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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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月色下,傅綰抬起頭來,看著伸出手拽她的寧蘅。 “不過是御風(fēng)飛行的法術(shù),連這你也生疏了?”寧蘅如深潭一般的眼眸里仿佛結(jié)了一層薄冰, 說出的話也是清清冷冷的。 傅綰一手抱著旺財,一屁股坐到了寧蘅身邊。 她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想要掩飾自己飛行法術(shù)翻車的事實。 “唉……這不是為了讓你有個機會救我,我才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备稻U伸出手來,兩根手指捏在一塊,表示這個破綻真的非常小,極力想要解釋自己方才的跌跤。 她偷偷觀察寧蘅的反應(yīng)。 傅綰以為寧蘅不會信。 沒想到他居然信了。 而且還被逗得挺開心。 傅綰看見寧蘅的唇角輕輕挑起,又馬上抿直,似乎不想暴露他現(xiàn)在的真實心情。 唉,這個“女主”真的是非常虛偽,明明開心了,還要假裝不開心。 傅綰見寧蘅沒有主動說話,便揉了一下懷中的工具狗,顧左右而言他。 “旺財一直沒醒,是怎么回事啊,不會死了吧?”傅綰叫懷里的小白團子塞到了寧蘅懷里。 寧蘅低頭,嫌棄地看了一眼被傅綰塞過來的旺財。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泛起紅色光芒,檢查了一下旺財?shù)那闆r。 “沒死,方才柏羽只是將他擊暈了,他還不敢傷害白澤幼崽?!睂庌坷潇o地說道。 傅綰聽到這句話,內(nèi)心的杠精之魂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不敢傷旺財,居然敢傷你,由此可見你在睦洲的地位也不怎么樣嘛……”傅綰翹起腳,望著天輕聲說道。 寧蘅:“???”這嘴怎么這么甜,跟抹了蜜一樣。 他早就習(xí)慣傅綰這么說話,便扭過頭,看了一眼傅綰。 是正牌師妹,沒有錯。 寧蘅還是冷冰冰地看著傅綰,看起來還是在生氣。 傅綰當(dāng)然不會去問他到底為什么生氣。 一般來說她不會主動去問寧蘅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例如寧蘅為什么能夠變成一株紅蓮? 他療傷為什么要去無盡海的一株紅蓮之上療傷? 寧蘅為什么要男扮女裝拜入爻山? 類似這些問題,傅綰問過一遍沒能得到答案之后,她就不會再問。 因為這代表著寧蘅根本不想說。 寧蘅不說,她就算再怎么問,也問不出個答案來,她又何必再去問一遍把氣氛搞得很尷尬。 所以傅綰硬生生地把肚子里的問題給咽了回去。 倒是這個時候,寧蘅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傅綰似乎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但她卻不問。 “你不好奇嗎?”寧蘅忽然啟唇問道,聲音如碎冰浮雪一般涼。 “好奇什么?”傅綰有些疑惑。 “我的身份?!睂庌恐徽f了這四個字。 其實他還是有點期待傅綰的答案。 傅綰應(yīng)該非常想知道吧? 但現(xiàn)在確實不能告訴她。 但沒想到,傅綰只是聳了聳肩,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不好奇啊……” 問了你也不會說的嘛。 寧蘅:“……”我做錯了什么我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自取其辱。 他忍不住低下頭,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太陽xue。 要死,一株紅蓮花也會腦殼痛的嗎?! 傅綰見寧蘅這樣,還以為他受傷了。 出于對同門師姐妹的關(guān)心,她連忙湊上去,扶住寧蘅的肩膀假惺惺地說道:“阿蘅師姐,你怎么了?” 寧蘅低著頭,低沉的聲音飄過來:“不要叫師姐?!?/br> 誰要當(dāng)你師姐了?! “好,寧……寧蘅,你怎么了?”