混了忘憂花汁,恐怕是香料方面出了問題。貓崽應(yīng)該是因?yàn)槌粤唆~rou才會這樣?!?/br> “忘憂花對貓可有危害?”聶臻眉頭擰緊,開口的聲音極冷。 “理論上沒有損害。因?yàn)橥鼞n只對人有副作用。而且菜里忘憂的量很少,就算是普通人吃了也察覺不出什么?!敝T茗伸手放在小落墨脖子處探了探,遲疑道:“但是貓崽感覺頭暈……這可不太妙?!?/br>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諸茗直起身子,臉色有些蒼白,他考慮了一會兒才看向聶臻,猶豫道:“聶兄可記得之前你和貓崽簽訂的血契?當(dāng)時我用了你的血作為藥引。它的問題,應(yīng)該和這個有關(guān)系,但是因?yàn)榇耸聦?shí)在有些冒犯你,我便一直沒有告知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