傅綰有些生疏地叫出這個異常生分的稱呼。 她實在是搞不懂寧蘅在想什么,怎么變了個性別,整個人性格都變了。 寧蘅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神來。 他早應(yīng)該知道傅綰就是這個性格的。 “叫阿蘅便好。”寧蘅再次重重地揉了一下眉心,冷著聲說道。 傅綰簡直沒能相信自己的小耳朵,她反對:“在爻山尹朔叫你‘阿蘅’,你那眼神都快把他殺了,你以為我敢叫嗎?” 寧蘅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啟唇,正打算對傅綰說:“你叫沒事?!?/br>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并不能用常理來推斷傅綰的腦回路。 他只能順著傅綰的思路說下去:“尹朔敢這么叫,你難道就不敢了?” 傅綰心想自己怎么可能輸給尹朔這個十八線男配。 尹朔敢叫,她當(dāng)然敢這么叫了。 于是她輕咳了好幾聲,清了清嗓子,這才字正腔圓地叫了出來:“阿蘅阿蘅阿蘅阿蘅阿蘅……你以為我不敢叫嗎?” 寧蘅聽到這一疊聲的“阿蘅”,總算是舒服了。 頓時氣也順了,腦殼也不疼了。 寧蘅心想果然自己才是最了解傅綰的。 傅綰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寧蘅套路到了。 她還在關(guān)心寧蘅為什么突然腦殼痛。 因為傅綰還記得自己在被柏羽那法術(shù)的余波擊傷,暈倒之前,是寧蘅將那致命一擊給擋了下來。 當(dāng)時寧蘅好像嘴角還滲血了,應(yīng)該是受傷了。 “阿蘅,你沒事吧?”傅綰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寧蘅搖了搖頭,他擋下柏羽法術(shù)之后所受的傷,已經(jīng)被玄微的法術(shù)給治好了。 不愧是修行《太一寶錄》的玄微,這手治療法術(shù)當(dāng)真是優(yōu)秀。 被治療的人就仿佛躺在了春風(fēng)的懷抱之中,有一股清新且柔和的水沐浴過全身。 不對…… 寧蘅總感覺玄微給自己治傷的這個法術(shù)似乎似曾相識。 好像在哪里,有別的人也用過一模一樣的法術(shù)給他治過傷。 按《太一寶錄》的法術(shù)傳承來說,只有通過了天地問心,化金丹為本命靈植之后,才能夠用出如此精妙的治療法術(shù)。 當(dāng)時是在睦洲,玄微不可能會來睦洲。 而且在他身邊的,也只有傅綰一人。 寧蘅忍不住低下頭,看了坐在身側(cè)的傅綰一眼。 他看到傅綰一雙漂亮的杏眸之中有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關(guān)切。 他本來想假裝受傷,然后暈過去,來試探傅綰的《太一寶錄》到底有沒有修煉成功。 但寧蘅發(fā)現(xiàn)傅綰現(xiàn)在是在真心實意地關(guān)心自己。 所以他竟然沒有忍心假裝受傷了。 欺騙一個這樣傻的姑娘,他自己都要不好意思了。 寧蘅看著傅綰,眼中有著化開的滿目柔情,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旖旎美麗。 但下一刻,傅綰口中說出的話,馬上打破了寧蘅現(xiàn)在這個夢幻的想法。 傅綰將臉湊過來,仔細觀察著寧蘅那形狀完美的誘人薄唇。 她想起了好笑的事情,所以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綰啟唇又閉上唇,欲言又止,最后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直接開口說道:“阿蘅,上次厲鴻光真的把你嘴唇咬破了?” 媽的厲鴻光簡直不是人,連一個男的都要下嘴啃。 傅綰氣憤地想道。 寧蘅他可是一個男的啊,厲鴻光這也能親? 衣冠禽獸,喪盡天良! 傅綰一想到這件事,就十分生氣,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 寧蘅抬手,手心的那顆幽冥血玉有些隱隱發(fā)燙。 他在月色下白得有些發(fā)光的指尖撫摸過自己的唇角。 那里曾經(jīng)有一道傷,是被咬的。 而罪魁禍?zhǔn)祝瑳]有別人,正是面前這個一臉義憤填膺的傅綰。 “是,咬破了。”寧蘅點了點頭,目光鎖定傅綰的雙眸,表情似笑非笑。